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42/43/44 三章合一(2/2)
简单来讲，他们就是里世界的公务员。
而灵能联合会，则更像是个人咒术师抱团取暖的地方，联合会接受一些来自民间的、非官方性质的委托，再将委托安排给联合会的成员去执行，提取一些分成，任务没有强制性，如果任务执行到一半发现自己能力不足，咒术师是完全可以中途跑路的。
保护普通人、祓除咒灵维护社会秩序是高专咒术师的使命，可不是他们的。
打不过咒灵就跑，救不了人就算了，为了让自己接到更多生意，有一部分人甚至还会在电视节目上频繁露脸，宣传咒灵——即恶灵、怨灵、鬼怪的存在。
缺点当然有很多，比如没人帮忙收集情报，没人帮忙扫尾，没人帮忙打通关节，收入也
不稳定等等等等，但却有一个最大的好处——不必拿命去挣钱。
而且还有一点，因为真正危险的任务基本都流向了高专那里，联合会接到的任务90%都是一场乌龙，比如委托人自己吓自己，这种情况下只需要去人家家里跳跳舞撒撒盐，就能美美赚上一笔。
“原来如此，难怪联合会这几年越办越大，还开始在公众面前以咒术师的官方组织自居，原来是因为联合会的背后有烂橘子......”
五条老师笑嘻嘻道：“一定收了不少钱吧？”
夏油杰不禁冷笑一声。
他早就觉得那个联合会不对劲了。
以前他们接受过一个委托，说是某个房子一到半夜就闹鬼，那时候恰好赶上七海灰原入学，他就亲自带学弟们去过一次，发现只是水管老化发出来的声音，所以说明了情况就离开了。
然而过了半个月，灰原雄告诉他，那个房子前不久进行了驱魔仪式，正是联合会的人，收了人家一百万的“驱魔费”。
夏油杰便笑着问是收了一百万给人修了水管吗，灰原雄说不是，水管还在响，但房子的主人觉得鬼已经被祓除了。
两个少年相顾无言，最后只吐槽一句这一百万还不如给他们，他们还能撸起袖子亲自帮人把水管修好呢。
五条老师干劲满满道：“好，杰君，目标就是他们了。快，你去撬他的保险柜。”
“好。”
夏油杰走到角落的保险柜面前，直接用□□，却听五条老师在他背后淡定地补了一句：“我去撬他的脑壳。”
“……”
嗯？
他回头一看，五条老师拎起了烂橘子的衣领，二话不说就是一拳，当场把人打得头破血流，砰砰几拳下去，烂橘子就被打烂了好几颗金牙。
五条老师一边打一边说：“好几年没见过这张老脸了，真是晦气！”
“......”
砰！
砰！
砰！
夏油杰有点心虚地问：“悟，你这样打，他真的不会死吗？”
五条老师平静地答道：“会死，我打过，再重一点刚好就能下地狱呢。”
“喂，差不多就行了！”
“杰，我来教你，这——就是时停PLAY。”
“哈？”
“在受害者毫无察觉地干自己的事时，停止时间，对受害者为所欲为后扬长而去，等时间重新开始流动时，受害者就会发现自己出大事了，但根本找不到始作俑者，他周围的人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就是时停PLAY！”
夏油杰表情复杂道：“等时间恢复正常，他应该会很震惊吧。”
“我觉得坐在他对面的人会更震惊哦。”
“......”
黑发少年面无表情地思考片刻，将保险柜里的金条揣进怀里，果断加入了殴打烂橘子的行列。
他们痛痛快快地揍了烂橘子一顿，先去银行还了金条，又转道去了京都校校长乐岩寺嘉伸的家里。
“杰，趁着他不在，把他养的所有咒灵洗劫一空吧。这个也是时停PLAY！”
夏油杰点点头，把特殊房间里所有的咒灵团成了咒灵玉。
只可惜最高的才只有准一级。
呵，也就磨个牙吧。
最近胃口越来越大了的咒灵操使如此想到。
走之前，五条老师说：“来，杰君，清理一下犯罪现场给我看看，让老师看看你扫尾的技术合不合格。”
于是夏油杰认认真真抹掉了他们留下的所有痕迹，五条老师见状点一点头，用瞬移技能带着他去了另一个地方。
夏油杰只觉得浑身一轻，就站在了一个新的地方。
“......你直接用瞬移也能做到一样的事情吗？”
“嗯，之前只是想给你展示一下‘无限’的能力而已，世
界内的瞬移我自己就可以做到了。”
“......我越来越好奇你们是怎么从未来跑到十年前的世界的了。”
“哈哈，说来话长，这一点以后再揭秘哦。”
五条老师指了指停尸房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头发，还有一张黏在天花板上的人脸，正在悲伤的哭泣着。
“这是我偶然发现的，家属朋友们的悲伤日积月累形成的咒灵，会掉腐蚀性的眼泪，是大面积AOE，平时挺难对付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今天是白给。”
于是夏油杰又把这个白给的咒灵狠狠暴打了一顿。
“哇，在天花板上哭着哭着，眨眼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颗咒灵玉，而且浑身酸痛，杰，这肯定也是时停PLAY！”
“嗯，懂了。”
五分钟后，他们又来到一座湖边。
“这座湖经常淹死人哦，听说水里有水鬼在拽别人的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又是一通“时停PLAY”后，夏油杰收获水系咒灵一枚。
就这么连续“时停PLAY”了好几个咒灵，夏油杰才想起最开始五条老师问他的那句“杰，你，知道什么是时停PLAY吗”。
他不禁恍然大悟。
“悟，那个时候你是想揍另一个我来着吗？”
五条老师：“......”
五条老师表情古怪道：“嘛，可能跟你想象的不太一样，不过，嗯，确实是不怀好意呢。”
“想干就干吧。”夏油杰爽快道：“那一定不是你的错。”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条老师笑得前仰后合。
直到他们把东京圈的所有城市扫了一遍，夏油杰的怀里都塞不下咒灵玉了，高中生才意识到他们出门的初衷似乎并不是收集咒灵。
他们一大早出门，好像是为了寻找能量吧？
高中生叹了口气，“结果还是毫无头绪......”
黑发少年把所有咒灵玉装进丑宝肚子里，随后给三千世界钟翻了个面，他看见钟表的其中一面是电子钟，上面用一行小字写着：电量不足，请更换电池。
夏油杰：“......”
夏油杰：“！！！”
宇、宇宙诞生之初的神器，要要要、更换电池？？？
他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五条老师回头看了他一眼，从容不迫道：“啊，你终于发现那一面了啊，没错，所以我们现在要去便利店买电池了。”
“......”
他终于忍无可忍道：“宇宙之初的神器为什么要更换电池？而且其中一面还是电子钟！我想起来了，这玩意儿还是用螺丝钉钉在一起的吧？！”
五条老师一脸深沉道：“杰。它是掌控时间的神器，即可以诞生在过去，也可以诞生在现在，更可以诞生在未来。”
夏油杰：“……”
所以，用普通的螺丝钉钉神器也是允许的吗？！这种程度的偷工减料应该被天打雷劈吧！！！
他们在附近的便利店里买了一组电池和螺丝刀，火速跑回了西兰花神树，两个人一脸凝重地席地而坐，五条老师郑重其事地把螺丝刀递给了夏油杰。
“给，杰君。”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拿起螺丝刀，郑重地拆开了电子钟的那一面，果然看到了两个显然已经有些年头的旧电池。
居然……真的是电池驱动的！
他再次深吸一口气，狠狠忍住吐槽的冲动，把那两块儿电池抠了下来，然而——
“啊，这是，7号电池？”夏油杰惊讶道：“悟，我们买错了，我们买的是5号电池！”
五条老师也惊讶道：“是吗？真是的，这年头怎么还有人用7号电池啊。没办法咯，杰，你再去一趟最近的便利店，把7号电池带回来吧
，这次多买几个，免得又出什么意外。”
夏油杰叹息着点头，“好。”
他召唤出魔鬼鱼咒灵，以最快的速度飞到便利店，快要进门的时候，心里模模糊糊地升起一个疑问。
那家伙一个瞬移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让我亲自跑一趟？效率不是变低了吗？
夏油杰甩甩头，进入便利店，直接翻箱倒柜起来。
他把所有牌子、所有型号的电池全都掏了出来。
这个要拿，这个也要拿，嗯？这底下怎么还有一箱？拿拿拿，除了5号全都要拿！
“喂！”便利店的服务生大喝道：“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在那儿干什么呢？！”
“！”
夏油杰吓了一跳。
那个站在门口扫地的服务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动了起来，他抬眼一扫，更加惊讶地发现便利店里的其他客人正在很平常地购物、结账。
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
再一看自己面前散落的各种电池，呃，一看就像个没素质的贼。
他连忙起身，有点尴尬道：“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这些电池我都会买下来的。”
服务生一顿，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好像还真不是进来偷东西的，所以语气放缓了一点。
“哦，但是别把架子弄得这么乱啊，很不好收拾的，不过既然你都要，那就无所谓了……奇怪，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夏油杰干笑道：“因为爷爷急着用，所以我就赶紧跑进来了，你可能没看到吧。”
“你爷爷一次性用这么多电池？”
“对。”很机智的高中生只能继续编谎：“我家的长辈喜欢收集钟表，最近家里的钟表陆陆续续地停止了运作，今天我去他家里玩，他就让我出来买电池了。对，他腿脚不太方便！”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不需要5号电池吗？大部分钟表应该都是5号电池吧？”
“啊，也、也是需要的，哈哈哈哈……”
他抱着整整两大袋的电池走出便利店，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恢复了正常，一条眼熟的流浪狗摇着尾巴从他面前跑过，学生们骑着自行车，大笑着拐进了另一条街。
“……”
时间，恢复了流动。
这是怎么回事？
夏油杰乘坐咒灵回到树屋时，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正在里面吃饭，五条老师热情地打招呼道：“哟杰君，辛苦了！”
高中生疑惑道：“时间为什么恢复流动了？”
五条老师理直气壮地回答：“因为我给它换上了7号电池。”
“……你哪来的7号电池？”
“去第一个便利店买三色丸子的时候就拿了。”
夏油杰惊了。
“你这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吗？可恶，原来是全程耍着我玩吗？！”
五条老师哈哈大笑：“才没有那么过分呢，你想想看，我们今天见到了天元，教训了烂橘子们，还收获了好多好多咒灵，这明明就是丰收的一天嘛！”
他接过夏油杰手里的袋子，笑容温柔：“辛苦了，杰君。”
夏油杰：“……”
啊好生气，但对着这张成熟稳重的笑脸实在是发不了脾气。
他只能揉了揉眉心。
忍耐，忍耐，对，要忍耐，悟这十年过得很不容易，他作为另一个夏油杰，有义务多包容包容眼前的家伙……
五条老师看了眼袋子里头的东西，不解道：“你怎么又买了一堆没用的五号电池回来？”
“因为只买别的型号很可疑。”
“所以莫名其妙多花了一笔钱，买了这么多5号电池吗？你是什么大冤种啊，杰君。”
夏油杰：“……”
他叹了口气，也觉得自己确实是个大冤种，这么多电池，大概可以使用一辈子了吧……回头得给硝子七海灰原他们分一分。
“
对了，悟和另一个家伙呢？他们怎么不在？”
天内理子闻言，问道：“夏油，你是在找五条跟绿色精灵吗？绿色精灵忽然身体不舒服，所以离开了，五条担心他，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走了？”
“嗯，好奇怪哦。绿色精灵好好的，突然吐了一颗番茄出来，然后就踉踉跄跄往外走，我看见他手都在抖，好像是生病了。”
五条老师抱着手臂，淡定地笑了笑：“嘛嘛，老毛病了，你们不用在意。”
夏油杰：“……”
不，明显是你趁我不在做了什么吧！
揍他了吗？揍他了吗？难道你是揍他了吗？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都支持你跟他打一架了！
五条老师笑嘻嘻地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餐桌前。
“来，杰君，吃早饭！”
五条悟和夏油教祖是半个小时后回来的。
夏油教祖一进来，就直奔五条老师，抬手就是一拳——可惜力道只有5，五条老师笑而不语地抬手接了他几拳，就把人推倒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撒娇道：“好啦，冷静一点，杰，我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夏油教祖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夏油杰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郁闷的样子，五条老师笑眯眯地给男人叉了一颗小番茄，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
夏油杰立刻竖起耳朵去听，听到他们说：
“怎么样，下次要再玩一次吗？”
夏油教祖冷笑一声，声音压得更低：“怎么不玩，你就等着……”
有些关键字实在是听不太清，但总得来说好像是句复仇宣言。
——很生气，但仍然愿意同流合污。
在夏油杰偷听的时候，五条悟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坐在了夏油杰身边，神情之复杂可以称之为夏油杰见过的最严肃的表情。
夏油杰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他这边，黑发少年用手肘碰了碰自己的搭档，关心道：“怎么了？悟，”
白发少年却反问道：“杰，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
夏油杰召唤出丑宝，让丑宝给五条悟展示了一下他们今天收集到的咒灵玉。
“去收集了这些，还揍了烂橘子一顿，对了，悟，说出来吓你一跳，那个神器居然是用7号电池驱动的。”
然而五条悟的重点完全没放在三千世界钟上，他只是答道：“是吗？那就好。”
夏油杰问：“发生什么事了？”
五条悟沉默一瞬，道：“撒，谁知道呢，他没让我跟进房间里。”
啪！
夏油教祖忽然一拍桌子，大声道：“我们可以直接跳回十天后的世界，但条件是，之后必须由我保管三千世界钟！”
五条老师笑了笑，大方道：“可以啊。”
夏油教祖一指五条悟，“让他来。”
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惊讶地睁大眼睛，夏油杰也诧异道：“哈？真的让悟来？”
虽然之前悟就提出过要自己来，但他是真的没想到他们会答应这件事。
五条悟自己也很惊讶，他微微挑眉，五条老师却很爽快地将手里的钟表抛给了他。
“你来吧。”
“……”
白发少年摘下脸上的墨镜，放下那些复杂的思绪，仔仔细细地盯着十二面的钟表看了一会儿，缓缓点头。
“好，我可以试试。”
“放心放心。”五条老师向众人解释道：“操纵时间需要很强大的计算能力，六眼的脑子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
夏油杰沉思片刻，决定支持五条悟。
——看样子似乎已经定下来了，那就别再反对了吧。
而且螺丝钉、7号电池、电子钟组成的神器，离谱之余也莫名的让他安心了很多。
“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你放手去做吧，我们这次有很多
备用电池呢。”
五条悟郑重地点了点头。
“目标是……十天后的世界。”
小光球连忙飞到夏油教祖头顶，黑井美里放下餐具，而天内理子则赶紧吃了最后一口。
五条悟轻轻握住了一面钟表的指针，轻轻一拧——
咔！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卷进了光里，强烈的拉扯感和失重感后，他们齐齐落在了一个大厅当中。
穿着黑色和服与黑色西装的人们互相交谈，每个人都是严肃的、悲伤的、郑重的。
夏油杰的目光穿过大厅，落在了另一个房间。
棺材，贡品，黑白照片。
——这里是谁的葬礼吗？
五条悟“啊”了一声，有点挫败道：“好像掰多了，杰，我们一不小心来到了50年后的世界。”
他话没说完，夏油杰就开始猛拍他的肩膀。
啪啪啪啪啪啪啪！
“……干嘛？”
夏油杰颤抖着手指向房间里的黑白照片。
“夜、夜、夜蛾老师的照片！”
五条悟：“……”
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一脸状况外，系统左看看右看看，震惊道：
[宿主们，有点不对劲啊！这里连一个支线任务都搜索不到，是个严重脱离了任务范围的时间点！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五条老师和夏油教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们也盯着远处的黑白照片看了一会儿……
“五条君，夏油君！”五条老师忽然抹起了眼泪，“呜，欢迎来到、欢迎来到夜蛾的葬礼！”
五条悟&夏油杰：“……”
夏油教祖当场跟五条老师冰释前嫌，他抹着眼泪声情并茂地安慰身边的人：“悟，你不要太悲痛了，老师都快一百岁了，是喜丧啊，你要高兴一点才行！”
五条悟&夏油杰：“……”
小光球浑身一震。
什么？又死人了？
它惊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