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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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索着墙上的开关,使劲一推,空间骤然一宽。

    江俜不太适应地沿着墙壁挪动,后背突然一空,他迅速转过身摸了摸,发现是内掏的一个储物空间,摆满了一管一管的营养剂。

    “你好,我是护工。”江俜出声,嗓音意外地干涩。

    黑暗中针落可闻,只有一声一声变重的呼吸。

    江俜正要探寻呼吸来源,猛然警觉这是自己发出的。

    他在毫无味道的漫天信息素里,被顶级alpha神不知鬼不觉地诱导发|情了!

    清瘦的身影僵在原地,良久,才学会换气。

    江俜指尖发麻,脸颊燥热,刚才还骂别人庸医,现在患者没找到,自己却先……

    他果断从背包里拿出一管抑制剂,脊背顺着墙壁滑下坐在地上,正要推进,脚尖突然踢到什么。

    “唔。”

    江俜连忙探出一步,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墙角,地下本就暗无天日,此处似乎格外黑。

    alpha无声无息靠在墙角,一条腿曲起,手腕垂着,即使是黑暗中,也能感受到他的高大伟岸。

    对方好像连呼吸都没有,只剩一个痛苦长眠的躯壳。

    如果他死在这里,等到信息素散尽才会有人发现。

    这个念头让江俜顾不及注射抑制剂,胡乱摸到对方的手腕,抓过来诊脉,脉搏紊乱不堪,至少证明还活着。

    恐怕是连呼吸都会加剧痛苦,失去神智也不忘深深抑制着。

    江俜摸出毫针,把岑阆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一寸一寸摸过去,来回确定准了穴道位置才扎进去。

    抑制剂是不能用了,alpha需要自己更多的信息素。

    江俜盘腿跟岑阆挨在一起,一直搭着他的脉象,时不时收回来在衣服上擦擦汗,或者帮岑阆也擦擦。

    两人接触到的皮肤仿佛有火星子蹦来蹦去,江俜尴尬地忍着一阵一阵的潮热,装得云淡风轻。

    十分钟后,岑阆的脉象转好,呼吸频率也正常了。

    江俜伸手想摸岑阆的额头,低估了人家的身高,一把捂住嘴巴。

    在餐厅时,掌心扎穴道的地方几小时后发青,握拳时会疼,猝不及防被亲了一下,像有电流窜过。

    “抱歉抱歉。”江俜不敢大意,alpha有点高,只好半蹲起身体倾向他,第二次伸出食指探路,先落在高挺的鼻梁,再是优越的眉骨,碰到饱满的额头时,小心翼翼地张开手指。

    他没有戴手套,洁癖有点发作。

    出乎意料,掌心覆盖的额头温暖光洁,靠近鬓角的地方汗湿,这点谁也别嫌弃谁。

    额温正常。

    江俜不自觉抚平岑阆蹙起的眉心,自言自语:“应该不痛了吧?”

    仿佛在回应他的话,alpha眉心舒展后便没有再皱起。

    伴随着的,是对方越发粗重的呼吸声。

    江俜猛地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呼吸交错,距离越近,信息素的影响越卓著,正要坐回去,双腿突然一软,闷哼着砸进alpha怀里。

    这一下似乎把人都砸醒了,患者闷哼一声,清晰地表示他是个大活人,还是顶级alpha。

    “……”

    江俜被吓住了似的,手脚并用从alpha怀里爬起来,可是他的力气随着发|情不断流失。

    跟前两次易感期不一样,那只是自然规律,此时此刻,江俜清楚地知道自己为谁发|情。

    脸上的仿生皮肤都腾地烧热了,忽然,江俜双手不知按到哪里,整个人定住了。

    居然真的有人能闻到他的信息素而不阳痿……

    江俜垂着脑袋,不知道自己此时暴露出的后颈有多危险,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手掌的地方。

    手指好像有它自己的思想,指尖擅自跳了跳。

    不对,他才没有动,是它在动!

    江俜瞪圆眼睛,不是,是他……

    一道阴影覆下来,江俜猛地被锁紧,alpha凶狠的吐息喷在他后颈上,好像饿狼盯上生骨肉。

    被暴风吸猫的江俜:“……”

    不是……五万块钱不能这么吸……

    江俜费力地挣扎,左手混乱中抓到地上的抑制剂,想也不想,给岑阆来了一针。

    岑阆拧着眉,没有松开禁锢,但力气卸掉了九分。

    危机解除,江俜才闻到对方嘴角有淡淡的血腥味,因为强行压制风暴内伤出血。

    江俜有点心软,但不多,给自己也打了一针。

    “渴。”alpha一个字一句,声音又低又哑。

    江俜动了,摸到储物柜,拿出一支营养剂拧开,黑暗中不方便递给他,但对alpha的嘴巴位置还印象深刻,直接弯腰捏着他的下巴塞进去。

    “咳咳……”

    好像有点呛到。

    江俜想了想护工的五万块,动作轻了一点。

    “我是护工,你现在能交流吗?”

    毫无回应。

    江俜凑近,有个太能忍的病患也不是好事,难不难受只能摸他的眉心。

    又皱眉,还用额头抵着他的掌心压向他。

    “坐好!”

    江俜语气短促有力,试图用发号施令的方式唤醒这个不清醒的alpha,骨子里对军令的条件反射。

    alpha反应一会儿,仰头靠在墙上,手脚都很规矩。

    江俜微微满意,在旁边坐下,两人隔着一点距离。

    安静的屋内时不时响起一句严厉的“别动”,气氛还算和谐。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外面大概天也黑透了。

    江俜能感觉到体内的抑制剂效果缓慢流失,身边的信息素源太强悍,原本能缓释起效整个易感期的抑制剂,目前连一晚上都熬不过去。

    难道要再打一针?那他得出去拿。

    况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两天过完,他拿着五万走了,对alpha来说却治标不治本,顶多稳定一段时间,将来还可能复发。

    他倒是能持续赚钱,但医学生的使命是治愈,不是捞钱。

    江俜沉着冷静地分析,想要治本,可能要将他的信息素永久留在患者身上。

    换句话说,标记。

    现在已经有alpha标记药物去除法,大不了吃药就是,对于alpha来说,标记完这个,不影响他标记下一个。

    重点是,值得么?

    江俜有严重的洁癖,从来没想过跟alpha交|配。

    除非迫不得已的理由,比他的毕业答辩还十万火急。

    答辩……一个荒唐的想法忽然闪现。

    江俜晃了晃脑袋,滚出去。

    可又有一个声音在说:不阳痿的alpha比三条腿的蟾蜍还难找。

    “不行,我洁癖还没治好。”江俜不由反驳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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