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他想让章鱼老师过一个很...(1/2)
两人都浑身是汗,躺在一起呼吸起伏。时章撩了一下宋拂之汗湿的发丝:“去洗澡?”
“再等等吧。”宋拂之偏头看了眼时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等爸妈再睡熟点,谁没事干一晚上洗两次澡啊。”
这里不是自己家,他们洗澡得出房间,稀里哗啦地估计会弄得动静挺大。时章笑了笑,手掌顺着宋拂之光滑的腰侧往下滑,停在他大腿边,用力揉了揉。
宋拂之笑着拍开他的手,“麻得要命,没知觉了都。”
时章低眉顺眼从床头柜捞了杯水过来,宋拂之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大口,时章仰头把剩下的喝了。
真的渴。
情况特殊,所以他们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只能用接吻堵住对方的声音,失声喘气,整到这会儿嘴唇都是干燥的。
“算了,要不别洗了,直接睡吧。”宋拂之迷迷糊糊地说。他真累着了,就这么一会儿就快睡着了。
"多亏了你个老不正经的还随身带……"宋拂之撩起眼皮,眼眸湿润地往床边底下看了一眼。
“我一会儿收拾。”时章说,“明天早上我直接把你房间的垃圾袋打包扔走。”宋拂之低声笑,笑他们自己。多大人了,真不害臊。
俩成年人在爸妈家就睡一天,还不老实,非要折腾,到头来还得做贼一样把东西扔掉。虽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真让爸妈看到了未免太不像话。
当时宋拂之情绪很高昂,看得出时章也是一副忍到极限的样子。
就那么面对面对峙的时候,时章居然还能分出神,艰难地动了动被系在身后的胳膊,哑着声音跟宋拂之说:“我衣兜里有……不然不好清理。”
宋拂之就用了一秒钟拿东西,然后花了十秒钟思考时教授这人怎么这样。
但又一想这人还是章鱼老师,宋拂之突然就觉得合情合理了起来。就这么一念之间,那时宋拂之的情绪就又烧了起来。
又躺了会儿,两人才轻手轻脚地跑去浴室洗了个澡,花洒都不敢开大。
在淅沥的水声中,时章埋在宋拂之耳后,语气低低地说:“宋老师特
别好。”
宋拂之勾了勾唇,很骄傲地回了句:“那肯定的。”
洗了个澡反而不困了,两人挤在床上谁也没闭眼。
宋拂之换了几个睡姿都不得劲,最后干脆直接把腿跷到了时章腰上。
“揉揉。”宋拂之说。
时章刚洗完澡没穿上衣,锁骨那还都是细密的水珠。他跪坐在宋拂之身边,肌肉大刀阔斧地敞着,动作却很小心,低眉顺眼地给宋拂之揉腿。
时章一边揉还一边说:“腿腿累着了。”
宋拂之差点把自己呛死,硬汉能不能不要突然说叠词?
这么被服务着,宋拂之又觉得有点困了,手掌松垮地圈着时章的后腰,指尖从皮筋边缘往里探,一下下按着时章那块凹凸不平的隐秘皮肤。
自从看到这片伤疤之后,宋拂之有事没事就爱摸摸它。
时章最开始很应激,还没碰到就往旁边躲。现在被宋拂之弄习惯了,被碰了半天时章都没反应,只是有点无奈地看着宋拂之。
这会儿的气氛是很温存的,做完最亲密的事之后就这样安静地蜷在对方身边,身上散发着对方的味道,可以放心大胆地变得纯粹赤.裸,不用伪装。
宋拂之闭着眼睛,指尖在时章那块皮肤上游荡,脑子很放松,所以想也没想就问出来了:“疼不疼啊当时?"
问完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好像问过这个问题了。时章说这伤是小时候调皮弄的,疼不疼他也不记得了。
没想到这次时章停顿了很久,轻声说了个“疼的”。
宋拂之睁开眼,轻轻拉住时章的手腕。时章顺着他的力道,跟着躺到宋拂之身边。
"你们高中或者大学的寝室夜聊吗?"宋拂之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时章笑笑:"聊,都聊。"
“那要不要跟室友聊聊。”宋拂之尽量把语气放得很轻松,“不想聊咱们就睡觉。”
时章眨眨眼睛,心情也跟着一松,唇角甚至带着点笑,“聊的。”
其实时章没想过这辈子有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口,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没人会掀他的裤子看那么寸的一块皮肤,再一个就是确实不想说,他都三十几了,再说那些几岁的时候
发生的事情,听起来像是卖惨。
但是如果对方是宋拂之,时章便觉得没关系了。
宋拂之说他会接纳时章的一切,他刚刚……也确实做到了,即使很艰难,即使浑身大汗淋漓。他很直接地给了时章很强.烈的包容,用他那颗强大而温柔的心。
时章双手在身后攥着衬衣,拼命咬牙,颈侧鼓胀的血管跳得飞快,眼前只有宋拂之潮.红而高傲的脸。
时章差点在最后的刹那落下泪来。
这么好的人,让时章愿意捧出一颗残破的真心交到他手里,因为他知道,宋拂之能治好他。
“我怕你听了就没好心情了。”时章还是有点不忍。宋拂之说"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心情就会好。"
今晚的宋老师太不一样了,时章难耐地拉着他,很不合时宜地亲了他一口。
"是我妈烫的,但我也怪不了她。"时章的语气很平静,好像讲的不是他自己的故事。
时章说他想从头讲,于是宋拂之就安静地从头听。
时章的妈是酒店服务员,颇有姿色,这辈子的终极目标就是嫁个有钱人,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时章的爸正好就是那个有钱人,那天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个漂亮女人睡一觉。
于是在几十年前,杯盘狼藉的夜晚,一个出轨的男人,一个贫穷的女人,就这么有了时章。
怀胎十月诞下一个胖乎乎的大胖小子,女人以为自己拥有了飞上枝头的翅膀,却在男人冷淡的眼神中,得知他已经和门当户对的女孩结了婚。
男人就这样把女人和婴儿丢在了阴湿的角落,自己大步流星地走了。
多么俗套的故事,放在陈旧的故事会小杂本儿里都没人想看。但当这样的事真的发生在现实,便成了一部可笑可悲的哑剧。
幻梦破灭,女人不仅没有摇身一变成为有钱人的太太,反而仍然只能呆在她那破旧不堪的小楼里,丢了工作,还多了一张只会哇哇大哭的嘴。
她常常突然大哭,尖叫,摔东西,捂住婴儿的口鼻,看着小生命挣扎,她再崩溃地放开手。
那时的时章还太小太小了,这是真的没有记忆。幸好婴儿没有记忆。
但等时章长大一点,几岁的年纪,母亲仍然不见好转,不再
像以前那么激烈,而是常常陷入长久的低落悲伤。她的情绪有时突然暴躁,言行激动,时章就是她最顺手的出气筒。
时章身后的伤就是那么来的。
那天母亲刚烧了壶开水,时章那么小的小孩,站在她身边说肚子饿,想吃东西,她不知怎么就突然爆发了。
憔悴的女人却拥有恐怖的力量,拖过小孩,拽下裤子狠揍了他一下,下一秒她看到正在尖啸的开水壶,便毫无犹豫地伸出了手。
不知多久后她回过神来,抱着早已哭叫得发晕的儿子冲凉,去找医生,在小诊所里嚎啕大哭。
许多许多年后,时章学习了很多知识,走了很远的距离,偶尔被迫回忆起曾经的事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时他母亲应该是患上了产后抑郁症。
男人抛弃,婴儿哭闹,她那么穷,甚至都没听说过心理医生,也不知道这是种病,她是生病了。
在毫无干预,甚至持续恶化的环境下,短暂的产后抑郁症会成为长期的精神疾病,而她只觉得痛苦,不知道怎么自救。
说来可笑,这样的生活竟是被时章的父亲改变的。
时章磕磕绊绊地上了小学之后,有天放学后,极少出现在家里的父亲突然出现。他西装笔挺,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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