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牧白难得出来放风(2/2)
惨叫声很快就被周围的人声鼎沸,彻底掩盖住了,掉落在地的几根血淋淋的手指,很快就被押的人群,踩成了肉泥。
“好!”
牧白毫不知情,正满脸兴奋地看着人群中央,有几个赤着膀子的大汉表演喷火。
大力鼓掌叫好。
还有胸口碎大石,铁手探油锅,金枪|戳喉咙等等人间传统杂技。
一旁还有几个盲女安安静静地坐在板凳上,表演些吹拉弹唱,但比起看杂技的,这里聚集的百姓非常少。
其中一个穿白衣服的盲女,不似其他盲女一般,闭着眼睛,而是用很长的白布,把眼睛蒙住了,怀里抱着琵琶在弹,手指也较其他盲女来说,更加纤细修长。
垂着脸弹琵琶,也看不太清楚面容,但牧白觉得,此女应该长得非常不错。不过,他不是那种垂涎别人美色的人,随意警了一眼,就把目光错开了。
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童,怀里抱着副铜锣,里面的赏钱也少得可怜。
牧白见他们看起来年纪都挺小的,也是可怜人,便随手攥了一捧金珠子,等小童靠近了,就放了进去。
金珠子才一放进去,小童的眼睛瞬间就睁大了,满脸不敢置信地抬头,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公……公……”
“我不是公公,你是想喊公子,是吧?”牧白微笑,“把珠子收好了,别让别人看见,拿去买点好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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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玩了半天,中午挑了一家看起来很有格调的酒肆里吃饭。
店小二说,店里有特色酒酿,比外面卖得好喝多了,至今为止传承了一百多年。
牧白立马心动,说那就来点,可江玉言却说,师叔不允许弟子们出门在外饮酒,如此,牧白只能暂且作罢,回头他只需要和师尊随口一说,师尊连夜就会帮他买来的。
才一落座,就管见江玉书还从旁站着,看起来有些拘束。
他就拍了拍身边的软垫。
“坐啊,江师兄,老站着不累吗?”
"我……我……" 江玉书突然吞吞吐吐的,脸都有点红了,但他还是坐了下来,只是神情有点痛苦。没敢坐太实。
牧白关切地问:“是受伤了吗?”
“没有!”江玉书极力否认。
不过下一刻,牧白就在他哥那里得到了验证:"受伤了。"还得到了另牧白很震惊的回答。
"是我打的。"江玉言说这话时,面无表情地喝茶,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牧白当即就更震惊了,下意识问了句:"你为什么要打他?"
问完之后,他就有点后悔,心说,人家是亲兄弟,打打闹闹很正常的,自己一个外人,干嘛多嘴多舌的,这不惹人厌吗?
江玉言放下茶杯,语气冷漠:"牧师弟,你可以自己问他,该不该打。"
昨晚江玉书坐在床边,拿着铜镜照,一边照,一边唉声叹气,江玉言就问他,好端端地,叹什么气的。
江玉书道:“哥,你说是我长得好看,还是仙盟那个小白脸长得好看?”
江玉言这个人不太擅长说谎,毫无疑问,肯定是柳澄长得更好看。
江玉书听了,就更加唉声叹气的了,对着铜镜顾影自怜,还说什么:"爹娘抛弃我们兄弟二人就算了,为什么不能把我生得好看一点?”
当时江玉言在收拾床铺,听见此话,就抬头看了看弟弟,就听见他说:
“居然把我生得如此面目可憎!我好恨!”
江玉言:“……”
他有被狠狠冒犯到,他和弟弟是双生子,
模样一般无二,弟弟说自己面目可憎,那他这个当哥的,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当即就蹙眉,冷下了脸,铺好床铺就让他滚过来睡觉,江玉书是很听话的,闻言就放下了铜镜,很自觉地往床里面爬。
等江玉言把灯熄了,才躺好,又听见他弟弟在叹气:“哥,你说,我跟大师兄比的话,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他。"“那我跟牧白……”
“牧白。”
“不是,哥,你听我说完!”江玉书翻身而起,两手扒着他哥的胳膊,黑夜中眼睛显得亮晶晶的,“哥哥,你说牧白是更喜欢大师兄,还是更喜欢我?”
“你问他。”
“可是,牧白有时候会跟大师兄撒娇,他都不跟我撒,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只喜欢大师兄?”
“.....”
后来,江玉言嫌他太聒噪了,抱着被褥,换了一间房睡。睡到半夜时,忽然被身旁的叹气声惊醒了,屋里没有点灯,好端端的,身旁突然多了个人,还一直叹气。
无论换作是谁,都会被吓一跳的。
但江玉言还是镇定的,起身点了灯后,果然瞧见身旁躺着的是他弟弟江玉书。
当时,江玉言额上的青筋都在跳,但他一向性情稳定,便耐着性子问:“你又怎么了?”
"哥,你说,牧白怎么跟小时候性格变化这么多啊?他小时候那么讨人嫌,我看见他就烦,总想着给他点颜色瞧瞧,怎么他长大后,那么天真烂漫,眼底满是清澈……”
“你大半夜偷偷溜出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
“不是的,哥,不仅仅是这个,还有……这个,”江玉书当时脸色通红,坐起身来,抬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突然活过来的东西,很羞涩地问,"哥,我只要一想到牧白,就……它现在突然活过来了,我……我不会弄啊,哥哥帮我弄下去……"
虽然他们是双生子,但由于很早以前,就被父母抛弃,只能相依为命,江玉言是哥哥,天生就比弟弟成熟稳重许多,长兄如父,从小当爹又当妈,疼弟弟几乎到了溺爱的程度。
连弟弟贴身穿的小衣,都是他亲手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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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玉言很愤懑且不能容忍的是,他早就耳提面命很多回了,让弟弟不要再肖想牧白了,他和牧白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如果不出江玉言所料,牧白将来必定会跟师叔有一番孽缘,届时谁参合进去,谁不得善终。
哪知弟弟不仅不听,还越陷越深。半夜三更过来找哥,询问怎么灭火。
江玉言那么疼爱弟弟,当然会亲手帮他灭了,将人按在床上,随手操起散落在床的束带,折成两股,狠狠抽了他一顿。
牧白看了看镇定自若的哥哥,又看了看面红耳赤的弟弟,突然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心说,不是吧,不是吧?
这年头修真界是可以搞仙骨的吗?
江家兄弟可不仅仅是亲兄弟,还是一对双生子!
不能够的吧?
就算真搞了,也不好放在明面上谈论吧?
江玉言:“没关系,牧师弟,你可以直接问我弟弟,他会告诉你的。”
牧白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好奇的,我不问。”
正好饭菜也送上来了,他赶紧埋头吃饭,心说,下回再也不跟江家兄弟单独出来了。
这个宗门太可怕了,从上到下好像没一个正常人!他现在真的很不想回玉霄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