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1/2)
终于，一颗湿漉漉的脑袋顶破蛋壳，露了出来。
“嘎。”
淡黄色的绒毛稀疏的贴在脑门上，它闭着眼睛脑袋一歪，冲着白然的方向叫了一声，然后挣扎着从蛋里出来。
可能是体力不济，它用力挣脱了半天，依然卡在蛋壳里纹丝不动。
白然在一旁看得着急，“我帮它把蛋壳敲碎会怎么样？”
照这个进度，他不是一晚上都睡不了？
白鸟摇头：“只能靠它自己从蛋壳里出来。”
白然叹口气，想了想，去后面院子里取了一根三十年的人参须，把人参须处理好后泡在浇水壶里面，给小鸭子喂了一滴。
“人参补气，希望能给你增加体力。”
“嘎！”
或许是真的有用，小鸭子这次的叫声听着充实了不少，从蛋壳里伸出来两只小翅膀。
白然握拳为它打气，“加油，胜利就在眼前！”
“嘎！”
小鸭子低头把周围的蛋壳吃了两块，休息片刻，而后猛地发力，终于从蛋壳中出来了。
小小的一只，毛又少又湿，黏哒哒的在身上，丑的可怜。
闭着眼睛的雏鸟跌跌撞撞的朝白然走过来，白然面不改色地把肩膀上看戏的白鸟扯下来，挡在自己前面。
白鸟：“……”
小鸭子骤然碰到白鸟，迷惑的嗅了嗅，味道没有变，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嘎。”爸爸。
白鸟僵着身体，沉沉应了一声，“嗯。”
得到回复，小鸭子用头蹭蹭白鸟的羽毛，心满意足的原路返回，吃余下的蛋壳。
蛋壳在它那里像是什么绝世美味一样，吃得很香，“咔嚓咔嚓”，不一会儿就吃了大半。
蛋壳吃得越多，它身上的变化越明显，等到整个蛋壳下肚，小鸭子的外貌已经有了质的蜕变。
毛茸茸的、蓬松软乎的一只小鸭子站在眼前，淡黄色的嫩羽、嫩红色的脚蹼，以及鹅黄色的小嘴。
或许是新长出的原因，浑身的羽毛炸起来，远远看去像一个毛团子。
颜值大变样的小鸭子站在那里，眼睛紧闭，又叫了一声。
白然和颜悦色的把它抱起来，“诶，乖宝宝，爸爸抱。”
白鸟：呵。
简直没眼看！
丑的时候推他出去顶锅，变好看了又换成自己上。
垃圾！
什么？让它有不满就大声说出来？
白鸟飞到白然肩膀上，在白然开口赶人之前，正色道：“它的眼睛还没张开，需要你帮它擦洗一下才行。”
白然撇了它一眼，到底没有开口。
用泡了人参须的山泉水给小鸭子擦拭眼睛，小鸭子的眼睛缓缓张开了。
因为是全新的配置，黑溜溜的眼睛非常清澈，上面能看到人的倒影。
白然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摸两下毛茸茸的小身体，手感很好，非常柔软。
“真可爱，”白然笑眯眯的看着它，“就叫你小黄好了。”
“嘎嘎。”
难听。
白然问：“它在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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