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第 130 章(二合一) 屁股决定脑……(2/2)
这蔡老板这么憋屈,主要是因为:他和大家伙对骂,大家伙听不懂他的方言内容,哪怕其杀伤力再炸裂,听不懂就能直接伤害免疫了。
而蔡老板本人却能听懂大家吐槽他的内容,惹起骂战,他怎么都亏。
怪不得这厮嘴那么欠,但最后总是对大家避让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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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夜里,湛兮的壮汉猛男团书房小会议,又开启了。
鱼知乐率先汇报了一下自己的进度:“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位花大娘子,她的亲娘被隐藏的庄子了,地理地形和布局也摸索的差不多,给我三日时间,我能将人救出来。”
开门见山,言简意赅。
湛兮点了点头说很好,然后就将一件事物递给了鱼知乐。
说道:“这是花大娘子的满月时她舅父所赠的长命锁,你见着了那位老夫人,可先把这东西给她看一眼,想必她会主动配合你的,如此可以少许多麻烦。”
鱼知乐点了点头,郑重地接过了这做工略显粗糙的金制长命锁。
湛兮问谭勇:“我让你去调查那吕伯野和傅家有没有关联的事情,你调查的如何了?”
谭勇的神色有些慎重,说:“我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没有十足十的把握。”
湛兮轻笑一声,眼神倦懒,姿态闲适:“我们这伙子人,出现在这地界儿,想要过江龙强压这地头蛇靠,的不就是连蒙带猜么?”
“所以,我等行事,不必百分百确定某些东西。”湛兮潇洒又肆意,“咱不讲究的,瞎猜就行!”
“反正我们是要搅乱这一个浑水,把鱼呀,虾呀全吞了,来一场庄家通吃。所以重点是搅乱这场浑水就行了,有什么消息,确切的,不确切的,都说吧。”
有了湛兮这心态做保证,谭勇就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说道:“我调查到一件和傅家有关的旧事。”
“我现在有一个哥们,是流民,而收养他的老叔是那傅家早年的老仆,因为年事已高,被丢了点银子都放出来‘荣养’了……”
这老仆的婆娘,是在后院伺候的,两人地位不高,不太显眼,也不太能接触府中秘密,但偏偏在府中待得足够久,府中有没有一两位顶尖的主子,他们还是能知道的。
“他们就知道,在曹大将军拿下这北亭都护府的庭州之前,这块地界还是西突厥的可汗浮图城,而当地的门阀士族为了苟延残喘,没少和突厥进行联姻……”
湛兮已经有所猜测了,但他依然颔首,让谭勇继续说。
“傅家现任的家主,傅桧柏的父亲,他就有一位贵妾,据说身份成迷,但很可能就是那突厥人!”
“而且……”谭勇不绝放小了声音,“而且这一位,据说怀上了,府中当年应该还是有个小公子的才对。”
“但是孩子还没多大,曹大将军就如神兵下凡一般,夺了这可汗浮图城,它就成了今日的北庭都护府。”谭勇不动声色地拍了一下湛兮的马屁。
湛兮但笑不语地任由着他发挥。
“很多世家,当即就把那些被他们视作为屈辱的联姻的突厥女子,还有她们生下来的孩子秘密处理掉了……”
“按理说,傅家也应该是如此的。”
湛兮叹了一口气:“那也只是按理说而已,傅家是这北庭地界最古老的士族了,想必西突厥送来与他联姻的女子,地位应当不低。”
“而傅家这等毒蛇,并不在意治上的是谁,这片土地姓大雍,还是姓突厥?他们只在意自己的兼并来的土地,隐瞒来的农民,会不会被拆穿而已。”
“诶!谭勇啊,你说,那吕伯野,会不会就是傅桧柏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啊?”湛兮笑眯眯地进行着恐怖的猜测。
谭勇:“……”他有这个猜测,但是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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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傅家旧事,挺有趣的,就是可惜,今晚可可不在,不然就能给他大开眼界,他那好兄弟,可能是个串儿!”湛兮惊奇道。
鱼知乐有些同情折可克了:“国舅爷,您就别老往折将军伤口上撒盐了。”
“伤口撒盐,消毒,好得快!”湛兮瞎瘠薄乱讲话。
就在这时候从来都是默不作声,乖巧听讲的好学生高铁牛,居然忽然就举手了。
湛兮挑眉:“铁牛啊,怎么了?”
“我以为您今晚会杀死那个秦家的公子,之后仍然拉拢唐家,但为什么您表现的,好像是迁怒在场所有人?”高铁牛直截了当地问。
“因为我要拿秦家开刷,但不打算脏了自己的手啊……”湛兮笑眯眯道,“让唐家替我去做这一把晦气的刀,不好吗?”
高铁牛还是有些不明白:“您不是要拉拢唐家么?”
然而问出这句话后,高铁牛自己浑身一颤,他好像在电光火石之间,就明白了什么似的。
小国舅……是不是从来就没打算和这些世家,尤其是唐家这种根深蒂固的大世家合作?
他要做的事情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拉拢是要拉拢,”湛兮懒洋洋地说,“用也确实是要用,但你不能真的相信唐家和傅家就真的是你死我活了,然后就委以唐家绝对的信任。”
“铁牛啊,人是屁股决定了脑袋的。”湛兮笑得格外灿烂,“他们的屁股,都坐在了‘世家大族’的位置上,必要的时候,当然会一致对外呀!”
“况且,谁能保证他们不是故意表面上做出水火不容的模样来迷惑我们呢?”
湛兮抛着一个漂亮的宝石在玩,口中不在乎地说着格外令人心底发寒的话:“世界上会有吕伯野这样的双面人,当然也会有令大家伙出其不意的双面家族啊。”
众人心底一紧,面上已经有了寒光。
看着他们在认真而严肃地思索了起来,湛兮反而轻松愉快地嘻嘻笑开:“喂喂喂,不用太紧张,按部就班就是了。”
“你管他们那屁股到底坐哪儿呢,逼着他们打起来就行了,打起来,打得头破血流,只要杀红了眼,就没有理智可言了。”
万子北抬眸看了湛兮一眼,又低下了头。国舅爷,真的好像天顶上肆意把玩着权力旗帜的神仙童子,恣意快活,有一种纯粹的置身事外,所以能将所有的一切,都看清楚。
谭勇有些不能理解:“我晓得您说的可能性必然不小,毕竟那些家伙都是毒蛇成精了,但是您是怎么知道,齐家可以真的拉拢,而唐家不行?”
“齐家大房都被废了,他们被废掉的是两个长房嫡子,接任的齐志学明显很拉胯……这才是真正忍不下去的一口气。”
“而且,齐家没落了,士族地位跌落到中层,虽说屁股都坐在士族门阀那儿,但是大家伙座位有高有低的,我们坐下边的,想要扒拉一下你们上边的,好叫你们让让位置,这很合理吧?”
湛兮随手将自己把玩的宝石丢桌案上了:“但是这唐家和傅家就不同了,谭勇你啊,说起这两家的恩怨,扯来扯去都是庶子如何打生打死,嫡子如何抢夺美妾……”
“没一个点戳中死穴,能叫他们彻底反目的。”湛兮翻了个白眼,“全他娘糊弄鬼吧?哦不对,是用来糊弄军师的吧,军师和他们各自执棋,互相糊弄鬼呢。”
谭勇:“可……可那唐氏的当家主母的死,确实和傅家脱不了干系,此事军师不是谋划成功了么?”
“主母?”湛兮冷笑了一声,“主母对他们来说算什么?一个随时可以扶持另一个女人坐上去的位置,权力场上的怪物们,永远最爱、最在乎他们自己,其次是他们的继承人……”
而在意继承人,还是因为继承,是基因的本能,并不是他们对孩子有父爱。
至于为他们带来继承人的载体,那更多的时候,可以是一个纯粹的工具。
“主母可以随时换,世家当真反目成仇,被人利用,满盘倾覆,那到时候大家的屁股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啦~”
万子北痛苦地抹了一把脸:“国舅爷,你话糙理不糙,但是你这话,真的是太糙了。”
湛兮撩起眼皮,白了他一眼:“万统军,我上回见说话有如此天赋的人,还是在上一回呢。”
万子北:“……”
蔡老板:“!”好像发现了什么!?不用破口大骂也能叫人破防的官话怼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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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衙署的时候,军师云中雀依然病恹恹地靠在椅背上。
云中雀忍不住笑了一下:“唐家的筵席很热闹啊……大将军现在相信您家金童子了吧?他并不上唐家的当呢。”
这就不是个简单的孩童,他啊,真的可以玩转这小小的北庭。
不错,先前云中雀想要借着湛兮的手,快刀斩乱麻地把这批不安分的家伙做掉。
但是曹子爽非常犹豫,因为他怕湛兮完成不了这么重要的任务,更担心自家宝贝儿子会浪费军师多年的筹谋。
多年筹谋,将最后一击的机会交给他那纨绔儿子什么的,一看就很不靠谱啊!
但是曹子爽和云中雀打赌,说好了:湛兮要真的信了那唐家,拿唐家作刀砍傅家,那曹子爽立即就把湛兮打包送回皇都去。
但若不然的话……
“他不仅没上当,还反将一军了呢。”云中雀说。
曹子爽表情古怪:“他在皇都也惹是生非,我以为是全靠他姐姐姐夫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