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一只加更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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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不查之罪,这无可抵赖,但如果说为了维护一个小小保长而谋害京城来的大人,这……这也没有道理呀。”

    陈献斩钉截铁道:“那你怎么解释今晚上的刺客,还有这场火!俞大人的死,一定的有个说法!不然连我们都难逃干系!”

    贾知县若有所思,忙道:“陈大人,会不会是那个……那个被俞巡检定了罪的死囚,他……对了,他在本地似乎也有点势力,会不会是他们那些人胆大包天,怀恨在心,潜入了驿站……”

    林旅帅一想:“有道理!陈大人,不如我们暂时从此入手详查!”

    陈献抖了抖湿透了的中衣:“这倒是个思路……那就劳烦两位先去审问追查,我……”

    他回头看了眼那火光冲天的驿站:“我的心已经乱了,还要再收拾残局,两位且先去吧。”

    贾知县跟林旅帅行礼,临行,贾知县道:“陈大人,距离天亮还有点时间,不如且同众人去县衙安歇。”

    “请便。”陈献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天慢慢地亮了,火终于逐渐熄灭。

    而就在俞星臣的房间之中,搜出了一具被烧的焦黑如炭般的尸首!

    京内。

    薛放半是撒赖,不由分说将杨仪架在了拔步床的床柱边上。

    他说要“看看”,却不知道要看什么,而只管盯着她,就仿佛她就是他想要细细参观的“卧房”。

    杨仪实在扛不住他。

    薛放的力气虽大,但用的很巧,不会碰疼她,而恰到好处地叫她不能脱身。

    “你到底要干什么?”杨仪闹得脸上发红,身上发热,气喘微微。

    薛放道:“我是看这张床……你说俞老头那么大年纪,怎么弄这么大一张床……”

    杨仪啼笑皆非:“你问俞尚书去!”

    薛放的手从她的肩头轻轻滑落:“我问老头子做什么,我只问姐姐。”

    杨仪道:“我没睡过,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要紧,我跟姐姐探究探究,自然就知道了。”

    杨仪一惊抬眸,却见少年的眸色迷离,痴痴地盯着她。

    “十七,”杨仪暗暗吸气,正色道:“别紧着胡闹,叫人撞见了不像话。”

    “我哪里胡闹了?”薛放的手已经滑到她的腰间,轻轻揉搓:“我都不知什么叫胡闹。”

    “你还……”杨仪推了推他的手。

    薛放却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凑。

    他紧紧地贴着她,严丝合缝:“不如姐姐告诉我什么叫‘胡闹’……我白天跟你说的那句,算不算?”

    杨仪略觉头晕。

    薛放俯身,在她耳畔低语:“难道忘了?”

    杨仪没有忘,只是不敢多想而已。

    薛放轻笑了声,盯着她白玉似的耳垂,想到白天在那小花园里,这里是如何一点点泛红了的。

    “忘了也不要紧,我记得就行,”薛放侧了侧脸,在那小小地耳珠上亲了下,看到它玲珑可爱地颤了颤:“我说……我想亲姐姐……全身上下,从头到脚。”

    他说一句,便亲一下。

    慢慢地,手抹着她的衣领,却嫌弃那官袍的领子起的太高,实在碍事。

    十七郎有点粗鲁地扒拉了两下,总算在脖颈之间透出一点空隙,亲了下去。

    只觉着幽香在瞬间沁入肺腑,更叫人魂动魄荡。

    杨仪觉出那点湿润,猛地颤了颤:“十七……”她尽力低着头想避开他的动作,可却无路可退。

    朦胧中,颈间湿漉漉的。

    窸窸窣窣,似乎是他在解她的袍子。

    杨仪醒了几分,手在他的背上轻轻一敲:“十七!”

    “我想看看,”薛放嘀咕着,含糊不清地:“我想看看姐姐……”

    “不行……”她的呼吸都乱了,几乎不敢随便开口说话,生恐发出来的是不属于自己该有的声调。

    “为什么?”薛放动作暂停,却隔着官袍,轻轻地吻她的肩。

    动作虔诚的就仿佛真的碰到了肌肤。

    杨仪垂眸看见他轻柔而急切地吻落,突然语塞。

    脚步声很细微地,在外头响起。

    杨仪只听见自己的心跳跟呼吸,没听见别的。

    薛放却很清楚。

    十七郎微睁双眸,却并没有停下,而仍是隔着衣裳亲了下去。

    杨仪闷哼。

    声音将出口瞬间,薛放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外头的脚步声停下来,仿佛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又悄悄地往外退了出去。

    薛放瞥了眼门口,唇角一挑:怪不得俞鼐能当尚书,一处别院的丫头都这般伶俐懂事。

    不料这么一瞥,他又看见了那副《芙蓉鸳鸯图》。

    薛放喃喃道:“我现在好像知道了那只小公鸳鸯在想什么……”

    杨仪心神不属,甚至站立不稳,全靠背后的床柱跟他揽在腰间的手撑着。

    “什么?”她身不由己地问。

    薛放道:“姐姐看,它旁边那只……”

    杨仪目光轻转,那副《芙蓉鸳鸯图》她只瞥了一眼,并未细看。

    却见一株柔美妩媚的芙蓉花树横斜水上,底下,却是两只鸳鸯卧波。

    前面的是一只白脸的公鸳鸯,圆眼睛直愣愣地,低头仿佛出神。

    而在旁边的却是一只略微纤秀的,正仰头望着那垂落的芙蓉花朵。

    “我想那小子一定是满腹花花肠子,想着如此花好月圆的,是不是该干点应景的好事儿……”薛放低笑,声音竟透出几分蛊惑人心。

    他转头重新看向杨仪,低低地问:“姐姐猜我为什么会知道它在想什么?”

    杨仪被他缠的简直窒息,只能随着他的话:“嗯?”

    薛放的声音暗哑:“因为我想的跟它一样……”

    他心跳如擂,按捺不住,便先舍弃别的,去吻她芙蓉花色的嘴唇。

    杨仪的心也已经软得一塌糊涂,知道挣扎无用,索性也没有再动。

    任凭薛放吮着唇,肆意轻薄,百般怜爱。

    这日,薛放并没有回侯府,也没有回巡检司。

    当然两处的人都各自以为他是在另一边的。

    依旧是寅时之初,薛放带了屠竹回到巡检司。

    才下车,就听见一阵马蹄声响。

    他止步回头,见夜色浅淡之中,街头上有一匹马飞奔而来,定睛看时,是巡检司的差官服色。

    薛放以为是有其他事,不以为意。

    那人已经策马来到门口,一眼看到他:“十七爷?!”

    薛放听见那人的声音,才往那人脸上打量:“你……你不是跟着俞星臣去了海州吗?是不是你?”

    俞星臣出京他没有送,只是后来才得知跟随他一起去的人员名单。

    此刻依稀记起来是有此人。

    信差听他叫了“俞星臣”的名字,悲从中来:“十七爷,俞大人……俞大人他出事了!”

    薛放听见“出事”两个字,头皮略略发麻,却也没往更坏处想。

    他便笑问:“怎么才出去就出事,他怎么了?是不是颠簸劳累病了?我就说他没有自知之明,那种矜贵矫情的体质往外跑什么?只是逞强。”

    “十七爷,不是那样,”信差吸了吸鼻子,道:“俞大人在沁州驿馆夜宿的时候,被人暗害,死在火场之中了!”

    薛放只觉着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来:“什么?你再说一遍他怎么了?”

    几乎就在信差抵达巡检司之时,另有一人策马来至南坊一处巷街,翻身下马上前拍门。

    宅门打开,一个老仆喝道:“什么人,一大早的……”

    那人上前低低道:“海州方面急报,要亲自递呈给冯将军!”

    老仆陡然收声,请了那人进内,重新关门,领着向里而去,暗沉沉的冯府宅邸,逐渐亮起了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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