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2/2)
于千越淡声道：“都会过去的。”
她的声音轻而自信，态度就像朝阳定会升起一样肯定。
齐汝歌被感染，欢快点头：“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盛连云：……？
两个女孩的话题，怎么忽然拐到他听不懂的地方了？
算了，不重要，先吃好喝好。
篝火烧的正旺，于千越举杯，三人相碰，美酒畅饮，烤肉酥香。
三人甚是开怀。不过以他们为圆心，附近的星兽和选手们都不太好过。
能把人和兽都勾得魂牵梦萦、坐卧难安的诱人香气在丛林间飘荡，碳基生物们感到前所未有的饥肠辘辘，
禁不住涎水乱淌，焦躁不已。
这觉，没法儿睡了！
黑暗中一双双眼睛亮起，在茂密丛林中潜伏移动，试探着靠近勾起它们躁动的香味来源处。
然而堪堪接近，一股令星兽格外不安的气味，阻拦住了这些凌乱的脚步——是A级星兽的气息。
于千越在周围埋了鳞片，那头曾经的丛林霸主虽然倒下，留下的强大压迫感却仍能震慑兽群。
星兽们焦躁徘徊，在附近转了一圈又一圈，不断掉头又折返，来来去去不舍离开，却始终没有哪只敢冲破那道无形防线。
直到里面的人酒足饭饱，浓郁炙烈的香味被解决，只剩余味萦绕。
星兽们意识到，这趟终究是错付了。
于是更加焦躁，不小心碰到同样目的的星兽，眼神一对上就忍不住就要打一场。
咆哮声，撕扯声，响彻本应宁静的森林深夜。
星兽夜行，一不小心就发现隐蔽在附近的选手。
陌生的人类气息在黑夜中如灯泡般扎眼，格外值得警惕，星兽精神一凛，嗷呜一声就上了。
本就提心吊胆的选手们：……
今晚是怎么回事，不仅要被香味诱惑睡不着觉，还要经受星兽异动带来的紧张，最后还是没躲过，被迫爬起来跟看不清模样的星兽打了一架。
守着直播间的观众群体成为最大赢家，直呼精彩刺激，人、兽双方啥也没捞着——看不清楚，又摸不清对方底细，互相忌惮着来了场碰撞，碰完了，令人饥肠辘辘的香味也散了，也顾不上饿了。
各自撤退，睡觉去。
而造成这场深夜插曲的于千越却是毫无所觉，一夜安眠到天亮。
光影透过枝叶的缝隙缓缓移动，一抹亮光撒在白皙透润的脸庞上。
于千越长睫微颤，醒转过来，迅速将自己收拾利落，精神焕发地从帐蓬中一跃而下。
正在这时，光脑震动，光幕弹出。
【恭喜各位幸存的挑战者，在荒星安然渡过第二夜，现公布昨日战绩排名】：
【Top 1、帝国军校4A队：捕杀星兽B级三头、C级三头、D级三头；兑换物资共计33份。】
【Top 2、联邦大学5A队：捕杀星兽B级一头、C级两头、D级五头；兑换物资共计18份。】
【Top 3……】
今日的名单较前一日长了许多，有不少第一夜颗粒无收的选手，昨日收获颇丰。
但依照榜单人数总的来算，至少还有半数以上选手持续颗粒无收，这些人已硬熬了两个饥饿黑夜，有的或许还带着伤，接下来他们会做什么，谁都不可预料。
与昨日不同的是，今日兑换物资的数量也被公布出来。
于千越注意到，榜单上的帝国四A小队格外的稳，比起联邦五A明显是为了兑换物资而捕猎，帝国这支小队则显得游刃有余——他们没有盲目去捕捉A级星兽，而是将B、C、D各品阶星兽都均衡猎了一遍，就像是在试手感。
上下扒拉两下，于千越才在下游位置发现了自家小队。
【Top16、于千越/盛连云/齐汝歌：捕杀C级、D级星兽各一头；兑换物资共计4份。】
大概是神蕊花属特殊兑换通道，昨天已经公告过，这回没有计入统计。
“也挺好，不出风头，减少麻烦。”于千越看着名单，悠闲道：“现在能推算出来，A级星兽可兑换十份物资，B级七份，C级三份，D级一份。”
于千越从背包取出囤着的三份营养液，分发后正好人手一支。
这是独一份儿的。
毕竟每种物资限兑一份，排行榜上的选手们收获再多，昨天的营养液也定然喝
完了。在其他人饿着肚子去挣今日口粮时，只有他们三个毫无压力。
盛连云：“稍候我们出去捕猎，把名次追上去。”
于千越惦记帐篷角落里那株紫色植物，“我留守看家，你们加油。”
一个B+精神力，一个A级体质，这俩人联手，只要小心些部队上A级星兽，就不会有问题。
“千越姐放心，”齐汝歌抱着营养液壮志踌躇，“我俩配合，捷径都不用走，目标直接定在高阶星兽上。”
“嗯？”于千越忙道：“捷径，还是可以走一走的。若遇到昨日那般被星兽守着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搞回来再说。”
不成熟也没关系，可以用道具催化——然后不仅能兑换物资，还能卖出高价。
闻言，齐汝歌眉间微蹙，感觉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似的。
这时，又一条光幕通知弹出。
【公告：为促进诸位挑战者友好交流，享受竞技乐趣，即日起，每位选手收获时会获得全场实时通报，祝大家不负期望，满载而归，不虚此行！】
“收获实时通报？”于千越微微挑眉。
给大批饿了两天的选手们通报谁手里有货，是生怕他们不动手啊。
齐汝歌吐槽：“促进友好交流？我看是促进暴力抢夺吧！”
“随他们去。”于千越轻笑：“虽然麻烦，但我们也不怕麻烦。”
看有没有人不长眼，反正道具准备好等着了。
盛连云轻嗤：“昨晚那样的，来一个送走一个。”
“不怕麻烦……啊，我想到了，”齐汝歌忽然道：“千越姐，你刚刚所说兽群集体守护的宝贝，昨日我过来时遇到了！”
“那是一群品阶至少B+以上的星兽，我势单力薄惹不起，直接选择逃跑，本以为要费些功夫，然而它们追都没追，就只发出警示波动驱赶我。”
“本还以为是运气好，现在想想，它们根本就不愿意挪窝！”
盛连云精神一振，立刻掏出地图：“在哪儿？”
齐汝歌艰难回忆着当时周围的环境特征，于千越上前帮着核查，不多时便将范围圈了出来。
听着三人计划，直播间某些对家卷土重来：
【那株梵净果被糟蹋了还不够，E级还怂恿队友继续去做无用功？】
【E级敢说，她队友敢信，好歹一个A一个B+，眼界这么浅吗？】
【五A昨天伤得那么惨，都能挣扎着站起来脚踏实地打星兽，取得今天公告时top2的成绩，这三个……啧，不务正业，满脑子投机取巧。】
【没有实力的人只能妄想钻空子呗。】
【我没算错的话，他们手里也就剩这三支营养液了吧，听E级的，等着断炊吧。】
秋千们快烦死这群仗着基数大，一有机会就盯着来拉踩、找存在感优越感的五A粉了。
【关注自家不行么，每次结果没出来，某些人就先定性，恶心。】
【梵净果被毁损了这是事实，还用等结果？植物都没有生存环境了好吧。】
【你们五A粉期望落空的时候还少么？每次被打脸，每次都还继续盯着千越，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
【哇，那就让她再逆转呗，我就是要看她运气能有多长久，她要真能让梵净果结出来，我直播倒立吃光脑！】
【要是这种情形下梵净果都能结出来，E级岂不是有特异能力了？啊对对对，秋千们可以做这个梦，祈祷你们的E级变成星际保护级人类——特异能力者吧哈哈哈哈。】
星网上的纷争选手们一无所知，只有某万人迷系统在监测中看得统生怜悯——啧，不知真相的愚蠢人类。
根据齐汝歌的回忆，最终确定到
坐标范围距当前驻扎地不远不近，赶快去大约需一小时。
她和盛连云一刻都不愿耽搁，迫不及待地带好装备动身出发。
两位队友一走，于千越就显得很悠闲了。
她回到帐篷里，探望处于技能效果下的那株摇钱树。
直播画面定格在她进入帐篷后，略显模糊的身影上。
与那些饿着肚子玩命捕猎的选手相比，于千越被凸显出的闲适自在就令某些观众格外看不过去。
【高品阶队友出去捕猎，她一个E级躺着偷闲，无语。】
【带她去没用啊，出去就是拖累，你看看进入这几天她的活动范围，超过方圆五公里内没……除非她还能再撞大运，否则迟早得被抛弃。】
【盛连云就是当局者迷，被E级一时的运气给迷惑了吧，竟然听她的指挥。不过，等做完这次无用功，应该就知道不能听草包的话了。】
镜头中的空中帐篷隐隐绰绰的，观众们无法窥探到的内部，在旧帐篷的包裹中，妖冶紫色开枝散叶，水嫩柔软的叶子已经挤占满了罩着它的那层破洞薄膜。
它肆意吸取着难以言喻的神奇力量，朝气蓬勃。
于千越似有所感，试探着伸出手去。
紫色的枝叶摇摆起来，欢心雀跃地攀上她的手，叶片颤动着轻轻拍打她的指尖，像是花枝招展的少女跟着节拍轻舞，展示它【煦色韶光】下的曼妙身姿。
于千越：……
“也太拟人化了吧。”
这就是于千越先前没将这玩意儿大剌剌放外面的缘由。
——当时她就在想，鬼知道植物用了万人迷道具会有什么表现。
目前看来并非多虑，这东西还真朝奇怪的方向发展去了。
于千越倒不是怕被看见，毕竟随着逃生进程往后，她之后指不定还要用什么乱七八糟的招儿，观众迟早得习惯。
她在防范的是被某些挣不着物资，心怀歹意的选手路过盯上，太麻烦。
“宿主，你够了，”系统语气复杂：“这毕竟是万人迷道具，你没看出它正努力讨你喜欢吗？”
“这样啊……”
于千越恍然，垂眸打量起如今枝繁叶茂的紫色植物。
透过枝桠的缝隙，看到昨日那几个小小的硬果子如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生长。最大的果子已有拳头大小，花苞般的形状，顶端的口子绽开，中露出里头层层叠叠，线条诡异的纹络。
起码最大的那个是成熟了。
但于千越不知足，她还想要更多。
于是断然抽手，剥掉那些绕着指尖曲迎讨好的枝蔓，于千越红唇轻启，吐出一句无心无情的PUA语录：
“就这？”
“——巅峰状态就这？不过如此。”
系统：？
一晚上就给你成长到这份儿上，你还踏马嫌不够？
紫色植物：QAQ
“你是不是不行？”于千越对着植株冷漠道：“巅峰状态下，果子全熟都不能做到。”
紫色植物：╭(╯^╰)╮
空气凝滞了一秒。
哗哗——
下一刻，茂密的枝叶开始剧烈的晃动，仿佛承受了莫大的委屈和刺激，憋足了劲儿要用事实狠狠打她的脸。
刷——
骤然间，令人眼花缭乱的嫩芽萌出，生长，茎叶飞速抽条，铺天盖地的紫色眨眼间在于千越面前铺陈开来。
那急切而激烈的生长速度，把裹着的那层破帐篷都撑得支棱了起来。
这还不够！
枝桠越来越粗壮，赌着气地继续疯狂扩张，喷涌着朝于千越扑过来。
与此同时，枝叶遮蔽中的果
实，也一个个地飞速膨胀变大，曝出其中艳丽花纹。
馥郁的浓香扩散开来。
于千越：！
好家伙，再长下去，新帐篷都要盛不下了。
“这小东西，还挺经不得激？”
还真跟某些人类似的，越被PUA，越要拼了命证明自己。
系统：……
它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必须让它出去见光了。
趁新帐篷还没被撑坏，于千越眼疾手快的抓起植株根部，从空中一跃而下。
落地瞬间，撕开那层被酸雨侵蚀过的帐篷薄膜。
——植物瞬时拔地而起，蔓延出一片瑰丽极致的紫色花雨。
画面美得不可思议，紫色植株如同破茧而出的蝶，尽情舒展摇曳，生长成一棵迷人的树。
枝叶缱绻着，低垂在蹲着的于千越耳畔轻轻摇摆，是在簌簌低语。
稠密叶片覆盖者的枝桠内侧，藏着拳头大的硕果滴溜溜滚圆，个个饱满成熟，看着就丰润多汁。
直播间观众愣住。
画面陷入沉寂。
界面上还停留着上一秒人们激情唾骂于千越废物的言论，一秒后的现在，声音已戛然而止。
紧接着，一排排感叹号和问号飞快冒了出来，飞快刷了满屏。
【？？？？？？】
【！！！！！！】
【？！？！？！】
作为最初成为‘秋千’的千越粉之一，莫小橙这几天努力学习反黑，每每在于千越被嘲讽时都用尽全力拉满战斗力，拼命去驳那些偏见，却每每因现实和实力差距而受挫。
逃生中的于千越无知无觉，秋千们却早被五A粉怼了一脸关于梵净果植株的科普。
根据「梵净果植株属性」、「梵净果生长百科」介绍，植株被挖出来的那一刻就等于脱离了生长环境，确实是不能再存活——因此，那些说于千越【决策错误】、【不懂瞎指挥】、【做无用功】的言论，都站得住脚，秋千们无力反驳。
就在不久前，于千越回到帐篷里后，弹幕中已经快刷不出秋千们的身影了。
根本吵不过。
莫小橙颓败地垮下肩膀，停下输出，丧气到想要关闭弹幕。
意外就在这时惊现。
画面一瞬间发生逆转。
于千越跳下去，手里拎着一兜子什么东西。
刚落地，植物就如同被松开的弹簧般，猛然暴起生长，撑开耀目的满屏紫色。
是那棵梵净果植株！
什么枯萎，什么颓败，不存在的。
连五A粉甩来的示意例图，都没有眼前这一株梵净果植株旺盛漂亮。
莫小橙瞪大眼睛。
无数个念头同时在脑海闪现，她怔然片刻，手指有意识般抬起，在屏幕上打出一串震撼的感叹号
【！！！！！！】
这串感叹号汇入【！！！！】和【？？？？】的海洋里，不分彼此。
片刻后，观众们才重新找回语言。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之前漏看了什么吗？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梵净果植株枯萎之前是这种表现吗？不可能吧？】
【右下方枝岔的缝隙里，那是果子吗？那么大，绝对成熟了！】
【不是说这东西很难成熟吗？昨天被挖出来的时候不还是一棵苗苗吗？】
【这才一夜，发生了什么？】
光屏前的莫小橙指尖颤抖，难抑激动地打出一行字。
【莫小橙：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什么？】
【莫小橙：有没有一种可能，真被
5A粉说中了……特异能力？】
莫小橙这话一出，弹幕再次统一。
【？？？？】
【！！！！】
【？！？！】
半晌，一个眼熟的ID蹦出来。
【等着吃光脑：你们也太敢想了吧？】
这个id名叫‘等着吃光脑’的用户，正是先前几次三番嘲讽，说【E级要是能留在最后，我直播吃光脑。】、【她要真能让梵净果结出来，我倒立吃光脑！】、【要是这种情形下梵净果都能结出来，E级岂不是有特殊能力了？啊对对对，秋千们可以做这个梦，祈祷你们的E级变成星际保护级人类——特殊能力者吧】的那名五A粉。
这会儿他跳出来，正撞上秋千们憋屈已久的枪口。
【我们也不敢相信呀！吃光脑那个，要不你来解释下是怎么回事嘛？】
【吃光脑，这个可能性还是之前你指明的方向，不如你来分析分析？】
【话说，你不是说果子结出来，你就提前吃光脑吗？什么时候吃？】
【来来来，‘等着吃光脑’定个直播时间，我提前蹲守！】
「等着吃光脑」用户开始装死，怎么被cue都不出来了。
5A粉也跟大面积断网了似的，忽然就没了声响，只有一两个负隅顽抗。
【她运气是很好，我承认，但是特异能力是不是吹大了？】
【要真有特异能力，她现在还会在这里？不早被联邦政府恭恭敬敬请去保护起来了。】
然后被打了强心针的秋千们一把子按住：
【什么话都被你们说了，之前一直嘲讽千越是决策错误，如今果子出来了，你们倒先回答一句脸疼不疼啊？】
【笑死，我们秋千都还只是猜测没敢认领，你们就急吼吼先来否定了？】
【某些人就是越害怕什么越强调什么，生怕千越真的有特异能力呢吧。】
【不管是不是有特异能力，你们厉害的所谓A级正主也可以搞几颗梵净果，或神蕊花这样的收获啊。】
5A粉彻底偃旗息鼓。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某处不对外开放的星球上，身着白色制式军服的联邦议会官员亦是目光炯炯。
偌大的会场中，巨幅光屏的画面此刻只留下一个——于千越的直播间被放到最大，占满。
“直播前，她最后一次各项能力测试，是什么时候？”洁白军装的议会官员声音严肃。
“回长官，是两年前，她从Y45428号垃圾星来到联邦主星时。”一名白衣年轻人恭敬地俯身回答。
议会官员面容威严凝肃，只有紧锁的眉头透露出他并不全然淡定的心绪。
“成年后觉醒的例子过往也有，而且她情况特殊……如今初步怀疑，她对植物、星兽的状态具备一定控制影响力。长官，若真如此，我们各研究院看守封存那些……”
白衣官员抬手，打断他的话，“联系节目组。”
悬浮在荒星上空的庞大飞船上，节目组兵荒马乱。
总监制接到了上面不知那位大佬直接弹出的通讯，正汇报实时情况，紧张地语无伦次、满头是汗。
导演组私人光脑响个不停，各路平时高高在上、对人不假辞色的研究院扎堆前来联络，在繁忙的当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执行组紧紧盯着光目，不敢错眼的盯着于千越。
画面中，于千越背着背包，一头扎入紫色的海洋中。
浓密的叶子哗哗轻响着将她包围，拥抱一般遮住她整个身形。
看不见人了？！
这怎么行，今天才公告说要【实时通报选手收获】来着。
执行组几十号人忙
不停地转换各种摄像角度，画面放大到纤毫必现的程度，以图通过枝叶缝隙，捕捉她采摘的过程。
然而，哪怕用上了一整面墙的巨幅光幕，整个执行组废了老大劲儿，也只能隐隐绰绰的捕捉到两个模糊的动作。
……让人不禁怀疑，于千越是不是在有意阻拦监控。
当然是有意的。
摘掉最后一个成熟的果子，于千越巧妙的借着遮挡着直接塞入背包后，这才从恋恋不舍缠着她的枝叶堆中将自己□□。
光脑振动，公告姗姗来迟。
【恭喜荒星挑战者于千越，收获A级梵净果两枚。】
两枚？
是拍到的内容最多只能确认到两枚吧。
于千越拍了拍收获颇丰背包，心满意足。
你们说两枚，那就是两枚咯。
……
一处星兽洞口，盛连云险险将陷落其中的齐汝歌拉回来，“怎么回事？”
“不，不行，太可怕了。”齐汝歌回头，盛连云惊愕地看到，她已双目红肿，鼓得像被什么蛰了似的。
他们刚抵达线索所在地不久。
如今两人确信，里面这窝星兽确实守的有好东西——若非如此，不会有一头头星兽跟赶集似的试探往里冲，而后要么屁滚尿流地出来，要么再也没出来。
齐汝歌在洞外感知到，里面星兽是以精神力攻击为主，便决定由她先行试探——毕竟她精神力B+，在对抗精神力攻击方面比盛连云擅长一些。
但事实证明，不行。
“不能直视它们的眼睛……”齐汝歌惊魂未定，大略说了遍她的经历。
盛连云皱眉，当即道：“我闭上眼进去。”
“诶……”
齐汝歌还来不及阻止，盛连云已盲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