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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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显得那样别有用心,目的不纯。

    “卧槽好恶心,”余鹤掏出手机:“我要去他微博底下骂他。”

    傅云峥轻咳一声,把余鹤的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在网上骂有什么意思,改日我带着你去找他,你当他面骂他多解气。”

    余鹤用‘你在逗我吗’的眼神看向傅云峥。

    傅云峥将座机的听筒递给余鹤,翻过电话簿,拨了一个号码:“现在打电话骂也行。”

    余鹤:“......”

    他将信将疑,把听筒放在耳边。

    几声响铃过后,一道苍老沙哑的男声响在余鹤耳边:“喂,傅先生啊。”

    余鹤:“!!!”

    他反手把听筒挂回座机上,顺手拔掉了电话线。

    傅云峥忍俊不禁:“你慌什么。”

    “你和他认识?”余鹤双手抱胸,今晚他的三观都颠覆了,对整个世界都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怀疑,他凝视着傅云峥,问:“你不会有一天把我玩儿够了就送给他吧。”

    傅云峥点点头:“三个月前,林汶水托人联系到我,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余鹤情不自禁扬起声音,嗷了一声:“啊?你同意了?”

    傅云峥被震得一捂耳朵:“怎么可能?”

    余鹤握着傅云峥的肩膀,疯狂晃动两下:“你不能不要我,更不能把我送人,知道吗!”

    傅云峥毫无准备,被摇得头晕目眩:“知道,知道。”

    “你要是把我送人,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余鹤才松开傅云峥的肩膀,又不放心地握住晃两下,仿佛要把这个念头狠狠灌输进傅云峥脑海里:“我和你已经、已经是最好的朋友了,知道吗。”

    傅云峥疑惑重复:“朋友?”

    余鹤点点头,在傅云峥唇角落下一吻:“最好的朋友,比男朋友只差一点的那种朋友。”

    年少旧事的蛛丝马迹剥茧抽丝,余鹤世界观短暂崩塌,整个人处在一种不正常的亢奋中。

    倘若不是偶然提及,以余鹤迟钝的性格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林汶水对他存了这份心思。

    傅云峥早就知道林汶水等着余鹤落难,所以才率先把余鹤从锦瑟台接出来,可却从未主动提起过当时打听余鹤都有谁,想来就算说起那几个人名余鹤也不认识。

    是今日余鹤恰好说起幼时旧事,引起傅云峥的怀疑与

    后怕,林汶水和余鹤曾有交集,还有笔墨之恩,傅云峥担心余鹤失去提防,若非如此,傅云峥是不会主动把这些脏东西掀开来给余鹤看的。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危险了?

    如果余鹤真的是一只小鹤的话,此刻大概全身的羽毛都炸起来,会唰的膨成一个鹤球。

    可余鹤都慌成这样了,偏偏傅云峥没事人似的,气定神闲,居然不抱着他哄哄,没瞧见他都炸毛了吗!

    傅云峥不抱着他好好亲亲哄哄也就罢了,余鹤去亲傅云峥,傅云峥竟然还往后躲了一下!

    余鹤当即扣住傅云峥后颈,吻唇角变成了吻嘴唇,还要伸舌头轻轻舔的那种。

    傅云峥不安地动了一下,仰头避开那柔软的唇,轻唤了一声:“小鹤......”

    余鹤追上去,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傅云峥,食指抠弄着傅云峥西裤上的纹路:“躲什么?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了吗?”

    傅云峥急促轻喘了一下:“我一般......不和好朋友接吻。”

    余鹤啄吻住傅云峥的喉结:“可我们床都上过很多、很多次了。”

    傅云峥瞳光微微涣散,没办法反驳余鹤的两个‘很多’。

    因为真的是很多、很多次。

    “你不觉得恶心吗?”傅云峥握紧拳,指甲插入掌心的钝痛唤醒了他的迷乱:“你知道自己被男人觊觎,明明那么生气......我和他们是是一样的。”

    余鹤便又凑过去吻傅云峥:“怎么会?你和他们哪里一样了?”

    傅云峥推开余鹤,偏过头,盯着地板上的光斑:“都是见色起意,用钱、用手段把你留在身边,和你发生关系。”

    余鹤低下头,双手搭在傅云峥膝盖上:“我总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说,也许我们的关系可以适当升级。”

    也许是被养父母赶出余家的经历作祟,余鹤不是很信任单纯的亲密关系,十九年建立的亲情纽带都如此脆弱,现在傅云峥现在是余鹤金主,理论上他们之间存在利益输送,这种关系反而很简单也更坚固,就像养父余世泉一直说的‘人要有用才不会被淘汰。’

    也许对傅云峥而言,包养自己也是因为自己有用。

    如果要是做傅云峥的男朋友,那他的有偿劳动就变成义务劳动,这样的话,傅云峥还会觉得他有用吗。

    可是不做男朋友,还有什么身份金主更亲密一点,比男朋友又再疏远一点呢?

    余鹤冥思苦想,自作聪明地想出来一个答案:床伴。

    余鹤吞吞吐吐,怪不好意思的:“就是一点个人的想法。”

    傅云峥:“你说吧。”

    余鹤:“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就当我没说过。”

    等待公布中标结果时傅云峥都没这么紧张过,向来能言善道的傅家掌权人在这一刻除了‘你说吧’三个字居然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傅云峥用眼神催促,示意余鹤快说。

    余鹤便说了,他的声音无比清亮,

    一对桃花似的星眸瞧什么都深情。

    余鹤对傅云峥说:“你和他们不一样。”

    须臾间,傅云峥的世界失去了声音。

    狭长的双眼微微瞪圆,傅云峥明明听见了许多声音,又仿佛只能听见自己心跳。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又听余鹤说:“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床伴,我很喜欢你,咱们可以在一起试试。”

    空气瞬息凝固。

    傅云峥眼中还没亮起的光倏忽熄灭,他目光深沉,被气笑了:“床伴,试试?”

    早就知道现在年轻人思想很前卫,相互有点好感就可以滚到床上去,不确定关系也不结婚,甚至搞什么开放式婚姻,交换伴侣。

    年轻人喜欢玩,可他玩不起。

    傅云峥语气淡淡,仿佛不以为意:“这叫什么喜欢?”

    余鹤很不服气,他反问:“这怎么不是喜欢?”

    “我们不过是相处了几个月,上了几次床,你觉得我很不错、很好睡,这是情/欲,不是喜欢。”傅云峥背对着余鹤,冷静的近乎残忍:“等遇见你真心喜欢的,你就会知道这种因欲而生的感情多么粗劣。”

    余鹤从椅子上站起身,犹疑地望着傅云峥的背影。

    他不喜欢傅云峥用粗劣来形容他们的关系。

    余鹤深吸一口气,沉声问:“粗劣?”

    傅云峥背对着余鹤,声音听不出情绪:“小鹤,喜欢不该是从情/欲开始的。”

    “行,原来在傅总这儿,喜欢还分高低贵贱,”余鹤眼神微凉,冷笑一声:“好吧,算是我自己出来卖还拎不清。”

    傅云峥呼吸一窒,面沉如水,看不出深浅,他没再说话,电动轮椅发出轻响,缓缓离开书房。

    看着傅云峥的背影,余鹤瑰色的唇瓣抿在一起,看见宣纸上写在一处的名字就来气。

    傅云峥怎么这样啊。

    明明刚刚还在一块儿写字说话,现在余鹤又被气的想离家出走,可现在外面只有2摄氏度,他要这时候骑摩托车出去,寒风不把他天灵盖掀开。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余鹤坐在书房,打开直播写了会儿毛笔字静心。

    他蘸着傅云峥研好的墨,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墨有点干了,落笔略显凝滞,余鹤搁下笔将墨化开,浓黑的墨汁在砚台中轻轻晕开。

    道德经抄到第二十三章的时候,余鹤的心终于也静了下来。

    道德经有言,天地尚不能久,更别说人了。能和则聚,不和则散,傅云峥现在说什么因为情/欲产生的感情粗劣,被他弄的意乱情迷时怎么不说粗劣了,只会让他慢点。

    余鹤气得咬牙切齿。

    他拨通电话,求助他的技术指导和感情导师——

    锦瑟台肖恩。

    晚上的锦瑟台最热闹,但肖恩还是抽空接通了余鹤的电话。

    肖恩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余鹤?”

    余鹤话不多说,直奔主题:“再给我发点片。”

    肖恩大吃一惊:“上回2个G的你都看完了?”

    余鹤垂下眼眸,漂亮的桃花眼中竟闪过一起狠戾:“那些都吸收的差不多了,我想学点新鲜的、流行的,就让人一下就......你懂吗?”

    肖恩顿了顿,心说:我的妈呀,余鹤这是怎么了。

    他抬手示意在场子里疯玩的同行们小点声,又喝了口酒压惊:“懂,就一次就让人欲罢不能,离不开你是不是?”

    余鹤嗯了一声。

    肖恩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听起来肖恩像是走到了个没人的地方:“那个余鹤,就是,钱要慢慢赚,你不要太着急啊,用正常的手段,哪儿有一次就晕头转向的啊。”

    余鹤言语中透露出些许疯狂:“那就给我来点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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