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2/2)
沈母见他们小夫妻感情甚笃,自然高兴,什么意见都没有,催着沈知涯喝完安神药后就让他们出门,江寄月看看日头觉得还早,但沈知涯拉着她的手道:“我们也可以先说说话。”
沈知涯带江寄月去了梅香小院。
那梅香小院外有爬山虎的藤蔓挂满了墙,虽然不如夏日的绿油葱郁,但如今也生得很可爱了。说是梅香小院,院里却不见梅花,倒有个葡萄架子搭着,很有几分野趣。
江寄月见了就喜欢:“布置这宅子的主人定然别有一番雅趣。”
沈知涯阴沉沉地想,要是江寄月知晓了这宅院的真正用处,怕是就不会这样想了。这宅院便是那些手握大权的高官,扒掉楚楚衣冠,就会露出兽面鬼心来。
沈知涯并未接江寄月的话,道:“我们进堂屋罢。”
堂屋的桌子上已经放着一桌席面,那是何进帮忙订的,有些过于丰盛了,沈知涯把那坛酒放在桌面上,努力了几次,终于还是摘掉了草绳用封纸,取过杯碗来满上。
他道:“时间还在,我们边吃酒菜边慢聊,等夜深了,一起去逛集市。”
他把酒碗递给江寄月。
“咱们的合卺酒。”
江寄月不胜酒力,想着要是喝了这碗下去,晚间就别想出去逛了,可是沈知涯都说那是合卺酒了,她推拒似乎不大好,便接过来。
集市逛不逛都是没要紧的事,最重要的是不能扫兴。
她喝下了那碗酒,度数极高的烧刀子,喝下去便觉有一根火线从喉咙热辣辣地烧到了肠胃,十分难受。
沈知涯知道她酒量不好,见她喝了一小酒碗,便很放心了,拉着她坐了下来,殷殷切切道:“阿月我发誓,从今以后我都会对你好的,我绝不会再嫌弃你。”
江寄月喝得脸酣耳热,人已经晕晕迷迷的,闻言根本没有往哪儿多想,只道:“荀引鹤也说爹爹的事影响不到你的仕途,知涯你不要担心了,我们无权无势,便从县令做起也无妨。比起京官,百姓更需要一个为他们着想的父母官,你一样可以实现你的报国理想。”
沈知涯点点头,又凑上去:“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去睡一觉。”
江寄月还有些不舍得,她和沈知涯当真是许久没有这样好好地坐下来说话了,便不肯睡,还想拉着沈知涯说话。
可沈知涯心里有鬼,虽然那尚书大人来得迟,可是他弄完江寄月还要为她沐浴,收拾床铺,也要好些时候,总是早些结束比较好。
于是他有了计较,不再理会江寄月的撒娇,把她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江寄月的四肢开始发热便软,她知道这是酒劲上来了,浑身虚乏得很,她也不没有太理会了,左右沈知涯在身边,总是安全的。
那卧室有一张拔步床,可沈知涯只看了一眼,仿佛目光被什么看不见的火焰烫到了,他忙转移了视线,把江寄月放在了美人榻上。
江寄月觉得榻窄小,想要去床上歇息,却被沈知涯勾住了腰带,就在她困惑的目光中,腰带被解开了。
沈知涯爬上了美人榻,伏在江寄月的身上,江寄月难受得很,只想睡觉休息,偏沈知涯不能体贴她,压她压得难受,她推他,却又被沈知涯灌了口酒,呛得她直咳嗽。
那张脸烧得更厉害了。
沈知涯胡乱地说话:“只是睡一觉而已,阿月,你还不够醉,多吃点酒,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为什么不让她记得?江寄月困惑地要思索,沈知涯就要亲上来,门却在此时开了。
是风吗?
沈知涯一心要与江寄月云雨,正在费劲宽她的衣衫,她浑身雪白,喝了酒后,皮肤便会泛红,看着像是熟透了果子,饱满又多汁。
她蜷缩在他身/下的样子真是可怜又可爱,沈知涯很高兴这是他的娘子,可想到马上就有另一个男人能看到这副模样,心里苦得又要发狂。
他为了不让自己多想,俯身去亲江寄月。
她的唇瓣柔软,亲起来也会很舒服。
可就在此时,门开了。
沈知涯吓得从美人榻上滚了下来,那尚书大人说了亥时才来,怎就早来了这许多时刻。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下这番情形,大人才能不与他计较,于是只能缩脖塌肩地瑟瑟站着。
那门外的人进来,腰间环佩叮当,是闻过就不会忘的沉木香,沈知涯不敢相信地抬头,发现来得竟然是荀引鹤。
他先入为主,于是愚蠢地问道:“原来看上我家娘子的不是尚书大人,而是相爷吗?”
倒也不是不行,左右都是要把江寄月送出去,能傍个更有权势的自然更好。
沈知涯这般快速地就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