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因为都不是什么大事,他也不感兴趣。
如同他的专业,除却生死相关,别无大事。
在同事和同门的印象里,喻即安就是这样一个有些独的人,他只跟你谈学术和工作,你约他一起去讲座、下乡、义诊都叫得出来,但你找他周末去吃喝玩乐,基本约不出来。
早些年他刚来,周末有科室聚会大家还会叫他,每次他都会有理由不去,不是家里有事,就是已经有约,时间一长,次数一多,大家就了解了,他不喜欢这种活动。
于是每次都象征性地问一句,他说不去,也不会再有人问为什么。
他只关心实验和课题,病人的化疗有没有不良反应,从不关心粮食和蔬菜,堪称科室卷王。
他也沉默寡言,你说十句可能他才应一句,与他无关的话题更是绝对不参与,大家都觉得他是个闷葫芦。
就这样一个人,突然向王晓云问起在哪里买房比较好,大家委实惊讶。
再听说他是为了买婚房,就更加惊讶了。
天呐,他女朋友到底是谁啊?看上他什么了?就这样的性子,真的适合过日子?
于是都一边忙自己手里的活,一边听王晓云跟他分析完周围的环境,比如交通便不便利,离大型商超和市中心多远,附近几所学校哪所升学率高,等等。
王晓云说完了,同组的住院医唐莉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听:“喻师兄,你女朋友也是我们单位的吗,怎么没听你说过?”
喻即安摇头,淡淡地回答:“肿瘤医院的。”
“也是搞肿瘤的?”唐莉好奇,“你们怎么认识的?”
喻即安不喜欢跟人聊自己的私事,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很快就松开,回道:“我爸的学生。”
喻即安的父亲是附属肿瘤医院的喻副院长,科室里大部分人都知道,还有同事的亲戚查出原发性肝胆管细胞癌想做手术,托他介绍到喻院长那里的。
> 他这一说大家就明白了,他对象确实是同行。
于是那个“看上他什么了”的问题,便自然而然有了答案。
比起他能提供的资源来说,他的寡言少语和沉默无趣,简直是不值一提的缺点。
似乎当人到了一定年纪之后,考虑婚姻问题时,就会变得更加现实。
唐莉和姜伍笑道:“定了好日子可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也去沾沾喜气。”
“对啊,哪天带嫂子出来一起吃饭,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呗?”
喻即安闻言神情微微一顿,没有答应,但也没一口回绝,只说:“有时间我会问问她。”
唐莉看着他毫无波动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有些嘀咕,总觉得他这样不像是快要结婚的样子。
住院总刘雪霏这时问了句:“诶,唐莉,上周末我在街上见到跟你一起的,是你男朋友吗?”
唐莉回过神,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来,“是啊,怎么啦?”
“喻师兄都要结婚了,你什么时候啊?”刘雪霏笑着问道。
见话题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喻即安立刻收回注意力,继续埋头敲病历,写完后检查学生写的,捉到一个错误,就把学生叫过来指给她看。
午休时他给姚蕴含打电话,同她说了买房的事,问她周末有没有时间一起去见见中介。
电话那头姚蕴含似乎沉默了一瞬,然后道:“我现在在云市出差,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去,我就不去看了,你全权做主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喻即安不疑有他,闻言应了声好,说:“我可以先定下几套,等你回来再最后决定要哪套。”
姚蕴含应好,笑着同他说起云市的风景,说才三月份,花开得还不多,不知道自己在回去之前能不能赶上这边春暖花开的盛景。
喻即安静静地听着,他发现自己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但还是维持着礼貌应和她的话。
就这样聊了将近五分钟,有护士找来,说有病人家属在找他,他便对姚蕴含说了句在外注意安全,顺势结束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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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幢两层高的红顶白墙独门独院的别墅,距离园区大门不远,楼侧墙面上有艺术字体写的“同道设计”,名字下方还有用黑色线条勾勒的建筑外观轮廓,显得简洁雅致。
雕花铁门的门口竖着红色的小房子信箱,还摆着两盆年桔,兴许是没人打理,小桔子都已经干瘪了。
进了大门,小院里一条石板路将院子一分为二,草坪长得郁郁葱葱,角落的遮阳伞收起来,用绳子绑着,像伫立的卫兵。
其中一把伞下还有一间小石头房子,不是给宠物的,里面供着土地神,香炉上还插着已经烧完的香。
楼门口的门上贴着门神,看起来就像普通人的家里。
但推门进去之后,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木质楼梯上贴墙而造的书架,书架都有玻璃防尘门,里面陈设着各种与建筑、设计有关的书,还有奖杯和奖状。
一楼是会议兼会客室、厨房饭厅,还有个浴室,二楼是他们的办公区域。
梁满往自己饭盒里舀了勺红烧排骨,同助理丁斐说:“新建路那边那套房子,工长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吊顶有点问题,你下午有没有事,没事帮我去看一下?下午我有个客户要过来聊方案。”
新建路那套房子是梁满她爸去年为了帮朋友周转,入手的老破小,地段超好,省实验中学初高中部都在附近,还有个很好的公立小学,但也超级破,还是顶层,夏天格外闷热。
梁满去收房的时候碰到一位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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