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逼王集中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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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弟弟怎么来谯城了啊。

    陈子轻刚要撇开视线就想起来,他的眼睛颜色变了,头发也变了,没什么好慌的。哪知原主弟弟人已经从座位上离开了,正要往他这边来。

    陈子轻想走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帅哥送了他一大捧玫瑰花,他稀里糊涂地抱在怀里,芳香扑鼻。人比花艳。

    二楼的厉正拙轻笑: "Fairy的反应慢成小乌龟,多讨人喜欢。"

    他睨了眼倚着护栏吞云吐雾的高个青年: “今天是Fairy第一天上班,很有意义值得纪念,你准备什么浪漫的惊喜了吗?"

    夏桥正清冷道: “三十三岁,务实了,玫瑰不如煎饺。”"浪漫不分年龄。”厉正拙不置可否,“你看Fairy,像第一次收到花。"

    陈子轻确实是第一次收到花,还是玫瑰,他瞧瞧这一大捧,知道是九百九十九朵,因为他情人节跑快递在各个花店跑过不少趟,对花束的大小数量略懂。

    餐厅里的嘈杂声渐渐平息,顾客们都在看捧花的男人。

    黑色绸缎衬衫像流动的墨水依附在他的身上,衬衣带领子,折在后面的那部分遮住大半后颈,前面敞开些许,锁骨若隐若现,往上是一截发着光的脖颈,几缕乌发黏贴在上面。

    裸露在外的皮肤是匀称的雪白透亮,嘴唇嫣红,坠了颗小唇珠。

    衬衫下摆收进一把细柔的腰里,那腰显得色|情,手掌箍上去虎口刚好卡住,好掐又好摸,腿笔直。

    一身衣着都不是国际上的大牌子,却都映衬着他,给人的感觉很香,你想闻,他就给你闻,但不给亲。

    如果强行亲,他会颤抖着手拢住领口偏开头,眼皮微红泛湿,求你不要那么做。你会心软妥协,会越发想触碰他,得到他,做他的狗。男人被如此多直白隐晦的视线粘着,没窘迫也没恼怒,气质又脆又韧。

    长睫下的眼瞳里嵌着夕阳,有火焰在燃烧,好像不分分秒秒地盯着,眨个眼再看去,火焰的形状就变了,

    再等等,就能亲眼目睹夜幕降临。太过特别的一双眼睛,世间难寻,见一眼就终身难忘。

    男人坐在钢琴前的时候就已经惊艳全场,一曲下来何止收获一个爱慕者。

    果不其然,又有人上前搭讪示好,他们陆陆续

    续过去,绅士或热烈。

    对自己的外貌和金钱才智有自信,才敢付出行动。大多都是别人追求爱情时的见证者,旁观者。

    “都是些低档次的,没一个在及格线上。”厉正拙失望地摇头, "Fairy不高兴了,烦了,该是你上场宣示主权的时候……"

    尚未讲完,护栏边的青年已经阔步下了楼。

    厉正拙摩挲着扳指看青年走近求偶现场,看挂在他风筝线上用作点缀的配饰,他笑着给外甥打电话。

    “阿鹤,在忙?中午来栖望楼吃饭?那舅舅等你。

    栖望楼

    包间里弥漫着不知名的木香,冷气打得足,陈子轻感觉毛孔上黏黏的,他出了汗干了,又开始出汗。

    因为厉正拙发疯了。

    叫来了柏为鹤,还让夏桥正在包间门口站着。

    陈子轻两只手在桌底下给柏为鹤发信息,问他怎么不说要来这里吃饭。一阵厚重沉暖的琴声乍然响起。

    陈子轻吓一跳,他眼睁睁看着对面的柏为鹤拿出手机,两眼呆滞一脸茫然。柏为鹤的手机来电都只是震动模式,怎么短信会有铃声啊?这铃声的音量不小,余音在包间里游荡。

    柏为鹤打开短信。

    厉正拙诧异道: “阿鹤,你在和人发短信?”

    柏为鹤神色淡然: “嗯。”

    “我记得你认为短信是一种效率极低的沟通途径,浪费时间跟精力,该被时代淘汰。”厉正拙笑, "现在怎么采用上了?"

    柏为鹤编辑了什么短信,将手机倒放在桌上。

    陈子轻光顾着等柏为鹤回答厉正拙,他忘了把面前的手机塞兜里,然后柏为鹤的回信一发送,自己的屏幕就亮了。

    救命啊,这种时候,这么紧凑的时间差,傻子都要怀疑他们在互发信息吧!陈子轻屏息偷瞄夏桥正跟厉正拙,好像他们都成了傻子,丝毫没发觉。柏为鹤回的是: 【太忙。】陈子轻想想也是,柏为鹤在垡城是受大人物们隆重接待的新贵,到了祖辈扎根的谯城,他的身份

    只会更尊贵,工作量跟人际交流不知多繁重复杂,上午哪有空看手机,指不定进包间的时候才发现他的短信。

    总经理领着服务员进包间上菜,客客气

    气地打招呼。

    "柏先生,厉二爷,老板知道你们来酒楼吃饭很是激动,特地交代我给你们送酒……"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偷窥坐在他们中间的人,被那副妖中带纯的美貌惊到了。然而当事人却在琢磨他的话。外甥放在舅舅前面。

    陈子轻没想到会是这个排位,他暗自观察舅甥,小辈漠然,长辈平静,说明在谯城上流圈是惯常现象。

    那柏为鹤比厉正拙粗啊。

    陈子轻的注意力下一秒就被美食吸引了过去。

    厉正拙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溺爰到令人不适: "Fairy,吃不吃鱼?"

    陈子轻一时拿不定要怎么回答,感觉吃还是不吃,都是陷阱的样子。那他干脆装作没有听到。“不好意思说?”厉正拙无比纵容地笑道, "这有什么事,想吃却怕刺很正常。"陈子轻刚张嘴,老东西就招呼门口的保镖: “小正,来给Fairy剔鱼肉。”他把嘴闭上了。

    夏桥正剔鱼肉的技术很好,他沉默地为陈子轻剔了一小碗鱼肉。

    “可以了,够了。”陈子轻见夏桥正没有要停的意思,他赶忙阻止,再剔下去,那对舅甥就别吃了,鱼肉都在他碗里了。

    夏桥正放下玉筷子: "不确定有没有检查仔细,吃的时候注意点。"

    “好的。”陈子轻在厉正拙看不到的角度对夏桥正摆手,让他快走,别在自己身边待着。手上一疼。

    夏桥正竟然捉住了他的手指,刀口舔血的那股子狠劲露出来了。就在这时,柏为鹤开了口: “舅舅,不介绍一下?”

    “看我这记性。”厉正拙说,"小正是我给Fairy挑的私人保镖,目前住在他的公寓,二十四小时负责他的人身安全。"

    柏为鹤双手交叉着放在桌面上,右手拇指漫不经心地擦着左手拇指: “去年傅家主母的死,我在报纸上看过两眼。"

    “傅家主母身边无人,不幸遭遇绑架,他先生带人寻到码头,两方对峙,绑匪挑衅他的先生,最终导致悲剧发生。”柏为鹤沉吟, "舅舅这么安排,确实稳妥些,只是,"

    “那绑匪,怎么有几分像这位私人保镖?”

    厉正拙闻言,眉头顿时一皱: &#3

    4;小正,你认识垡城的傅太太?"夏桥正坦然: "认识。"

    厉正拙病白的面容肃穆起来: "你绑架了他?"夏桥正自嘲: “鬼迷心窍。”

    陈子轻默默地拿起筷子,吃碗里的鱼肉。厉正拙问道: “那鬼走了?”

    夏桥正说: “走了。”

    陈子轻有种三人都在飙戏,只有他一个观众的感觉,他不想抬头。

    "垡城的事留在垡城,不要带到谯城来。”厉正拙叹息, "你的过去我不计较也不想理会,无论你曾经做的什么买卖,如今你的任务只有一个,保护Fairy。"

    “是。”夏桥正早已松开了掌中的手指,他想到身边人护在他面前要替他挡子弹的一幕,就没了逗弄的心思。

    把人逗慌了,自己十恶不赦。

    明明对方侮辱欺骗过他,伤害过他的父亲。人还能这么贱。

    当初及时撕票,蛊虫就不会种到身体里了,一时大意,天翻地覆。

    夏桥正将那只沾过滑嫩触感的手抄进口袋,他直起腰背,欲要回到自己的岗位。厉正拙叫住他: “小正,你先别走,给我外甥敬杯酒。”

    夏桥正挺拔的身形一顿,他去拿杯子倒酒,倒满了,端着走到柏为鹤旁边: “柏总,我敬你。”柏为鹤坐着没动,酒杯也没拿起来: “上次在舅舅家喝多了,头疼了几天。”

    “你就喝两杯也算多?”厉正拙笑容满面地看了眼吃鱼的人,“还有你,Fairy,菜里放了点酒调味,你吃了菜也能醉得不省人事,你们啊。"

    陈子轻的脸都要埋到碗里去了,怎么戏还没结束吗?

    那顿晚饭,在场的几人里面,只有夏桥正没参与,他显得格格不入。气氛微妙。

    “我干了,柏总随意。”夏桥正十分爽利地一口喝掉满杯的酒,溢到粗硬指骨上的酒液往地板上淌落。

    柏为鹤抿了点酒。以他的身份,接一个保镖的礼,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这一举动展现着他的平易近人,没有阶级之分。

    厉正拙笑道: “小正,我外甥的工作中心在国外,他今年难得在谯城待上一段时间,你要趁这个机会多像他学习。"

    br />夏桥正说: “我哪里配跟柏总学习,柏总接触的东西,我几辈子都看不会。”

    "怎么会,你好歹是世界名校毕业生。"

    陈子轻震惊住了,一个绑匪都这么高学历的吗?他听着厉正拙透露的学校名字瞥夏桥正,觉得对方的背后“蹭”地冒出了知识的光环。

    对面忽然响起声音,陈子轻望去。

    “那所学校我略有耳闻,师资不错。”柏为鹤抚平袖口, “我有个下属是那里的博士生。”

    语气像是在说杯子里的水,盘子里的食物,墙上的油画,很平常,让人挑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夏桥正周身浮起血气。

    "小正,你跟我外甥的博士生下属是校友啊。”厉正拙一副热衷于为晚辈社交操心的架势, "阿鹤,那你可要做个中间人,把你的下属介绍给小正认识,没准能处成朋友。"

    柏为鹤举止神态拢着松弛的魅力: "好。"

    “真嫩。”厉正拙吃了口蛋羹,眼睛盯着自己手中的风筝,话是对他的狗说的, "小正,你就要见到你的校友了。"

    夏桥正的唇角泛冷: "多谢柏总。"柏为鹤低头吃着菜,没有半分要理睬的迹象。

    陈子轻瞄到夏桥正的脸色,他飞快道: “可能是助听器出问题了!”

    说着就走到坐办公室玩金融搞股票,一对一根本干不赢的柏为鹤座位旁,凑近讲了夏桥正的道谢,以及自己认为的助听器有问题的事。

    柏为鹤将长筷搁在精致的小筷架上面。陈子轻拼命对他使眼色: “是吧,柏先生。”男人的呼吸里有鱼的鲜味和腥味。

    这两种味道一搅合,刚好能封闭柏为鹤的食欲,他抬眸,深邃目光落在不断散发出那股味道的半开唇间: “那就是。”

    陈子轻: "……"

    这饭是真的非吃不可吗?可以走吗?

    饭吃到一半,陈子轻溜去洗手间打游戏消磨时间,他才进去,就有一道人影冲到了他眼前。

    少年刹住车,抱起胳膊摆出了小阔少范儿: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吧。"

    后半句在他

    眼里,雄赳赳气昂昂地说:我专门蹲点的!陈子轻心想,那你真是辛苦。

    "请问你是?"陈子轻露出疑惑的表情。

    小少爷瞬间暴走: “你不认识我?微玉,你装什么装。”

    陈子轻拧了下眉心: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呵呵,我巴不得是认错人了,但是,”小少爷咬牙切齿, “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得出来,这个世上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看一眼就想吐的,没有!"

    陈子轻翻白眼。

    "看看,他也是这么翻白眼的,就是你这样,你还说你不是微玉。"

    陈子轻:

    "我叫,"他酝酿了一下,讲出自己在网上跟着念过的单词, "Fairy。"

    "Fairy?你以为你搬出个英文名,我就信你的鬼话了?我来谯城是带了人的,你别想再踏入垡城一步,我不会给你机会。"

    陈子轻无奈地说: “小朋友,你是真的认错人了,我从来没有去过垡城。”

    他把收在裤腰里的衬衫下摆一点一点扯出来,动作间若有似无地露出一点白肉: “现在借过一下,让我撒个尿,好吗?"

    少年脸一红,呸,骚狐狸精。

    陈子轻和他擦肩的时候,头发被薅住了。不等陈子轻做出反击,薅他的人就跑走了。

    完了,

    陈子轻挠了挠几处有点疼痒的头皮,原主弟弟这一薅,起码抓走了两根头发丝,肯定马不停蹄去赶着去做鉴定,那不就知道他是自己大哥了吗。

    可能不会发生那种事。

    因为这是谯城,厉正拙的眼线网拉得很密集,能搞得定。

    那份鉴定结果到微小少爷手上的时候,他下巴都要惊掉了,竟然不是微玉?!不可能。

    他带着剩下的发丝回到垡城跟他父亲做了鉴定,结果显示不是父子。真的不是啊.…

    不是就好,死了的就该死透,别整死而复生这出。

    过了两天,微子铭又去了趟谯城,他还有需要搞清楚的事情,必须自己亲历亲为。所以他再次找机会堵住了鹰品。

    br />眼睛不是纯正的金色,头发不是银白的,也没有往人身上乱飘的长度。

    看着顺眼了不少。

    “咳。”微小少爷清了下嗓子, “正式介绍一下,我姓微,微子铭,垡城微家的老幺,继承人,傅氏总裁的未婚妻,大学在读,暑假来谯城旅游。"

    陈子轻在公寓的楼道里,他一点都不意外原主弟弟能找上门。"小少爷,上次我就说你认错人了,你……"

    "确实是我认错了。"

    小少爷没一点理亏地打断他: “知道我大哥是谁吗,微玉,微家大少爷,垡城曾经的第一美人,我未婚夫的前妻,死在海里了。"

    见面前的男人很迷茫,小少爷鼻子一歪: “微微的微,玉器的玉,你自己上网搜。”

    陈子轻打开网页输入名字: "没有啊,网上没有一点信息。"

    微小少爷凑近看了看,脸一绿。

    谁清掉了?傅延生干的?肯定是那个沉浸在寡夫人设不可|自拔的家伙。不想微玉死后还在网上被人评论?怕影响到傅氏?清了网络平台上的内容又怎样,别人私下里还不是照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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