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皇室婚姻(2/2)
两个小公主惊呼:“好大!”
刘彻心说,你舅挑了一炷香,不大才怪!
入了皇宫刘彻亲自前往卫子夫处,叮嘱她只有她有。卫子夫怕王太后,惶恐地问太后有没有。
刘彻昧着良心说:“樱桃太凉,不敢给母后吃。给母后请安的时候休要多言。”
王太后双鬓斑白,卫子夫连连称“诺”。刘彻离开,她就交代两个女儿见着太后不许提樱桃,否则太后会难受的生病。
两个小公主不想生病,此言一出吓到了。
刘彻踱步到门外还能听到女儿奶声奶气地保证不说。刘彻看向身侧的黄门,“朕是不是对卫长君太仁慈了?”
随他前往茂乡的黄门也没少吃樱桃,嘴软地说:“肥水也没流到外人田。”
“卫青——”刘彻一顿,摇头叹气,“不是外人。子夫的亲弟弟。”
黄门见他一脸无奈的模样很想笑,“陛下,普天之下也只有大公子敢这么做。”
“朕是不是还得夸他勇气可嘉?”
黄门:“奴婢的意思别人阳奉阴违都是为了升官发财或名留青史,只有大公子不是。”
刘彻心说,他倒是想,可身体不允许。
“朕懒得同他置气,否则早气死了。”刘彻挥挥手就往宣室去。
到殿外,刘彻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他身后的禁卫两个在前两个在后,黄门习惯性用身体护着刘彻。
刘彻拨开他,“光天化日之下,不要命了在宫里行刺!”
此言一出,五人退开,刘彻看清来人,长信宫的小黄门,他脸色大变,急急上前,“太后怎么了?”
“太后——”小黄门愣一下,对上他视线意识到天子误会了,“太后无恙。平阳侯不好了。”
刘彻悬着的心落下去,紧接着又提上来,“早几天不是还好好的?”
“就今天突然,突然就不行了。”小黄门想起什么,“陛下,太后说陛下这里有能起死回生的药丸——”
“住嘴!”刘彻打断他,“朕有那种药还担心太后?”
小黄门不由得想起陛下慌乱的模样,“奴婢该死。只是太后那儿——”
刘彻大步到宣室找出两粒药丸。这药丸就是根据卫长君给的药方做的,一个治热病一个治寒症。随后骑马前往长信宫。
刘彻步入殿内看到他母后坐北朝南一动不动,便知道平阳侯很不好。他母后越是遇到大事越冷静,“母后,朕只有这些。以前给过您两粒。日前探望大姊的时候也给了她两粒。”
太后看一眼,同她宫里收着的一模一样。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令黄门亲自给公主送去。随后遣退宫女,只留刘彻一人,“她才三十啊。”
“人各有命。”刘彻跟长姊感情很好,平阳侯也不像他舅田蚡三天两头给他添堵。他以前到处游玩坏了平阳侯的名声,平阳侯也不曾有半点怨恨。刘彻也不想他英年早逝,也不希望他长姊年纪轻轻守寡。
太后小声问:“长君那儿?”
刘彻说了很多次,怎么就不信呢。他不比谁都希望卫长君法力无边,“不瞒母后,我才从茂乡回来。长君说话还有鼻音。再说了,他若是神灵转世何至于在平阳侯府当一十年奴隶。”
“你以前认识的术士呢?”王太后不全是为了平阳侯和公主,她这几年愈发精力不济,她怕时日不多。
刘彻微微摇头:“他们只会测字看风水。”
卫长君好像没嘲讽过测字算命的术士。刘彻就令黄门宣个懂风水八卦的术士,令其给平阳侯卜一卦。
卦象出来,术士变脸,刘彻令其下去。
术士小跑到殿外才敢长舒一口气。
翌日,孟粮前往城里给卫媼送樱桃,带回来一个消息,平阳侯殁了。
卫长君对平阳侯不熟,哪怕原身当过骑奴。骑奴不止他一个,以前的卫长君也不是能言善道,溜须拍马之人。说白了他是个凑数的。然而他毕竟出自平阳侯府。
翌日,卫长君只身进城,回到家中换上太皇太后薨逝时置办的白袍,带上他母亲早已准备好的礼品,前往平阳侯府吊唁。
昔日奢华的平阳侯府笼罩着哀伤,卫长君到门外禁不住停下。往来无白丁,以至于侯府管家在外迎宾。
卫长君一眼就认出他。但卫长君这些年变化很大。以前的他走路耷拉着脑袋,平阳侯府很少有人记得他长什么样。那时候又弱又瘦,像街边乞讨的难民。如今的卫长君器宇轩昂,这两年发腮的缘故,长相变得棱角分明。管家试探道:“这位公子是?”
“卫长君。”
管家震惊,然后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
这几年他没少听人提“大公子”之名,也跟很多人一样认为碍于卫子夫的缘故。如果卫长君是现在这样,管家相信跟卫夫人没有一丝关系,“您什么时候回来了?请进!”
管家身后的小童边引路边大声唱道:“卫长君卫大公子到。”
哭灵的人抬起头来,吊唁的人朝外看去,卫长君假装看不见,该怎么做怎么做。最后见到家属,他看到一个半大小子眉眼像极了刘彻,便知道他是平阳侯之子曹襄。少年远不如刘彻健硕,甚至不如他小弟卫广,瘦瘦弱弱,脸色发白,像随时会倒下去一样。
卫长君生出恻隐之心,蹲下去按住他的肩,“节哀。”
“谢大公子。”曹襄见到他并不像管家那么意外,他和卫步以及卫广是同窗,年前太学放假卫长君去太学接卫步和卫广的时候,曹襄同他打过照面。只是没等曹襄上前,他就驾车走了。
卫长君:“折煞长君了。公主还指望你,保证。”
曹襄回一礼。
卫长君冲他点点头,“有事只管找陛下,他是天子也是你舅舅。”
“谢大公子。”
卫长君起身,多嘴交代曹襄身后的人给他弄些热水饭汤。最后冲曹襄点点头才离开。
夏至前,卫长君慢慢收拾行李,为搬回秦岭做准备的时候刘彻又来了。见着卫长君第一句便是,“襄儿叫朕替他谢谢你。”
“那是你外甥。”卫长君不以为意地说,“少年失怙,我冷眼旁观还是人吗?”所以刘彻听外甥说起他时并不意外。
卫长君有一事好奇:“那日怎不见公主?”
“她连着几日未眠,朕令她歇息去了。你早去一天还能见到她。”
卫长君摇头:“孟粮回来我都用午饭了。那时候再进城就来不及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刘彻就不爱听他说这种话。
卫长君请他坐下,令许君去河边摘些金灿灿的杏。
“熟了?”刘彻问。
卫长君:“小麦泛黄杏就熟了。过几天割小麦的时候都不用摘,晃一下果子就掉了。仲卿怎么没来?”
刘彻:“他在上林苑。”跟禁卫对练。这点刘彻不想说,否则卫长君的心得飞去上林苑,“朕另有安排。朕今日过来有件事问你。”
卫长君禁不住自省,自打上次从平阳侯府回来就没离开过茂陵,东方朔、司马相如和张汤来看过房子,同他聊了几句,但也没进来,他能有什么事。
刘彻见他眼珠乱转,故意沉着脸,等他实在想不出来才放过他,“与你无关。日前母后召大姊进宫开解她,襄儿也去了。”
卫长君点头,这就没了吗。
“子夫和你两个外甥女也在。”
卫长君还是不懂,嘟嘟出来提醒,[帝后!]卫长君福至心灵,脱口道:“联姻!?”
刘彻一时竟不知该佩服他,还是该佩服他,“平阳公主跟子夫说过,子夫跟你提过这事?”
卫长君心中一凛,不喊“姊”,直呼“公主”,他是很不喜吧。
“这么大的事子夫敢瞒着你?你以为她是你母亲?除掉栗姬还能叫世人认为太皇太后厌恶栗姬,窦太主乃帮凶之一,先帝是挥刀人。”卫长君没好气地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