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启明制造厂 怎么敢的(捉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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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偷拉电线的那个家伙,和隔三岔五就带人跟别的车间起冲突的孙成志一样,只是闲得无聊吧?

    陈子轻的心绪被掌声吸引,冠军来了,他举起双手夹在身侧,“企鹅”式拍掌。

    宗怀棠的个子本来就高,他往中间的台子上一站,直接就跟左右两位形成一个“凸”字。

    陈子轻在他左边,众目睽睽之下,大方地侧仰头看他。

    没别的意思,仅仅只是感叹,好高啊。

    宗怀棠双手插兜,抬着下颚目不斜视,尽显成熟男性的气场。

    主|席台那边,李科长在演讲,呱啦呱啦个不停。

    陈子轻听累了,压低声音吐槽:“到底要多久才讲完啊。”

    宗怀棠置若罔闻,面部却是抽了一下。

    台下的人都不知道,年年拿先进的榜样连听个演讲的耐心都没有。

    只有他知道。

    宗怀棠的唇角压了下去,这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半毛钱都没有。

    “宗技术。”

    陈子轻很小声地说:“我们和好了吧?”

    宗怀棠抬起一只手挠眉心,他用手掌打在眉眼的阴影做掩护,怒瞪了一眼陈子轻。

    那一眼的内容:别找我说话。

    陈子轻被宗怀棠的别扭劲给搞懵了,难道蹭腿事件还没翻篇?

    因为发现自己的逻辑站不住脚,没办法给他扣上“勾引”的罪名,干脆就无理取闹?

    陈子轻直接从面向台下工人转成面向宗怀棠,:“还不高兴啊,那我再次为我的傻缺跟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

    宗怀棠的目光挑高,像是没看到他,也没听见他的话。

    “哎,你衣角上有根草。”陈子轻友善地帮忙拿掉,哪知宗怀棠反应大到不正常,他忘了自己在台子上,一后退就掉了下去。

    陈子轻和第三名先后去扶他,可他只躲开了陈子轻的手。

    这是眨眼间的事,台下的人没发现,拿第三的同志就在边上,看了个正着,他脸皮薄,明明不干他事,他却尴尬死了。

    咋了啊,不是听说宗技术搬到向师傅宿舍的申请已经通过了吗?他们究竟合不合啊。

    现在这鬼样。

    同志溜回了自己的位子,决定当作什么都没见到。

    .

    陈子轻作为当事人之一,他不尴尬,他只是焦虑,宗怀棠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动不动就要人哄,多累啊。

    明天成室友了,能处好吗?

    进行曲放完了,喧闹突显出来,和谐的运动会,不和谐的第一名跟第二名之间有条看不见的三八线。

    陈子轻必须以大局为重,他若无其事地对宗怀棠伸出手:“宗技术,忘了跟你道喜了,恭喜。我会永远记着这一天,记着你打断我战无不胜记录的瞬间,同样也会记着你来找我,你的解释,我的澄清,我们的交谈。”

    “握个手吧。”陈子轻笑了笑。

    宗怀棠不跟他握:“我当着别人面躲你了,你没感觉?”

    陈子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有感觉也给我受着。”宗怀棠直视前方乌泱泱的人头,“我叫你别跟我说话,你不听,你非要作。”

    陈子轻把手收回去垂下来,眼睛也是垂着的。

    宗怀棠的余光不受控地飘向左边,他突兀道:“毛桃好吃吗?”

    陈子轻一怔,宗怀棠走了以后返回来过啊,是气不过想跟他再战?那怎么又没来搞,突然把脸皮捡起来了?

    “我在问你毛桃。”宗怀棠低声逼问。

    陈子轻想到那味道,舌根发麻,脸轻皱:“不好吃。”

    话音刚落,宗怀棠就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

    陈子轻:???

    又怎么了?

    宗怀棠撤回余光,他像在四月中旬吸到了七月的空气,很燥,燥得他头皮都是烫的。

    一有点困难就向找他帮忙,向他求助,找他玩,鸡毛蒜皮一箩筐的小事都找他,透露出“我别的人都不信,我只信你,你最可靠”的信息。

    大庭广众下都敢蹭他小腿,输了比赛还故意从他眼前跑走,故意让他看到是朝哪个方向走的,等着他去。

    然后就红着眼拿小脾气跟他闹,试探他的底线,耍小聪明,用他之前说过的话堵他,要他不得不定义为是傻缺行为。

    更是吃他吃过的桃,哪怕是酸的苦的,不好吃的都愿意吃下去,如果他挑明,肯定要说是珍惜粮食爱护大自然人人有责。

    总有借口。

    是不是把他当傻子。

    怪不得一开始就想帮他揉腿,给他买药酒。

    竟然对同性起那样惊世骇俗,天理难容的心思。

    怎么敢的……

    疯了。

    宗怀棠压下眉眼,他的直觉告诉他,宿舍还是别搬的好,搬了会后悔。

    真要是那个走向,不就印证了钟明说的话?

    宗怀棠的唇角猝然拉成直线,钟明为什么那么说,是不是也知道什么?他偏了偏头。

    陈子轻在跟钟菇挥手。

    宗怀棠看见了,看成是在对钟菇身边的钟明暗送秋波,他冷笑,这网撒的,不去当渔民可惜了。

    陈子轻听见了笑声,莫名一抖,询问的眼神投向宗怀棠,结果就被嗤了一声。

    有病不啊?

    陈子轻默默离他远了点,又想起要利用他,就默默移了回去。

    什么都看在眼里的宗怀棠端正面色,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疯任他疯,明月照大江。

    搬宿舍的计划不变。

    就在这时,喇叭声大喊:“让我们欢迎王副科给三位同志颁发荣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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