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求不得2(1/2)
不是吧……
谢安韫忠诚到下限了。
许是她这几天太忙,系统提示又太多,以致于她没有注意到谢安韫忠诚是在什么时候暴跌的。现在她面朝着对方站着,看到这个数字之时,心跳便骤然加快起来。
糟糕。
谢安韫认出她了。
《女帝》这个游戏中,负忠诚臣子的弑君事件,是可以SL[1]的,也就是说,几乎每一个负忠诚的臣子都可以弑君。
穿越后她不知道这个设定变了没,但以她和谢安韫几次相处状况可见,谢安韫很喜欢她,不像会杀她的。
但-100就不一样了。
-1到-99区别都不大,一旦跌倒了最底部的-100,那个人搞事情概率会直线上飚。
不妙。
姜青姝想拔腿就跑。
丝竹管弦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弹奏的是低缓的乐调,抑扬顿挫、声动梁尘。
她看到王楷过去,同谢安韫说了什么,她又听不见具体内容了,只知道谢安韫一直在盯着她看,眼神骇人得仿佛要生吞她,根本没怎么理会王楷。
然后他猛地一掷酒杯,站了起来。
姜青姝后退一步。
草。
今天太傅为什么没来啊!
她转身就跑。
"钦?"王楷愣了一下,下意识顺着谢安韫的目光回头,发现那小美人跑了,顿时也朝她追了过去,一边追一边嚷: "我不是让你等等我吗,你跑什么啊?"
姜青姝跑得飞快。
废话,再不跑等着被他报复吗!
正好那个裴朔在阁楼的方向,那边人少,姜青姝直接往那边跑去,一边跑一边飞快地观察四周。但她忘了,这具身体是养尊处优的女帝,并非是穿越前时不时晨跑健身的她。以致于她跑得不快,且体力不支。
踏入门槛时身子晃了晃,又正好撞到一个人,那人往后踉跄了一步,伸手扶住她, "小心。"她闻到极淡的梅香,仿佛裹挟着雪一样的凉气。
那人扶着她,她扶着幂篱,来不及看这人是谁,急
匆匆地迈进门槛里,连道谢都来不及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那人反应也极快,指着一处说: “那里。”
姜青姝迅速缩了进去。
王楷随后便追了来。
"突然跑什么跑啊,想食言不成……"王楷也是纳罕得很,一路追着进了阁楼,正要找那小娘子,结果看到站在门口的男子。
此人长眉入鬓,鼻若悬胆,气质悠然,此刻笑盈盈的,如沐春风。
"裴朔?"
王楷骤然眯起眼睛。
躲在角落里的姜青姝也一愣。
裴朔?刚刚扶她的人?
"原来是齐国公世子,幸会幸会。"
裴朔两眼弯弯,笑露出一口白牙,不怎么用心地抬手朝他拱了拱,揶揄道: “怎么?上次追学子,今日追美人,世子这一天天的,可真忙啊。"
王楷瞬间黑了脸。
"那小娘子你看见了?她人呢?"
裴朔说: “啊,看见了啊,这儿的小娘子不是很多吗?”他指了指周围来来往往端着酒壶的婢女们,折扇一开,掩面轻哂, "怎么?都不是世子想要的?"
王楷上回被裴朔气得不轻,如今一看到裴朔便觉得呼吸困难,额头突突地跳: "裴朔,本世子警告你,别在这儿装傻!"
"你要找就找,我又不曾拦你。"
裴朔懒洋洋地瞥他一眼,眼神仿佛在说"多大人了,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腿瘸了不会自己去找"慢吞吞地让了开来。
王楷知道,那小娘子就是冲着裴朔来的。
虽然不知方才她为何要跑,但裴朔人就在这儿,他何必还大费周章地往别处去?王楷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回头。
"表兄?"
日光下,谢安韫垂袖而立,神色却一片寂冷。
他本来是受了伤,那些纵横狰狞的伤痕便是他最为狼狈不堪的一面,被绷带一层层缠住,藏在象征富贵权柄的官袍之下。
若是旁人伤成那样,只怕是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偏生谢安韫是个疯子,他哪怕是四肢尽断,还剩一口气,也要拖着病体残躯出来,站在这最耀目的阳光下,令旁人看不到他那些腐烂发臭的阴暗面。
女帝来了。
她总是这么爱乱跑。
谢安韫追过来的速度不快,短短这一会儿,他背后又开始撕裂流血。但他神色冷漠地立在那儿,暖阳仿佛被一层膜阻隔在他背后。
"她人呢?"
他寒声问。
王楷又是一懵,心里迷惑起来,表兄也是在追她?刚刚那小娘子跑那么快,不会是在躲表兄吧?
不会吧……
虽说小娘子和表兄上回在寻芳楼见过了,而且还闹的很不愉快,但看那小娘子的打扮,便是熟人都未必能一眼认出,表兄怎么知道这是砸了他的人?
王楷一头雾水,谢安韫神色森冷,裴朔笑意盈盈。
阁楼里头,长宁公主的邑司令[2]出来了。
邑司令是位女官,远远见这三人在一处,倒是有些惊讶,随后抬手朝他们拜道: “见过谢尚书,王世子。我们公主在里头设宴,令下官叫裴郎君进去,不知二位可要同往?"
虽说本朝民风开放,但前朝宗室有别、男女之间也止于礼节,长宁公主又有驸马,索性转而换了在阁楼里单独设宴,也是避免与外头那些朝臣发生冲撞。
王楷心念百转,知道那小美人是来找裴朔的,便立刻一口答应,还自作聪明地谢安韫使个眼色。裴朔看在眼里,眉梢微扬。
谢安韫神色冷漠,只是强忍着摇摇欲坠的眩晕感,袖中的手攥得死紧。这三人便入宴了。
躲在角落里的姜青姝:".…"
还好。
她松了口气。
虽说长宁公主是她同母异父的亲皇姐,但姜青姝没有原身记忆,不能确定长宁可不可信,索性躲在角落里偷瞄。
问题不大。只要能瞄到裴朔的数据就行。
这个游戏在这方面太不智能了,她想查属性还得见到人才可以,否则她何必费这么大的劲呢?阁楼里落座几个女眷和宗室,还有极少数的新科进士,乐声低缓,倒是悠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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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溜出来,抓着幂篱上的薄纱,隔着几面围挡的山水写意玉屏风,悄悄往宴厅里头看。她先是看到脸色苍白、垂睫不语的谢安韫,还在东张西望的王楷,随后是……一只风流转着扇子的手。
手法太熟悉了,以致于她的眼皮跳了跳。
…不是吧。
寻芳楼里拱火的那家伙?
随后一张潇洒俊逸的侧颜映入眼里,对方正在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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