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137/138/139 三章合一(2/2)
五条悟幽幽道：“那玩意儿叫五条袈裟吧？杰身边只需要一个五条悟，你身上那个五条是多余的。”
成年人叹息一声，摸摸未成年的头发：“只是穿习惯了，脱不下来而已。”
复活后的夏油教祖确实没必要总穿着五条袈裟，毕竟严格来说，这身袈裟只是离开五条悟后的代餐而已，既然正餐在身边，的确没有执念的必要。
但……
变成回收站的那天，他希望穿着这身袈裟去。
五条
悟不知道夏油教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将自己的另一只袜子也脱了下来。
“该回答我的问题了。杰当时听到了什么声音？”
“唔，死掉之后吗？一片黑暗中，悟的声音忽然传进来，对我说，‘你还要任人摆布到什么时候’？于是我开始恢复意识，在外面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后，我也顺势回到了人间。”
“……那个时候，外面发生了什么？”
“这个，事关重大，暂时还不能告诉悟呢。”
五条悟撇嘴。
不告诉他，他就不会知道了吗？
杰真是太天真了。
[人设完整度已上升至37%，请宿主再接再厉！]
“那杰放弃自己的大义了吗？”
“哈哈，当然没有。”夏油教祖语气轻松道：“不过死而复生的经历确实改变了我的一些想法。悟君，我决定用另一种形式完成我的大义。”
“哇哦，你放弃杀光所有普通人的计划了吗？”
“嘛，如果只有那一条路可走，我可能依然会走上同一条路，但如今，我已经不止那一个选择了。”
系统：嗯？嗯？嗯嗯嗯？
等等，另一个宿主不在，剧本2.0就要直接展开了吗？
五条悟却不再追问夏油杰死亡后的种种，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
“消灭世上的诅咒，杰也无法改变这个世界。即便如此，杰也仍然固执己见吗？”
“……”
夏油教祖看向了五条悟，似乎不明白五条悟在说什么。
五条悟冷酷道：“即便世上没有咒灵，盘星教的教徒们依然会为无辜少女的死亡献上掌声，那些让杰感到痛苦的，最初的恶意，依然会存在，杰是无论如何都消灭不了扭曲的人心的。”
之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系统也不由跟着安静下来。
五条悟说的......好像是对的。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那家伙不让我对你说这些话，但我还是要说。”
说他年轻不知轻重也好，没有被未来毒打过也好，反正他就是要把这些事情跟杰说明白。
半晌，夏油杰叹了口气。
“悟君，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五条悟固执地问：“你的回答呢？杰。”
夏油教祖道：“我依然坚持我的‘大义’。悟君，如今的我，站在了比其他夏油杰更高的地方，比任何一个夏油杰都要强大，我能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我有义务终结‘诅咒’的存在，最强者有义务背负一切，我是不会把这件事推给下一个夏油杰的。”
所有的苦夏都会终结在他这里。
等世上不再有咒灵的时候，世上也不会再有咒灵操使了吧？
不必吞下咒灵玉，不必背负同伴的性命，不必将自己和普通人划分得那么清楚，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夏油杰”会普普通通地读书上大学，再普普通通的做点什么，这样就很好。
[人设完整度提升至40%，新的成就已达成，奖励晶石一枚。请宿主再接再厉。]
夏油教祖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对五条悟说：“悟君，所有的一切就都交给我吧。你应该拒绝跟悟融合，你跟杰君还是像现在一样，一起好好地在你们的世界生活。”
他道：“情侣对戒很好看，你们应该一直戴着。”
......
五条老师和夏油杰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夏油杰问：“怎么样，他们上去了吗？”
“嗯。”五条老师说：“听脚步声，应该是去了给你们准备的新房间。”
他掏出手机，给五条悟编辑了一封邮件：【看住他。】
在做完这件事后，五条老师才施施然掏出三千世界钟，将时间静止在了这一刻。
嗒。
整个宇宙的时间都静止了。
“走了，杰
君。”
夏油杰暗暗松了口气。
太好了，是去干正事的就好。
他召唤出玉藻前，捏出了假的五条老师和夏油杰，让他们在卧室里自己打游戏。
静止时间后做坏事其实不需要这些，但以防万一，他还是留了个后手。
虽然夏油教祖一进来就会发现这是假的，但隔着门的时候好歹还能弄出来一点声音，如果天内理子等人误闯进来，也能顺便帮他们做个假的人证。
自认为准备妥帖的夏油杰认真地冲五条老师点了点头，五条老师憋住笑，两个人的身形同时从房间里消失了。
他们来到了“地狱土特产”的店里。
夏油杰打开手电筒，小心地不在店内留下任何咒力残秽。
“这里不是调味市的店吗？”
他记得惠奈子阿姨和黑井美里在经营这家店，理子和菜美小朋友也会经常来帮忙。
此时，店已经打烊，所有的员工都已经下班了，店内只剩黑漆漆的一片。
“过来。”
五条老师带着夏油杰来到后厨，走进了地下室。
“杰君，你在前面带路。”
“哦。”
夏油杰率先走进店里，才发现这里设下了一层又一层的结界，而且大概率是“他”设下的，因为在自己走在前面带路的情况下，结界畅通无阻，且没有发出任何警报。
走进去之后，夏油杰惊讶地停住了脚步。
“地狱土特产”的地下室摆了一个巨大的祭台，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猫头鹰，正在不断制造“猫头鹰幸运水”，而周围的使魔正合力把新鲜出炉的猫头鹰幸运水搬运到外部。
即便按下了暂停键，他们也能从它们的动作里看出他们原本在做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离开这个地下室后，幸运水就会流向全国各地。
“猫头鹰幸运水......原来是你们搞出来的东西？”
这么一想，五条老师和夏油教祖反常的举止就变得合情合理了起来。
“啊，没错，那是杰的咒灵哦。”五条老师爽快地承认了：“你们也不用担心后续的麻烦，因为本该降临的‘不幸’已经被收集了起来。”
夏油杰指了指他们头顶的黑球。
“是那个吗？”
即便离得还很远，他也能感受到那颗球散发出的不祥气息，咒术师的直觉告诉他，这颗球非常危险。
五条老师点点头，解释道：“喝下幸运水的人每用掉一个幸运事件，就会有一个相等的不幸来到这里。大量的不幸能量压缩到极限后，就呈现出了那颗球的形态，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它。”
“......”
积少成多，这样恐怖的“不幸”如果一次性砸在某个人身上，足以当场让人粉身碎骨吧。
“他打算用这个做什么？”
黑发少年飞快思考起来。
“做成咒灵？”
“冰果~”五条老师夸奖道：“不错，猜对了一半哦。”
他问夏油杰：“杰之前也调伏过这种类似咒灵又不是咒灵的东西吧？”
“......有。”夏油杰说：“星浆体事件时，他吃过一颗‘沙鲁’的咒灵玉。”
那东西据说是个半成品，是咒灵，又不是咒灵，相比起一般的咒灵玉，它有点不好消化，但最终结果依然是可以调伏的。
“这个也差不多哦。”
五条悟指了指面前的猫头鹰。
“这个东西叫做‘谣’，是谣言的谣，是人们口口相传的谣言诞生出来的东西——认真解释有点难懂，所以杰君理解到这一步就好。”
夏油杰微微蹙眉：“口口相传的谣言诞生的东西？那不就类似于‘玉藻前’和‘裂口女’吗？”
这两个咒灵，都是先有了故事再诞生出咒灵的。
夏油杰至今还记得自己上小学的那段时间风靡全
国的“裂口女”传说，很多小朋友害怕到不敢上学，生怕上下学的路上遇到裂口女。
他这种知道世界上的确存在鬼怪的孩子就更害怕了，每次独自一人走过无人的巷子都会加速跑过去，直到有一天真的从某个学校里发现了裂口女。
于是他对裂口女的恐惧止步于生吞裂口女的那天，因为年轻的咒灵操使终于发现，他才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那个。
夏油杰：......
五条老师带着他走近了猫头鹰祭台。
“确实跟假象咒灵差不多，但是杰君，你过来认真感受一下，看看它跟咒灵有什么不同。”
夏油杰乖乖走过去，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猫头鹰的气息。
“......是不太一样。”他认真地分析起来：“同样是负面情绪的集合体，但给人的感觉并不是纯粹的诅咒，还包含着类似‘信仰’的东西。”
“没错。”五条老师愉快道：“这些呢，都是可是拉动成神进度条的好东西，我的杰吃了大量这类的东西，身体强度已经开始逐渐脱离人类了。”
他又指了指上面那颗球。
“那颗球或许会用来培育咒灵，也有一定的概率被他直接吃掉，如果是前者还好，但我不希望是后者。”
“后者？”夏油杰问：“后者会怎么样？”
“杰认为神的反义词是什么呢？”
“邪神？恶魔？”夏油杰一点就通，“他直接吃掉这颗球，就会往‘邪神’的方向进化吗？”
“没错，同时还会吸引大量的厄运，所有非正面的能量都会被他吸引，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这搞不好就会成为夏油教祖的“回收站”用来主动回收诅咒的途径之一，那家伙已经开始为回收站的运转做准备了。
夏油杰惊疑不定道：“他吸引这些干什么？只是想吸引更多咒灵的话，咒灵诱捕符、鲷鱼烧咒灵，哪个不能用？”
“就是说嘛！”五条老师装模作样地抱怨道：“明明有这么多方法，却还是要搞这种危险的东西，杰君，那家伙绝对在酝酿什么惊天大阴谋哦！”
他趁机问道：“所以，杰君会帮老师的吧？”
夏油杰上下打量五条老师一通，也缓过味来了。
“你说实话我就帮你。”
五条老师：“.......”
五条老师果断启动bulingbuiling猫猫眼攻击。
“老师能有什么坏心思？老师只是想阻止杰做坏事而已，但杰君你也知道，夏油杰这个人又固执又不听别人的话，我稍微阻拦一下就要对我冷嘲热讽，根本讲不通道理。”
夏油杰：“......”
他是被连带着一起骂了一顿吗？
他冷酷无情道：“那就别跟他讲道理。”
“但是他又不肯跟我正面打一架。”
“那就去骂他。”
五条老师超级委屈道：“我骂不过。”
夏油杰：“......”
菜啊，五条悟。
夏油杰都想自己撸袖子帮五条老师骂人了，但他深吸一口气，还是问道：“所以呢，我能帮你什么？”
五条老师微微一笑。
......
西兰花神树。
五条悟和夏油教祖还在进行“脱一件衣服就回答一个问题”的游戏。
“情侣对戒很好看，你们应该一直戴着。”
“......”
久违的怒火又开始在心口酝酿，这一刻，五条悟很想拽着夏油教祖的衣领，把他拖出去打一架。
就在这个时候，一些原本并不存在的情报开始大量涌入六眼。
有人走进了这个房间，做了很多事，已经离开了。
——三千世界钟。
时间被静止过，且时间静止的这段时间，有人闯入过这个房间。
他一眨
眼，刚刚还离开还离他有点远的夏油教祖奇怪地贴在了他的胸前。
“......？”
五条悟稀里糊涂地伸出手，抱住夏油教祖，夏油教祖忽然在他胸前蜷缩起来，死死咬住牙关。
“杰？”
怀里的身体紧绷到极致，全身的肌肉都硬邦邦的，似乎在极力忍耐某种痛苦。
五条悟吓了一跳。
“杰，你怎么了？”
夏油教祖忽然张开口，狠狠咬住五条悟的肩膀，过电一样在他怀里剧烈颤抖起来。
“！”
好痛！
被咬住肩膀的五条悟连忙环住夏油教祖的背，把男人按进自己怀里，任由对方把承载不了的部分狠狠发泄在自己身上。
他咬牙切齿地想：那个该死的混蛋！又来这一招！
二十分钟后。
五条悟杀气腾腾地杀到厨房，看见夏油杰正一边吃五条老师做的三明治，一边对他说起了川上富江的事情。
他们这次过来主要就是为了说这件事，但刚才一同胡闹，直接把最重要的事情漏掉了。
五条老师看起来很感兴趣：“哦？原来世上还有这种家伙，老师很感兴趣哦。”
“嗯，所以我们今晚本来应该回高专的，但如果悟已经睡了......”
砰的一声，五条悟打开门，一把拉起夏油杰挡在自己身后。
他怒气冲冲地对五条老师说：“你别太过分了。”
五条老师支着脑袋，好脾气道：“我？我干什么了？”
夏油杰也一脸茫然。
他们刚才在“地狱土特产”干的事情被发现了？没道理啊，如果是被发现了，生气的应该是夏油教祖才对，五条悟生什么气？
五条悟呵的一笑，“杰，我们走。”
他带着夏油杰转身，周边的时间却再一次静止。
“......”
高中生回过头，看见五条老师还坐在原位，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而跟他有肢体接触的夏油杰却被静止了。
已经不需要接触，就能选择自己不想静止的人了吗？
五条老师说：“等等，把‘无限’还给我。”
五条悟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骰子似的东西，冷漠地丢给了他。
五条老师接过缩小版的‘无限’看了看，嗤笑道：“借给你好几天了，才破解了这么点？破解顺序还乱七八糟的，不是让你从初代的部分开始破解吗？”
“呵呵，老子想破解哪个就破解哪个。”
“等等。”五条老师又问：“我的杰呢？”
五条悟抿了抿唇，“睡了。”
“是吗？”五条老师笑得意味深长：“杰忙了一天，是该睡了。”
五条悟表情不爽，只是带着夏油杰离开。
他一动，时间就自然地恢复了流动，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和他牵在一起的夏油杰亦没有发觉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