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观影体（17）(2/2)
灵魂五条悟揶揄道：“当初老子说那句话的时候，你小子也脸红了吧？”
“……”
灵魂夏油杰眉梢一动，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对方说的是哪句话。
“嘶。”灵魂五条悟摸着下巴，自顾自恍然大悟道：“这样看来还是老子的杰更厉害一点，毕竟老子的杰可是直接害羞到死掉了。”
灵魂夏油杰：“……”
灵魂夏油杰炸毛道：“我那是害羞死的吗？！”
“反正就是又爽又不想承认吧？”
灵魂夏油杰怒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姑且不提，但这小子可是被你的表白活生生吓晕的，哪里是又爽又害羞才晕过去的？”
【家入硝子很直接地问：“所以呢，你打算接受他吗？”
夏油杰沉默了。
家入硝子从善如流地换了个问法：“那么，你打算拒绝他吗？”
迎来的是更加漫长的沉默，以及来自夏油杰更加抵触的情绪。】
灵魂夏油杰抽了抽嘴角。
这小子——是真的又爽又害羞！！！
他一下子就读懂了夏油杰的心理，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要同意了。”
“啊，要踩油门了，杰。”
灵魂夏油杰：“......”
灵魂夏油杰持续性瞳孔地震，还不由自主露出了怀疑自己的表情。
他……
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
拒绝，装傻充愣，还是答应五条悟？
不，等等，他心里的想法难道不该是“五条悟才不会这么做”吗？
【这时，两人都听到了制服鞋踩在走廊上的声音，一步一步，离休息室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五条悟啪地打开了门。
“哟~硝子，杰醒了吗？”
家入硝子一转头，看见夏油杰光速躺回了床上，正在闭着眼装死。】
咒术师们哄堂大笑。
夏油教祖的表情仿佛便秘，五条老师凉凉道：“你看他逃避现实的样子像不像你？”
夏油教祖：“……”
夏油教祖看了眼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瞬间想要坐起来，但又觉得任何激烈的反应都像是欲盖弥彰，可如果一点反应也没有，又像是默认了这句话。
逃避现实吗？
“我不明白，悟。”
“……”
不明白这两个家伙为什么会这样，也不明白五条老师的态度。
【五条悟走过去，将躺在床上的夏油杰打横抱了起来。
冷冽的风里夹杂着最让人心动的气息，夏油杰的呼吸不受控制地乱了一点，睫毛也忍不住开始乱颤。
可
() 越是努力装睡，夏油杰就越是绷不住，呼吸、睫毛，全是破绽，连喉结都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憋了又憋，终于绷不住地泄出一丝笑声：“嗤......”()
然后抱着他的五条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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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听到彼此的笑声，更加绷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少年走到半途便笑成一团。
观众们被他们的氛围感染，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于是五条老师勾起一个纯粹的，像极了高专时期的五条悟的笑容。
夏油教祖看着这样的五条老师，似乎变得更加迷茫。
这个家伙……已经开始全身心的享受这场“电影”，并逐渐改变对待他的态度了。
电影里的故事或许与他无关，但五条老师变化的态度却让他感到真切的不安。
等回到他们的世界，这家伙打算怎么样？
事到如今，他们还能抹去十年来的种种，回归到分歧之前吗？
怎么可能。
他还没有无耻到这个地步。
两个少年就这么磕磕绊绊地回到寝室，不再回避，而是面对面地聊了起来。
【“抱歉，悟。”夏油杰顿了顿，生怕五条悟误会一样飞快地补上一句：“我又让自己受伤了，抱歉。”
五条悟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又被自己压了下去，他假装不高兴地说：“老子都说了不想听你道歉。”
夏油杰干巴巴道：“那要说什么？谢谢你跟我表白？”
“嚯，不客气。”
五条悟躺在夏油杰的床上，用一只手撑起脑袋。
“但是杰，老子可没有跟你正式表白哦。老子可没打算把自己的生日变成交往纪念日，因为这样的话一年就少了一个重要的日子，是老子亏了。”】
教师悟啧了一声：“这小子还真是没完没了。”
教师杰笑容温柔：“哎呀，看来后面还有更郑重的告白呢，真幸福啊，这个世界的杰君。”
“……你在羡慕别的杰吗？杰。”
“只许你羡慕别的世界的五条悟，就不许我羡慕别的世界的夏油杰吗？”
教师悟不爽道：“哈？谁说老子羡慕别的世界的五条悟了？我们可是最甜的双教师线！”
居然还在嘴硬……
教师杰哦了一声，假装恍然大悟道：“原来Sato酱只是嫉妒，不是羡慕啊。”
教师悟：“……”
嫉妒，或者羡慕吗？
他轻轻挑了挑眉。
教师杰揉揉他的脸颊，温柔地说：“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我也认真反省了一下，发现我们之间一直以来缺少的就是这样的仪式感。当年跟Sato酱上床的时候，主人其实应该再郑重一点的，不然也不会让我们家Sato酱嫉妒别的小猫了。”
() 他心痛道：“是我失职了，Sato酱。”
教师悟：“……”
他一把抓住教师杰的肩膀，怒道：“可以先别一口一个Sato酱吗？杰！！！”
大荧幕上的夏油杰露出隐隐期待又满含担忧的表情，独自陷入了沉思。
当天，少年们马不停蹄地去GS事务所露营庆生，他们在玉藻前拉起来的梦幻空间中烤肉、搭帐篷，庆祝GS事务所的壮大，顺便庆祝五条悟的生日。
【晚饭后，五条悟钻进帐篷里，调侃道：“又开始内耗了吗？杰。你耗电的速度远远快于老子充电的速度的话，老子可是会很苦恼的。”
夏油杰解释道：“没有，不是那些事。”
他在欲言又止和止言又欲里反复横跳一阵后，还是开口道：“悟，你是认真的吧？”
“什么？跟你亲嘴那件事吗？如果是那件事的话，啊，是认真的，老子当时是在很认真地跟你亲嘴。”
夏油杰腾的脸红了。
“悟，你真的想要跟我变成爱人的关系吗？我坦白的告诉你，我不想破坏我们现有的关系。我们是Oneandonly，是灵魂伴侣，我非常珍惜这个身份，并不希望我们现有的关系破裂掉，被取代成爱人。”】
灵魂夏油杰一怔。
这一刻，他竟然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心中对“交往”一事隐隐的担忧和抗拒，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很清楚五条悟在自己心中的份量，现在也很清楚五条悟对自己的感情，他不再怀疑这份跨越生死的羁绊，想要将它牢牢珍藏起来，无论天堂地狱，他都一定不会忘记它，扔下它。
但同时，他也察觉到这样的感情并不是跟爱情划上等号的感情，甚至也不是普世的友情或亲情，它更复杂，也更纯粹，是一种深刻到灵魂里，难以去具体描述的东西。
他真正在抗拒的是他们现在的感情被抛弃。
【“哈？老子没那么想啊。”
五条悟无辜又理直气壮道：“老子期望的是，你可以在当老子的亲人和朋友的同时，兼顾一下爱人的岗位。”
他晃了晃手指，认真道：“就是传说中的——喏，三位一体！”
夏油杰：“……”
夏油杰：“！！！！！！”】
灵魂夏油杰：“……”
夏油教祖：“……”
哈？？？？？？？？？？
灵魂五条悟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不错的提议嘛，这小子！”
不是抛弃原来的关系，也不是改变现有的关系，而是在现有关系的基础上，多兼职一个“爱人”。
这种离谱中带着合理的提议，真的很五条悟。
灵魂夏油杰目瞪口呆，他感到荒谬，但又不得不承认，在听到“三位一体”的提议时他又一次豁然开朗了，他正在被大荧幕里的五条悟一步步说服，就跟大荧幕里的少年夏油杰一样。
三位……
一体？
他空无一物的胸腔再一次跳动起来。
灵魂五条悟搭着他的肩膀，笑着说：“三位一体，很有趣的说法！不过说到底，跟老子的Oneandonly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区别。”
“……”
他喉头一哽，意识到各种不该出现在灵魂身上的生理反应都开始出现在了他身上。
灵魂夏油杰意识到了一件事。
大荧幕上的少年五条悟，已经说服了他的夏油杰。
大荧幕上出现一串小字。
「2005年，12月24日。」
教师悟：“……”
教师悟目眦欲裂。
平安夜！！！
观众席上不少五条悟都是一愣，随后，他们的表情就陡然狰狞了起来。
平、安、夜！居然真的是平安夜！
【“杰，你能不能跟老子去一个地方？”
走在路上的夏油杰眉梢一动：“什么地方？”
五条悟撇嘴，“别问，就跟老子去嘛。”
夏油杰深深地看他一眼，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地对众人说：“你们先回事务所吧，我们一会儿再过去。”
两个少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菅田真奈美、拉鲁和弥木利久互相使了一个眼色，菅田真奈美和拉鲁一左一右拉起弥木利久，鬼鬼祟祟地跟在了夏油杰和五条悟身后。】
菅田真奈美精神一振：“开始了开始了！”
夜蛾正道一愣，意识到这大概是告白要开始了。
咒术师们摩拳擦掌，纷纷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录像，都很愿意看这个热闹。
正式的表白——终于要来了！嘿嘿嘿，这可是往后一年的，不，起码三年的谈资！
【五条悟和夏油杰走进的是一所女子学园。
他们推开天台的门，看见女子学园的天台上放着许许多多漂亮的蜡烛，排列成了皮卡丘的形状，周围的栏杆上贴着一些符纸，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五条悟将购物袋扔到地上，洒脱道：“想笑就笑吧，老子拜托那两个家伙布置蜡烛的时候，她们也一直在嘲笑老子。”】
千鹤和桐衣立刻高高举起手，激动道：“是我们，是我们！”
周围的观众立刻对她们投以了或敬佩或同情的目光。
——这两个家伙，居然被五条部长抓了壮丁、帮部长们谈恋爱去了！好惨！
——这两个家伙，居然能摆出这么完美的皮卡丘蜡烛阵，这也太强了吧！
在万众期待的注视中，平安夜的表白开始了。
【“老子呢，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能让你觉得浪漫的东西，感觉所有的表白仪式都好俗啊，所以就摆烂了，反正最重要的是老子这个人不是吗？”
五条悟抬起眼，发现夏油杰看着他的眼神很亮，世间所有最美好的情绪似乎都集中在了这个人的目光里，五条悟跟这样
的目光对视半晌，居然也破天荒地脸红了。()
他拉着夏油杰走到蜡烛中间，抱怨道：“这种浪漫的日子，要是能下雪就好了。但是东京这个破地方至今为止都没有下过雪嘛，所以老子搞了一点人工的‘氛围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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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啪地一打响指，咒力便燃烧了周围所有的符纸，很快，他们所处的这片空间下起了点点白色的星光，像雪一样，慢慢从头顶飘落，美得如梦似幻。】
灵魂五条悟嘴角的笑容扩大，他更亲昵地把胳膊搭在灵魂夏油杰的肩膀上，兴味盎然地评价道：“还挺浪漫的哟。”
灵魂夏油杰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笑了。
“啊，是挺浪漫的。”
夏油杰的答案、他的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当初以祈愿的心情穿上五条袈裟时，他就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他无法斩断与五条悟的羁绊，他离不开五条悟这个人，他想一直都是五条悟最最亲密的人。
没有任何一个夏油杰，会拒绝“五条悟最亲密的人”这个位置！
所以，所以……
一切已经一目了然。
【五条悟轻咳一声，不自在道：“杰，这个，像不像我们交朋友那天的场景？”
夏油杰含着灿烂的笑意，注视着面前这个确确实实为这场告白花了很多心思的家伙。】
教师悟咬牙切齿地笑了。
“这个家伙，眼神变了。”
不再迷茫，不再踌躇，不再抗拒。
这个眼神已经说明了接下来的一切。
教师杰温和道：“啊，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让大部分五条悟和夏油杰感到痛苦的平安夜，要在这个世界成为五条悟和夏油杰的甜蜜纪念日了。
就像血腥而痛苦的小巷被一个轻飘飘的吻重置成最甜蜜的场景一样。
真是……甜得让人咬牙切齿啊。
【在这样的注视中，五条悟鼓起脸，干脆摘下了自己的墨镜，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有点输了，不再像之前那么游刃有余，但还是深吸一口气：“杰，我们——”
夏油杰一把拽过五条悟的衣领，笑着将自己的嘴唇贴印上去，用柔软的舌头堵上了所有未说出口的话。
少年们的告白安静得如同这个雪夜，彼此的心跳声却震耳欲聋。】
灵魂五条悟握住身边人的肩膀，欣慰道：“油门，他踩了。”
真不愧是杰。
已经Gameover的灵魂欣慰的想：这个电影里的他们走上了一条崭新的道路——但是，这样也很好。
灵魂夏油杰无奈又认命地叹了口气。
“啊，他踩了。这样……也很好。”
他抬起手，覆盖住了灵魂五条悟放在他肩上的手。
两只半透明的大手紧紧交握。
五条老师也露出一个笑容，一片和乐融融中，夏油教祖狠狠闭上眼睛，用全身心去抗拒这幸福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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