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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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刚这么说完,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已被打横抱起。

    “那孤就要猥琐给你看看了。”谢涵踢开连着卧室的侧门,把人扔上床,狞笑道:“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霍无恤:“……”

    眼看着人要弯腰解他腰带了,他连忙抓住对方的手,哪知对方手滑不溜湫的,往后一缩就脱了他桎梏,又重新拉向他的腰带,一抽,一整幅的罗裙就掉了下来,凉飕飕。

    霍无恤:“……”

    哪知对方还不放过,还要解他衣扣,他胸口往后一吸,右手前挡,对方虚晃一下,再次前进。

    这么被动下去,早晚被剥光。虽然都是男人,袒胸露乳没什么问题,但被剥光就……

    霍无恤俯身下蹲,像个□□似地趴在床上,不仅躲过对方解他扣子的手,还顺势解下对方腰间系带。

    谢涵愣了一下,立刻反应回来一踢自己掉下来的下裳盖住人脑袋,然后趁人看不见之际,把对方仰面一翻,解下人扣子一拉,外袄就没了。

    霍无恤连忙扒下那下裳,嚷道:“臭死了,你衣服一股臭味,是不是刚刚屎拉裆里了。”

    有够恶心的啊。谢涵拧眉,“少胡说八道。”

    趁此时,霍无恤揽住他腰把人往床上一带,瞬间解除对方居高临下的优势。

    二人在床上你来我往,好一会儿,霍无恤才渐渐觉出味来──对方在给他喂招──这是他又付出一件内衬的代价才得出来的结论。

    要不要这么别致的教授方式啊?

    霍无恤此时此刻简直想骂娘,然心里痛骂间又被对面人按在了床上,又扒下一件里衣,身上只剩件莲花肚兜了。

    绝境激发人的潜能,霍无恤一个上扑,猴子偷桃,抓住对方发髻一扯。

    谢涵头皮吃痛,放缓了动作,立刻被他搬回一局剥下件上衣来。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摆脱被剥光的悲剧,连着肚兜和小胸脯都被人扒了下来。

    霍无恤:“……”

    等被剥光了,他忽然又坦然了,双手环胸,上下扫视对方,“啧啧啧,你这人,腿上怎么都没毛的,鸟也不大,瘦得跟竹竿一样。”

    谢涵看他一眼,忽然问:“你刚刚哪里学来的招式?”

    一听这个,霍无恤得意起来,“跟老天爷学的。”

    谢涵挑了挑眉梢。

    “我经常上山采药打猎的,这些都是跟棕熊、老虎、蛇……打的时候,跟它们学的。”霍无恤道:“怎么样,不赖罢?”

    谢涵诚心点头,“很灵活。今天我也学到东西了。”

    他刚说完,门外忽然传来响声,“殿下?”

    “何事?”

    “有朝阳夫人府的人过来。”

    谢涵顿了一下,立刻翻身下床,打开柜子重新换了件衣衫,又过来放下床帘,“别让人看见。”

    霍无恤闷笑一声,“自作孽。真该让那些人看看他们家殿下是有多变态的嗜好,喜欢扒人衣服。”

    谢涵懒得理他,出门。

    来人没说什么,只送上一片郁金香绢。

    等霍无恤穿好衣服过来,只见谢涵支额瞧着案上一张不知什么东西。

    他凑过去看──

    香喷喷的帕子,绘着花,画着柳,描着月。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前天是欧家大小姐,昨天是梁七公主,今天是朝阳夫人,你好艳福啊。”霍无恤啧啧道。

    “怎么,絮儿吃醋了么?”谢涵抬头看他。

    霍无恤:“……是啊,我好吃醋,如果我有你这种艳遇,哪里还会是个小处/男。”

    谢涵叠起香绢,“今天的书背完了?”

    霍无恤顿了一下,回案后,“等一下。”

    然还不等他专心背一会儿,忽然进来个人,附在谢涵耳边低语片刻,他不禁偷偷抬起眼皮,就见对方立刻起身,“你好好学习,孤去去就来。”

    谢涵亲自带人迎到门口,只见道上走进来个灰袍老者,他相貌平平、满头白发、脸有褶子,却气质内敛、面带红光、眼露精彩,更步履如风,不见一丝老态──正是闻名列国的神医党阙。

    “这下可以了罢。”谢涵对系统道。

    “宿主,必须得等男主彻底恢复如初后,我们才能放心。”系统纠正道。

    谢涵不置可否地挑了挑嘴角,随后换上得体的笑容,“多谢神医不吝前来。”

    党阙上下仔细看了谢涵一会儿,等进了门,终于忍不住问道:“敢问老朽可见过齐殿下?”

    “不曾。”谢涵摇了摇头。

    “那……不知齐殿下从哪得来的三根金针?”党阙又问。

    “这个……”谢涵沉吟片刻,道:“是他人相赠。”

    党阙:“……敢问是谁?”

    谢涵为难道:“孤答应过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的事。”

    党阙:“……”他回归正题,“齐殿下有谁需要救治?”

    “孤的三个武士。”谢涵道:“一个是被刺伤胸口,两个是被挑断手筋。还有一个你的旧相识托孤找你。”

    “旧相识?”

    “他身份特殊。孤等会儿连夜让人带他过来,劳神医在此歇息一晚了。”

    党阙觉得这段对话都是迷啊,问了宛如没问。他默默随着谢涵进房,里面霍无恤正在抄书。

    他是医者,对男女构造的熟悉自然超出常人,一眼便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然后……

    听到脚步声,霍无恤抬起头,然后“娇羞”地跑到谢涵身后,低声道:“他是?”

    并没有听到声音,但却看到这亲密无间姿势的党阙:“……”

    他忽然懂了。

    宫闱之中,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没有?只是区区好男风,区区喜欢把男人打扮成女人而已,他老人家见得多了。

    “絮儿,快来拜见党神医,让他给你看看伤,免得落下病根。”谢涵拉出身后装娇羞的霍无恤。

    霍无恤愣了一下,扭头,不敢置信地看对方。

    “劳烦神医了。”谢涵笑着把人往党阙那儿推,然后退出去,带上门,“神医有何吩咐,直接喊人就是。”

    霍无恤死死盯着他退出去的身影,像要把眼珠瞪出眼眶,直到门被从外阖上,也没收回目光。

    “咳咳……”要不要这么依依不舍啊?党阙终于忍不住咳了一声,等要开口时,忽然卡了一下,作为一个医者,他应当尊重所有病人的爱好,以取得最高医从性,所以他究竟应该唤对方“壮士”还是“姑娘”?

    所幸没让他纠结太久,霍无恤已经转回身来,“有劳神医了。”

    谢涵在室外花木扶疏处坐着,眼见着【男主愉悦度】一路上飘,心道一句果然如此──对方就是因为没找到党阙治全伤,而一直对他存有心结。

    不一会儿,王洋、叶猛二人过来,“殿下何事吩咐?”

    “坐。”谢涵对二人支了支下颌,在石案下拿出一个棋盘和两罐棋子,“很久没有和王洋对弈了。”

    王洋在他对面坐下,“属下的荣幸。”

    叶猛……叶猛看看脚尖,又没他什么事咯,他又抬头,盯着棋盘上的黑白两子,一点点铺开、堵截、围杀,看着看着……眼皮打架,困。

    他揉揉眼睛──真是太深奥了──他不禁偷瞄向那扇紧闭的门──他知道,里面是他家殿下的爱姬(?)一个叫柳絮的姑娘,让他家殿下不惜为她伪造身份。究竟什么身份啊?还特意为她找了神医党阙?什么毛病啊,不会过病气给他家殿下罢?还是求子啊?

    这个倒可以有,最好快点生个小小殿下出来。

    他漫无边际地想着,门忽然“吱呀”一声从内大开,但见里面的人拎着一块全是鲜血的单巾。

    叶猛:“!”难道不是求子?是!小!产?!

    他的小小殿下!

    “怎么样怎么样?保住了吗?”他一个箭步上去,抓住党阙双手,表情紧张的都要哭了。

    党阙:“??”

    谢涵把指尖的黑子扔进罐里,起身过去,拉开叶猛,对党阙笑道:“辛苦神医了。”

    党阙摆摆手,“那位……”正要介绍情况,他犯了当初一样的难,究竟是称“壮士”还是“姑娘”呢?最后想想对方装束和二人关系,一咬牙,就“姑娘”了,“那位姑娘的情况很复杂,老朽也是第一次遇见,还要多谢齐殿下给老朽新的行医体验。”

    说到这里,他面上泛起光来,噼里啪啦讲了一堆专业术语,最后拿出袖内短简,开了个方子,“修补和矫正都差不多了,还有些瘀,照这喝,三天就能全打下来,再继续吃些生肌止血的,她身体好,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那真是太感谢神医了。”谢涵真诚道:“神医劳累,去别间休息一会儿。”

    党阙却一摆手,“动动手的事,哪累了?还有两个病人呢?”

    他这么说,谢涵也不勉强,对他介绍起王洋、叶猛来,“他们右腕被人挑断手筋,不知能否续上?”

    王洋正在收拾棋盘,闻言蓦地扭头。倒是叶猛呆呆的,还沉浸在“有些瘀”、“全打下来”这些关键词中无法自拔。

    谢涵一拍他脑门,“听话点。等会儿神医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知不知道?孤先进去看看柳絮。”

    “殿下──”叶猛忽然反应回来,他都这样了,他家殿下初为人父,却痛失孩儿该多伤心,难怪昨天脸色会那么差。

    谢涵奇怪看他一眼,转而吩咐王洋道:“看着他点。”便进屋了。

    室内霍无恤正靠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十分虚弱的样子,微阖着眼帘却没全闭上,像在等着谁。

    听到脚步声,他立刻睁开眼睛,盯着谢涵一步步走过来,可等谢涵走到他面前时,又忽然收回目光,“你为什么要找党阙过来?”

    “孤之前不是说过了么,怕你留下病根啊。”谢涵在床边坐下,理所当然道。

    霍无恤不再说话,只看着锦被上绣的兰花,一眨不眨,好像它们有多巧夺天工一般,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怎么了?”谢涵伸手摸了摸他脑袋,“是不是很疼啊?孤去找人开点止痛的药好不好?”

    他正要起身,就被人拉住了手,低头看去,床边的人还垂着脑袋,低声道:“你应该早点说的。”

    “嗯?”谢涵疑目。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找了党阙?”他忽然抬头,近乎指责与质问地低吼。

    谢涵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干嘛突然生气啊。孤只是怕万一没找到,岂不是让你空欢喜一场。”

    “是,是,是。”忽然的,他就像破了气的囊一样瘪下来,“你总是这么顾虑周全的。”两条胳膊盘在膝盖上,他把脸埋进臂弯里。

    谢涵吃了一惊,“你究竟怎么了?真要变成水做的骨肉,说哭就哭么?”

    趴着的人忽然抬起头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吸了口气,“想太多了你。我就是觉得欠你越来越多,烦的。”

    “你欠孤什么?”谢涵莞尔,“孤刺伤的你,自然要负起全责啊,至于教导,都说了,不是帮你,是互惠互利。”

    “你别说了,我最讨厌听你说话,假透了。”霍无恤头痛地抱起脑袋,等室内彻底消音之后,又缓缓放下手,踯躅地、小心翼翼地看谢涵,直把谢涵看的都不自在了,“究竟怎么了,我的公子?”

    “我问你个问题,你可别骗我。”

    “什么?”

    “你……你是不是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霍无恤皱了皱脸。

    谢涵:“……”他飘忽道:“你以为孤喜欢你?”

    霍无恤摸了摸脸,又低头看一眼自己,“我长得俊,又身材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打住打住。”谢涵伸手止停,看看外面天色,“时候不早了,孤要去朝阳夫人府,等会儿拿面镜子给你,让你尽情欣赏可好?”

    “等一下。”霍无恤抓住他的手,“你知不知道今天是阮明善的祭日?”

    谢涵一愣,停下,皱眉,“今天是阮少主的祭日?”

    霍无恤定定地看他一会儿,“你能把门窗都关上么?”

    谢涵点头,很快窗门四闭,甚至外围都已围上他的心腹。

    “我没什么能报答你的了,只能拿些小消息,希望对你有用。” 霍无恤低声道:“你千万不要小看姬朝阳,她绝不仅仅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么简单。”

    “她现在很简单么?”谢涵迟疑。

    霍无恤看他一眼,扔下一颗轰天雷,“她表面上放浪形骸,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实际上却是在床第之间窃取情报,她的身份、美貌、手段,让各国无数权贵对她流连忘返,你可以想象她能从多少人嘴里撬出多少秘密了。她时常来质子府,也不是像外人说的那样对我有意思,而是在监视我,因为梁公并不完全信任刘氏。

    而且,我敢肯定,她绝不是像她表现得那样深爱着那个短命的阮家少主,你千万不要以为你和他长得有几分相像,就能让她对你优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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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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