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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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岑阆: “没复发,不过易感期要到了,观察看看。”“让你们做的东西呢?”

    专家: “做好了,您看看图片。”

    手机上收到一张传图,图片上的仪器类似手臂式电子血压计的黑色袖带。但这个不是用来测收缩压和舒张压,而是检测信息素溢出情况。

    Alpha在易感期动情,必然反应在信息素上,岑阆怕自己心猿意马,不能第一时间意识到信息素过度溢出,导致江传被波及。

    他定制了一个高精度的电子嗅探器,一旦超出标准就释放电流痛击宿主。

    岑阆: “强度?”

    专家:“组里的Alpha试过,按照他们上限设的。”

    岑阆: “嗯,明天送来酒店。”

    他被信息素风暴折磨二十年,忍痛阈值比常人高出几倍。普通Alpha哭爹喊娘,他顶多皱个眉头,何况是手臂上的局部疼痛,跟脑子里的没法比。

    凌晨三点,岑阆入睡。

    两个小时后,早起的江傅便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下楼。

    他昨晚睡前思考怎么告知舍友他怀孕了的事,不自觉就联想到顾云开提过一嘴的生煎包店。疗养院对面,小杨生煎,每天早上六点开门,十点就收摊。生煎外脆里嫩,咬一口汤汁四溢,顾云开上班路上必买。

    昨晚只是这么一想,今早五点就被饿醒了,极其想吃生煎。

    江傅坐在床上,给自己做思想工作。酒店有提供早餐,浪费钱。

    如果当成请岑阆吃早餐呢……

    />

    "结婚了给老婆买早餐吧?"一个阿姨用过来人的语气道, "单身绝对不会这么勤快,早上愿意起来吃外卖就不错了。我家那小子我喊他吃早饭,他说把营养剂挂在床头,喝过了。"

    江传: “……没有结婚。”

    阿姨: “那也快了……哎,老板,这份我的!”阿姨停止唠嗑,拿了一袋生煎包步履矫健地回家。

    江傅: “老板,我要两份,三份吧。”岑阆饭量大。

    三份生煎包花出去一百八,食物真的太贵了。

    江傅正要往回走,余光突然瞥到疗养院门前树下的人影。陆上将坐在树下的长椅,仍然是昨晚的位置。“您在这里坐了一夜吗?”江傅问。

    他以为陆上将迫不及待见江挽澜,结果在这吹了一夜冷风,那还不如跟他们一起住酒店。陆京转头,看见是江傅道: “嗯。”

    江得感觉他都要被冻僵了,他知道这是错觉,顶级Alpha出任务能在冰天雪地中潜伏三天三夜。他分出一盒热乎乎的生煎: “吃早餐。”

    陆京接过来,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币: “谢谢。”

    江得不客气地收了,按照岑阆的说法,逐鹿星根本没地儿花工资。上将不缺钱,而他缺钱。"您想等天亮进去吗?"

    陆京摇摇头,道: “他不想见到我,我在这里看看就好。”江傅疑惑,万里迢迢就是为了看个疗养院吗?

    陆上将的私事他不好多问,江傅摸了摸生煎打包盒的底部,热度隔着纸盒透出来,正好暖手。凉了不好吃,他不能在这里墨迹。

    “那您注意别感冒。”江傅说完转身,却看见岑阆四处张望着地找了过来,便站在原地挥了挥手。

    岑阆跑步过来,额头冒着热汗, "怎么不接电话?"要不是酒店前台说江傅去买生煎包,都不知道上哪儿找。

    “没注意,我以为你没这么早醒,我去买早餐了。”

    岑阆看见陆京手里的早餐,有点嫉妒,怎么会有人比他还先接到小江医生亲手买的早餐。陆京还没吃,他要比他先吃到,先赞美。

    岑阆坐下来,撕开打包盒,拆开一双筷子,夹起生煎包。

    嘶……有点烫,不碍

    事。

    岑阆囫囵吞枣: “好吃,小江医生很会探索美食。”

    江偶:"……听舍友说的。"

    岑阆决定细致品尝第二个生煎包,起身把不再冰凉的椅子让给江傅: “坐到这里吃。”小情侣当面吃上了,陆上将只能随大流。江傅悄声对岑阆道: “陆上将说他不进去。”

    岑阆被说悄悄话的江傅可爱到,偷渡一个生煎包给江傅,转头道: “可以说吗?陆上将,你和江挽澜有一个孩子。”

    陆京一向冷漠萧索的眼里闪过浓重的悲戚: “被人抱走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江傅一愣,他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他在孤儿院的时候,有过两次大规模的亲子鉴定。

    第一次没什么印象了,他淋了水发高烧,全院只有他躺在床上烧得满脸通红,后来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有人来采集毛发,院长从他头上拔了一根交差。

    第二次大约是在他四五岁,他被恶劣的小孩关在垃圾房里,等他想办法出去时,已经结束了。

    小江傅知道他亲生父亲大概不可能来找他,但他小时候脸皮会厚一点,听见那群像保镖一样的叔叔边上车边交谈,提起什么“江少爷性情大变,以前多么温柔一个人,现在眼也不眨把小叔送去矿星挖矿

    脏兮兮的小江传像一颗炮弹一样冲过去,小脸挤在栏杆边,眼睛大大圆圆,喊得小脸蛋憋红:"叔叔!叔叔——!我是十九!还有我!"

    他努力喊着叔叔,终于引来那些人的注意。

    孤儿院恶霸在旁边看戏,碍于大人不敢动手,起哄地叫着“小疯子又出来了!”“他是个小疯子!”

    小江愕不管他们,小手在脑袋上使劲一薅,抓下几根头发,使出吃奶的劲儿,几乎把半个身子挤出去,奶声奶气却吐字清晰: “十九的头发。”

    几根细软的头发被小拳头紧紧握着,在风里颤巍巍地荡来荡去,稍不留神就会被吹走。

    他的头发有点长,因为总是错过社工的义剪,脏了之后还打结,自己用剪刀咔擦剪掉前面的刘海,跟狗啃一样。

    刚从垃圾房出来,小脸小手也黑一块白一块,手里的发丝也不见得干净。

    但小江傅没有注意这些,只是期待地看着那些叔叔。

    终于有一个长腿叔叔走过来,用

    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头发。“好,你是十九,我记住了,回去吧。”

    “谢谢叔叔。”小江傅把卡得严实的身体钻回去,快乐地拍拍手,被小恶霸辱骂做白日梦也很开心。

    叔叔还没有走,他赶上了一次。但快乐也仅此一次。

    他还会经历很多次没赶上,很多次被审判,直到麻木地放弃。“江得!”岑阆握住他的手, "在想什么?"

    江傅回过神来,道: “没什么,想起我小时候在孤儿院参加过两次亲子鉴定采集,原来是江先生组织的。"

    那时候秩序混乱,并没有联邦层面的数据库,只能靠家族力量。

    陆京粗糙的手掌盖住脸,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他应该是想,如果抱走孩子的人,又生了亲生小孩,会不会把儿子扔给孤儿院,所以隔几年找一次。"

    江傅第一次从陆上将嘴里听见这么长一句话。

    他忍不住安慰: “可能在其他地方好好地长大吧,孤儿院并不好。”岑阆迅速抓住重点: “你在孤儿院受过欺负?”

    江传轻描淡写: “每个孩子都或多或少受过委屈吧?大人看得不及时,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岑阆: “别人欺负你,你打得过他们吗?”江傅模棱两可道: “我智商比他们高。”

    岑阆赞美: “你智商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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