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1/22/23三章合一(2/2)
它们完全不在意五条悟的攻击，只一门心思靠近树林中央的巨型西兰花，如同朝圣，五条悟暂时停手，看见走在最前面的几个植物人已经离巨型西兰花很近很近了。
它们聚拢到树根的位置，开始互相撕咬、互相吞噬，西兰花树发出淡淡的绿色光芒，帮助吞噬了同类的“植物人”消化更多力量，而吞噬了同类的植物人则变得更像人了。
绿油油的，全身布满了恶心的纹路，是密集恐惧症患者看一眼就要去世的程度。
“呜哇，好恶心，长得像《七○珠》里的沙鲁。”
少年一边嫌弃一边张开五指，一股强势的咒力从他的掌心爆发出来，将这一整条直线内的怪物全部轰成了残渣。
然而......
“！”
五条悟看着西兰花树根下的“沙鲁”，有点惊讶。
进化后的绿色怪物浑身焦黑，身上还冒着黑烟，但仍是扛住了刚刚的那一下，不，不仅仅是这样，如果他没有弄错，这个怪物还吸收了他的咒力！
植物人转过身，面朝五条悟，张开黑洞洞的嘴，从嘴里射出一发强力的光炮。
轰！
烟尘散去，五条悟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饶有兴趣地勾起了唇角：“呐，刚刚从你嘴里吐出来的咒力，是我的吧？”
“嘿咻。”
五条老师猫一样轻盈地落在他们中间，后背的白色大蝴蝶结还俏皮地晃了晃。
“有了咒力，就不再是一具空壳了。小鬼，谢谢你宝贵的贡献。”
少年冷笑一声，“创造咒灵？你们在开什么玩笑。”
他抬手就是一发不留情面的“苍”，五条老师不慌不忙，抬手还以同样的招式。
两发威力巨大的术式“苍”正面相撞，爆发出来的恐怖力量将周围的植物人掀飞了几十米。
“也不算是创造，只是完善了一些半成品吧，如果真的能自由捏出自己想要的咒灵，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了吧？”
提到“神”这个字时，他的语气微微拔高，似乎另有深意。
“嘛，不过，这也是综世界的好处……”
天空中，夏油杰俯视着脚下的情形，喃喃自语道：“我们绝对会被当地的
环境保护协会重金悬赏的......”
这片树林都快被拔秃了，之后该怎么对外界解释树消失了的事？说这里的树全都变成“沙鲁”了？
尽管思考着这样现实的问题，但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仍是在黑发少年心中蔓延。
“你已经察觉到了吧？我现在的术式。”
夏油杰闻声抬起头，眼里闪烁着兴奋之色：“这些是怎么做到的？”
“解释起来倒是挺简单的。”夏油教祖抬起手，在半空中虚虚一拉，做了个抽取某种东西的动作：“抽取出咒灵的术式，变成我自己的。”
“.......”
他温声解释道：“我拥有许多咒灵，其中亦有不少咒灵拥有自己的术式，但受到等级的限制，它们能发挥出来的威力始终有限。”
男人的声音刻意放缓，像是在上一堂咒术理论课，而对面的少年也点了点头。
“没错，从被我调伏的那一刻起，咒灵就停止成长了。”
调伏的时候是二级，那么咒灵就永远都只是二级，不会随着他的培养变成准一级、一级甚至特级，对于咒灵操术的这一局限性，夏油杰一直觉得非常遗憾。
夏油教祖温声道：“因此，我想出了一个另辟蹊径的方法，既然它们无法将自己的术式发挥出最大的威力，那么就由我收下这份术式，由我发挥出术式全部的力量。”
黑发少年期待地挑眉，“这片树林就是你的成果？”
“算是其中之一吧。”
夏油教祖笑了笑，自信而从容道：“身为咒术师，就是要不断挖掘自己的术式，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哪怕已经站在了咒术师这份职业的顶端，你也依然可以走向更高处。记住了，小鬼，无上限的咒灵操术，重点在‘无上限’三个字上。”
系统：大受震惊，不敢吱声.jpg
这一刻，它忽然有了种自己的宿主是货真价实的“夏油杰”的错觉。
但是......这怎么可能。
宿主、宿主一定只是非常敬业的COSER而已！它甩甩脑袋，继续全神贯注地拍摄起来。
“那么。”面前的少年摆出战斗的姿势，战意盎然道：“就给我展示一下你的强大吧。”
啪！
小型的生得领域在夏油教祖脚边炸开，系统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咦？咦？
四周的景色，变了。
黄昏的树林变成了漆黑的封闭式环境，一个身形纤细的女人突兀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步一步走过来。
女人抬起脸，漆黑的长发间露出一张裂开到耳根的嘴：“我，美吗？”
是夏油杰出手了。
小型领域展开后，咒灵与被困者会同时进入无敌状态，无法伤害彼此。
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回答咒灵的问题，回答“美”，会被裂口女剪开嘴巴，回答“不美”，就会被剪刀撕碎腹部。
如果保持沉默，僵持的状态就会永远持续下去，这就是这片生得领域中的规则。
不能撒谎，无法沉默，却可以巧妙地回避掉这个问题。
教祖低笑一声，似乎是觉得很不理解。
“居然对我使用这招吗？”他不慌不忙地答道：“真是抱歉，我的心上人醋劲很大，不许我赞美别的家伙呢。”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小型领域碎裂，他又回到了黄昏的树林，夏油杰的拳风已经近在咫尺。
“——！”
夏油教祖接住少年的拳头，温柔地叹了口气：“你还没有学乖吗？”
他一个背摔，将黑发少年甩出去，脱手的一刹那，却察觉到一股非常细微的咒力留在了自己的掌心。
下一秒，灼热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不同于普通的大火，用诅咒引燃的大火更灼热，更凶猛，火舌眨眼间吞噬了夏油教祖的身影。
小光球尖叫起来：[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烧起来了！
它保护着超级贵的摄像机，连忙逃了出去。
救命，它只是个没有战斗功能的穿越系统而已，求求了，让它在安全的意识空间中呆着吧，特级们的世界实在是太可怕了！
黑发少年耍了一招阴的便稳稳地落在虹龙背上，得意道：“就是因为学乖了，才会有这么一招。不过......”
他遗憾道：“我可没指望能用这招赢过你。”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一道身影从大火中走出来，从女仆裙中抽出了红色的咒具。
夏油杰痛苦面具：“说了不要从裙子里掏出奇怪的东西。”
“哈，哪里奇怪，你不认识这个东西么？”
“我当然认得出来。”
那是曾属于伏黑甚尔的咒具。
伏黑甚尔死后，夏油杰取走了那家伙的武器库，这个“游云”原本也在其中，但五条老师用“三千世界钟”重启了星浆体事件后，武器库又重新回到了伏黑甚尔那边。
夏油杰错身避开，险之又险地躲过游云的攻击，反手砸过去一个红色达摩，夏油教祖只能旋身破坏掉砸下来的咒灵。
这个达摩咒灵比较特别，无论怎么躲，都注定会从目标的头顶处降落下来，放着不管的话，就等着被砸成肉饼吧。
他手中的游云三节相连，软中带硬，比普通的双节棍更难使用，但花样更多，实战更强，只要用得好，就是远近兼顾，攻守兼备的实战利器。
遗憾的是，能真正将它练起来的人并不多，夏油杰当咒术师的这两年也没有见过能把三节棍作为主武器使用的人。
不，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夏油杰眼神发亮：“不错嘛！”
夏油教祖从容地笑笑：“啊，肉/体的强大是强者的基础。用咒力强化身体虽然是一种捷径，但那样的肉/体是无法与真正的千锤百炼之躯相提并论的。”
少年看起来蛮赞同大人的见解，但嘴里还是不服输道：“这一点，还需要你来教我吗？”
系统震惊地发现，数据面板上的人设完整度正在不断上升。
[9%，10%，11%，12%，13%，14%，15%......卧槽，宿主，卧槽！]
宿主B的“夏油杰”人设正随着这场战斗迅速丰满起来，不，不止是宿主B，宿主A那边也是一样！
他们——正在用这场战斗进一步证明自己的身份！
夏油杰们的战斗逐渐演变成了纯体术的交战，又一道强风袭来，夏油杰正要暂避锋芒，一条藤蔓一下子扯住了他的小腿，他避无可避，只能用手臂格挡住甩过来的游云。
砰！
特级咒术师与特级咒具加在一起的威力根本不是普通咒具可以比拟的，他被打飞出去，后背狠狠撞在巨型西兰花的树干上。
嘶，手臂上的骨头绝对已经裂开了。
更多藤蔓牢牢捆住夏油杰的身体，将他固定在西兰花树上，夏油教祖脚下一蹬，飞身往他的方向扑过来。
然而男人一动，刚好布置完成的咒灵们便一拥而上，诱饵、抗伤、发动奇袭......咒灵们各司其职，愣是用密不透风的连击把夏油教祖打退了一段距离。
“不错。”夏油教祖评价道：“这才有点式神使的样子。”
看着黑发男人再一次撕裂他的咒灵，夏油杰不得不承认道：“你也不赖。”
尤其是体术，他非常满意这种纯粹的、肉/体的强大。
“嘛，毕竟西兰花操术这种术式，唯一的短板就是近战，不把体术练好可不行。”
夏油教祖向着西兰花树根的方向一抓，抽取出“沙鲁”的咒力核心，团成一颗咒灵玉。
很快，他的手里就多了一颗饱含诅咒的珠子。
男人宽大的裙摆随风飘动，他姿态从容，态度温和道：“小
鬼，你之前一直专注体术，但没怎么认真练过咒具吧？想在近战方面更进一步的话，咒具可以练起来了，你会喜欢上游云的。”
“......”
黑发少年看了眼他手里的咒灵玉，皱起眉：“这个东西，也是可以吸收的吗？”
“是。”
男人捏开他的下巴，将咒灵玉塞进少年口中。
“理论上来讲，只要是咒灵就都可以被我们调伏，但这样的咒灵与真正的咒灵是有区别的。”
“呜——！”
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味冲进嘴里，夏油杰下意识地挣扎起来，藤蔓却将他捆得更紧。
“别乱动。”
夏油教祖态度强硬地捏住他的下巴。
“亲身感受一下人工制造的咒灵，有助于你理解它的原理。”
他用指尖抵住咒灵玉，坚定地将咒灵玉推进夏油杰的喉管，少年的喉管肉眼可见地被咒灵玉撑大了一圈。
“咕……呜……”
咕嘟一声，咒灵玉最终还是被吞进了夏油杰的身体里。
一种尖锐的恶臭味窜上大脑，甚至引起了一阵眩晕，夏油杰不禁闭上眼睛，忍住呕吐的冲动。
吞下咒灵玉的那一刻，他便感知到了咒灵的形状、等级与能力。
他刚刚吞下去的东西，勉勉强强算是个准一级的咒灵，有一个辅助型的术式，形状......可恶，长得好像《七○珠》里的沙鲁，好辣眼睛。
“如何？”
“......这个东西，是批量生产的吗？”
“差不多吧，毕竟我们还有两个永动机呢。”
他垂眸看了眼正打得轰轰烈烈的五条悟和五条老师。
“他们战斗时外放的咒力都会被这棵西兰花树吸收，并且批量制造出更多‘沙鲁’。哎呀哎呀，反转术式的拥有者和西兰花操使可真是绝配。”
夏油杰忍不住吐槽道：“这就承认自己是西兰花操使了吗？喂，是反派就给我更固执己见一点。”
“哈哈哈，懒得纠正了，随便吧。反正我越在意称呼，他们就叫得越嗨。”
“不要摆烂！”
男人轻轻挑眉：“管得这么宽，看来还是挨的打不够多。对了，少把咒灵放出来，弄坏你的咒灵，我也是会心疼的。”
黑发少年挑衅道：“怎么，原来你不放出咒灵，是怕咒灵被我祓除掉吗？得意的咒灵被我宰掉的话，你不会要去跟悟哭鼻子了吧？”
夏油教祖：“......”
这小子的嘴，刻薄起来是真的刻薄。
五条老师充满笑意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
“可以哦，是达令的话，来跟我哭诉生活不易也是可以的。”
紧接着就是五条悟的“赫”狠狠砸在他身上的声音。
“你在跟谁说话？”
五条老师张开手臂，无辜又嚣张道：“小鬼，你还没有强大到能让我专心致志对付你的程度。”
他甚至抽空跟头顶的夏油教祖比了个爱心：“达令，看见了吗？我们就是最强的！”
明明是似曾相识的话，带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这真的是那个一天到晚跟夏油教祖摆冷脸的五条老师吗？？？
演技再好，言行举止也不该突变到这个地步。
五条悟冷笑道：“是吗？”
轰的一声，两人的无下限激烈碰撞在一起，周身的空间都出现了片刻的扭曲，夏油教祖无奈地叹了口气。
明明是打算收敛一点的，结果打着打着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西兰花树，西兰花吸饱了两个五条悟在战斗中释放出来的咒力，变得相当生机勃勃，看起来已经完全成熟了。
应该能批量生产出不少强大的“沙鲁”吧？正好能用来对付陆续赶到的杂鱼诅咒师。
嗯嗯，差不多可以收手了。
再不回去吃饭
，咖喱都要凉透了。
黑发男人提议道：“杰君，如果悟君也打输了，你们就要答应我们一件事，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
出人意料的，夏油杰很痛快地答应了。
然而他话锋一转，“但如果输的是你们——”
黑发少年忽然挣开藤蔓，给了夏油教祖的脸颊一拳。
“悟！就是现在！”
正在下面与五条老师战斗的五条悟一个闪现，直接出现在夏油教祖背后，夏油教祖还没有调整好身体平衡，一双手就锢住了他的腰。
……嗯？
紧接着，他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达令！”
五条老师想来帮忙，就被铺天盖地冲下来的咒灵们糊了一脸。
短短几秒的功夫，形势便出现了逆转，五条悟死死压住夏油教祖的身体，一把掀开他的裙摆。
夏油教祖目瞪口呆，五条悟的手在他腿上摸来摸去一会儿，回头喊道：“杰，没有烟雾弹，只有音箱！”
他拽下夏油教祖用皮带固定在大腿上的小型音箱，得意道：
“我打断了他们的BGM！他们没有能加buff的BGM了！”
夏油教祖：“……”
夏油杰：“……”
夏油杰恨铁不成钢道：“我是让你揍他，不是让你掀他的裙子！”
五条悟正要说什么，夏油教祖猛然使了个巧劲，两个人攻守易位，黑发男人用裹着黑丝的大长腿一把卡住小朋友的脑袋。
“好了，你也输了。悟君，认不认输？”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五条悟连忙拍打他的大腿示弱。
夏油杰：“……”
可恶啊，刚才还跟五条老师打得要死要活，现在认输怎么认得这么爽快？！
夏油教祖“哦～”了一声，不怀好意道：“不认输啊，那就不能放开你了。悟君是想要烟雾弹是吗？哎呀，要不要给你呢，真让人烦恼。”
他趁机狠狠捏了一把小朋友的脸。
“唔，杰！”
轰！
五条老师用无下限一次性推开所有的咒灵，连腰上的蝴蝶结都歪了。
“杰，我们快去阻止他们！”
夏油杰不解道：“哈？不，等等，我现在也不是你的队友吧……”
“不能让他们爽到！”
少年震惊道：“啊？爽到什么？”
“你不觉得他们现在很爽吗？连氛围都变得友好了！”
“……啊，这么说的话，确实。”
那边那两个人的战意显然已经是0了。
但是，为什么？
在场唯一一个靠谱的未成年人不由严肃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大混乱中，系统非常激动道：
[人设完整度20%，新成就已达成，奖励晶石两枚！]
[解锁新的称号——‘最强女仆组合’！奖励女仆专用高级拖把*1、女仆专用高级抹布*1，请宿主再接再厉！]
[……个鬼啊，这是什么与角色完全无关的奖励！你们穿女仆装果然有哪里不对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