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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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菲姐的时候, 庄灿才知道靳朝安算是同意了。

    同意她暂时留在云歌。

    靳朝安的身份,自?????然是不能透露,所以他的意思, 应该是通过秦戈传达的。

    当然,就算菲姐知道神秘客人的真实身份,也绝对会守口如瓶。

    庄灿不觉得菲姐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秦戈具体怎么跟她说的, 导致庄灿一下来, 就被叫去了菲姐的房间。

    舞团里的妹子全都住在云歌, 是另外单独的一栋小楼, 不仅有宿舍,还有专门的练功房和舞蹈室,应有尽有。

    挺像那么回事儿。

    跟练习生似的。

    菲姐在房间里卸妆,看她进来, 也没说什么,就是不紧不慢地问了句,“和秦老板是什么关系?”

    好像昨晚的爆灯, 天价炸场子, 在她眼里不值一提。

    不过后来庄灿才知道,那6000w,最后到她手里只有一巴掌都不到。

    真黑。

    不过庄灿也无所谓, 反正她不亏, 她本来就是要睡他的, 谁亏谁知道。

    这里面,大概只有秦戈一个人偷着乐。

    庄灿对秦戈有点印象,上次在沈夏的生日宴上见过, 还打过招呼, 但也是到了云歌后才知道他秦老板的身份, “在我姐姐的生日宴上见过一面,不过不是很熟。”

    “你姐姐?”

    “是,同父异母的姐姐,不过我命不好,亲爹和后妈都不喜欢我,很小我就被赶出家门,不然也不会沦落至此呀。”

    “你最好不要撒谎。”庄灿的背景,菲姐自然调查过,见她说得有七八分真,倒也不再深究。

    她嘴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既然如此,你就先住在这里,稍后我会叫汀兰带你去看一下你的房间。”

    “好的,菲姐费心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菲姐把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取下,拉开抽屉,庄灿差点被那一抽屉金光闪闪的珠宝闪瞎了眼,“你的客人专门对你提了要求,每周五晚,需要你单独为他表演一支舞蹈,另外,客人并不满意你现在的专业水平。”

    还说她四肢不协调,不过这句话被菲姐省了。

    靳朝安的原话是,“下一次,必须要让我看到自己的钱,花得物有所值。”

    庄灿就知道这个狗男人不会这么容易答应她。

    这就是要变着法子地整她,折磨她。

    “客人的要求就是圣旨,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会专门安排一名舞蹈老师指导你训练。”

    当天下午,庄灿就进了舞蹈室。

    舞蹈老师姓朱,是个不苟言笑的女人,身材自不必说,庄灿看她那张脸,就知道自己日后绝对没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

    往后一周,庄灿都在饱受舞蹈基本功的折磨。

    早上五点起,晚上十点回,在训练室里一练便是一整天,除了压腿就是压肩,不然就是各种劈腿跳,MRS朱就在旁边站着,手里拿着根戒尺,活活一教官,发现庄灿有一点偷懒或者哪个动作不规范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抽上去。

    庄灿还只能敢怒不敢言。

    她也不傻,知道老师的权力是谁给的,也不费劲给自己找不痛快。

    但这,还不是她最不能忍的,关键是,庄灿的手机还给没收了。

    别人都在大训练室里一起练,只有她被单独关在小黑屋里“开小灶”。

    庄灿每天汗流浃背,累得像狗,不到一周,活脱脱瘦了五斤。

    五斤啊!

    而且她还发现,她练功的时候,MRS朱还总会时不时地拿出手机对着她拍段小视频。

    不知道给谁发过去。

    “老师,你拍我之前是不是得经过我同意?你虐待我就算了,谁让我现在是你学生,但是学生也有肖像权啊,国家法律可明文规定,肖像权是受法律保护的。”

    MRS朱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我只是按着客人的吩咐办事。”

    “哦,那这位客人还有没有别的吩咐,比如吃喝拉撒都给他直播一下?你告诉他我不介意——”

    话还没说完,朱老师就出声打断了她,“今晚加练一小时。”

    庄灿差点把自己的大腿给撅了。

    晚上,庄灿拿回手机,像条咸鱼一样躺在床上,给靳朝安发了条微信,“请问,您是魔鬼吗?”

    自然没等到回复。

    她和汀兰住一间,汀兰回来得比她早,见她如此,也并不意外,或者说,她很懂得界限,明明知道庄灿的身份必不一般,却也不八卦,不好奇,既让庄灿感觉不出距离感,也让她察觉不到别人在窥探自己的隐私。

    其实接触下来,庄灿发现这里的妹子好像基本上都这样。

    统一培训过?

    “汀兰。”

    “嗯?”

    “你来云歌多久啦?”

    “三年。”

    庄灿坐起来,锤了锤小腿,“那不短了,攒了不少钱了吧?”

    汀兰笑了笑,没说话。

    她在做护肤,满满一桌子化妆品,庄灿都没怎么见过。

    看着就不低档。

    庄灿直觉从她嘴里套不出什么话,再加上今天累得够呛,也不再说什么,拿上睡衣去了洗手间。

    ……

    靳朝安刚一上车,就看到秦戈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气呼呼的一张小脸瞪着镜头,小脸上面全是汗,脖子上面也都是。

    穿着紧身的练功服,下身是条白色的连裤袜,上面穿了个浅蓝色的运动吊带,头发扎了起来,像个丸子。

    身材挺好。

    直角肩,背也薄,该有的地方一样也不少。

    就是好像瘦了些。

    靳朝安捏着手机的手指有些发紧。

    他想起了昨天庄灿给他发的那条微信。

    魔鬼?

    他是她爹。

    延良见三哥半天没吩咐,想主动问三哥去哪儿,又想到最近几天,三哥这心情明显阴晴不定的,就不太敢开口。

    靳朝安:“碧水村那边准备得怎样?”

    延良立刻回:“没问题三哥,全都安排好了,随时可以行动。”

    靳朝安没再说话。

    黑色的迈巴赫就在路边停着,停了大概有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过后,靳朝安抬手看了看腕表,声音格外阴冷,“再有下次,我就把你丢到T国去挖石油。”

    延良吓得一个激灵,冷汗都下来了。

    他不敢回头,透过中央后视镜,可怜巴巴地看了三哥一眼。

    靳朝安淡淡提醒,“沈夏,项链。”

    延良的脸,一下子就垮了。

    “对不起三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靳朝安确实亲自设计过项链,但却并不是给沈夏的那条。

    更别提亲自打磨。

    延良当时也是脑子一热,主要是不想三哥被那不三不四的女人迷花了眼,怕那女人影响到三哥和沈夏小姐之间的关系,所以才自作主张,对沈夏小姐说了那么一段话。

    目的还是为了稳固三哥和沈夏小姐的感情。

    “只此一次。”

    “是。”

    “去沈家。”

    ……

    沈夏这一周,因为庄灿的事儿,吃不下也睡不着,操心操的,整个人看着都憔悴了不少。

    外加上次庄灿不告而别,沈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是以现在家中气氛空前沉闷。

    她自然没有把在云歌见到灿灿的事情说出来。

    可是纸毕竟包不住火,云歌那种地方,去的几乎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虽然他父亲不至于去,但是保不齐他父亲的朋友,或者那天来参加她生日宴的少爷公子们会去,庄灿又那么出挑,传到父亲耳朵里只是早晚的事。

    沈夏越想越是担忧,所以这才给朝安打了个电话。

    靳朝安来了以后,先是和沈兴德和孙幼蓉在客厅里寒暄了两句。

    孙幼蓉笑道:“夏夏最近也不知怎了,总是心不在焉,这不,现在就一人在后院花园里发呆呢,本来我还在担心,以为你们小两口闹别扭了,见到你来我就放心了。”

    靳朝安放下茶盏,起身:“我去看看她。”

    行至花园,就见沈夏一个人坐在秋千上愣神儿。

    坐姿倒是规矩,并着双腿,双手扶着绳子,背挺得笔直。

    初秋的夜晚,有点冷。

    靳朝安的脚步声惊醒了她,沈夏回过神来,正好靳朝安把刚刚脱掉的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

    “别冻着。”

    沈夏微微笑下,也没推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担忧,“你的身子比我重要。”

    “不碍事儿。”

    她叹了口气。

    “朝安,我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让灿灿留在云歌。”

    上次回来后,秦戈转天就给她来了电话,把庄灿的事情和她好好讲了一遍。

    大概是,庄灿已经签了合同,云歌的合同非常严格,所以想要反悔,非常麻烦。

    其中的利害关系,秦戈也稍微提了两句。

    沈夏知道,他说的已是含蓄,若是对别人解释,大概只是一句话——云歌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秦戈自己也说,他并不是真正的老板,云歌里的姑娘,实际并不归他管理。

    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白,希望沈夏小姐不要为难他。

    但是他也可以保证,在云歌,他会全方位保护庄灿的安全,这个她可以完全放心。

    但是沈夏哪里放得了心。

    尤其那天,她还目睹了有人为她争风吃醋,怎么可能有男人肯花6000w只为了看她跳一支舞呢?

    她又不会跳。

    沈夏叹了口气,对?????靳朝安道,“我听秦戈说了,但我还是放不下心,灿灿毕竟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我不想她在那种地方浸染自己,听爸爸说,她高中念完就不念了,她应该去继续读书,她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放弃了自己的人生。”

    “何况,在那种地方,爸爸早晚有一天是会知道的,爸爸知道的话,也一定不会让她继续留在那里。”

    靳朝安并没有听她后面说些什么,当他听到“清清白白”这四个字的时候,脑子里就已经黄了。

    院子里起了阵风。

    但他觉得有点燥。

    沈夏还在问。

    “什么?”靳朝安轻轻咳了声,收回思绪。

    他站在沈夏身侧,推着她的秋千。

    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

    沈夏坐在木板上,身子轻轻摇晃,“我是说……连你的面子也不行吗?”

    靳朝安面无表情地晃着绳子,声音不疾不徐,“我与云歌的老板并无交情,所以,恐怕不行。”

    说完,他又淡淡补了两字,“抱歉。”

    沈夏的眼神没有掩盖住那点失望,她摇了摇头说,“是我强人所难了,你没有错,不用说抱歉的。”

    “我会让秦戈给她安排一些干净的工作。”

    沈夏突然握住他的手,秋千慢慢停下。

    “谢谢你。”她说。

    靳朝安用一只手扣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而后,默不作声抽回了自己的手。

    沈夏:“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靳朝安将双手抄回自己的口袋里:“现在?”

    沈夏点了点头,“嗯,我一天不见她,心里就会很担心,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想法。”她还有幻想,觉得庄灿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不是真的甘愿堕落至此。

    靳朝安扶她起来,“好,你想去,我这就安排。”

    ……

    此刻,庄灿正结束一天的魔鬼训练。

    今晚十楼有演出,她还要过来帮忙。

    菲姐安排的,也是让她熟悉熟悉演出流程。

    这段日子,庄灿和舞团里的妹子倒是打得火热。

    她本来就是自来熟,还是个颜控,这么多的漂亮妹子围在她身边,她哪里还把持得住自己呢?

    她一过来,后台就变得热闹不少,尤其她这张没个把门的嘴,说出来的话,有时候比男人还流氓。

    常常调戏的话还没说完,就把人家姑娘闹了个大红脸。

    这些妹子,在外也算个个身经百战了,可若真是纯情起来,那是比真的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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