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暴君的替嫁男后》(1/2)
宫殿里浅香轻漫,香炉里散发细微火光,君子兰在窗台处盛接月光,明春花和秋海棠在宫殿里放置在各处。狼王径直走向宫殿正中央的偌大床铺,十分虔诚地将口中的明春花放在楚秾枕边,他目光看着美人阖目深眠,不知不觉地越发专注。
他的皇后就是漂亮。
比全天下任何一个男男女女都要好看。
但是,他漂亮的皇后要害他,几乎想置他于死地。
他有点生气。
而且手段很不聪明,居然在自己宫殿里点两生香,根本就是和他同归于尽的法子。
还相信一个废物给他的东西是真东西,更笨。
他来一次寝宫就点一次,回回用量越来越大,简直笨得没边。
世人为人都应该力求自保,自私谨慎,祸及性命更是要万分慎重,他的皇后用自己的命陪他一起死,竟是不知道该怪他蠢笨还是该说他对晋王情深意笃。
所以他更加生气,气楚秾不惜命,气他的皇后信任一个废物。
还有,他更加气!
他的皇后居然把大婚时期的盖头随便用来给锦盒垫灰!
他总得给皇后一点惩罚。
他挺起脖子呜咽了几声,吵得楚秾睡眠不适,伸手在空气中划了两道,狼王这才满意,收了声。
他跑到案桌边,将锦盒推开,把盖头叼在嘴中,他身体带起空气拂过,桌面上被吹得落下两张白纸,他诧异,低头去看,以为自己皇后画的是丹青墨宝,却只看到极其简单的几根黑墨线,一个能看出是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
他想起来那天他瞥见的妙笔丹青,瞬间笃定那天是他的皇后演给他看的,这才是他的皇后画出来的。
他盯着那个人形良久,只觉得眼熟,然而线条过于简略,他不能确定是哪种熟悉,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没深究。他叼着那块大红盖头,他跑到那棵挂着苹果的金桂树下,转了几圈,才找到那颗苹果,上面苹果已然腐朽大半,红艳果皮颓败腐烂,他在苹果下面地面上划了深刻几道,算作记号。
金桂树所在地方是青镜殿偏僻一角,平日里不会有多少人走过,他要看这里发芽。
他做完这些后,就跑出了宫殿,再回来时,大红盖头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香料盒子。
这只香料盒子里盛放的是和两生香气味颜色都别无二致的调制香,他的皇后肯定看不出来,下次再点也就不会再沾染两生香。
他寻着味道摸到柜子里,里面赫然就放着两生香,将两种香调换,准备将两生香就地销毁,然而敏锐地嗅觉迅速捕捉异常,他低头对着刚刚自己拿出来的两生香皱眉。
不是。
不是两生香。
有人换了两生香。
为什么要换,有谁有能力换,又有什么动机换。
他围着这盒香料趴下身,目光凝窒,思绪越发深重。
忽然,房梁上瓦片一阵响动,他立刻绷起脊椎,浑身杀意蓄势待发。
晚上他没安排影卫或者暗卫守着青镜殿,现下却有人从房梁上过,身手极为了得,他以为是晋王派来的人在游荡。
然而他耳尖微动,迅速捕捉到是他脚步极为熟悉的,来人从房梁上落下,放轻了脚步,并没有杀意,他缓慢松懈下来,将自己缩进暗处,屏息凝神。
人从窗台入,浓重的血腥味随之而来,黑布绸底的鞋面暴露在月光中,他冷眼看到,身形修长矫健的男人衣着破损,浑身狼狈,却完好地护着一朵花,十分温柔细致地放在了餐桌上,随即目光看了眼寝宫内殿,屏风隔断后有垂纱朦胧。
男人只是如此便已经满足,轻巧无声地来,去也迅速果断。
狼王从暗处走出,绿眼眸在暗夜如同灯闪,含着深刻的戾气。
屏风隔断后传来一阵窸窣声,楚秾在床榻上不适地翻了身,他即刻收回视线,转动角度走向寝宫内殿,戾气消散,肌肉越发放松,身形却随着脚步而变大变厉,最终走到床榻前,低头睡姿安稳的人。
怒火湮灭,他仍旧将人圈在自己的圈里,挂在修长颈脖上的乌血玉硌在他的手背,他轻微地将乌血玉拨开,才心满意足地入睡,
……
第二天,理政殿内,有人匆匆疾驰而入,几乎刮成一道黑影,径直扣倒在地上,脊背微躬,谦卑恭敬,然而这样的动作却轻微撕扯伤口,手肘出溢出血液,却被黑衣吸取,透不出痕迹。
“臣还望陛下明示。”觞业低着头,虔诚问道:“调任是何意。”
坐在高台上的人低头看向台下的男人,没有回答问题,只问:“你跟我几年了?”
“回陛下,十年。”
“由暗转明是你十年辛苦应得的。”楼阙说:“你的户籍,身份,不日就会名正言顺,由此不必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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