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2)
转念一想对方怎会不知道修士没有年龄焦虑——除了那些寿数快要到尽头却突破无门的。
苏陆忽然有些想笑,结果一张嘴却喷了口血, “咳咳咳,草, 不行了,我伤还没好呢。”
颜韶果然不再东拉西扯,只问她伤势如何, 若是要调息的话,就过会儿再说。
苏陆叹了口气,“没那么严重,主要是浊气有点多, 虽然恢复得慢些,哎, 或许我得出去一趟了。”
颜韶沉吟一声, “我这里有个法子,可以让你排空体内浊气。”
苏陆一愣,顿时将所有的事都丢在了一边, “咳, 当真?”
“唔,你可以试试?每个人的功法和修炼方式不同,未必人人有效。”
他若是打包票说必然可以,苏陆反倒是不信。
因魔物可以无限再生,稍有实力的门派都使用秘境历练, 然而浊气侵染始终是一个困扰所有人的难题。
因此多有规矩限制进入次数时长等等, 而且即使如此也会有人中招,要么身亡, 要么变成魔修。
不过,颜韶说未必人人都有效,她倒是相信了几分,“是七玄门的秘法么?”
这门派都被灭了,纵然有什么秘法,传出去也无所谓了。
颜韶:“……不,是我第二次拜师之后,自己琢磨出来的。”
“首先你要学会辨明体内的浊气,对于多数修士而言,除非浊气浓郁到一定程度,阻碍体内灵力运转,否则多半都感觉不到的。”
颜韶就借着传音玉简,一字一句向她解释法诀手势,“这与内视之术相似,不过是用来检视浊气的。”
内视之术通常是用来看伤势、看灵力运转走向,这算是一个基础法术,但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学会的。
颜韶教的这改良版的内视浊气法术,还要更难一些。
苏陆反复尝试了数次,都没有摸到门道,一时有些怀疑,是否只有五行灵根才能学习。
不过原则上并不该如此,她也就没放弃,坚持着练了几日,除却迫不得已的战斗就是在锻炼法术。
又过了两天,她终于练成了,已经能查探到体内哪条经脉残留浊气。
——在法术赋予的“视觉”之中,体内经络血肉鲜红,血管青蓝,灵力呈现白色,而浊气却是点点黑色。
这浊气非常显眼,哪怕只有一丁点,都如同雪白画布上的墨迹,让人一下就能瞧出来。
颜韶笑道:“这法术其实并不稀奇,各门各派都有类似的,用来检视一个人是否为魔修,或者是否被浊气侵染得厉害。”
苏陆并不奇怪,每次韩靓来看他们,恐怕都是用了相似的法术,才确定要不要把他们强制送出去。
“听你所说,目前你体内浊气不多,也只是沉淀在经脉内,若是再过段时间,浊气多了,你会看到那些黑点消失,且你的灵力不再是白色,而是灰色的。”
颜韶停了停,“不过在那之前,你多半也会感觉到不适,大抵也就出去了。”
苏陆有些心悸,“所以下一步呢?”
“下一步就是用灵力将浊气引走。”
颜韶淡淡道:“你应当已经筑基了吧?既然在秘境里待了这么久?”
关于如何运转灵力,以及具体的法诀手势,他悉数和盘托出,且说得极为详细。
苏陆早猜测这个会很复杂,因此也备好了纸笔,还是对她而言更容易写的炭笔。
颜韶一边说,她在这里一边写,等他都说完了,她端详着纸上的内容,才开始细细发问。
对方也一一详细讲解,说得相当清楚,很快就解决了她所有的疑惑。
苏陆有些惊讶,心想此人若是收徒,那定然能教得明明白白。
颜韶倒是有些惊讶,“你觉得我会是很好的师父?”
苏陆:“不是‘会是’,你就是,你现在教我不是教得很好?当然,我有师父了,我就这么一说。”
颜韶:“…………怎么感觉你其实在嫌弃我呢。”
苏陆:“没有没有,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颜韶长叹一声,“慕容冽真是好命。”
苏陆无语了,毕竟慕容冽多半身负血海深仇,“你真这么想?”
颜韶沉默片刻,“刚刚那一瞬间是这么想,但你这话说出来,我忽然觉得,我比他也有幸运之处,罢了。”
他不会连慕容冽的事情都知道吧?
苏陆:“你……幸运在哪里?”
“他晋入元婴境多年,还是仙剑之主,却只能在外门当长老,若是出去自立门户,也定然能称霸一方的。”
颜韶笑道:“我听别人猜测过,此人多半是有什么仇家。”
苏陆目瞪口呆,“称霸一方?哪种称霸?剑圣那种?”
颜韶咦了一声,“你不知道么?有些二流三流的门派,尤其是距离大门派很远的,他们便如同土皇帝一般,当地的名门望族、周边城中居民,都要给他们供奉的。”
苏陆:“啊这。”
她倒是知道有这种事,像是周家就有几分意思,但说土皇帝还谈不上,毕竟普通人家也就以为他们是富户罢了,没什么来往。
如今看来,大约也只是周家的实力不够罢了,因为家主只是开光境,所以没那么嚣张。
“这种门派的宗主掌门,也最多就是元婴境罢了,还有很多只是金丹境呢。”
颜韶轻叹,“旁人拜入大派学艺的,自然不能随便抽身,令师却并非如此,就算想要离开亦是容易。”
确实。
慕容冽进了玄仙宗,也不是拜师学艺去的,毕竟那会儿他都元婴境了,而且宗门里也没有他师父,唯有当时的宗主和他平辈论交,被喊声师姐罢了。
苏陆:“…………有没有一种可能,出去自立门户弄个小门小派,过路的大佬随手就灭了,但是有玄仙宗的门头,任是谁都要考虑后面的两位仙尊。”
她当然不觉得慕容冽能被随手灭了,但他表现出的实力也只是元婴境,所以话就可以这么说。
颜韶沉吟片刻,“倒也有理,只是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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