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红粉世界246 薇薇安当然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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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薇安当然不是什么文学大家,或者天生的诗人苗子。这一点,即使是她重生到这个时代背景类似一两百年前的世界也一样...毕竟不同于某些领域,超前的眼光和经验足够成就一个天才。

    文学领域嘛,除非是做文抄公,不然真的是很微妙啊。

    如果本身就有点儿小天赋,回到过去后,占时代的便宜,或许也能成就一个文豪之名。但若从来都是苦手,也不可能因为回到过去就突然开窍了——要说重生了也没什么优势的领域,文学应该算是中间靠前的了。当然,前提是不做文抄公。

    最不会带来优势的,大概是吃身体天赋的那种,体育竞技什么的。文学的话,既吃天赋,也吃经历和眼界,重生到过去有一定优势,但绝不是最有优势的。所以作为一个重生者,如果不是真的喜欢这一行,到也没必要追求这方面。

    薇薇安就是这样的,她没有这方面的追求,所以都是‘放置’不管的。偶尔写一点儿文字,除了当初读书的时候算是‘作业’,那就是‘游戏之作’了。毕竟她现在和文学界的人还走的挺近的,写点东西也不奇怪。

    诗歌算是相对写的多的,因为文字比较少,有灵感就能写...得益于领先时代近两百年的眼界,以及完全对自己开放的地球文学宝库,事情还真不难。薇薇安甚至曾经将华夏古诗翻译成这个时代能接受的风格,替换了这个文化背景下的文学意向,然后出来的作品,也有不少人觉得‘别具一格’呢。

    当然,这样的事薇薇安不常做,倒不是觉得这样‘文抄公’不好,最主要还是因为这太糟蹋原作了。诗歌还和别的文学体裁不太一样,其‘格式’本身也是非常重要的本质,内容与格式并重,脱离了格式空谈内容,就不是诗歌了。

    几乎每一个国家的人都会有类似的感觉,自己国家的知名诗篇,一旦翻译成外国文字,就没那味儿了,这和小说之流还不大一样。

    诗歌之美,格式韵律是极重要的组成,绝不能忽视!所以诗歌的翻译就是丢失的过程,只是没办法了,如果不进行翻译,丢失后的那点儿内容都看不到,那太可惜了——所以才有了翻译。

    虽然不是文学大家,但这个时代,薇薇安要做一个评价文学的人,却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一方面是现代人比此时的人眼界更加宽广,也更具包容性。另一方面,薇薇安这辈子受到的教育也相当好,绝对属于‘精英’范畴内了。

    再加上日常缺乏娱乐,上辈子很少碰的‘严肃文学’,这辈子也当作是寻常了...眼界、品味都好的惊人!

    所以,借由一两首各自的作品而起,她和威廉·霍利斯谈论诗歌,谈论文学,实在是毫无障碍。

    “...我非常讨厌诗歌中的叠床架屋,循环往复...当然,我知道一些古诗歌经常会有这种手法,这大概和古代诗歌很多都是民间作品有关,循环往复便于咏唱。配合朴素的文字,有一种不经雕饰的美感,和如今的‘精巧文学’恰好相反。”

    “但现在已经不是古代了,文字的技巧足够成熟,大家都善于精雕细琢。这种情况下的循环往复,本质上是文字的冗余,看起来有很多节,其实每节的意思也差不多——不会有古诗歌的质朴,只会有一种当代人的矫揉造作。”

    薇薇安和威廉·霍利斯谈论诗歌,谈自己更喜欢那些清新的诗歌...当然,一些很宏大的作品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要写的非常好才行。

    “...宏大的作品要写的流畅我才喜欢,读的时候最好如同大江大河,奔流不息!本身的节律,便能塑造历史的汹涌与不断向前。”

    威廉·霍利斯对薇薇安的看法连连点头,因为这也是他的看法,两个人在这方面实在是太一致了!

    “我很喜欢一些国外的诗歌,在我们的诗歌之路有些词穷时,汲取别的文化的营养也是一个出路。但文字的翻译是一个问题,我不认为阅读翻译过的文字,还能体会到诗歌的本质,还是得学习外语,然后......”威廉·霍利斯少见地展现出了善谈的一面,对着薇薇安滔滔不绝起来。

    薇薇安笑着说:“所谓诗歌,即翻译以后失去的东西!”(注一)

    “实在是精辟的评论!”威廉笑了一声,朝薇薇安举杯。

    玛丽公主有些意外地看着忽然熟悉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引为知己的两个人,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看起来非常正常,威廉可以说是天生的诗人,作为一个诗人,不受世俗社交的约束,一旦确定对方是朋友,那就真的是朋友了。

    而薇薇安,也不是会被束缚的那种人,关系突飞猛进,就在一场谈话后,也是没问题的。

    但...但...哪里不对呢?

    哪里都没有不对!至少薇薇安没察觉到,她迅速地和威廉·霍利斯熟络起来——当然,这句话这样说毫无冲击力,毕竟她有很多很多的熟人、亲友,并不差威廉·霍利斯一个。可反过来看,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威廉·霍利斯的朋友真的很少很少,除了几个诗人朋友,哪怕是从小就认识的其他贵族青年们,他们的关系也很生疏。毕竟感情是相处出来的,他和他们完全无话可说,又能怎么样呢?

    “您完全可以做一个优秀的诗人了。”在威廉·霍利斯的小型文学聚会上,他这样说。

    这是威廉第一次邀请了薇薇安,他的朋友们也很好奇,从来不会轻易邀请上流社会人士来到这个文学聚会上的威廉,到底邀请了一个怎样的人——薇薇安在文学界颇有名气,毕竟她一直和艺术界走的很近,文学界又和艺术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有些人曾经接触过薇薇安,但并不多。说起来,薇薇安就算经常参加沙龙,和初出茅庐的出色艺术家、诗人等接触,可也没有自己挖掘新人的意思,所以真正还没出头的人,她还是见不到...而威廉·霍利斯这里,多数就是这样的人。

    为了让大家立刻就能‘熟悉’薇薇安,威廉·霍利斯难得非常贴心地给了一个建议,让薇薇安朗读自己的作品。相比起无意义的(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日常的交流,一篇作品显然更能让他们这些人一下明白她是哪种人,又是哪个段位的。

    于是薇薇安早做准备,来之后就朗诵了诗歌,结果也不错...除了准备的作品确实有点东西外,其实也是因为这些人对她放低了一些要求。当期待不怎么高的时候,得到了超出预计的东西,就会有类似‘触底反弹’的效果。

    在这些‘诗人’眼里,薇薇安可能是离诗歌最远的那种人了,首先她就很有钱,生活还一帆风顺...‘文章憎命达’这种说法,可不只是华夏才有,应该说各个国家都是一样的,穷文人仿佛是各国都会有的统一印象。

    如果说,小说家还能靠版税赚到一些钱,那读者基数更少的诗人,真的就是毋庸置疑的穷了。

    诗人想要富贵,根本不能靠作品本身,作品只能说是他们进入上流社会的敲门砖——上流社会是最不在乎诗歌这种无用之物的,他们的风雅,大抵都是附庸风雅。但他们又需要这种附庸风雅,所以总是会和文学家、艺术家‘媾和’。

    作品有一定水平是基础,可当达到这个基础之后,其实这就不重要了。上流社会更在意的是其他东西......

    “成为诗人?啊...太可惜了,相比起自己写,我更愿意做欣赏的那个人。”薇薇安放下自己的手稿,笑着说。然后还摆了摆手:“而且......”

    “而且?”

    “而且要是做一个女诗人的话,未免太过纠结了。虽说诗人本来就是纠结的,但女诗人依旧是其中的出类拔萃者...作为女诗人,大众总会关心女诗人本身,超过她的诗作吧?虽然男性诗人也会引起种种遐想,但当男性诗人与想想不同时,人们的接受程度也会更高。”

    “可女诗人?嗯......”

    “文艺伤感的女诗人,连一朵花开、一声叹息、一片雪花的消融,都足以让她们有所触动,神经敏感脆弱到了极致——这不是和当代男性理想中的女性很像吗?所以如果女诗人不能是这样,大众甚至会觉得受到了欺骗。”

    “一个诗人,如果连在诗歌中都不得自由,要受世俗主义的约束,那未免是一种悲哀,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选择诗歌。”

    “或许可以不去管其他人的看法呢?”其他人理解薇薇安的意思,一想果然是这样,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很难,即使可以对绝大多数人不在乎,可总有一些人是女诗人会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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