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番外·观影体（6） 这就是杰对我的意……(2/2)
有些混蛋们，总是在这种事情上表现得十分体贴呢。
伏黑惠无声地叹了口气。
虎杖悠仁想了想，还是没有贸然说什么，毕竟“养恩vs生恩”的场合总是令人痛苦的，更何况伏黑甚尔本人就在这里，还是......让他们父子俩自己
交流吧。
粉发少年老成的叹了口气，新拆开一包零食递给了吉野顺平。
确认所有的视线都撤回去了之后，伏黑甚尔才爬起来坐回了位置上。
大荧幕上的夏油杰没有选择带着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先走一步，而是留在原地与五条悟一起迎战，他不再贸然靠近体术在他之上的伏黑甚尔，而是专心打起了辅助，竭尽所能地干扰伏黑甚尔的行动，给五条悟创造充分的读条时间。
【“术式正转——苍。”
伏黑甚尔的双刀无情地切割着咒灵们的身体，半边脸颊却被五条悟的咒力球映成了蓝色。
更多咒灵前仆后继，它们组成密不透风的墙，不要命似的冲过来，不计一切代价限制伏黑甚尔的行动。
“术式反转——赫。”
五条悟的身后，又凝聚出一颗红色的咒力球。
两颗蕴含强大诅咒的咒力球缓缓交融，滋滋的融合成更加恐怖的东西。
“虚式——茈Max！”
轰！！！
远远超出想象力的强大光炮席卷了一切，站在攻击范围内的人根本避无可避。】
絹索阴沉着脸评价道：“配合得不错。”
不过，这也意味着未来的走向要开始变了。
五条老师心情不错地点点头。
“是很不错，让杰全心全意打辅助......我都没享受过这个待遇呢。”
第一排的灰原雄感慨道：“当年的五条学长和夏油学长，就是跟这种怪物交手的啊......”
好强。
坦白的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五条悟和夏油杰如此如临大敌。
家入硝子道：“我记忆里的战斗还要更惨烈一点，我赶到薨星宫的时候，夏油甚至是濒死状态了。”
等她好不容易把人奶活，没多久就听到了五条悟屠杀盘星教的消息，之后，更可怕的消息一件接一件的接憧而来，咒术界也变了天。
星浆体事件，算是他们这个世界的重要转折点吧。
禅院真希喃喃道：“不赖嘛，这家伙。”
这就是——反向天与咒缚的真正实力。
禅院真依心情复杂地勾起嘴角：“羡慕吗？原本你也能跟他一样强。”
禅院真希同样是反向的天与咒缚，拥有远超常人的强大肉/体，但因为双胞胎的诅咒，她们在咒术上被判定为同一个人，于是就形成了禅院真希“是天与咒缚，但又不是天与咒缚”的尴尬局面。
五条先生曾经告诉过真希变强的方法。
——只有真依死去，真希才会在咒术上成为独立的个体，得到自己本应拥有的强大。
禅院真希平静地回答：“羡慕。”
禅院真依的手猛地握紧。
真希继续道：“所以我们正在一起努力不是吗？不过，比起‘打架很厉害’，还是有双胞胎姐妹的家伙更容易被人羡慕吧？”
“......”
“双胞胎妹妹可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一般人都没有的——五条混蛋曾经这么说过。”她嗤笑一声，喃喃道：“他平时跟夏油混蛋说情话也这么油腻吗，难怪他们天天吵架......”
半晌，禅院真依也噗嗤一笑。
“是啊，天天听这种情话都没分手，可能这就是真爱吧......”
伏黑惠靠着椅背，眉头紧蹙，无法对这场战斗发表任何评价，一旁的虎杖悠仁看看大荧幕，又看看伏黑惠，看起来比伏黑惠本人还坐立不安。
【毁天灭地的一击中，伏黑甚尔睁大眼睛，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泯灭的整个过程。
很慢，慢到能感知自身消亡的细节。
很快，快得只有那么一刹那的功夫。
啊……不该接这个单子的。
这下没人养孩子了。
刺目的光芒中，一道阴影从他们头顶飞过，及时吸走了伏
黑甚尔的灵魂。
黑发男人连忙将瓶口塞住：“好险好险，差点就没了。这可全是看在惠君的面子上。”】
伏黑惠：“！！！”
虎杖悠仁猛拍隔板，兴奋道：“伏黑，伏黑，看见了吗？没死，他没死，他还有救！”
不，准确地来说还是死了，但并没有死透。
五条先生和夏油老师，救下了伏黑叔叔的灵魂！
他们一定有别的方法！
钉崎野蔷薇也转过身，同样兴奋道：“伏黑！你爸爸还有救！！！”
“......啊。”
不可否认的，这一刻，伏黑惠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放映厅里传来学生们的掌声和欢呼声，大家都在替伏黑惠感到高兴，就像之前替菜菜子和美美子义愤填膺一样。
太好了！
虽然不知道只剩灵魂能干什么，但是——但是那两个家伙的话，肯定还有别的方法！
听着放映厅里的掌声和欢呼声，伏黑甚尔表情复杂。
他知道这些孩子都是在替他儿子高兴。
......不错嘛。
小鬼有了很多不错的朋友、不错的同伴，或许也有一个不错的童年和人生。
不错嘛。
【白发男人俯视着脚下的一片狼藉，评价道：“嗯嗯，比之前的‘茈’要强上不少，但小鬼的修行还差得远呢，你说是不是啊，邪/教教祖？”
“哎呀，我可不懂这个。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五条悟在百鬼夜行的最后送走夏油杰时，会不会也要对准夏油杰的心脏，喊上一句‘虚式——茈Min’？”
白发男人哈哈大笑。】
顺利get到这个阴间笑话的五条老师：“......”
顺利get到这个阴间笑话的夏油教祖：“......”
啊，最大的魔鬼，果然还是他们自己。
顺利get到这个阴间笑话的絹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谢大荧幕里的两个神秘“最强”，在一堆对自己不妙的预测中，他还是成功被娱乐到了。
DK五条悟却警觉地皱起眉。
什么叫“五条悟送走夏油杰时，也要对准夏油杰的心脏喊上一句‘茈Min’”？
这是什么意思？？？
在他的心情蓦然凝重起来的时候，大荧幕里的剧情还在继续。
【白发男人保持着跟黑发男人说笑的姿势，伸手向高中生们的方向捏出一个不得了的姿势。
男人轻描淡写道：“茈。”
轰——！！！
这一发“茈”，威力是高中生小鬼的几倍不止，直接将高专大门连同五条悟夏油杰一起铲了个干净，轰出一个仿佛被陨石砸过的巨坑。
五条老师和夏油教祖快乐地张开双手，对着废墟欢呼道：
“耶，星浆体是我们的了！”
“耶，赏金是我们的了！”】
DK五条悟：“......”
DK夏油杰：“......”
众人：“......”
众人：“啊？？？？？？？？？？？？？？？”
这两个混蛋，回到十几年前拯救自己，结果就为了抢个赏金，直接把小时候的自己给送走了？？？
喷出饮料的声音和被零食呛到的声音从放映厅的各个角落传来，夜蛾正道扶住额头，觉得头上的血管快要爆掉了。
伏黑甚尔给高专造成的损失，显然连他们自己人造成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胖达连忙道：“正道，冷静，冷静，正道！加油！稳住血压！”
一旁的狗卷棘：“......”
这样只会让会长的血压变得更高吧？
最后一排的五条老师没有良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
太肆意了。
他
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畅快过了？
这样随心所欲的日子，似乎离他很远很远，但或许有一天，随着某个人的回归，这样的日子也能重新回到他的人生里。
他自认不是盲目乐观的性格，但——万一呢？
【两个少年从陨石巨坑里灰头土脸的爬起来，等他们飞到熟悉的据点时，看到的就是与一周目极为相似的一幕。
肥胖的盘星教高层宣布了星浆体死亡的消息，信徒们和一周目一样，为无辜少女的死亡献上鼓掌。
看着这讽刺的一幕，五条悟问：“杰，你这次的选择呢？”
夏油杰的目光缓慢地扫过每一个信徒的脸，似乎是要将这个画面永远记在心里。
他仍是道：“没有意义。这些人，全都没有意义。”
“是吗？”
五条悟对他说：“那么，我的选择也跟上次一样，我接受杰为我们选择的未来。”】
角落里的夏油教祖望着大荧幕里的少年，眼底似乎有许多情绪在翻滚，最后只化成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
【一个身形娇小的黑衣女人一路小跑过来，短暂但用力地拥抱了五条悟和夏油杰。
淡淡的清香扑了过来。
是天内理子。
是鲜活的、会动会笑的天内理子。
......起码这一次，他们成功保护了天内理子。】
天内理子问：“那个人——是我吗？”
黑井美里红着眼眶回答：“一定是，小姐，那一定是你。你活下来了！”
【同样披着黑色斗篷的黑发男人走过来，欣慰地一笑。
“打起精神来，小鬼，你现在可是悟和理子的指针，别先迷失了方向。”
“……”
“当然，如果有一天真的辨不清方向了，不如回头向最信任的人求救，那家伙比你想象的认路，也更在乎你这个指针，无论你是否运作如常。”】
DK五条悟一眨不眨地盯着大荧幕，将他们说出口的所有话一句不落的记在心里，一旁的DK夏油杰也从中察觉了越来越多的蛛丝马迹。
原来如此，在原本的故事里，被人打败、守护任务失败，又目睹了这些场面后，他......有可能做出了很糟糕的事啊。
五条老师抱着手臂，欣慰又心情复杂地想：
这个杰......
经历了很多，明白了很多，也释然了很多，正因如此，才能如此温柔又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吧。
他开始强烈地希望大荧幕里的一切就是他们的未来。
哈，明明正在努力地“放下”，但当意识到还可以重新拿起来的时候，他——也愿意竭尽全力地重新拿起来一次。
无论结果如何。
盘星教的据点熊熊燃烧，两个大人带着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退场，而两个高中生则回到了高专。
【路上，五条悟回忆道：
“一周目的时候，我领悟了反转术式，一鼓作气杀了那个家伙，那种感觉的确很爽啦，爽到觉得天上天下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其他人全部都是蝼蚁.......”
“好中二，悟。”
五条悟不爽道：“你很过分唉，我当时疯成那样了，都记得要等你来了再决定要不要杀掉他们，结果你呢，心情不好也不跟我说。”
夏油杰闻言，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他很认真地跟五条悟道歉。
“抱歉，我不想让你担心，也不想在你刚刚领悟新技能的时候打扰你，更重要的是……不想在你面前表现出没用的一面吧。”
他叹了口气。
“最后一点是我的错，是我死要面子。”】
观众席上的家入硝子挑眉：“竟然能从夏油嘴里听到这种反省自己的话，真不容易。”
灰原雄哈哈一笑：“这是好事嘛！我一直觉得夏油学长有点太喜欢逞强了。”
“是
啊。”家入硝子感慨道：“有嘴，会交流，都是好事。无论是他，还是五条......”
很多明明只要交流就能变好的事，却因为双方都不肯开口而变得更加糟糕，她这个多年的旁观者真是感慨颇多。
这两个“有嘴”高中生的人生，应该会比她认识的两个家伙要幸运得多吧？
【听到夏油杰的反省，五条悟顿时心软，大方地原谅了对方。
“算了。不过杰，你现在还是不太高兴吧？是因为那些鼓掌的家伙吗？”
“悟，我其实——偶尔会想一些比较极端的事情。”
“什么事情？”
“那些人——那些鼓掌的人，还有村子里的人，都是一直以来被咒术师们保护着的对象吧？大家拼上性命守护的，原来就是那样的家伙吗？”
向被杀害的无辜少女献上掌声，肆意欺压没有依靠的孤儿寡母，还有许许多多的，发生在世界各个角落的欺凌与加害……
夏油杰脸上的痛苦逐渐加深。
“我不该这么想的，但大家拼上性命守护的人里有许多坏人，我一想到同伴们牺牲自己换下来的就是那些家伙，就觉得好痛苦，好不甘，好恶心……抱歉，我不该想这些的，毕竟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
“杰，你可以思考这些事。”
“……什么？”
“你不需要为了保持正常状态就回避这些问题，虽然我不觉得回避是什么可耻的事啦，但你一定要想清楚的话，那就好好想清楚吧。毕竟你就是这么一个爱钻牛角尖的家伙，不自己弄清楚的话，杰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观众席上的大家纷纷感慨道：
“我居然会从五条悟的嘴里听到这种话……”
“不愧是五条先生，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场合表现得特别成熟呢......”
DK夏油杰也苦笑着想：悟……好像一直是这样的。
在正经事上，悟一向都比他可靠。
【夏油杰张了张口，似乎是觉得很震撼。
五条悟难得严肃地对他说：“但是杰，痛苦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跟朋友分享快乐的事情，快乐就会变成两倍，跟朋友分享难过的事，难过就会砍半’——这是你告诉我的吧？”
“……对。”夏油杰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的确有这么说过。”
“那就告诉我。”
五条悟理直气壮地要求道：
“连痛苦的事情都不能分享给我的话，杰，你到底干嘛要养我这个朋友？我这个朋友对你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
五条悟停下脚步，很认真地告诉他：“对我来说，认识杰之后，‘五条悟’变得比‘六眼’重要多了，这就是杰对我的意义。”】
“......”
角落里的夏油教祖微微睁大眼睛，他怔怔地看着大荧幕里的白发少年，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