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石清莲被戳穿(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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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圈中本就为数不多的名声更是天的捡都捡不起来去的

    拉面P拉不起木。

    金襄暴怒,仔细询问,发觉事情里有个叫双喜的小老板一直在牵线,再仔细一查,赫然发现这双喜是石清莲的丫鬟,差点把金裹活生生气死!

    石清莲,石清莲!

    自那一日从北典府司回来之后,金襄结郁于胸,后来又听说了沈蕴玉请旨赐婚一事,伤心难过的都想拉一根绳直接上吊,死了算了,却又不甘心。

    得到沈蕴玉已经成了她的执念了,她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把沈蕴玉尝到手里一次。

    她这头关于沈蕴玉的事儿还没放下呢,结果一扭头,又听见了被石清莲摆了一手的事儿,金襄气得两眼发昏,她心想,死也得拉着石清莲一道死,既然她不能让沈蕴玉爱她,那她就让沈蕴玉恨她。

    爱和恨都可以,只要永远忘不了她就行。想起与石清莲的那些仇怨,她就想起了江逾月。

    当初江逾月与她说过的话历历在目,金襄越想越恨,可奈何石清莲这个人简直滴水不漏,邀约石清莲,石清莲不出来,路上偶遇石清莲,石清莲带着丫鬟和私兵,就是一点机会都不给。

    金襄觉得她都快憋屈疯了。她必须想办法做点什么。

    她思来想去,把念头打在了康安帝姬身上。

    她这段时间,对康安帝姬和石清莲之间的事情也有所耳闻,若是康安帝姬册封长公主的时候,给她一点机会————

    金襄在郡主府内,让丫鬟研磨,准备写一封信给她的康安表姐。

    此时,沈蕴玉刚刚从暗桩处回来。

    他在外折腾了一个白日,没抓到永宁侯世子伪装的刺客,抓捕不顺,脸色也不大好,只回到大殿办公。

    他回到北典府司的时候,没人敢招惹他。

    还是一旁的小旗硬着头皮上来提醒,沈蕴玉才想起来,之前说了要去刑审江逾白,结果被江逾白等了一个白日。

    他确实还有些话要问江逾白,关于假铜币案,证词还是要的。沈蕴玉便下了牢狱中,去见江逾白。

    诏狱永远暗无天日。

    沈蕴玉见到江逾白的时候,江逾白已经被逼到有些失常了,他一双眼都变的猩红,听到脚步声,就站到栅栏旁边,阴沉着脸看着走过来的沈蕴玉。

    在他的视线之中,沈蕴玉在昏暗中一点点走出来,周身

    的红色飞鱼服是那样的刺眼。

    一旁的小旗与沈蕴玉道:“自从昨日晚间属下传达完大人的话之后,江大人就一直如此了。”

    听见这句话,沈蕴玉一直冷沉的心情终于好了些。别人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沈蕴玉在牢房外一站,小旗便利索的拿来了个椅子,他靠坐而下,看向牢房里的江逾白,问道:“江大人有什么话,说吧,沈某知无不言。”

    江逾白脸上的肉抽动了两下,咬着牙道:“你到底是如何抓到我的?”他的失败,比沈蕴玉跟石清莲好在一起,更让他难以接受!

    “江大人当真想知道?”沈蕴玉含笑,道:“因为沈某瞧见过您的手稿。”

    “我的手稿?不可能!我的手稿从未出过书房,都由我的管家亲自焚烧,怎么会流落出去!”江逾白近乎癫狂了,双目赤红的吼道:"是我的管家背叛我,我的管家呢?你许诺了他什么!"

    沈蕴玉脸上的笑容骤然一僵。

    他在椅子上坐着,锋锐的瑞凤眼微微眯起,盯着江逾白看了片刻后,才道:“江大人为何笃定是有人背叛你呢?就不能是沈某无意间,在外面瞧见过的吗?”

    江逾白更加癫狂了。

    “不可能!”他怒吼道:“我的手稿,在书房中写完便会被焚毁,都是当着我的面,被我的管家亲手焚毁的!我的手稿,一张都不会沦落到外面!沈蕴玉,我的管家去哪儿了?你把他交出来!我要当面问他!”

    他的管家,是他从江家带出来的本族人,同族同亲,为什么要背叛他!

    江逾白因为情绪失控,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吼出来的那一刹那间,沈蕴玉的脸色骤然变了。

    他的眉目蹙起,眼底里掠过惊诧,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脊背也跟着瞬间绷直。

    但江逾白没发现。

    反倒是一边的小旗看了出来,转而小心问道:"大人,可有何吩咐?"

    他们往日里风轻云淡的大人此时脸色格外难看,眉头拧着,目光毫无焦点的在四周乱转,甚至隐隐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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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乱?小旗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指挥使是那样稳重的人,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前朝王爷叛乱,他们指挥使拿着刀守在皇城前,溅了一脸血,手都不颤一下,这样的大人,怎么可能会慌乱呢?

    “大人?”小旗喊到第二声的时候,沈蕴玉骤然从椅子上站起,转身就走向诏狱外。牢狱里的江逾白还在怒吼,让沈蕴玉把管家交出来,但沈蕴玉根本顾不上了。

    小旗跟在沈蕴玉身边,发现他们指挥使的脸色难看的让小旗都不敢再问,只默默的跟着。

    他们大人出诏狱、走到台阶处的时候,竟被台阶绊了一个踉跄!幸而旁边的小旗反应快,匆匆扶了大人一把。

    这一扶,小旗才发现,他们指挥使的手竟然在抖。小旗没忍住,心惊胆战的看向指挥使的脸。

    指挥使脸色不好,唇瓣都失了血色,被他扶住之后,才勉强有了几分焦距。

    他从北典府司诏狱走出来之后,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小旗收手,越发担忧的跟在旁边。

    他琢磨着刚才从江逾白嘴里听的那些话,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听到指挥使的耳朵里,却好似是晴天霹雳一般?

    他不懂,指挥使也不会和他讲,他只看见指挥使从北典府司出来之后,突然越于房檐上,向石府的方向而去。

    最开始,指挥使还是以平常速度走过去的,但是很快,指挥使的速度在不断加快,身上的玄袍都跟着随风而起。

    小旗远远地望着,心里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沈蕴玉到听雨楼的时候,石清莲正在听雨楼内绣沈蕴玉穿的新郎服。

    新郎服本来该是绣娘去绣的,但是石清莲想给沈蕴玉绣,她知道沈蕴玉的尺码,便自己点着灯,在案前绣起。

    她听见窗外响起细微的动静,便知道是沈蕴玉来了,果真,她一扭头,便看见她的心上人从窗外动作利落的翻进来了。

    那墨色的飞袍在空中划出一道痕迹来,好看的很,烛火在一旁熠熠生辉,照着他的脸,看的石清莲心里甜滋滋的。

    石清莲赶忙放下手里的新郎服,一路冲过去,“噗通”一声撞进沈蕴玉的胸膛里,她把脸放在沈蕴玉的胸口处贴着蹭,像是小狗蹭主人一样乱蹭,一边蹭还一边说:"昨天你来看过我了对不对?我醒来便看见

    你的聘礼帖子啦。”

    “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哦,你来看,我买回来的绸缎,你的新郎服我要给你来绣,我的女红可好啦,你的新郎服,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看的新郎服!"

    她的新郎,也是全天下最好的新郎。

    一想到他们即将要成婚,想到她床榻上的圣旨和沈蕴玉给她的聘礼单子,她就兴奋地睡不着觉,一晚上都要爬起来加三遍灯油。

    她一边说,一边昂起头来,伸手去抱沈蕴玉的脖颈,结果她一抬头,就看到沈蕴玉面无表情,眸色沉沉的看着她。

    石清莲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沈蕴玉这样的表情了。

    像是审视。

    石清莲心口一突,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僵硬,收起,她与沈蕴玉对视了三个瞬息,她才问:“怎么了?你怎么这般看着我。”

    沈蕴玉的目光从她粉嫩的唇瓣,一直看到她艳丽的桃花眼,像是看不够一样,直到石清莲又问了一句,他才缓缓眨了眨眼。

    他抬手,将石清莲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先拿下来,然后在石清莲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说道:“沈某有一事,想要请教石三姑娘。”

    他的语气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依旧是平静的,听不出什么喜怒的语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石清莲的心就是跟着又突了一下。

    一股不好的感觉在她的胸腔之中蔓延,她莫名的觉得害怕,她想要再笑一下,却笑不出来了。

    她想要靠近沈蕴玉,想抱着他,想把头贴在他的胸膛上来,想离他近一点,但是沈蕴玉的手牢牢地抓着她的手臂,将她固在原地,不让她靠近他。

    她只能昂着头,一双眼有些迷茫的望着他。

    那张脸依旧和之前一样,美丽的,温柔的,可爱的,全世界最好的词都形容不过来,但沈蕴玉看一眼,就觉得胸口处被生铁搅动一般的疼。

    他强迫自己去看。

    他定定的望着她的眉眼,问道:“劳烦石三姑娘,为沈某解惑。”

    石清莲依旧愣愣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差这么大。

    然后,石清莲就听见他问。

    “沈某想知道,石三姑娘卧房中,那些写满了名字的宣纸,都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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