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63/64/65 三章合一(2/2)
它东张西望，什么都没看见，但面前就是竖着一道无法突破的墙，就跟游戏里的空气墙一样。
系统震惊道：[怎么回事？我进不去家了嘛？？？]
猫猫宇宙.JPG
......
叮铃铃，叮铃铃。
清晨，夏油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去按闹钟，手却撞到了五条悟的身体。
他恍然意识到昨晚五条悟是睡在他这里的，只好起身越过五条悟去关闹钟，然而他一撑起来，头皮就是一痛。
嘶。
夏油杰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五条悟的脑袋
结结实实压在他的头发上了。
......完蛋，动不了了。
硬是抽出来的话，会吵醒这个家伙吗？可恶，头发原来还会被一起睡的人给压到啊......
就在夏油杰纠结的时候，有人轻轻敲了敲门，“夏油君，五条君，你们起床了吗？”
是辅助监督的声音。
五条悟雪色的睫毛颤了颤，随后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披散着头发的夏油杰，他微微一愣，不知道想起什么，很快错开了视线。
叫他醒了，夏油杰才不客气地用手扶起他的后脑勺，飞快地将自己的头发抽了出来。
他一把按掉闹钟：“我们醒了，大田先生！”
一天不见又倒退回初始状态的山崎退：“......”
青年推开门，拎起一个袋子：“这个，是你们的校服吧？早上过来的时候看见这个袋子就放在餐桌上。”
“嗯？”
夏油杰接过袋子一看，里面是他的校服。
应该是昨天夏油教祖借走的那一套，校服明显是洗过，还散发着柔顺剂的香味，这个味道似乎在之前的丑熊身上也闻到过......
“是我的。”
居然连夜洗好了给他送过来，还算那两个人渣有良心。
五条悟揉了揉眼睛，皱着脸伸了个懒腰。
床太小了，一觉起来真是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悟，你好像伸懒腰的大胖猫啊。”
“找茬吗？杰。”
山崎退哈哈一笑，问他们：“两位感情真好。今天的早饭吃味噌汤，玉子烧和烤鱼可以吗？”
夏油杰惊讶道：“大田先生居然还会做饭吗？”
“是的，之前有特地培训过，这几个其实都不难。还有，那个，我是山崎退。”
“那就拜托了！”
本打算一直吃便利店早餐的高中生们对此表示十分惊喜。
山崎退点点头，但又想起来另一件事：“对了，卧底的事情，目前应该没什么没什么进展吧？”
“暂时没有。”夏油杰说：“等着非法实验室的人主动找上门似乎不太现实，我们或许该想想别的方法。”
山崎退鼓励道：“我也认为这种时候应该主动出击，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找出非法实验室的大本营并一举捣毁，那么，潜入敌营时的身份就不应该局限在‘被实验的青少年’。”
夏油杰郑重了神色，“那么，你的意思是——”
“比如，非法实验室开始招募脑科方面的科学家时，我们可以去伪造学历并且勇敢应聘。”
五条悟：“......”
夏油杰：“......”
这就是经验丰富的卧底先生吗？不，没有质疑的意思，只是感慨一声确实艺高人胆大。
提供了优质建议的山崎退转头去给他们做早饭，两个高中生趁此机会赶紧洗漱，刷牙的时候，五条悟蹭过来，含着牙刷问他：“你昨天买的炸鸡呢？”
夏油杰这才想起来他们昨晚还打包了炸鸡回来，可乐薯条之类的都在五条老师那里，但大头的炸鸡可是在他这儿的。
然而等他们出去翻冰箱的时候，却发现冰箱里空空如何，炸鸡早就不翼而飞了。
再联想起洗干净的校服自己放在餐桌上的事情......
嘁，不用猜，炸鸡肯定是被对门的家伙们拿走了。
临出门前，山崎退递给他们一人一根香肠。
“这是......？”
“搞秘密任务的时候，我习惯只吃香肠，不，当然不是让你们只吃香肠的意思，只是希望这两根香肠能给你们带来好运。”
夏油杰不明觉厉的收下香肠，发现他正在吃豆沙包。
“你不吃早餐，就是为了吃豆沙包吗？”
“嗯，是的，监视任务的时候我只吃豆沙包和牛奶。”
他是来照顾这两个特级咒术师的，但另一方面，作为穿越者，说是在监视这两个人也差不多，因为那两个COSER扮演的角色就是面前这两个少年，这两个少年的一举一动都变得至关重要。
五条悟无语道：“这是什么《专业卧底守则》之类的东西吗？”
“差不多吧，对了。”
山崎退连忙返回屋子，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这是我多年来执行各种潜入任务的心得，希望对你们有用。”
夏油杰惊讶道：“没想到你还真的挺有用的，山雨先生。”
“谢谢你的肯定，但我的名字好像越来越离谱了吧。”
黑发少年好奇地翻开笔记本，映入眼帘的是——
「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红豆包......」
扭曲的“红豆包”爬满纸张的每一面，一种颓废又阴暗的诅咒扑面而来，像是一大群红豆包在日记本上扭曲地爬行。
高中生们同时后仰身体，“！！！”
“......杰。”
“啊，怨念浓重得都快具象化了，再放几年这本笔记就会变成咒物吧。”
夏油杰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这是卧底先生们代代流传下来的宝贵日记吗？”
“嗯？不是的，是我个人的笔记本，大概用了两年吧。”
夏油杰：“......”
卧底，原来是一个如此充满怨念的工作啊。
他们怀着敬畏之心，将这本毫无参考价值的笔记本还给了山崎退，只带着山崎退的香肠离开了公寓。
期间，对门的房门一直紧闭着，一片安静。
“悟，卧底的事情，你觉得该怎么做？”
五条悟今天肉眼可见地兴致不高，但还是答道：“我们这种家伙很难被选为实验室的实验对象吧？昨天那家伙也分析过，说是实验室只会找存在感薄弱的家伙下手。”
夏油杰一顿，很快听懂了五条悟的意思。
“也是，存在感薄弱的家伙，即便失踪了也很少能引起周围人的重视吧。虽然山井先生让我们去参加招聘的建议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我刚刚在他的启发下打开了一条新的思路。”
“哦？”
“想想看，他们想把普通人改造成咒术师，肯定是对咒术师感兴趣，高专的咒术师或者别的什么诅咒师他们肯定会远远避开，但如果这时候出现了两个野生的少年咒术师，你说他们会不会感兴趣？”
五条悟认真思考了一下，肯定地点了点头。
“引起了实验室的重视，总比完全没有进入他们的视野要强。”
“没错，所以计划临时更改，从现在起，我们是从东京来的野生咒术师，没有任何背景，甚至不太能应用自己的术式——我们要想个办法，把这件事高调地传播到整个调味市！”
话音刚落，快要走到校门口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就被一群不良少年给围住了。
领头的双下巴少年大概是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居然这么高，尤其是那个白头发的，他们七八个人愣是没有一个能用身高压住他的，他愣了一下，才满脸阴沉地抬起下巴。
“听说你们是大城市来的？染头发，还戴耳钉，挺嚣张的嘛，稍微聊聊吧？”
五条悟转头对夏油杰说：“杰，你想高调的话，我有主意。”
夏油杰面不改色道：“什么主意？”
“我们，统一调味市吧。”
“......”
双下巴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哈？你小子——”
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什么东西拽了起来，身高一米八的高大少年被迫双脚离地，像气球
一样飞到半空，他震惊地大喊大叫，努力回头去看，只看到蓝天和白云。
身后明明什么也没有，他却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拽着飘起来了！
“佐佐木！”
“快，快把他拽下来！”
“我够不到！”
也有人在远处喊道：
“看！那边有人在飞！”
“你们看那是什么？”
“天啊，那不是三年级的佐佐木吗？”
上学路上的学生们纷纷抬起头，望向不良少年，有的甚至还拿出手机拍下了他滞空的照片。
很快，其他不良少年也接二连三地飞了起来。
“啊！”
“救命！”
“有鬼！”
他们有的被甩上了树，有的被扔进了沙地里，有的一屁股砸在石子路上，有的......额，没飞起来，但被五条悟一拳KO了。
操纵咒灵的夏油杰摸着下巴喃喃道：“这应该不算欺负弱者吧......”
五条悟理所当然道：“不良少年能算什么弱者啊。而且刚刚那家伙是想来围殴我们吧？我们这可是正当防卫。”
夏油杰立刻就被说服了：“嗯，也是。”
被扔在地上的不良少年们搀扶着被KO的家伙站起来，一边逃一边放狠话：“放学别跑！我们会把这件事告诉老大的！”
五条悟勾起嘴角，冷笑道：“好啊，多来几个，十个可不够老子打。”
他这边正憋了一肚子火呢，这些不良少年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沙袋。
这一天，来自东京的转校生打败了原来的老大，成为了海带高等学院的新老大。
第二天，慕名而来的邻校混混们同样惨败给了东京来的神秘高中生，他们狼狈而逃，并召集了十三座高中的混混大联盟。
第三天，一封决战书出现在夏油杰的课桌里。
第四天，海带高等学院的混混们痛定思痛，决定追随新老大，与十三校联盟勇敢战斗。
第五天，十三校混混大联盟与海带高等学院在调味市的某个旧仓库决一死战。
“啊——”
“啊！！！”
凄厉的惨叫声连绵不绝，五条老师和夏油教祖一人骑着一辆羊车，漂浮在仓库上空。
五条老师说：“再这样下去，小鬼们就真的要统一调味市的混混了吧。”
夏油教祖道：“啊，真是好热血的青春。建议他们拍一部《热血高校》的纪录片作为纪念。”
小光球日常怀疑自我：[为什么会有两只一模一样的羊车，为什么会有两只一模一样的羊车，为什么会有两只一模一样的羊车......]
新手礼包赠送的咒灵羊车似乎有丝分裂成了两个，再加上夏油杰手里的羊车，世界上竟然有了三个一模一样的羊车咒灵！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哇哦，杰，你看那辆车。”
“嗯？”
他们转头一看，一辆一看就超级贵的跑车停在了就仓库门外，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下车，靠近仓库，偷看起了少年们的决斗，大概十分钟后，男人轻手轻脚地撤离，开着自己的车跑了。
两个大人对视一眼。
“终于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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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
五条悟和夏油杰拎着书包，打着哈欠走进漫画店。
“再这样下去，任务没有完成，倒是要刷出新成就了，‘调味市老大’之类的。”
“杰，你放狠话的样子好熟练，以前就是不良学生吧？”
“那倒没有，只是经常揍学校里的不良学生而已。”
“哇，那你就是不良学生吧。”
夏油杰不服气道：“怎么可能，我一直都是用正义感化他们的，比如劝他们加入学生会贡献自己的肌肉，所以到了快毕业的时候，我的学校已经没有不良少年了
。”
五条悟顿了顿，实话实说道：“与其说是不良少年消失了，不如说是学生会变成了不良少年的大本营吧？”
“不会，被我感化过的家伙是不会对弱者动粗的，怎么能算是不良少年的大本营呢。”
“你确定你是用正论感化他们的吗？他们应该是被你的拳头感化的吧。”
“哈？你也想被我的拳头感化吗？”
“哈？来啊来啊，来啊来啊！”
他们买了本《少年jump》，推推搡搡地走出书店，却发现书店外停了一辆豪华跑车，一个红衣服的男人正站在车前，似乎是在等待他们。
“五条君，夏油君，是吧？”
“......你是？”
“我是密里贤治，这是我的名片。”
他递出一张小卡片，五条悟双手插在裤兜里耍酷，没有去接，夏油杰伸手接过，眉头立刻蹙起：“觉醒实验室？”
“是的。”男人温和道：“我知道你们是超能力者，你们有兴趣来我的实验室看看吗？里面有很多——你们的同类。”
“......”
超能力者，非常外行的称呼。
少年们隐晦地对视一眼，上了男人的车。
男人亲自开着车，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平平无奇的公寓楼前，他们推开们走进去，惊讶地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民用公寓。
公寓的内部被改造成了实验室，一台巨大的电脑正在运作，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们在里面走来走去，对着电脑上的数据指指点点，充满科学氛围的蓝光充斥着整个试验所。
“这些都是我们雇佣的脑科学及神经工程学的有识之士，他们正在研究人类的大脑与超能力的关系。你们知道吗？一个人是否拥有超能力，是跟他的大脑结构有关系的，也就是说，通过改造大脑，普通人也可以拥有超能力。”
“......你在做改造普通人大脑的实验吗？”
“嗯？是的，这确实是我建设实验室的最终目的。”男人说：“对了，你们至今还没见过多少超能力者吧？你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是同类，所以才会这样要好，我可以理解。来，我带你们去认识其他的超能力者！”
高中生们跟着他往楼上走，五条悟和夏油杰忍不住窃窃私语道：“杰，这个画风是不是不太对？”
“我也觉得......好像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鬼鬼祟祟，但无论如何，人体实验都是错的，只要确认了这里就是非法实验室，我们就必须要捣毁这里。”
五条悟抬高声音，问道：“喂，这里的超能力者比我们还厉害吗？”
男人自信满满道：“当然！你们一定从未见过这么多强大的超能力者！”
“......”
高中生们再次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好像有很多人的样子。”
“好怪。一般一级以上的咒术师都在高专吧，就算不在，也早就在总监部那里做了登记，没理由会扎堆在这种地方，难道是诅咒师？”
“通缉榜上倒是的确有几个一级的家伙，术式也挺麻烦的。”
他跟夏油杰的术式很难被某种术式克制，所以他们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但如果真是通缉榜上的那几个，逃跑能力应该蛮强的，很难全部一网打尽。
漏掉谁的话，肯定会被夜蛾唠叨吧......
夏油杰说：“总之，只要确认这里是非法实验室，就尽全力捣毁掉。”
密里贤治停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面前的大门。
“这就是，密里集团竭尽全力集结的——5位强大的超能力者！”
出现在高中生们面前的，是五个少年少女。
“……”
一阵寂静后，夏油杰戳了戳五条悟，“感觉怎么样？”
五条悟低声道：“看不出来，感觉就是五个普通人
。”
“......我也这么想，但有可能是他们隐藏了自己的咒力。”
密里贤治激动道：“来，五条君，夏油君，我为你们介绍一下吧！首先，是念动力的拥有者——星野武史！”
被叫到的少年猛地举起一个勺子，狠狠瞪视，“嗯！哈！嗯！”
勺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少年努力瞪大眼睛，努力到额头暴起青筋，他龇牙咧嘴地大吼一声：“念动力，能力全开——！”
啪地一声，勺子，被掰弯了。
五条悟&夏油杰：“......”
五条悟&夏油杰：“！！！！！！”
好菜！好菜！好菜！
能力全开，就只有程度吗？这绝对是他们平生仅见的菜！
“接下来，是黑崎丽！她可以从十张卡中选中一张正确的卡，拥有超直觉的超能力少女，正确率——竟然高达62%！”
少女可可爱爱地从一堆卡片中挑出了唯一一张打了叉的卡片。
“耶！抽对了！”
五条悟&夏油杰：“......”
还、还行，这个还行。
“白鸟兄弟，大地和海斗，哪怕不在一起，也能感应到彼此的想法，看，他们就是心灵感应者！”
两个兄弟背对着背，在各自的画本上写出了同一个数字。
五条悟&夏油杰：“......”
我们也可以！
“朝日豪，火系超能力的拥有者！”
名叫朝日豪的少年伸出一根手指，大喝一声：“哈！”
手指毫无反应。
“喝！哈！喝！哈！”
在他极其投入地“喝哈喝哈”了十几声后，他的手指，终于点燃起了一簇摇摇欲坠的小火苗，转瞬就被他自己的说话声吹灭。
“耶！点燃了！今天状态真好！”
五名少年少女转向五条悟和夏油杰，元气十足道：“请多关照！新的同伴！”
被狠狠震慑住的特级们：“......”
啊，这个实验室，是能被蝇头一网打尽的实力吧......
太菜了，以至于升不起一丝捣毁的欲望。
夏油杰心情复杂道：“悟，我承认你确实挺强的。”
“啊，杰，我也承认你确实挺强的。”
他们……真的好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