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诡异债主(25)(2/2)
沈怀周抬头望向宋吟的脸,后者眉眼昳丽,眼神湖泊似的温软,他被对方轻轻的呼吸蛊惑,忍不住用力把人拉到腿上:“那……行吗?”
宋吟被后面的胸膛烫了下,扭身避了避想吃人似的呼吸,这才消化掉沈怀周的意思。
“不可以,”宋吟不想留余地,他性格本身也不会拖泥带水,轻声慢语地拒绝,“我不喜欢你,所以不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沈怀周把人抱腿上时将人抱到了受伤的那一边,宋吟隔着衣料感受着后面的纱布,垂着眼睛很轻地补了一句:“但是我可以答应你留下来……”
因为这一句,沈怀周的脸色终于好了不少。
也因为这一句,沈怀周可以放下心来不再装病,第二天一早就重新加入到雇佣兵团的训练。
兵团任务重,那是将人往死里操练,哪怕是重伤刚愈的沈怀周每天晚上回来时也被削掉了一层皮,但每次沈怀周都会好好利用淋漓的汗水、不稳的呼吸,把宋吟哄着和他一起睡。
不过沈怀周一直恪守着宋吟的死线,不会真欺负宋吟,对他做什么,顶多会晚上对宋吟动些小手脚,来发泄一下一整天的训练压力。
热带森林不是一般热,这晚上有沈怀周在身边,宋吟睡得很不舒服。
等到早上男人轻声轻脚穿上衣服去魔鬼营训练时,宋吟才稍微感觉凉爽,睡踏实了一点,但也没赖床太久,因为有人从门外闯了进来。
来者不善,那人先是随便睨了一眼床上的宋吟,得出细白嫩肉不抗打的结论后,猛然出声:“沈怎么会把这种人带回来?”
宋吟一晚上被沈怀周纠缠,听到噪音还当又是沈怀周作乱,被窝里的手伸到一边,想让男人不要说话,但他这一伸却摸了个空。
屋里空调的制冷不太中用,本来宋吟就热得不轻,这时被人一吵也睡不下去了,从床上坐起来,掀了掀黏在身上的布料。
散了下热宋吟才有心思去看屋里闯进来的人
() 是谁,他抬起眼,和脸上画着迷彩的年轻男人对视。
那人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训练了半天干巴巴的嘴唇,满是戾气的眉眼,心事全都写在脸上,宋吟从他表情中看出他很不喜欢自己。
男人和宋吟视线交汇上,身上气质瞬间变得犀利,锐气逼人地开口:“你是叫宋吟?”
看到宋吟默认,他紧接着就道:“你不适合这里,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马上订回内陆的票。”
宋吟还没从混沌中回过神,还是懵懵的,反应慢半拍。
那人继续用蹩脚的中文找茬:“我说得不对?这些天你也看到过我们的训练,五公里越野跑你能坚持一千米吗?别说技能格斗,你连打人都不会。”
“你留在这里除了当累赘还能做什么,你只能让沈受伤,他以前可是能一人挑百人都能全身而退的!甚至沈因为你,连任务都没完成。”
“他是我们团里的雄鹰,不应该因为你绊住步伐!”
宋吟抿了下嘴唇,别过脸去。
男人粗声粗气地冲他吼着,因为个子高,给人很大的压迫,宋吟轻轻皱起眉,在心里想这应该是巴普。
艾克这几天和他一起去吃饭的时候,给他打过预防针,说训练营里有个学员被沈怀周摩擦着长大,在高压和羞辱中长成了变态,对沈怀周有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敬。
他以沈怀周为榜样,希望沈怀周一直不败不退,不允许沈怀周身边出现任何弱者,连稍微纤瘦一点的人站在沈怀周身边他都看不惯。
艾克说的时候磕磕巴巴的,但宋吟听懂了他想提醒什么,不出意外的话,巴普出现在这里,是来找他麻烦的。
搞清楚这点,宋吟恹恹地挪到床边穿上鞋。
他什么话都没说,难得兴致不是很高,觉得一直在耳边唧唧喳喳的巴普很吵,把巴普练成这副模样,给他带来麻烦的沈怀周也很讨厌。
巴普是趁训练休息中途匆匆跑来的,时间很紧迫,他见宋吟一直低着头不吭声,捏紧拳头:“我在跟你说话!”
宋吟终于抬起头看向他。
因为宋吟刚才一直窝在被子里,坐起来也垂着眼睛和脑袋,巴普只能看到他白嫩的后脖子,这时冷不丁对上他的真容,猛地顿了下。
巴普还从来没见这样的小白脸,胳膊细得一折就断,眉毛细细地往下垂,看过来的眸子清澈得能把人映到眼底,微肉的嘴唇带着点秾艳的红。
宋吟从枕头底下拿出一部小灵通,给通讯录里唯一的联系人打去电话。
刚结束轰炸训练的沈怀周恰好接通,他从腾起的烟雾中走出来,揉了把湿濡的金发,低声去问:“饿了?”
宋吟没回答饿不饿,听到他的声音确认是他本人接的,抿开嘴唇:“沈怀周,你的学员跑到房间里放话让我离开训练营,说我在拖累你。”
宋吟没有明说是谁,但沈怀周似乎一下对上了号,他沉默了下,克制着语调:“你让巴普接。”
通话是外放的,巴普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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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瘦白嫩,指腹间还晕着微红,刚看过去宋吟就把电话递给了他。
“沈,”男人愣头青似的板着脸,斥责了一秒自己的分神,这人不像他想的那么蠢笨,还会打电话找帮主,平时一定就是用这种心机缠着沈的,沈走错了路,他不能由着沈堕落下去,开口时声音里不免带上了几分硬气:“我是巴普。”
他刚道明身份,就听到那边他一直以来尊崇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出声:“你个蠢货。”
沈怀周眼也不眨地拔掉嵌进肉里的枝条,声音中的清明也被抽去了几分,他哑声骂道:“回去就收拾你,赶紧滚。”
巴普咬牙回嘴:“沈,你就是被迷惑了,你吃错了药!你知道那帮人背后怎么说你的吗,我今天一定要把这个人赶走……”
沈怀周不耐烦地打断,不似人前的沉稳和高高在上:“他迷惑我?你以为他是缠着我硬要来的?是我求着他来的,是我强行把他从内地绑来的,我好不容易哄着把他留下来,巴普,你再没事找事,我卸了你的腿。”
巴普是那年训练营里的头一拨学员,没有人比沈怀周更了解他的性格,跟块臭石头似的不知道变通,一件事极难和他讲道理。
沈怀周看了眼后面的人,打算回去一趟。
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
巴普本是很气愤的,沈怀周在团里风头正盛,没人能制约得了他,假以时日一定能取代领头羊,这样的人最是忌讳有拖累,可沈怀周句句维护,像是死了心要把宋吟留下来,他怎么能不动气?
他本来想硬来一回,先挂了电话,再上手去拖宋吟。
可刚抬起头,便看到宋吟百无聊赖地探着手,想去够床尾的空调遥控器。
他身上的衣服是沈怀周翻箱倒柜找出来的最小尺码,但还是有些大,宋吟探身向前,右肩上的衣服止不住往下滑,露出一截长颈。
定眼看去,颈侧满是冲动下□□出来的痕迹,宋吟一只脚绷直点地,拉长上半身时让人只觉妖媚入骨,巴普心惊肉跳地看到一点抵着领口边沿的红肿。
他瞬间弹跳而起!
身边都是糙老爷们,憋狠了也会去红灯区开开荤,巴普没有去过,但也见过猪跑,只是被衣料摩擦,根本不可能肿得这么惨不忍睹。
他一向跟在屁股后面跑的男人,从小标榜为目标的男人,怎么能……怎么能那么放浪?
巴普感觉眼睛很烫,脚底也烫得站不住,脸上红意爆炸,向后踉跄几步,健硕的身躯叮铃哐当撞倒一堆杂物,转身逃似的跑出了房间。
被扔到地上的小灵通传出低哑声音:“巴普?”
宋吟捡起来,迷茫地盯着远处很快只剩一个小黑点的背影,有点困地出声道:“……他跑了。”
……
宋吟在雇佣兵团里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三个月。
他住的地方和沈怀周隔着三间房,但离他操练的那一兵团很近,每天一早
() 就能听到他们中气十足的怒吼,宋吟不止一次被他们那些突破身体极限的训练吓到。
宋吟不是很爱玩的人,所以偶尔会感觉无聊,最大的兴趣就是每早起来看看进度条有没有动。
到了原主生日那一天,宋吟收到来自内陆的一个包裹,他疑惑又欣喜,疑惑有谁会费心去记这种日子,欣喜包裹里用水晶打造出的雪人,很合宋吟的胃口。
宋吟抱着盒子朝房间那边走,想把它收到柜子里,步履慢慢吞吞的,走到半中途,眼睫小小抬起,看到前方门口站着个高壮腿长的人。
两道细细乌眉皱了起来。
怎么又是巴普?
三个月前刚见面时对他深恶痛绝,打从心底觉得他软弱的男人,这些天已经不止一次自砸双脚般,出现在他视野中。
如果没有记错,巴普住的地方离这并不近,宋吟嫌走得累,平时都不愿意去那边。
巴普一张脸毫无情绪,身板挺得严肃板正,正要低头看一眼表,眼睛就触到了远处走过来的宋吟,两条腿细细长长,连走动都令人面红耳赤。
他不等宋吟走近他,红着脸一溜烟跑走,仗着越野速度快,短短时间就消失在宋吟的视线里。
宋吟感觉到无语,但也不愿深究,他每天已经很累了。
将盒子抱到一边,宋吟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抬头看见床上的被褥是鼓起的。
躺着休憩的男人五官俊俏,宋吟走近看清了他的脸,困惑地出声:“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
现在还不到八点,太早了,以前沈怀周每天晚训结束都要十点多。
大概是躺得急,沈怀周连身上的外套都没脱,他睁眼看到宋吟嫌弃的视线,扯动唇角笑了声:“旧伤复发,回来躺躺,放心,明早就给你洗。”
宋吟想说,你怎么不回你的房?
想了想又没问出口,他干巴巴地说:“哦,那你躺吧。”
宋吟转过头,把盒子放到了柜子里,转身出去吃饭。
宋吟本来胃口就小,吃不了太多,只出去了不到半小时就重新回来,他打开门,见床上沈怀周气息匀称,似乎已经睡着。
天气炎热,身上的布料裹着身体不一会就腻腻乎乎的,刚刚宋吟还不小心被一个正在练习水战的兵团滋到,浑身都湿了。
他不愿意一直这么黏糊下去,起身走向衣柜。
但有一个很尴尬的事,屋里有个沈怀周,而且衣柜和床头只留有两个人的距离。
宋吟匆匆瞧了一眼睡得安稳的沈怀周,拿出衣服,弯下腰,想速战速战地将裤子替换。
不知道怎么有点急,宋吟不小心刮了一下腿,修整圆润的指甲在皮肤上刮出一道红,没破,但是看得挺吓人。
慢慢来,慢慢来。
宋吟看着那块红,安慰自己沈怀周正睡着,不用太怕,他一步一个脚印地脱干净,起身去拿新的,却在后脚撤退时被棉质拖鞋绊了下。
整个人猛地向后跌坐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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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刻,他想动也有心无力了。
眼睫筛糠似的垂下,宋吟发现沈怀周捉着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男人像是捧起了两团牛乳,丰腴的肉变形、挤压,宋吟惊恐地快哭出声来,撑着两边床头奋力要起身,可他越是扭,越是奶汁泛滥。
白嫩的腿上一块布料摇摇晃晃,宋吟无声地颤叫一声,露出一点红色舌尖。
…………
“宋,你在里面吗?我有事找你!”
属于艾克的,那天外之音一样的声音响起时,宋吟一口气将自己解救出来,粗心要付出代价,宋吟为自己刚刚没站稳的失误感到懊恼。
他眼睛红通通的,看男人胸膛震动似乎要出声,恐慌中对沈怀周动了手,打得一点没留力,碰到沈怀周脸时宋吟自己也痛得眼前发晕。
宋吟拢起掌心,不去看沈怀周是什么表情,急匆匆换好衣服走去开门。
一出门,艾克就犀利地看出端倪:“你生病了?脸色怪怪的。”
宋吟心一颤,故作自然地否认:“没有,可能是空调开太低了,吹久了有点着凉。”
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谈,宋吟生硬地转移道:“艾克,你怎么这么晚还找来?”
“出了点事。”
艾克不是马大哈,换做哪怕前一晚,他都不会这么轻易就被调走注意力。
可他口中的事不太小,让他生生忽略了宋吟的不自然,拽住宋吟的胳膊飞快地说:“宋,我之前在国内留了人,让他帮忙盯着点局势,刚刚他给我传来了消息——”
“说是陆长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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