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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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北和任清越错愕的目光中,阮君蘅往自己的脖颈上扎进去了一点药剂。

    和oga敏感的体质不同,beta更加皮糙肉厚,针对oga制作的催情剂除了刺激信息素外,还有一部分和beta用的催情剂有共同之处,不过药效落在beta身上就稀释了很多。

    阮君蘅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用自己给母亲试药。

    他过早地想要撑起这个家,因为身无长物,只能用自己的躯体当建材。

    冰凉的液体注射进血液里,为了让药性发挥作用,阮君蘅需要等待三分钟。

    “你这是什么意思?”任清越偏着头,他额前一缕银色卷发垂了下来。

    “试药。”阮君蘅毫未掩饰他的不信任,他观察任清越这个人很久,连任清越自己都不知道,他所有可搜集到的信息在千里之外一个陌生beta的家里被研究分析了一个又一个夜晚。

    以一种让知情者毛骨悚然的方式,去研究任清越究竟会被什么类型的人吸引。

    贫民窟出身、外形俊美、学历优越、对任何苦难都处变不惊,还拥有明显软肋的beta,是任清越钟爱的画布。

    富裕人家出身、外形精致、天真聪慧、与众不同、拥有永远赤忱的热情和性别劣势的oga,是任清越钟爱的颜料。

    任清越一定会被唐萌吸引。

    因为任清越某种意义上和他是一类人。

    阴影必定追逐着光。

    “阮阮,怎么还没好?”唐萌难受得迷糊,完全忘记了阮君蘅“很柔弱”,他双手抱住阮君蘅的胳膊,小声祈求道:“快点…给我……”

    阮君蘅大拇指准确按住唐萌后颈的某处。

    “你在干什么?”任朝北看着整个手都快贴到唐萌后颈上的阮君蘅,语气带着责问。

    oga的后颈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alpha算神秘领域,即使阮君蘅戴着手套,任朝北也有一股想把阮君蘅的手剁下来的冲动。

    “这是一个穴位,发情期的oga被按住能舒服一点。”任清越意味深长道:“很少有一个beta知道这些。”

    他听起来是想暗示这个beta作风不正,不过最该听到这句话的oga却完全没有精力在意,唐萌就像被按住命运的后颈,蹙起的眉头渐渐松开。

    这个穴位在腺体的上方,阮君蘅原本保持礼节不去盯着腺体,只不过余光一撇,阮君蘅忽然掀起了唐萌后颈的发丝,紧盯着腺体上的一个针孔,语气急促了起来:“他刚刚打过什么?”

    “抑制剂……任医生给的……”唐萌闭上眼,睫羽和小扇子一样垂下,他将脸埋进阮君蘅的怀中,阮君蘅的体温很低,对现在的他来说很舒服。

    阮君蘅搂住了唐萌,沉着脸看向任清越,“我需要一个解释。”

    金丝镜片后的灰蓝色眼眸一片坦然。

    “他今天精神力消耗过大,如果没有打这支抑制剂,发情反应只会更强烈。”任清越打了个响指,“如果你需要,我还可以让你看看他的脑域图,一般他这个量级的精神力消耗放在alpha身上都会导致易感期提前,更别提他是个oga。”

    “这就是我的解释,你满意吗?”任清越拿出了脑域图,尽职尽责道。

    阮君蘅看了看一旁神情不变的任朝北,刹那间想通了这个简陋的计划全过程。

    任朝北易感期来了。

    任家选定唐萌来当人形抑制剂,他们找个由头把唐萌骗过来,给唐萌注射催情剂或其他东西,让唐萌发情期提前。

    这个计划并不需要多么精妙,当一个发情期的oga和一个alpha共处一室后,这个oga的名声就毁了。

    哪怕识破了又怎么办?最后还是只能捏着鼻子嫁过去。

    任家连一个体面的追求都不肯给唐萌,硬生生用了这种肮脏手段。

    只不过任家可能没想到会有他这个第三者冲出来,还是个和唐萌关系是闺蜜的beta冲进了本该二人独处的房间。

    更没想到唐萌会及时用光脑录制视频,记录下意外发情的室内经过。

    愤怒吗?

    阮君蘅笑了起来。

    “很满意。”

    他和他们在某些方面果然是同一类人。

    这样很好。

    等以后他解决这些人时,也不需要编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解释。

    “阮阮,还没好吗?”怀里的oga催促道,他难受到没精力听周围人讲了什么。

    “好了。”阮君蘅抚摸着唐萌的发丝。

    “我怕疼……”唐萌碎碎念道:“你等会儿下手…一定要轻一点……”

    阮君蘅耐心应了下来,他瞥了一眼任朝北和任清越,保证道:“我一定会下手……轻一点。”

    抑制剂的针头抵在红肿的腺体上,那处肌肤很软,身为beta,阮君蘅看到一个oga的腺体,本该没什么生理反应。

    但不知为何,阮君蘅一时间移不开眼,只觉得这小小的一片肌肤很是可爱,仿佛有一股独特的魔力,吸引着他上去亲吻一口……甚至,咬上一口。

    脑海中神经质的幻想在上演,阮君蘅的手稳到如高精机器,他将所有的抑制剂都缓缓注射进了唐萌的腺体内。

    唐萌发出一声极轻的泣音。

    让阮君蘅心头起了一阵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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