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2/2)
言卿看着他走进病房,向来面无表情的秘书也有些松动。
一个秘书对于老板的了解他还是有把握,这些年在池颜川的身边,他已经做到了只要男人抬手他就知道要喝咖啡还是烟。
集团中有池颜川母亲的遗产,他印象里的池总是绝不可能让这份特殊的数字落入私生子的手中。
——
蒋野睡前悄悄将今天的安眠.药吐了,虽然减少了药量,他还是头疼。
手腕上最近在长新的肉芽,有些痒。
他从八点躺在床上迟迟没有入睡,睁眼看着天花板,中间护士来换过两次药,他打吊瓶实在难受,有些忍不住想去上厕所。
起身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嗡鸣,重新跌回了床上,挣扎缓和了一会才起来。
天天要打的针实在是太多,手上已经有了留置针,只是蒋野不知道应该怎么拔掉。
他坐起来,小腹部坠的有些疼,像是一种奇怪的后遗症,走路的时候器官好像在自己腹腔中回归不到本来的的位置一样。
正在研究应该怎么把吊瓶拿下来,池颜川悄悄打开了房门,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因为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睡觉才对。
可他一进来就看见蒋野赤着脚,背对着他伸手想要把吊瓶拿下来,瘦骨嶙峋的指尖像是下一秒就要抖起来。
池颜川的心几乎漏了一拍,他赶紧走过去从背后将人抱起按在床上:“你要干什么?”
突然出现的人吓了蒋野一跳,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他的怀抱,倒在床上的时候有些剧烈,小腹刀口的地方钻心的疼,脸上出现痛苦的模样“唔,”
“蒋哥!”
“别…!”
在他伸手的那一刹那,蒋野更恐惧的向后退了一下。
“我…”池颜川的话语僵住,手也愣在半空。
蒋野对他的抵触自从醒来以后就是这样,不再喜欢他碰触,也不想和他讲话。
池颜欢说,这属于创伤后应激障碍。
他的表现是心理疾病中正常的反应,所以白天的时候池颜川尽可能的不出现在他面前,晚上来陪着他,想要慢慢消除那份抵触。
“我听话。”蒋野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抿着唇。
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让他这样害怕。
“我没有要把你怎么样,我就是…就是不想让你不穿鞋下床。”他苦笑了一声,苍白无力的解释:“不是要伤害你。”
从床头柜里找到了袜子,他摸了一下蒋野的脚。
或许是因为以前一直是omega的缘故。男人的个子不矮,手脚却稍小一些。
脚趾都是冰凉的,池颜川用掌心捂了一会,喃喃道:“白溪说了,手脚冰凉是因为你摘除腺体后身体机能都运作缓慢的原因,所以平时要保暖。”
他用掌心捂热了蒋野的脚,在男人迷茫的眼神下给他穿上了袜子。
蒋野的身体条件曾经非常好,如今虽然消瘦憔悴,骨架在这摆着,小腿之上还有肌肉的线条。
池颜川移开自己的目光,觉得自己一定是因为易感期的缘故才会对着现在的蒋野有这种畜生的想法。
成熟男人的憔悴眼神,瘦的能掐出印记的皮肤,像是在邀请他去□□。
Beta闻不到空中的信息素了,可他了解什么是易感期的男人。
蒋野不自然的收回自己在他手中的脚,倔强的还想下床。
“不许下来,躺好。”
他想上厕所。
池颜川用被子给他裹的严严实实,除了脑袋一个地方都没有露出来,翻找出故事书问他想不想听故事了。
蒋野不看他,自己转过身去又起来。
“蒋哥,你…”
“我要去,厕所。”蒋野下床,绕过他:“让开。”
池颜川愣了,无语的抓了抓头发。
都被自己蠢死了,他一直吊水肯定想要去卫生间。
蒋野只觉得他好像是过分的连厕所都不让自己去,屈辱感觉又涌上心头。
“那个,”佯装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赶紧将地上的拖鞋拿起来追上去,蹲下身:“穿鞋,以后不要不穿鞋就下床。”
“……”
经过上一次池颜川已经长记性了,他在门口守着,过了半分钟就要敲门。
像是催命似的一直在门口站着,蒋野上个厕所都不安静,一直不回话。
这人着急,听见里面的人开水龙头洗手的声音更心惊肉跳,敲了门就要踹门了。
“换门费劲,”蒋野像是认命了似的往床边走:“用不着踹。”
“我是怕你一个人在里面孤单,我没有别的意思。”
“……”
蒋野皱着眉头看着他,不解这种话怎么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作者有话说:
蒋哥: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池狗:你孤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