第 222 章 生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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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赢了,愿赌服输……”

    ——“我说过的话从来不会不认账。”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是说……离开这座城市。”

    ……

    脑海里记忆碎片如走马灯一串串飞速划过。

    办公室里被避开的吻,在傅家他爸妈眼皮子底下的纵容,背地里那双狭长眼底隐忍的怒火,那条没有回复的离别消息,没聊几句就挂断的电话……那些当下被忽略过去的细节,在这后劲儿涌上来,无比清晰的印证着某一种可能。

    而一旦和那个可能贴合上,那些异常就都迎刃而解了。

    和徐炫之他们聚餐那天晚上,打通又被挂断的电话,被推开的拥抱,转身离开的背影。

    黎徊宴是来找他的,那什么原因,让他放弃了?

    傅星戎那时候喝了酒,只注意到了黎徊宴对他说联姻。

    他想起黎徊宴平静黑沉的眸子,绷紧的身体,压抑隐忍的唇角,临近爆发又重归于静的神色,见面时略带倦怠的眉眼,电话里冷淡克制的语气……

    那不是和他关系确认,不是表白,那是低头认输。

    愿赌服输,也是真的认了。

    靠。

    傅星戎浑身血液都似朝胸口涌了过去,手机在一旁嗡嗡作响,他捞过手机,没回消息,找到黎徊宴的电话拨通了过去。

    响了两声,那头没接。

    他挂了电话,也没再继续打,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手机。

    如果,如果黎徊宴以为他说的走,是飞到别的地儿,那前两天晚上和他吃饭的合作商在他们通话的时候,和他说了两句话,黎徊宴问都没问谁在他边上,是喝醉了没想起来问,还是根本就不想过问?

    正常人应该都会问一下,更何况他和黎徊宴的关系还不是那么纯粹。

    但是他没问。

    傅星戎当时注意力没在这件事上,没太在意,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处处是端倪,黎徊宴想藏着情绪不让人发现,那就真正是滴水不漏。

    思绪似一团乱七八糟的线缠绕在他脑子里,他往后躺在床上。那通没接通的电话,到后来也没再回过来,傅星戎也没有再打过去。

    隔了一阵没有消息的聊天框多了一条消息。

    【我明天下午两点的飞机】

    翌日早晨,意料之中的没有回信。

    魏览他们知道他今天出差回来,大张旗鼓的想给他弄个庆功宴,实际上不过想找个由头聚一块儿玩玩,上次的事他还没和徐炫之算账,没去,怕看到徐炫之忍不住揍他。

    落地之后,回程车上,他点开黎徊宴的头像,发出的短信无人问津,他表情如旧,垂眸指尖敲字。

    【我回来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会到家】

    没人回信,也没被拉黑。

    他把手机揣兜里,没再发出第二条短信,偏头看向窗外。

    窗户上

    倒映着他的侧脸,他心不在焉的,黎徊宴情绪很少外露,理智往往占据上风,工作生活都是一丝不苟,内敛又冷淡,平常想要看透他情绪都难,更别提见不着面的情况下。

    那几天打电话接电话,他在想什么呢?

    柏油路上,车流穿梭不息,回家的路程似乎格外漫长,傅星戎不太确定,黎徊宴现在在家,还是在公司,亦或者在别的地儿,他回家先去了地下停车库。

    黎徊宴的车子在停车场。

    他在家。

    又或者他今天开了别的车。

    都无所谓了。

    上了电梯,按了楼层,一层层往上攀爬的数字将他和黎徊宴的距离拉近。

    “叮”——电梯门开了。

    现在,他应该准备好见他了吧。

    傅星戎站在黎徊宴家门口,抬手敲门。

    没有动静。

    锋利的下颚线紧绷,他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我在你家门口】

    【帮我开门】

    【或者报警,告我私闯民宅】

    -

    门口那串星星挂坠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没再挪过地儿,有点碍眼。

    短时间内,它们大抵都不会挪动了。

    那也许是让黎徊宴感觉到傅星戎存在的唯一痕迹。他搬回来了,这儿本来就是他的房子,他想。

    房中客厅光线昏暗,茶几上几张便利贴散落,上面有揉皱的痕迹,又被舒展开,垃圾桶里掉落了一两张便利贴。

    今天……不会再打电话过来了吧。

    桌后,黎徊宴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上是昨天晚上错过的那通未接来电,昨晚洗完澡出来,他没有回电话,那头也没再打。

    平时傅星戎偶尔会给他发消息,而昨天那通电话后,电话和消息一道没了。

    有些东西,错过也许就是注定的事儿。

    总有一天,他会看着那通电话响起到熄灭,到后来再也不会来电。

    成瘾的东西想要戒掉都是艰难的,戒断反应会让人不断的想要回到舒适区,习惯也是一样。

    曾经还小的时候,黎徊宴一直习惯用左手写字,他记忆里那个漂亮得仿佛瓷器一样的女人,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教他画画,从来没斥责过他用左手的行为。

    后来他被带到他爷爷身边,他才知道他左手写字是不对的,是错误的,每次用左手写字,戒尺都会敲在他手背上,带着风声的戒尺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拍打在手背的皮肉上,会留下一道红痕。

    很疼。

    改正错误都是会疼的。

    抹去和那女人相关的回忆大概也是疼的。

    他记不清了。

    黎初霁,他名义上的弟弟,他父亲出轨的产物,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对他的存在感到愤恨,视他们母子为眼中钉,而他不仅没对他们出手,还让他进公司,别人认为那是他大度。

    然而,实际上黎徊宴并不怎么在意他们

    。

    源于他感情方面的寡淡,也源于他自身秉性里的骄傲。

    他们对他产生不了一点儿威胁。

    在他的人生中,没尝过几次输的滋味儿,“赢家()”

    “?()”

    两声,被扣在桌上的手机来了新的消息提醒。

    手机没有人触碰,光亮渐渐暗了下去。

    在深秋季节洗冷水澡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黎徊宴一觉睡醒,头重脚轻,昏昏沉沉,他就知道他可能有点感冒了,他从医药箱里翻出感冒药,就着水喝了下去。

    在书房坐了半个钟头,办公效率直线下降。

    他扶额回到房间,打算睡会儿。

    再次醒来,他被枕边手机的震动吵醒,拉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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