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小白的莲言莲语(1/2)
但牧白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因为奚华不止一次地告诉他,玉霄宗门规繁多,不是一个小小弟子可以任性胡来的。
而偏偏奚华不是什么铸器长老,炼丹长老,执剑长老,偏偏是执法长老。也就是说,牧白往后要是不小心在山上有任何行差踏错,都归奚华处置。
光是想一想,就令人很头疼。
吃过早饭后,林素秋就吩咐大家整理东西,准备离开此地了。
江玉言带了两个弟子出去整顿马车了,听说马车一直是放在外面的,被积雪彻底覆盖住了,也不知道压坏了没有,另外还要准备一些干粮和水囊,随时做好准备,在外风餐露宿。
毕竟此地距离玉霄宗,相距甚远,一路上不可能一直御剑。
牧白两袖清风,最值钱的东西,都在他身上穿着戴着,遂没什么东西需要整理的,也不想往奚华房里挨,去了又得看师尊的脸色行事,没准师尊又要找借口,对他动手动脚的。索性就趁江玉言带人去后院了,偷偷摸摸溜去了江玉书房门口。
哪知手才一挨上房门,江玉书就从屋里开门出来了,两个人迎面撞了个正着,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的。
牧白脑子一抽,抬腿就走。
后领立马被人从后面扯住了,江玉书"哎"了一声,倚在房门口笑:"牧白,你有事找我呀?"
“没啊,没啊。我只是路过而已,我没事找你啊。”牧白被扯住了衣领,只能原地站好,扭着头,很郁闷地道,“松手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动不动就扯我后领啊?我看起来真的很好欺负吗?”
而且,还都喜欢扯他的后领,一把揪住,好似当场把他提溜起来,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要怪就只能怪原主的身形是在太秀气了,可能还是年纪小,骨架子都没长开,跟三个师兄比起来,他真的很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江玉书忙松开,顺势给他整理了一番衣领,笑道:“抱歉,抱歉,顺手就揪了一下,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牧白抬手掩了一下衣襟,把脖子遮盖好,生怕露出了什么事后红痕,再让江玉书看
见了,这不好解释的。
他确实有事儿找江玉书。
虽然,两个师兄挨罚已经过去了五天时间,但在这五天内,牧白一直被拘在师尊那里,根本没时间来看他们。
牧白就想看看他俩身上的伤好了没有,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难道要他上来就说,“师兄,把衣服脱了,趴那别动”。
这么说的话,不是很流氓吗?倒显得他用心不轨一样。
“我……我就是,嗯。”牧白稍微酝酿了一些情绪,犹豫着怎么开口。
江玉书却直接打断他的话,睁大眼睛看他:"不是吧?牧白?你该不会是想看我背上的伤罢?"
牧白:"……"是的,他就是想看一眼来着,看过之后,他也好放心。
哪知江玉书笑得很夸张,又道:"牧白,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啊?所以才故意找了这么个理由,就是想哄骗我把衣服脱了?好看我漂亮的蝴蝶骨,线条流畅的脊背,以及又窄又深陷的腰窝?”
牧白惊恐道:“我怎么可能对你有企图?!”少开玩笑了!会被师尊误会的!
“若你对我没企图,我还真是……”有点子失望,江玉书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很快又笑道,“那你偷偷摸摸过来找我,该不会是想哭着跟我道歉吧?”
牧白更惊了,首先,他是光明正大来找江玉书的,并没有偷偷摸摸,显得他俩跟偷|情似的。其次,他也没打算哭着道歉,好吗?
“我才没有!你少冤枉我!”
江玉书:“那你最好是没有,我可最烦男人哭鼻子掉眼泪了,跟小姑娘家家似的,娇娇滴滴,看着就让人头疼。”
牧白突然发现,自己过来找江玉书,实在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他脑子一定是进水了,真应该直接去找大师兄的,最起码大师兄那么正经的一个人,不会像江玉书这样逗他。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牧白落下一句:"打扰了,告辞!"
然后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才走到拐角处,迎面就遇见一个年纪较小的男弟子,当即还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牧白嗯了一声,目光瞥过他手里拿的伤药和纱布,状若无意地问:“你是去找大师兄,还是江师兄?”
“我去给大师兄换药。”
牧白心说,这不是巧了吗?
他正愁不知道编什么理由去找大师兄呢,真是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
“把东西给我罢,你先去忙你的。”
这弟子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就点头答应了,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交给了牧白,之后就下楼去了。
牧白走到大师兄的房门口,深呼吸。
他此前是和大师兄一起住的,但床榻不是被他们弄塌了么,大师兄可能也不想再和牧白一起住了,就搬到了另外一间房,自己单住。
对于牧白和师尊同住一事,大家多少都有些耳闻目睹,但可能是奚华的积威已久,又有两个师兄受罚在前,也就无人敢多嘴多舌。
似乎都只是认为牧白被燕郎亭挟持之后,身心受创,所以需要奚华从旁为他疗伤,
牧白再度深呼吸,正欲抬手敲门,屋里就传来了大师兄素来温和的声音:"进来吧。"
如此,牧白就推开房门,缓步往屋里走,他把房门关好。
再转过身时,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大师兄,他此刻正背对着房门站着,应该是提前知晓有人会过来给他换药,所以并没有感到惊讶,甚至都没有回身看一眼。
只是自顾自地低头解开腰带,然后把衣衫一件件地剥|了下来。
很快就露出了满背纵横交错的鞭痕,虽然已经过去五天时间了,每天都会更换好几次伤药,但鞭痕依旧触目惊心。
鞭痕交叠的地方,伤得尤其厉害,不过好在已经结痂了,并没有血肉模糊。不过,饶是如此,牧白还是可以想象得到,刚打完那会儿,大师兄肯定满背都是血。
牧白光是这么一想,就觉得很难受,他倒是情愿自己也一起受罚,都不想这么独善其身。因为身后迟迟没有动静,林素秋伏在床榻上,回身看了一眼,就一眼,立马惊得把衣服又拢起来了。
林素秋惊问:“牧师弟,怎么是你?”
“我……我来给大师兄送东西的。”牧白把手里的伤药和纱布,举起来给他看,然后,又低声道,“大师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鲁莽,是我皮,才连累了你们。”
他是真心觉得错了,还想着怎么样才能将功补过。见大师兄在穿衣服,牧白便上
前一步道:“哎,还没换药呢,怎么把衣服穿上了?”
林素秋已经把腰带都系好了,可能还是因为上回和牧白同住,牧白夜里犯了夜游症,阴差阳错,稀里糊涂,把他推倒在床亲的缘故。
以至于他到现在了,都不是很能正视牧白,更别说是把牧白当成其他师弟看待了。
“无妨,伤已经快好了,不换药也无妨。”
林素秋顿了顿,见牧白一副愁容满面的可怜样子,忍不住又上前几步,温声细语地道,"昨晚我给你桶子的时候,你不是已经道过歉了么?师兄从来就没有生过你的气,快别愁眉苦脸的了,师尊若是见了,定然又要问你。”
牧白忍不住暗暗感慨,大师兄真是好温柔一个人啊,也不知道奚华是走了什么运,居然能收到大师兄这样温润如玉的徒弟。
不过同时,他又在暗暗思忖,心说,大师兄你这么温柔体贴是不行的,再这么下去,你就要从决战矿工之巅赛中除名了。
都不知道大师兄这样谨遵师命的好徒弟,将来会因为怎样的误会,才会跟奚华离心,从而黑化入魔,强|占自己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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