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君 送别,出宫(1/2)
打躬作揖:“永安侯。”
杨仪笑而揶揄:“两位何必如此,总不会是又有什么纸人问诊的事吧?”
“非也非也,这次是杨府的事,”张太医端详杨仪,见她错愕,便道:“永安侯可认得宣王侧妃身边的一个丫鬟?”
杨仪微怔:“怎么忽然说这个?怎么了?”
“你一点儿不知道?”胡太医见左右无人,小声道:“昨儿进宫侍寝,已经封了贵人了。”
杨仪猛然震惊:“是……青叶?”
胡太医道:“我们只听说是侧妃娘娘身边儿的、原本在杨家的一个……究竟是什么名讳却未敢细打听。”
杨仪欲言又止。张太医狐疑地:“就是有点奇怪,怎么皇上会纳王爷侧妃的丫鬟呢?”
胡太医道:“不会是爱屋及乌吧。”
“嘘!”
皇帝办事从来神鬼莫测,太医们想不通,也不敢大声议论。
只是他们两个私心没把杨仪当外人,才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个。
杨仪也不知缘故。
但她本能地猜到,自然是跟杨甯脱不了干系。
倘若是青叶的话,前世青叶嫁的是端王身边的尤公公,是杨甯为拉拢端王心腹故意为之。
那么这回青叶入宫……能说比前世的际遇好点儿了么?
杨仪摇了摇头。
入内,到了太医院正堂见了林琅。
及至退出,启祥宫那边太后又有人来传。
让杨仪意外的是,她在启祥宫内,见到了被封为贵人的青叶。
之前杨仪还只是揣测进宫的许是青叶,这么一见,当真是她。
衣着打扮自然跟先前不一样了,安静内敛,颇有几分韵致。
许是太后召见,青叶正站在地上,并未被赐座。
等杨仪行了礼,丹霞叫她上前,小声道:“永安侯,娘娘方才忽然有一股气涌动,涨鼓的肚子疼,不知何故,你快给看看。”
杨仪忙给太后号脉,顷刻撤手:“娘娘放心,此并无大碍,是有些积食所致……用保和丸、人参归脾汤可缓解。”
丹霞先松了口气,对太后笑道:“原来是积食,倒也罢了。”
太后道:“方才那一阵子,让本宫又想起先前被病症所苦之日,真是令人惊心……”她皱眉摇头,显然也是虚惊一场。
杨仪叮嘱道:“娘娘只需记得三件事,第一,戒躁不动怒,第二,消遣莫操劳,第三……就是稍微地节食、多清淡些饮食,只要做到这三件事,必定延年益寿,不在话下。”
太后望着她叹道:“每次听你说话,心里都觉着有底了似的。不过,你说的这三件虽然听似简单,真正做起来却难得很。素日的事不把人气死就罢了。”
丹霞忙劝道:“娘娘……可忌讳着些。”
杨仪不做声。太后叹息片刻,忽然道:“邵贵人为何还站着?赐座吧。”
青叶俯身谢恩。
太后又看向丹霞:“本宫因身上不适忘了,你却也跟着粗心了。叫贵人站了这半晌。”
丹霞笑道:“确实是奴婢一时没顾得上,方才满心都在太后娘娘身上,竟忽略了。”转头对青叶道:“贵人莫怪。”
青叶还未落座,又欠身道:“姐姐言重了,再说太后娘娘跟前,臣妾多站会儿也是应当的,何况娘娘凤体违和,哪里还能有臣妾坐着的说法。”
太后道:“邵贵人会说话。怪道很得皇上的心意。”对杨仪道:“永安侯,你应该是认得邵贵人的吧?”
杨仪看了青叶一眼:“回娘娘,自是认识。”
当然不能在此刻说是杨家的丫头云云,虽然此事太后心知肚明。
青叶垂着眼帘,向着杨仪欠身道:“见过永安侯。”
“贵人安好。”杨仪简单地回话。
太后打量她两人举止,嘴角牵动,说道:“你那个侧妃的妹妹,着实有心了,把个伶俐的人送进宫来,皇上不知多高兴呢。她比我们想的都周到。”
杨仪在太后身边儿久了,也知道她的脾气,这个语气却不是高兴的意思,正相反。
她有点明白为什么自己进来的时候、青叶还在站着。
哪里是什么太后忘了,不过是故意为之。
青叶一声不响。太后看了看她,目光转开。
丹霞道:“邵贵人先请回吧。”
青叶行礼退出殿门,带了宫女去了。
太后才对杨仪道:“你事先知不知道这件事。”
杨仪道:“回娘娘,宣王府的事情,臣如何会知道。”
“说来,本宫隐约听闻,你……跟侧妃不太相和?是不是真的?”太后略有好奇。
杨仪欲言又止。她确实跟杨甯“道不同”,不过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谈论此事,就算当时对薛放,也从不说杨甯如何。
“臣、从小在外头,自然跟府里的人有些疏远。”杨仪回答。太后耳聪目明的很,又何必从她口里听说什么。
太后一笑,又问道:“本宫也觉着你跟侧妃不同,那你可能猜到,她为何会往宫内送人?”
杨仪猜不到:“请娘娘恕臣愚钝。”
其实最直接的解释,大概是因为先前顾莜的事。
但……也未必。
比如、杨甯有更大的图谋?或者是为了宣王?
想必太后也猜是后者。
既然太后心里属意的是端王殿下,当然对于杨甯这般举动心生恼火,让青叶站着,自己并动了气,都是连锁的反应。
不过让杨仪惊奇的是,就算杨甯有心往皇帝跟前送人,那以皇帝那挑剔性子,也不是谁也能留下的,怎么青叶就能投缘。
此时,太后感慨道:“你啊,虽跟人家是姊妹,心眼可差得多了。”
丹霞忙在旁边说道:“永安侯心实,一心都在医术上,也没有那些算计的邪门歪思。娘娘这话明明是夸永安侯,可别叫她会错了意思。”
太后笑道:“嗯,你的嘴巧,有你说了,自然不至于叫她误会。”
杨仪忙道:“臣不敢。”
太后便没有再提这件事,却问起薛放调任出京种种。
“此事是皇上的意思,据说选来选去,只有薛十七郎是个尖儿,最合适。本宫原先还想劝劝,另外不拘选哪个也就罢了,毕竟你们的婚期在九月,这眼见一个月不到了,这样分开……本宫心里都不落忍。”
杨仪道:“娘娘仁慈,只是到底要以大事为要,不管是十七还是臣,都明白这个道理。”
太后嘉许地望着她:“就是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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