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章 茶艺速成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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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味无穷。

    迟帘嫉妒的眼睛发红:“我只是你们的零头。”又陷进时间的长短上了。永远的意难平。

    “谢浮,你用我用剩下的东西,我剩那么多,有些玩具我都没来得及体验。”迟帘对着在他后面接盘的人点名道姓。

    谢浮在翻看庞大的相册,这算什么,他离开前被顾知之挽留参加某种不为人知的考核,他自认发挥良好,以他们的契合度结合他的表现,怎么都该进前十的名次。

    既然是那类事,奖品也会和那类事有关。

    想必都给季易燃用了。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套,他也不能幸免。但他不会找季易燃求证,不会自虐地打听使用感受。

    那是他跟陪顾知之度过的醉生梦死。

    谢浮轻描淡写:“你最幸福,我跟季易燃谈的时候都知道他要离开,开始就进入分开倒计时。”

    “我不知道?”迟帘自嘲,“他的抽离我没感觉到?”

    那段时间的患得患失让他记忆深刻,终生难忘,他得了分离焦虑症,乱吃药引起父母注意。

    所有崩盘的源头,就是他某一瞬间抓捕到顾知之想和他分手却又不提不说。

    谢浮说笑:“起码他抽离前,你不清楚你们会结束,不清楚他要和你的发小谈。”

    迟帘这次没出声。

    季易燃的情况和他们不太一样,他后面没人接棒,一切都只是遗愿作祟。

    因此他就没参与这场讨伐。

    .

    阳台一时只有雨点密集的敲打声。

    蚊子有很多,肆无忌惮地寻找存在感,生怕三个丧家犬发现不到他们的身影。

    迟帘拍死腿上喝到飞不动的两只,溅出来的血迹令他恶心,他正要去用下属送来的驱蚊用品,忽地改变了主意。

    “这里的蚊子叮过顾知之,还是不驱了。”

    迟帘随意说完,两道视线向他扫来,他从容不迫地展示自己的恋爱脑:“看什么,五十步笑百步。”

    “比不上你,我甘拜下风。”谢浮含着烟戴上耳机看录像,他不在意旁边两人有所察觉。

    他们忍得下,可以一起看他怎么和顾知之亲热。

    谢浮忽略了自身的状况,所有录像他都看过很多遍,依旧热烈新鲜。

    画面里的人仅仅只是趴在床上被他叼住后颈,又疼又痒地喊他“老公”,他就将烟头摁灭在掌中,借着那点灼痛让自己稍作冷静过后,若无其事地起身去了卫生间。

    迟帘怀疑谢浮看什么起反应了,他眯了眯眼,谢浮以前做的

    时候录视频了?

    操。

    迟帘浑身气血冲到头顶,他眼前晕眩,心脏刺痛,侧头盯着季易燃问:“你录没录过?”

    季易燃不在状态外一般,淡漠地反问:“录什么?”

    迟帘按着心口靠在墙边深吸气,这家伙的城府太深,录了也不会告诉他。

    可能只有他什么都没录,他的次数本来就最少,连个无限播放的画面都没有。

    迟帘酸涩地咽下不断翻涌上来的腿后悔:“地铺怎么打?”

    季易燃道:“我有个躺的地方就行。”

    迟帘嗤笑:“谁不是。”

    三人只能躺在客厅沙发前的那块空地,顾知之给他们丢了个席子,不够分。

    剩下一个只能躺席子外面。那么谁在外面是个问题。

    实在做不出石头剪刀布这种行为。

    “轮流吧。”迟帘因为身体不适,脸色惨白渗出汗液,他疲倦地说,“下次再打地铺,换人躺地上。”

    说不清以后要打多少次地铺。

    微信小群来了信息。

    迟帘听到提示点进去看了眼,是他们这群发小里唯一的看客在明知故问。

    孟一堃:又集体失踪?忙着我干什么大项目?

    没人理会。

    孟一堃私聊迟帘:哥们,你们三没打架吧?

    迟帘:那两人一死一伤。

    孟一堃火急火燎的电话没打过来。

    迟帘神色古怪,孟一堃凭的什么不信他的说辞?

    聊天框里有了孟一堃的信息,给他解惑来了。

    孟一堃:顾知之是你们之间的平衡点,有他在,不会出那种事。

    迟帘哂笑:一直忘了问你,作为一路看过来的人,什么感想?

    孟一堃:信命中注定,戒爱情,警惕真命天女的出现。

    .

    这个雨夜很漫长。

    谢浮在卫生间待了一阵出去没多久,陈子轻进去上厕所,看见了谢浮落在台子上的手机。

    陈子轻没多想,脸不经意间晃过,屏锁就开了,他怔了怔,拿起手机点进微信,直奔发小的群里。

    不多时,孟一堃收到一条好友申请,他在见到来人上报的姓名后就立刻同意。

    顾知之加他了。

    为什么?孟一堃在书房踱步,无论是高三时期,还是大学时期,工作时期,那家伙都没加过他,现在竟然来了这一出。

    顾知之是通过哪个的微信加的?

    老谢吗?

    孟一堃等了会没等到顾知之的动静,他揉了揉额角,主动询问:什么事?

    顾知之:没什么事,就是加一下你。

    孟一堃丝毫不放松:没事加我?

    顾知之:以防有事的时候联系不上。

    孟一堃:但凡你有个事,你那三个前任会抢着上,轮得到你找他们以外的人帮忙?

    没有回了。

    孟一堃握拳捶书桌,顾知之那家伙大晚上的搞突击,没按好心。

    他是不是想对哪个旧情复燃?

    孟一堃不好问,三个都是他的发小,他做得多错得多,很有可能会被他们扣上偏心的头衔。

    三足鼎立其实是某种意义上的和谐,一旦平衡被打破,一团乱。

    可三足都蠢蠢欲动,不满足于现状。

    这是个死局。

    顾知之不在了,局可能就破了。

    孟一堃抽自己,上次他这么想是在老季跟顾知之的婚宴上,怎么时隔多年,他又往这方面想了。

    顾知之不在了,天塌地陷。

    .

    夜深人静,陈子轻收了收画好的黄符,分成三份折成四方块,装进三个小袋子里面,他用记号笔在袋子上做记号。

    不是写名字或者姓,而是写的数字,1,2,3。

    对应的是谈恋爱的顺序。

    陈子轻把三个袋子挂在椅子角上,他踢掉拖鞋爬上床,心血来潮地查看自己的账户。

    最后一个遗愿的积分到账了,他的进度只差第九个遗愿涉及到的今生今世部分。

    各种坎坷都跨过去了,这个任务他肯定能成功。

    陈子轻闭上双眼酝酿睡意,下一刻就猛地睁开眼睛:“444,我第一个遗愿的酬劳,是不是没进账?()”

    “?()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陈子轻讪讪:“我重视的,我非常重视,就是之前没想起来。”

    他又说:“同行们的积分比我多是正常的,谁会像我一样,次次都失败呢。”

    “444,我们不说这伤心事了。”

    系统:“我说话了?”

    陈子轻习惯了给真狗跟假狗顺毛,对着暂时监护他的系统说:“别生气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是我用词不当,444,你能不能告诉我,第一个遗愿的酬劳为什么没有啊。”

    系统:“那是三段爱情,需要根据恋爱质量核算酬劳,还在算。”

    陈子轻惊讶地说:“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系统:“你问我,我问谁?”

    陈子轻嘀嘀咕咕:“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系统:“少拍马屁。”

    陈子轻说:“实话啦~”

    系统:“别对我用夹子音,我是直男,谢谢。”

    陈子轻:“……噢。”

    陈子轻:“444,我这次登出,可以早一点提醒我吗?提前一天两天这样。”

    系统:“不如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会在什时候登出?”

    “可以吗。”陈子轻不敢置信能有这么好的事。

    系统:“你猜。”

    陈子轻没有太失望:“是我让你为难了。”

    系统:“走你的感情线吧,奇奇。”

    陈子轻不解:“444,你为什

    ()    么这么叫我啊?”

    系统:“奇观的奇(),

    ”

    “……”▅()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手放在小毯子上自我催眠:“我睡了,我睡了。”

    .

    不知过了多久,陈子轻脑子里哐当哐当的开火车,停不下来,静不下来,他把灯打开,爬起来四处捉蚊子,打蚊子。

    房门外立着一道身影,是季易燃,他背后一片漆黑,眼下是从门缝里泄出的微光。

    季易燃轻敲门。

    那声响让陈子轻一惊,第一反应是性情最浮躁的迟帘。他如临大敌地靠近门边,手心里的蚊子尸体都忘了捻掉。

    陈子轻后知后觉可以发微信打电话劝退迟帘,他就要去拿手机——

    门外响起低唤:“知之。”

    陈子轻没料到是沉稳的季易燃,他以为有要紧事,赶紧把房门开了个缝隙。

    季易燃身着他的衣服站在暗处,轮廓身形只露出细长一条,和缝隙重叠。

    陈子轻眼神迷茫:“你怎么不睡觉?”说着就下意识看他瘸了的左腿。

    季易燃道:“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就我们两个。”

    陈子轻还没答应,季易燃就踏步往里迈,他被那股强大的威压震得后退。

    季易燃带上房门,收去威压,换了称呼:“轻轻。”

    陈子轻看了看他,没应声。

    季易燃不当着第三人的面叫出这个名字,不愿意和人分享。

    房里很小,季易燃两秒就将他前妻的私密空间收尽眼底。

    陈子轻频频看房门,即便关着,他依然不踏实,那门一脚就能踢开?能防谁啊。

    “什么话你赶紧说。”陈子轻催促。

    季易燃的脖颈一处露着项链,戒指藏在领口底下,他摩挲指腹:“我来这里,在这里,都让你难做。”

    陈子轻给了他一个“你知道就好”的眼神。

    季易燃低叹:“是他们都来,都在,我跟着他们。”

    像是抄答案的学生。

    陈子轻的埋怨有所弱化,他说:“没结果的,何必呢,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

    季易燃忽而笑了。

    很少笑的人,唇边有个浅淡的弧度都引人注目。

    尤其是常年面瘫冷脸。

    季易燃俯视单纯看帅哥看呆的人:“我不求什么,只想见见你。”

    顿了半晌,他微抿薄唇:“总感觉见一面少一面。”

    陈子轻手心冒汗,季易燃感应出什么了吗,不应该啊,他自己都不知道终点停在哪,只能过一天是一天,走一步是一步。

    “这世上得每个人都这样,都是减法,这是自然规律。”陈子轻说。

    季易燃目光复杂,神色难辨:“你看的透。”

    陈子轻没否认没澄清。

    .

    季易燃进来没做什么,他只是唤了那声谨慎隐藏的称呼,解释自己的行为,表达了他的内心所想救离开了。

    ()    陈子轻拧了拧门锁,坏的,季易燃没直接进来是他足够隐忍克制,不代表其他两位也能这么做。

    要不……今晚还是别睡了,刷手机吧。

    哪只刷课没半小时就睡着了。

    陈子轻要是知道他睡着以后,房里多了个人,他说死都不刷手机看人修驴蹄子。

    他放在身前小毯子上的一条手臂被握住,有药膏涂抹在他的烫伤处。

    冰冰凉凉的触感刚一碰到他皮肉,就被轻柔的风吹散了。

    “煮个面怎么还烫到了。”

    谢浮坐在床边的地上,下巴垫在床上人的手中,他借着手机手电筒打在墙上散开的幽光,端详那张睡颜。

    陈子轻睡得很沉。

    昏暗中响起一声错觉似的叹息。

    下一瞬,坐在床上地上的谢浮就蓦然起身,与此同时,打在墙上的那束光也被移向床上人。

    他的T恤领子被下拉,露出清晰的锁骨。

    光亮尽数集中过来。

    再是谢浮的指尖,目光,和快要贴上去的面孔。

    他细细地巡视,寸寸地抚摸,一丝洗过纹身的脉络纹理都没找到。

    “没有洗掉。”

    谢浮轻轻地笑起来:“没有洗掉啊。”

    是藏起来了。

    谢浮笑得眼眶充血湿润,他知足了。

    这么想的,谢浮就吻上被藏起来的“谢浮的老婆”,

    哪怕过了五年多没吻没看,他照样记得每个字的位置和大小。

    谢浮阖起眼眸,伸舌,一个字,一个字地,缠||绵地湿吻到头。

    他张开唇齿——

    “嘭”

    房门被踹开的响动惊醒了陈子轻,他迷迷瞪瞪不太清醒。

    锁骨下面突然一痛。

    陈子轻骤然发觉谢浮在他边上,咬住了他的一块皮,刚好就是曾经留下纹身的地方。

    紧接着,他的思绪被迟帘的怒吼打断。

    “大家约好都别犯规,我跟季易燃在外面打地铺,你他妈进来吃独食!”

    迟帘把谢浮扯出去,谢浮不反抗,甚至还笑了笑。

    季易燃关上了房门。

    陈子轻捂住破皮的地方跑下床,他拉门锁却拉不动,是季易燃在门外握着,不准他出去劝架。

    “别打脸!都别打脸!”陈子轻大喊大叫,“我不想看到你们鼻青脸肿成为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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