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 你怎么不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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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看着那张女娲毕设水平的长相,却夏不得不承认,立体3D的效果确实比平面的冲击感强得多了。

    比起照片里垂睫困睡的图像,当这张脸出现在视野上方,尽管他还什么都没做,只是慵懒散漫地望下来,就已经带上某种令人想要屏息的攻击性和压迫感了。

    这就是传闻中的恃“颜”行凶吧。

    却夏想着,默不作声退了一步,给他比了个敷衍的“请”的手势。

    “几天不见,”那人长腿楔在原地没动,却笑,“哑巴了?”

    “?”

    要不是防着宴厅门内人来人往,冷不防就会有个冒出来撞见他们的,却夏早就怼他了。

    她忍了忍,示意厅门,轻声:“你先进。”

    “嗯?没听清。”

    却夏:“……”

    女孩侧过身,望了眼陈不恪的来路。

    陈不恪抬手,按着她额头,往身前推回来:“找谁?问我不行么。”

    却夏想都没想,就抬手要拍开他的手。她知道以陈不恪的身手一定能躲开,所以根本没留力。

    于是“啪”的一声,清脆彻耳。

    却夏一下子就怔在原地。

    停了一两秒,却夏迟疑直身:“你怎么不躲。”

    见却夏退回来,陈不恪这才松开抵着女孩额头的手。

    他垂眸,不在意地扫了眼冷白手背上那片慢慢殷起的红,就笑着撩回眼。

    “我先碰的你,挨揍不是理所应当么。”

    是实话。

    但却夏还是心虚。

    她攥了攥微微发麻的指尖,仰他片刻才安静地落开眼:“我只是想找你经纪人,让他约束你一下。”

    陈不恪了然:“那别想了,他去遛跟拍狗仔了。即便他在,他也管不到我。”

    遇上这么个祸害,却夏由衷为张康盛感到夭寿。

    惩治妖精的法宝是请不来了,却夏只好自己开口:“我刚刚说的是,我们不方便一起,所以请你先进。”

    “请”字被面无表情的女孩咬得格外重音。

    陈不恪点头:“你先。”

    却夏:“…你先。”

    “我坚持。”

    “你是坚持想我死?”

    “嗤。”

    白毛顶流忍俊不禁地低了头,笑得嗓音发哑:“我看你把那个姚什么踢在门上的样子,不像怕死。”

    “我可以死,”却夏冷淡,“但不能是被烦死。”

    “好,听你的。”

    最后一句低得近温柔错觉。

    却夏怔了下神,等抬眸时陈不恪已然要推门进去了,她想都没想,抬手按住了他握着的门把。

    陈不恪略微侧眸,很低地“嗯?”了一声。

    磁性里微微上挑的尾调搅得却夏心绪微乱,她松开手:“进门以后,我们不认识。”

    陈不恪笑了,垂回手,侧过身面向她:“你现在是在担心我会和你装熟么。”

    “……”

    这句话从白毛顶流的口中说出来,不管是对谁,多少都显得对方有点自视过高了。

    却夏难得体味一丝尴尬,正思索如何讲清,面前的宴会厅门忽然在此刻拉开一条缝隙——

    里面有人要出来。

    却夏心跳惊得空了一拍,她抬手想拽住陈不恪往旁边躲。

    可先她一刹,陈不恪伸手出去。

    “砰!”

    双开木门被紧实无缝地拽回原处。

    而陈不恪单手扣着木门,他像没听见门内抗议的拍门声,依旧神情散漫地望着却夏。

    “担心得对,”那人懒懒说着,“你如果没说,我确实可能会那样做。”

    却夏望着在他掌下颤动的木门,怔了两秒才回眸:“你——”

    “现在记着了,不会给你制造麻烦。”

    陈不恪语气松散,单手拽下了棒球帽,随意往却夏头上一遮。

    帽舌被他朝旁抬了下:

    “不躲躲么,里面要撞门了。”

    “——”

    危急关头,却夏顾不得分辨心境。

    “…谢谢。”

    女孩低得近喃语地说完,就压低帽舌,朝陈不恪的来路快步低头跑过去。

    等她跑远,有人才懒洋洋松了手,侧退开半步。

    “轰——”

    双页木门洞开。

    冲出来的几人气急败坏,为首那个险些撞到墙上,好不容易被旁边人扶稳了身,他气得扭过头破口就骂:“谁啊?谁他妈在外面堵我们的门?!不想活——”

    尖音骤停。

    踩着后半句的尾调,门后阴影里,顶着一头白毛的陈不恪懒撩起眼,一步踏出。

    “抱歉。”

    白毛顶流神色漠然冷淡,他甩了甩微微酸涩的手腕,敷衍说着,侧脸望向没了女孩身影的空荡长廊:

    “……弄错方向了。”

    为首的男人惊骇过后,原地表演了个川剧变脸:“陈、陈先生?您怎么过来了,这也没人通知我们,哎哟对不住对不住,刚刚不知道外面是您,我们几个撞门没弄伤您吧?”

    “没事。”

    陈不恪散漫地收回视线,“进门吗。”

    “进进进,您先请。”

    “……”

    陈不恪侧转了身,跨进门内。

    宴厅里这会都在看这边,随着那头白毛和下面那张清隽面孔晃进视野,一时厅里哗然。

    殷勤跟在旁边的男人正寒暄着,目光扫见陈不恪露在光下的手——

    冷白手背上一片刺眼的红。

    男人一惊,冷汗下来了:“陈先生的手是刚刚在外面弄伤了吗?我这就让人来给您处理。”

    “不是,不用。”

    “啊?不是吗?”男人转了一半的身只好又调回来,“那您这是?”

    陈不恪半抬着手,对着那片红,低眸停望了一两秒,他忽然不太明显地笑了。

    “家里养猫,猫挠得。”

    “……?”

    ·

    却夏躲去了这层楼的女士洗手间里。

    好在五星级酒店的卫生间也是五星级的标准,瓷砖墙面擦得一尘不染,光可鉴人,蚂蚁上去都得来个腾空三周半落地再劈个叉。

    空气里弥漫着清新剂和某种奢牌的果木香香水的味道。

    却夏安心坐在马桶盖上。

    只要秦芷薇不找她,她可以咸鱼瘫瘫到晚宴散场。想来陈不恪都去了,秦芷薇应该记不起还有她的存在。

    而洗手间向来是各类八卦的汇聚地。

    今晚这层两个宴厅包场,进出的都是圈里人,聊起来的也都是圈里八卦。

    却夏靠在隔间的墙边,百无聊赖地玩着通到第四千多关的开心消消乐,那些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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