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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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靳舒宁和靳长丰并排站在窗旁,靳长丰手里端着杯茶,看样子,两个人是在闲聊天。

    透过窗户,正好看到老三背着庄灿在花园里散步。

    今天的庄灿,真的是给了靳长丰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个女人,我们可以利用。”他眯起眼睛,嘘了口茶。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她在老三心里的份量还不好说,你贸然出手,若是失败的话,老三一旦震怒,后果我怕你承担不起,二叔。”

    靳长丰悠悠笑道:“所以这件事得你来做呀,舒宁,你若失手,老三也不会怪罪你的,毕竟你可是他的心头肉。”

    “因为沈夏的事,他对我已经很不满,你当他对我是无限容忍的么?”靳舒宁想到沈夏被靳朝安?????策反的事,就有点慌,“何况,老三已经在查我了。”

    沈夏可以为她所用,但是庄灿不一定,庄灿这个女人,出现的时机太过蹊跷,靳舒宁背后查了她几次,也没查出什么。

    按说她从小在外流浪,痕迹不可能那么干净,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帮她处理过身份。

    所以她是带着目的而来的。

    “再何况,万清是在您手里被抢走的,至于怎么抢回来,是二叔您的事。我的任务是把老三背后的势力挖出来,至于其它,我不操心。”

    “舒宁啊,你这话就不对了,万清是那位想要的,你我都是在为那位做事,何必分的那么清?还是说,其实你对那位并不衷心,巴不得万清被你亲弟弟抢回去?”

    “二叔不要污蔑我,我衷不衷心,那位心知肚明。二叔当时被赶出万清,连二哥也险被踢走,若不是我劝住老三,您觉得,二哥现在还能在副总位置上坐着么?”

    靳长丰哼笑一声,“我只是提醒你,我们是在为同个人做事,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万清是控制华都经济命脉的关键,是那位在家族成功登顶的重要台阶,在大局面前,就不要再分什么你的我的。”

    “他这些年扶你上位,悉心栽培你,稳住你在华都的地位,是你自己技不如人,被赶出万清不说,自从老三回来后,你处处被他吊打,迄今为止,二叔手里的产业缩水了不止一半吧?……那位大概还不知道二叔在北城过的这么精彩,哪天我去趟港城,好好给那位汇报汇报。”

    “舒宁的脾气和老三真是越来越像了,还学会威胁你二叔。呵,别看那位现在吃你装神弄鬼这一套,等他不吃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靳长丰告别。

    曹熹媛出来送他,“老三现在看你碍眼,以后少来家里。”

    “你当我想?”靳长丰和曹熹媛闪到屏风后,见四下无人,他阴沉脸,露出一个阴狠的表情,“老头回来了,有些事儿只能烂在他肚子里,一定不能让老三查出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曹熹媛实在没想到靳长丰能这么狠,连亲爹都能下毒手。

    不过又一想,长清还是他大哥,不也——

    她眉目微微一动,要哭似的,“乐一的事,你真不帮我想想办法?五年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靳长丰也很烦,他自己的儿子还自顾不暇,“被那只狼崽子盯上,只能算他倒霉,何况只是不让他回国,又不是不让他吃喝,美国条件不差,委屈不了他!”

    曹熹媛激动道:“你知道骨肉分离有多痛吗!你不知道!因为你压根——压根就不信乐一是你亲生的——你好好想想,如果乐一不是你的孩子,老三为什么单单抓着他不放,你有没有脑子?”

    “是我的又如何?乐言也是我的种,我外面还有好几个种,哪个我都要顾,我顾得过来吗?行了行了,老头的事儿你想办法,我走了!”

    “靳长丰,你就是个混蛋!”

    ……

    靳家花园很大,遛完一圈,足足花了四十分钟。

    庄灿在靳朝安的背上都要睡着了。

    被灯光晃醒的时候,正要上楼。

    庄灿没想到靳朝安直接把她光明正大的背进来了,还好巧不巧被正下楼的爷爷碰到,当即闹了个大红脸。

    她踢踢小腿,抓他耳朵,小声逼逼,“下来呀,快放我下来呀。”

    “别闹。”靳朝安对爷爷解释,“灿灿脚崴了。”

    老爷子可是老人精了,看着庄灿爆红的小脸,赶紧说,“那可别再乱动了丫头,快,快上去休息吧,让老三给你揉揉。”

    靳朝安把她背回房间,丢到床上。

    他回头去锁门。

    衬衫纽扣开了,她也没管,任自己半只香肩露在外面。

    庄灿从床上爬起来,盘着腿打量了下他的房间。

    “谁要和你睡一个房间了?我还没跟你结婚呢!你这是毁我清誉,坏我名声!我要睡客房,睡客房!”

    说完就被靳朝安一把抓住脚踝,拽到身下,直接堵住了嘴。

    庄灿呜呜呜了半天,衬衫从肩膀彻底滑了下去。

    靳朝安单腿跪在床上,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松松着领带。

    他吻的野蛮,却也有意卖弄吻技。

    最后,一吻结束,庄灿被他勾的精''虫上脑,彻底被征服。

    嘴唇分开的时候,庄灿还情不自禁地抬头去迎。

    靳朝安抬手抹了下她湿淋淋的唇瓣,问,“还分房吗?”

    庄灿衣不遮体地盘着腿,软软地一滩水似的,特别可怜。

    “那,那我跟你睡一间房,别人不会说闲话么?”

    “整个靳家都是我说了算,他们说谁的闲话?”

    庄灿趁机问道:“他们为什么那么怕你啊?”

    别人也就算了,可是连她妈都怕他,妈妈怕儿子,这就很不正常。

    靳朝安轻笑,“你不怕么?”

    “我不——”庄灿刚一开口顶嘴,头皮就一麻。

    她听到了皮带扣响的声音。

    “——怕是不可能的,你轻点,啊!”

    ……

    最后,是靳朝安抱着她洗的澡,两个人入睡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

    庄灿并没有睡好。

    靳朝安一直搂着她,她很热,往外推了推他,他也没醒。

    很奇怪,平时他睡觉都很轻,今天看起来却很香。

    庄灿睁开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脑海里一直复盘靳舒宁今天的一举一动。

    她看得出,靳舒宁在家里一直扮演着一个乖乖女的角色,并且这个角色相当深入人心。

    那么,她当年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港城?会出现在那艘船上?她和兰花社又有什么关系?

    兰花社的背后,是港城第一大财阀康氏家族……这个家族,和万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她出现在港城的时间,正好是靳朝安离开家的那段时间,所以靳朝安知道这一切吗?

    小芙如果不在那艘船上,那么她到底在哪里……

    庄灿好不容易有些睡意,恍惚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她立刻睁开眼,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此刻是凌晨两点。

    这个时候,谁还在外面?

    庄灿顿时睡意全无,她回过头,看着闭着眼睛的靳朝安,轻轻喊了两声,“靳朝安,靳朝安……”

    没有反应,他睡的很熟。

    庄灿偷偷溜出了房间。

    一楼拐角处,传来一声恸哭,紧接着就是抽抽涕涕的呜咽。

    庄灿躲在立柱后面,她听到了靳舒宁和曹熹媛吵架的声音。

    恸哭的是曹熹媛,“现在不是我恨他,是他恨我!是他要报复我!我不恨他……

    明知道你爸不爱我,带回和别的女人的野种让我养,我也心甘情愿地当他妈。那晚是我喝多了,我控制不住……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想要掐死他……可能是想到了你爸,想到了那个野女人,想到他是个野种,我,我就没控制住自己……可是我当时已经后悔了!我见他不动了,就赶紧跑出去打120,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

    你以为这些年我心里好受么?甚至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我好歹养到他十三岁,就因为我一时糊涂,他就把我当仇人,是么?我不求他报答我,但他死扣着老五不放,让我活活忍受骨肉分离之痛,这就是在报复我,报复我!”

    “妈,您那是一时糊涂吗?您那是想亲手掐死他啊,朝安当时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他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知道,他一直把您当亲妈啊……”

    庄灿蹑手蹑脚地回到二楼。

    她后背全是汗,心脏到现在还砰砰砰的跳。

    房间里拉着帘子,关着灯,靳朝安半靠在床头,放下手机,倒扣在枕头上。

    那上面是一段监控。

    黑暗中,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庄灿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刚刚把门锁好,一转身,床头的台灯就亮了。

    脑门上的冷汗几乎一秒就落了下来。

    “去哪了?”靳朝安嘴里叼着根烟,大佬似地坐在床边,一边抽烟,一边盯着她看。

    腿是劈开的。

    庄灿深呼吸后,扭过来头,淡定地捋了捋头发。

    “去厕所了。”

    “是么。”靳朝安不知何时戴上的眼镜,此刻,镜片下那双眸子的寒意深不见底,“房间里的厕所不能用么。”

    “我渴了呀,还去喝了杯水。”庄灿走到他面前,极淡定踢掉拖鞋,光着脚盘上他的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你怎么也醒了?是不是我起床的时候吵醒你了?”

    缓缓吐出的烟雾分毫不差地喷在她的脸上,庄灿被呛了一口,低头咳了两声,靳朝安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他用两根手指夹着烟,举在半空,因为睡觉的原因,额前的碎发全都垂在镜片前面,挡住了镜片后面的寒光。

    他吐烟的姿势很坏,整个坐姿也很坏,任凭庄灿怎么亲近,都一脸冷血地盯着她,那眼神里的那股子轻蔑,像看待一个分文不值的玩物。

    “怎么睡觉还?????起来抽烟?”庄灿咳了两声,又回过头窝回他怀里,“大半夜的,戴眼镜干什么?”

    她伸手去摘他的眼镜,还没碰到,就被靳朝安一把抓住,死死攥住手腕。

    他是用夹烟的那只手抓的她,只用了三根指头,可庄灿就觉得手腕像被捏碎了一样痛。

    食指和无名指之间抖落的烟灰落在庄灿粉嫩的虎口,很烫,庄灿痛的眼圈泛红。

    “好听么?”他盯着她眼问。

    “什么?”

    庄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半分钟后,靳朝安终于松开她的手腕。

    他将烟蒂碾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随后拧灭台灯,侧身躺好,“睡吧。”

    背对着她。

    庄灿枯坐了一会儿,揉了揉手腕,缓解了一下疼痛,随后也上床躺好。

    她本来有点气,就躺在被子外面,也故意离他很远,但她睡不着,一直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在楼下偷听到的那段话。

    不知怎么,就觉得心里酸酸的,甚至有点发涨。

    被一直叫做妈妈的人亲手掐着脖子,直到无法呼吸,是一种什么感觉?

    靳朝安闭着眼睛,感觉到身上的被子向后拉扯了一下。

    随后一个热乎乎的小暖炉钻了进来,紧紧贴在了他冰凉的背部。

    同样温柔的小手从他的胳膊下面硬生生地挤进来,环住了他的腰。

    庄灿往上挪了挪,把脸贴在他的肩窝里,从后面紧紧抱着他。

    靳朝安任由她抱着,他没有挣开她,但也没有睁开眼。

    很快,湿热的舌尖便爬上了他的脖子,像只小猫一样,一点一点地舔过来,又小心又温柔。

    靳朝安的身子被庄灿掰正,他平躺着,庄灿□□横坐在他身上,俯着身子埋头在他脖颈处,拼命地舔舐他的脖子。

    就像是小动物在为同伴舔舐伤口一样。

    靳朝安好痒,心痒,脖子痒,眼睛痒,但更多的,却是痛。

    他推了她一下,没有推动,再一次抬手,被庄灿一把按在床上。

    “乖,让我亲亲。”黑夜里,她靠在他耳边,认真虔诚地对他保证,“相信我,亲完你就不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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