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下药(二合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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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灵福寺,倘若不给佛祖叩首上香,未免太没诚意。

    谢慈深呼吸,双手合十,虔诚面向佛祖,闭眼之前,又看见那只签筒。那只下下签的阴影实在太大,谢慈这回不敢再随意求签。

    一支下下签,她失去了阿娘。再来一支下下签,她怕她连谢无度都要失去。

    她在这世上,珍重之事本也只有两样。

    如今,只剩下一样了。

    有些事或许是迷信,但信什么,都只求个心安。

    谢慈闭上眼,叩首,将香供上香炉之中。

    上一回所求没能得偿所愿,这一回,她只求平安健康,万事顺遂。

    谢慈转身离开,迈过厚重的门槛,走出大殿。今日要办的事都已经办妥了,余下只需要再给寺中捐些香火钱,此事她命兰时去办。

    兰时走后没多久,有一面生的小沙弥上前来,道:“施主,玉章长公主有些话要与您单独说,还请你随我来。”

    谢慈皱眉,长公主有话找她说?难不成因为方才她说的那些话,长公主心中有气?谢慈犹疑着,还是决定去见见萧清漪,看看她想说什么。

    她道:“你带路吧。”

    小沙弥转身,领着谢慈往前走。

    不远处的谢迎幸听见了这话,心中疑惑,她怎么不知阿娘有事找谢慈,还要单独和她说话?难不成是背着她?

    谢迎幸正欲跟上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便听见萧清漪叫她:“幸儿,香火钱捐完了,咱们回去吧。”

    谢迎幸微怔:“好。”

    阿娘显然没有找谢慈单独说话的打算,那……假冒阿娘之人是谁?

    说不定是谢慈的某个仇人,她得罪了不少人,谁知道今日谁要向她寻仇呢?谢迎幸乐得看热闹,将此事按下不提,临走前,又特意嘱咐自己贴身伺候的婢女留下来打探消息。

    “到时候你留心着,若是她叫人打了,或者是丢了人,你要仔仔细细记下每个细节,回来与我禀报。”

    谢慈跟着小沙弥一路绕过热闹拥挤的人群,七拐八拐地,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一处寂静无人的院子前。

    这院子看起来废弃许久,像久无人烟,还没走近,谢慈已经闻见一股陈朽的霉味。这种味道令她不舒服地皱眉,问小沙弥:“你确定长公主约我在此见面?”

    小沙弥道:“施主,长公主已经在里面等着,您快些进去吧。”

    谢慈狐疑地往前,她身后的一众婢女们当即跟着,被小沙弥拦住:“施主,长公主说了,她有些话只同您一个人说。您这些丫鬟婢女,还是在门外稍等片刻吧。”

    谢慈看了眼竹时,道:“你们在这儿等着吧。”

    她用食指推开那扇陈旧的木门,而后赶紧将食指在雪帕上擦干净。

    院子里阒寂无声,不像有人在的样子,谢慈内心已经有些动摇,还是耐着性子往前走了几步,再推开了那扇正屋的门。

    “长公主?”

    谢慈话音未落,只觉得后颈一疼,下一瞬便失去了知觉。

    门外走出两个人,正是萧羽风与曹瑞。

    萧羽风接住坠落的谢慈,搂在怀中,手指从她脸颊上流连而过,“好宝贝,可急死我了。”

    曹瑞看了眼外头,小声道:“二殿下,马车已经在后头等着,咱们带着她先离开此处。”

    萧羽风将谢慈打横抱在怀中,与曹瑞从后门悄悄离开,上了早已安排好的马车。萧羽风将谢慈抱在怀中,又是摸她的脸,又是摸她的手,一副猴急的模样。

    曹瑞从袖中拿出个白色小瓷瓶,从白色瓷瓶中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二殿下,您将此物给她服下。”

    萧羽风捏着药丸,问了句:“此物当真能让她怪怪任我摆布?”

    曹瑞道:“自然。”

    萧羽风将药丸喂进谢慈口中,想着她等会儿与自己亲近的场景,忍不住笑。萧羽风仔细打量着怀中的人,这吹弹可破的肌肤,这樱桃小嘴……他目光沿着下巴,滑入脖颈,脖颈之下,是她前胸。

    “平日里远远瞧着便很大,这会儿近看似乎更大了。”萧羽风咽了口口水,想伸手抓上一把,试试手感。

    但又忍住了,他得等她醒了,再仔细品尝。

    萧羽风偏头问曹瑞:“她何时能醒?”

    曹瑞也不大确定:“待会儿药效起来了,应当便会醒了。”

    曹瑞还安排了一处偏僻的院子,就在离灵福寺不远的地方。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抵达曹瑞安排的院子。萧羽风迫不及待将人抱下马车,跨进院门,放她在床榻上躺下。

    萧羽风搓了搓手,焦躁地等待着。

    曹瑞也跟在一旁,萧羽风觑了眼人,将曹瑞往外赶:“去去去,你先出去等着,等本殿下舒服完了,你再来。”

    萧羽风将房门上了锁,重新回到床榻边。他抓住谢慈玉手柔荑,送到嘴边轻轻嗅闻,仿佛能嗅见丝丝缕缕的香气。

    “也不知用的什么香粉,还挺好闻的。”

    谢慈醒来时,后颈还痛得厉害。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廉价的纱帐,以及纱帐边那张放大的恶心的脸。

    谢慈吓了一跳,坐起身来,皱眉质问:“萧羽风?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想做什么?来人!”

    满嘴的嫌恶,萧羽风轻笑了声,道:“你喊破嗓子也没人会来的,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

    “你?!”谢慈看他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恶心得要死,视线逡巡四下,发现是个陌生地方。再联合之前的记忆,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萧羽风对她图谋不轨。

    恐怕就是萧羽风假借长公主的名义将她骗去那院子,再骗她一人进去,将她打晕。

    “你真令人恶心。”谢慈怒目而视,嫌恶之情溢于言表。从前还是表兄妹时,她便瞧不上萧羽风,甚至恶言相向过,没想到如今他都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

    萧羽风这会儿也不恼怒,“我恶心没关系,等会儿你一样要被恶心的我碰。”

    谢慈拔高了音量:“你敢!”

    萧羽风又搓了搓手,朝着床边过来,谢慈站起身来,抓过旁边的枕头,一把摔在萧羽风脸上,趁机从床上跳下来。她跳下来时没站稳,踉跄了下,往门口去。

    萧羽风跌坐在床边,看着谢慈笑得阴森,“门与窗我都已经封死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跑得出去?”

    谢慈用力拉了拉门,没拉开,有些着急。她伸手再去推门时,发觉自己的手上竟没什么力气。还有些微微的发抖。

    萧羽风的嗓音阴恻恻地追上来:“发现了?没错,本皇子给你下了药,待会儿你便会求着恶心的我让你舒服。”

    “呸!”谢慈骂了句,背靠着门,咬牙切齿看着萧羽风。

    萧羽风慢腾腾站起身来,朝谢慈走近,“是不是开始觉得好热?是不是觉得燥郁难安?”

    他伸手,要摸谢慈的脸颊,被谢慈一把拍开,“滚远点。”

    萧羽风啧了声,饶有兴致地等着她身上药效发作,“你横,我倒要看你能横到几时?”

    谢慈心中焦躁,不知该如何脱身。她被劫走,竹时可发现她不见了?可有去找人求救报官?可有告诉谢无度?

    “你敢动我,我阿兄不会放过你的。”谢慈恶狠狠瞪向萧羽风。

    可惜看在萧羽风眼里,只觉得她媚眼如丝,勾人心魄。

    “你阿兄?他与你可没有血缘关系,你当真以为,他会为了你,对我怎么样?我可是当今圣上的嫡子,不久之后,将被立为太子。他谢无度再怎么厉害,也是臣子。”

    谢慈身上的反应越发厉害,她意识都有些游离,但仍强撑着反驳:“他会杀了你!”

    萧羽风像听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又带了些调情的语气:“好,杀了我,但在那之前,我会先让你欲仙^欲死。”

    谢慈从他身侧钻过,颤抖着扶住一旁的桌子,桌上有好些花瓶器具,见萧羽风又跟过来,她情急之下,伸手抓过一个花瓶,砸在萧羽风头上。

    萧羽风头上当即淌血,沿着他脸颊往下流,他痛得吸气,眼神有些怒气,“你敢打我?”

    谢慈冷笑道:“打你怎么了?猪狗不如的玩意儿。”

    她说着,又抓过一个花瓶,丢向萧羽风。

    萧羽风闪身避开,摸了摸自己头上,满手的血,他恶狠狠放话:“打我是吧?待会儿老子在床^上干^死你!”

    屋内乒乒乓乓的,曹瑞听得心里一惊,心道,这二皇子怎么这都搞不定?还未及多想,忽然听得头顶一阵破空之声,似乎是什么东西飞了过来。他抬头,正觉得奇怪,便瞧见一道巨大的阴影朝自己飞了过来。

    曹瑞心都停了一拍,只见院门已经没了,那朝自己飞来的东西,正是院门。院门砰的一声,狠狠砸在地上。

    门口疾步走来一道高大身影,目光如箭,将他钉死在墙上。曹瑞有一瞬感觉到无尽的杀意,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青阑与常宁二人率人进来,将曹瑞绑住。

    谢无度看向那紧锁的房门,速步走近。

    萧羽风听见了门外砰的声响,以为是曹瑞在干什么,骂了句:“曹瑞,你在干什么呢?别打扰老子好事!”谢慈眼皮沉沉,已经快支撑不住,她手指狠狠抓住桌角,指节都泛白。桌角上溅落了些碎瓷片,谢慈用手指艰难够到一片,用力握在手心。碎瓷片割破了她娇嫩的手心,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她用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敢过来,我杀了你!”

    萧羽风笑说:“你一会儿说你阿兄会杀了我,一会儿又说自己会杀了我,什么打打杀杀的,这春宵一刻……”

    话音未落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萧羽风看向房门处,逆光站着一道高大身影,面如寒霜,无尽杀意。

    萧羽风打了个哆嗦,没想到谢无度来得这么快……

    谢慈抬头,尽管有些模糊,但她还是可以认出这是谢无度的身影。

    她踉跄奔向谢无度,扑进他怀里,声音因药效哽咽之中带了些娇媚,“你怎么才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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