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2/2)
非。
可是……
戚令世抬手,隔着衣服按住手腕的红绳。
微凸的绳结深陷,硌得有些疼,留下一圈浅浅的印痕。
她明明许诺过,要与自己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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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栾小乖安安分分缩在栾安舒怀中,发现妈妈今天走得有些急,仿佛后面有张着血盆
大口的恶狼追赶她们。
不止跑得急,妈妈的表情也很奇怪。
小乖天天跟妈妈呆在一起,却没有见过她露出这种表情。
好像被谁欺负狠了,眼尾泛红,下一秒就会落泪。
看得人心疼极了。
原本,栾小乖不想这么早离开。
她的沙堆城堡刚打好地基,还没有完工。
而且她玩完沙子没有洗手,把妈妈的裙子都弄脏了。
栾小乖叫住妈妈,想问她能不能再多呆一会会。
但是,看到妈妈这样的表情,栾小乖什么也没有说,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
感受到女儿的依赖,栾安舒慌乱的心情稍稍平复几分,努力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栾安舒柔柔问,“小乖,我们回家吧。”
“嗯。”栾小乖攥紧衣袖,用袖子干净的部分,蹭蹭栾安舒的眼角,“妈妈,不哭。”
“妈妈没有哭。”栾安舒露出温柔的笑意,“妈妈有小乖,才不会哭呢。”
“妈妈眼睛红红,”栾小乖睁大眼睛,担忧的凝望妈妈,“萝卜爸爸坏坏,欺负妈妈。”
后不能叫他萝卜爸爸。”
“啊?”小乖困惑的歪了下小脑袋。
萝卜叔叔不能叫,萝卜爸爸也不能叫。
为什么呢?
宝宝小小的脑袋,充满大大的问号。
“妈妈。”小乖瘪瘪嘴,傻乎乎抱怨,“小乖不会叫啦!”
“你应该…”栾安舒话说到一半,又突然停住。
现在问题来了。
宝宝应该怎么称呼戚令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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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城今年的夏天格外燥热。
五月底,烈日如火,炙烤整片大地。
“救命,我快热死了!”
“为什么财经访谈节目的先导片,竟然选择在户外录制?”
“就是说啊,又不是拍真人秀综艺。”拍摄人员嘟嘟囔囔抱怨,“真不知道领导怎么想的。”
栾安舒身为节目总负责人,也想问问领导怎么想的。
究竟是谁一拍脑门,要求展示‘著名企业家日常贴近生活的一面’。
难道说广大观众收看财经类节目,是为了看大佬们买菜、下厨、做家务吗?
无奈,台里领导下达的硬性指令,栾安舒唯有照办。
制作团队的工作人员们,顶着三十多度高温,吭哧吭哧扛起机器拍外景,记录各位企业家日常
生活的样子。
由于录制合约中没有这一项,栾安舒只能临时和嘉宾们沟通。有些嘉宾没有时间,有些嘉宾虽
然有时间,却不愿意在镜头前展示自己的私人生活。
经过多方协调,节目组最终争取到五位嘉宾的配合。
“安舒姐。”助理前来汇报今天的安排,“先导片的拍摄任务比较重,初步计划分为三天拍
摄,今天早上先拍摄文先生的部分,下午再拍摄谭先生的部分。”
“下午拍摄谭哲的日常啊,我看看。”栾安舒打开详细的拍摄安排,表情变得一言难尽。
谭哲计划让摄制组先去高尔夫球场,拍摄他在阳光之下绿茵之上,用力挥杆的矫健身影。然后
再去马场,骑上最烈的骏马尽情驰骋。
确实,这两项运动非常符合大众对于有钱人的想象。
可是据栾安舒所知,谭哲平常主要的消遣运动是打游戏和泡夜店,哪会打什么高尔夫啊?
“真是够了,他倒也不必如此配合。”栾安舒陷入深深担忧,“真的没问题吗?”
助理疑惑,“安舒姐,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栾安舒无奈地摇摇头,“先去文先生那里吧。”
文赋礼是拟邀名单中,仅次于王总的嘉宾。
之所以次于王总,并非因为工作方面的原因。而是由于文赋礼本人,生活上太过于规矩。
而立之年,未婚未育,没有任何艳色绯闻。
据说他混迹名利场多年,却连逢场作戏也不曾有。平常为人处世低调,算是麟城商圈内,难得一见的谦谦君子。
栾安舒没有与文赋礼打过交道,这次邀请他参加节目,也是谭哲从中联络牵线。
今天拍摄先导片,应该是栾安舒第一次见到这位赫赫有名的商界清莲。
——栾安舒是这么想的。
结果,摄制组刚刚赶到约好的录制现场,车子还没有停稳,文赋礼已经早早迎出来,主动向栾
安舒打招呼。
“文先生,你好!”栾安舒回握对方的手,暗暗打量文赋礼。
他身穿古色古韵的对襟短褂,举手投足间,仿佛刚从古代穿越过来的文人墨客,当真是人如其
名,符合大众对他的印象。
“栾安舒学妹,别来无恙。”
“咦?”栾安舒露出诧异的神色,“我们见过吗?”
正式录制之前,栾安舒提前翻看过各位嘉宾的资料。
虽然文赋礼与她上过同一所大学,但栾安舒入学时,文赋礼已经毕业三个月了。
按道理来讲,两人根本没有机会在学校里打照面。
“见过。”文赋礼提醒,“你大二那年,我回过学校一次。”
“大二的时候?”栾安舒苦想良久,才找到几片记忆碎片。
栾安舒读大学时,学校经常邀请事业有成的学长和学姐,回到校园分享职场经验。
栾安舒闲来无事去过几次,有幸听到各位前辈的宝贵经验。
因为毕业太久,再加上当时分享经验的学长和学姐太多。
是否见过文赋礼,栾安舒早就记不清楚了。
文赋礼又如何一眼就认出,自己是当年坐在人群中的学妹?
“文先生,您记性真好。”栾安舒夸赞。
文赋礼却否认,“不是记性好,而是——”
他倾身向前,巧妙的避开摄影镜头,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贴近栾安舒,低声耳语,“你眼里
只能看到戚令世啊,学、妹。”
栾安舒定定站在那儿,怀疑自己出现幻听。
否则,他为何从这位温柔、稳重的学长口中,听出几分轻佻和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