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2/2)
"好,那就住在……"
他刚想说住在村外的空屋子里,就感觉到莫名的畏惧感,最终改了口。“我家还有几间空房,你们今晚就住在这儿吧。”"不过晚上千万不能出去乱跑,冲撞了新娘子。"谢绒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村子里的规矩也太多了。倒是贺厌看了眼,隐约猜到了点什么,不过他没有当场说出来。
几个人被带着进了村,因为毕竟是外来人,村民在带着他们进去之后迅速就回了家
,没敢在外面逗留。
谢绒有些奇怪: "只是结婚而已,有必要这样重视吗?""就连外面的人也不能观礼。"
张道长也摇了摇头: “我也有些奇怪。”
"之前第一次过来只是停留了一晚上,具体也不清楚。等明天到了可以问问赶尸匠那家伙。"
一进村子里因为信号问题,几个人的手机都拨不出去了,张道长将手机装在包里,跟着男人回了家。
村子里因为要结婚倒是布置了不少东西,路边树上都有随手挂的红布。谢绒看了眼,有些好奇这些民俗。
贺厌却笑了一下: “阿绒想知道?”
谢绒总觉得这人有些不怀好意,但是他确实好奇。“什么意思?”
“回去告诉你。”
贺厌意有所指,叫谢绒有些茫然。等到回到了院子,村民从家里拿了几床被子,将空屋子打扫之后,就被村里的人叫着去前面忙碌了。
贺厌才看了眼张道长他们淡淡道:
“村子里的结婚应该不是正常结婚,所以才忌讳外人来看。”
听他这么说,张客脸色瞬间难看。"难道是冥婚?"他瞬间就想到了最不好的上面,掌着手机都想报警。
贺厌却摇了摇头: “不是冥婚。”
他顿了一下: “你们听说过蛊新娘吗?”
贺厌看向林子里,记忆里忽然冒出这个名字。恶鬼之间并不互相知道存在,但是自从离开B市,
贺厌却忽然能够感觉到……附近的所有邪祟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心里若有所思,张道长倒是有些意外。“蛊新娘?”“我好像听说有些人可以驭虫,不过这蛊新娘又是怎么回事?”
谢绒没想到连张道长也不知道,看向贺厌。贺厌笑了一下: "阿绒好奇,可以晚上一起去看看。"
谢绒:..
他只是没见过这东西而已,也不是好奇。
谢绒第一反应就是拒绝,然而他没想到即使是回绝了,晚上还是要出来一趟。因为村子里晚上忽然吹起了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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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绒一看到对方表情,就知道恶鬼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果然,贺厌转过头去: “阿绒不去看看?"
外面一片寂静,忽然出现笛子似乎叫夜里也阴森了起来,谢绒微微有些不自在,看着张道长他们都有兴趣的样子,这时候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如果张道长他们出去的话,等会儿就只剩下了他和贺厌两个人在这儿了,谢绒心里念头一闪而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贺厌这才笑了起来,他看向谢绒: “这会儿出去外面估计有不少人,我推着阿绒吧,山里毕竟路况不太好。"
轮椅在城市里还能自控,但是在山里就有些麻烦了,谢绒知道这一点,就也没有拒绝这件事。
贺厌伸手推起轮椅,在张道长他们出门之后一起出来。出乎谢绒意料的是,一出门路上就比白天多了很多蛇虫,成群的蜷缩在树堆边,谢绒一开始还没有发现,等到路过的时候本来是随意看了一眼,结果却看到了树冠下的东西。
十几条蛇盘旋在树下,谢绒脸色难看,在树下一条绿色的蛇头抬起来时僵住了身体,贺厌看了眼那条蛇,只是一下,那条蛇就又趴了下了。
“不用害怕,这些都只是普通蛇,没有毒性。”
谢绒和张道长他们一路过去,终于隐约到前面看见了火光。那些白天不许他们出来的村民们这时候正围着在前面不知道做什么。
谢绒还有些奇怪时,贺厌忽然低声道:“阿绒想不想让他们看不到我们?”
让村民看不到他们?
谢绒皱了一下眉,下意识看向张道长他们。贺厌笑了笑: “张道长他们也不会知道的。”
这已经不是正常的道士能够做到的了,也只有鬼神才可以。谢绒不知道贺厌为什么要这么问,却听见那人开口。
“我只是想让阿绒开心而已。”
一个很简单的理由,几乎让贺厌没有思考就说了出来。谢绒动作一顿,黑暗中的光线掩饰住了他诧异的神色。
“嗯。”
谢绒只是觉得恶鬼如果,硬是要自己看自己估计也拒绝不了,还不如同意。贺厌却不知道他心里想法,以为阿绒真的好奇,笑了一下,这时候伸手在谢绒眼睛上遮了一下。
只是一瞬间,两人就仿佛从张道长的视
线里消失了一样。
几个人一起出来,张道长走到村子中心之后转过头去和谢绒他们说话,结果一抬头就看到……谢绒和严邂不见了。
刚刚还在身边的两个人骤然消失,叫张道长表情疑惑。"师弟,你刚刚看到什么了吗?"
他完全没发现身边不对,张客也摇了摇头。
“应该是严邂带着人往别的地方去了,我没发现恶鬼作祟的痕迹。”
猜到谢绒和严邂平安,张道长微微放松了些,不过却还是有些奇怪,这两人消失的怎么无声无息的?
谢绒额头前微微有些昏沉,在被贺厌遮住眼又松开之后,他本来以为自己是在原地。但是没想到一睁眼居然到了一间房子里。
贺厌就在他身后站着,在谢绒有些惊讶时,低声道:“阿绒声音小点,外面来人了。”
寒意窣窣的虫爬声响起,谢绒身体僵住。他这时候完全不能行走,在轮椅消失的情况下只能依托在贺厌身上,被这人一只手抱起来。
外面诡异的虫声再次响起,贺厌抱着阿绒,轻轻安抚着被吓到的小羊羔,在被怀里人温暖的温度笼置时,眼瞳变成了愉悦的深色:“阿绒别怕,它看不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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