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1/2)
人不在。
梁铮调头就去学校,他直奔教师宿舍101,门是锁着的。
“去哪了?”梁铮把铜锁拽得哐哐响,占一手铁锈味,他抬脚就要踹上门发泄的时候,后面走廊传来声响,是个老师,以为他是不法分子,张嘴就要喊。
“我不是小偷,我找人!”梁铮绷着脸制止,“我是101的老乡,计算机系学生梁津川的堂哥!”
老师将信将疑。
“哪有我这么风流倜谠的小偷。”梁铮撸袖子,敞开的皮衣下摆擦到裤腰上的车钥匙,带起一串脆响。
老师抱着书袋子,眼袋大眼圈深,精神萎靡,跟一孤魂野鬼似的从他身边经过:“还没放学,你要找学生就去教室,别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让人误会。”
“他嫂子,”梁铮伸腿把人拦住,改口问,“我嫂子呢?”
老师莫名其妙,我哪里知道你嫂子在哪里。
梁铮意识到自己孬了,他的面色黑了黑:“计算机系的教学楼在哪。”
老师给他指了方向,他一路找一路逮人问,没什么耐心凶巴巴的,把学生吓得够呛。
冬天夜幕长,五点不到天就暗了。
梁铮找过去得知梁津川不在教室里。
“他突然就站起来往外走,东西都没带,你看,书跟文具还在他桌上放着呢。”
后排的学生这么跟梁铮说。
梁铮眼皮直跳,梁津川的反常把他的慌乱拉扯到了一个新高,他无头苍蝇一样在比十里八村还要大的学校里乱走。
路灯成串的亮了,有两个女生从东门那边过来,她们手里拎着零嘴,同情可惜的谈着残疾才俊。
梁铮赶紧去东门,他跑得一向比人快,腿还长,很快就在街上找到了梁津川。
“梁津川——”梁铮吼一嗓子。
少年没停。
梁铮拨开顺流逆流的行人,穿过杂乱的自行车队追上去,他把梁津川扯住:“是不是在找你嫂子?”
梁津川的脸孔接近苍白,他挥掉梁铮的钳制,继续走。
步子迈得急又快,腿脚已经能看出不正常,假肢接受腔把膝盖皮肉摩擦得火烧生疼。
梁铮的眼皮跳得更厉害:“妈的。”
大事为主,找到嫂子为主。
“按照平时这个时间,他应该收摊回来,在教学楼来接你放学了吧。”梁铮跑着跟上梁津川,“我怀疑他被蒋桥扣下了。”
“你现在是去蒋桥住的地方?那我跟你一道,你一个离了假肢就站不起来的残废,真打起来屁用没有。”
“他为周,为我查周彬的事,都是为了我,要是他有个什么好歹,我就过不了了。”
“妈逼得,要真是蒋桥干的,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就不信梁。”
梁铮一路骂骂咧咧。
梁津川停在一个公寓楼底下。
“蒋桥住在这里?”
梁铮见梁津川进去,他紧跟其后,越过对方率先抵达门口。
红木门,门前地上铺着“万事如意”的毯子,门边有一串风铃,墙上趴着个门铃。
梁津川按门铃。
“咱又不是上门走亲戚,你跟这儿L走步骤来个一二二。”梁铮脾气火爆,“还按什么门铃,你让开。“
他拉开梁津川,对着门就是一脚,门里没响应。
梁铮又踢,还是没什么情况。
“蒋桥不会是在学校吧?”梁铮,“不对,他要是有课,在学校,那嫂子没个影儿L这事就跟他没关系。”
过道上的气流要结冰。
当年那人在县里遇上人贩子,差点儿L就回不来了。首城可是小县城的很多倍,找个人比登天还要难。
梁铮搞不清梁津川的想法,反正他想的是,比起人丢了,他宁愿是在蒋桥手上。
梁津川忽地开口:“暂住证。”
梁铮明白他的意思,粗着嗓子吼:“查暂住证!”
又是按门铃又是嘭嘭拍门。
梁铮嗓子冒烟手拍肿的时候,门里总算是有了蒋桥那逼的声音。
“什么暂住证,我是首城户口。”
梁铮按捺住激动,甭管人在不在蒋桥屋里,他都要进去看一看。
“我们要做登记,麻烦配合一下。”梁铮刚出来搞副业没少赶上搜查暂住证,什么样的结果都经历过,他学那伙人的口气和架势,学得就跟真的一样,“如果不配合,我们只能撬锁硬闯了——”
不多时,蒋桥把门打开,梁津川跟梁铮这对堂兄弟站在门口。
蒋桥要关门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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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铮在鞋柜边的地上看到了一双鞋,他认出是嫂子的,二话不说就掀开蒋桥冲进去。
公寓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和酒气,梁铮跑进房间,入眼是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的人,他往里走,脚踩到滑溜的地方踉跄了一下。
低头一看。
是个橡|胶玩意儿L。
梁铮搞副业没搞成就消极的鬼混过一段日子,兄弟们会带他去按||摩|店,他点人按||摩|不干别的,但兄弟们干。
有个店的老板娘就发这个,说是时代在进步,她赔钱求平安,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蒋桥我|草|你大爷!”
梁铮怒吼一声就和蒋桥打了起来。
蒋桥在下庙村没做过什么农活,家里只要他把书读好,别的不用他做,他出来上学以后就更没有从事体力活的机会。
而梁铮不一样,他一年级上了几天就没上了,别人上学他插秧,别人放假他割稻,浑身都是扎实的腱子肉,有使不完的劲。
蒋桥没多久就败下阵来。
梁铮把蒋桥当麻袋踢,他被踢到床那里,斜躺在梁
津川的脚前。
一直没参与的梁津川此时有了动作,他将带着体温的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够到蒋桥放在床上的裤腰带。
裤腰带套住蒋桥的脖子,梁津川把他拖到墙边。
大城市的房子没有木头横梁,天花板装了个莲花式的吊灯,承重无法估算。
窗边有一条挂窗帘的长杆。
梁津川抽出蒋桥脖子上的裤腰带,甩到长杆上面,扣成一个圆圈。
蒋桥跑也跑不了,他被梁津川拎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的梁铮停下粗喘,忍不住地抽凉气:“……操。”
梁津川这四平八稳的吊人手法,不是第一次了吧?
梁铮不阻止。
蒋桥被吊起来,他在半空挣扎,脖子到太阳穴鼓起青色血管。
梁津川看着他挣扎。
床前响起重物掉地声,梁津川漆黑瘆人的眼珠轻微一转,他迈步走近。
掉在地上的陈子轻抓着一截假肢爬起来,慌里慌张地喊:“津川,你快别吊着蒋桥了,快把他放下来。”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哀求,再是熟悉的禁锢。
陈子轻被梁津川掐着腰挣脱不开,他焦急地说:“蒋桥没有睡我。”
又让梁津川摸自己。
梁津川这次没有抠,他近似温柔蜷缩的用指腹摩挲:“我知道。”
陈子轻见少年的戾气不像上次那么大,呼吸就稍稍缓了点:“那你吊他干什么?”
“吊他干什么?”梁津川阴恻恻的笑,“他把你关在这里,放在他的床上,他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脱|掉你的衣服,做了除最后一步以外的所有事,只能我舔的地方被他,”
陈子轻亲掉梁津川后面的话,贴着他冰凉的唇说:“没有没有,我是有意识的,蒋桥就蹲在床边说话。”神神叨叨一阵,哭一阵,神神叨叨一阵,如此反复。
梁津川|咬||住唇边的红|软|舌|尖:“床上有四个小盒子,地上有个拆开的,”
“他本来是要套手指上面……”陈子轻欲言又止,“你知道的啊,你看的书里有写过,那么做能起到防||裂的作用。”
梁津川点点头:“所以他本来是要睡的。”
陈子轻脑子乱套,只好试图把梁津川亲到冷静下来。
梁津川的手不那么颤抖了,却没有要管蒋桥的打算,他把眼前人抱进怀中,脑袋埋进能令他感到心安的脖子里。
陈子轻搂住委屈难受的梁津川,一双眼睛直往被吊起来的蒋桥那瞟。
放在梁津川后颈的手被捉住一根小手指,他惊了下。
梁铮不知何时站在梁津川身后,捉着他小手指,用口型对他说:“你们又是亲又是抱,我是死的吗?”
陈子轻发出气声:“我也想问呢,你就光看着,刚才不阻拦津川,现在不把蒋桥放下来。”
“是不是想要津川杀人蹲大牢?”陈子轻抽回被梁铮捉着的小手指。
梁铮
的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
陈子轻用眼神祈求:“你看在我救过你爹妈的份上……”
梁铮的面色瞬间就变了,他吐了口浑浊的气息,走到窗边把就剩一口气的蒋桥放了下来。
蒋桥倒在地上,手捂住剧痛的脖子,止不住地大喘,他模糊的视野里,那对叔嫂旁若无人的朝着房门外走去。
上一世在他面前揭穿嫂子恶行的人,这一世跟嫂子在一起了。
讽刺又荒唐。
梁津川知道自己嫂子是重生的吗?
一个人突然有天变了性子,要弥补从前做过的伤害,那太离奇。
梁津川不会不知道。
但不像是他嫂子本人坦白,大概率周彬透露给他的。
蒋桥的喉咙里咳出血丝,眼里流出生理性的泪水,上一世关于梁老五院子里的两具尸体,村里村外都在说。
人办不到,是让鬼剥的。
他请光仙去地底下问,没问出结果。
蒋桥在不知哪一年的哪个晚上,午夜梦回的想起过往,他怀疑过是梁津川当年用什么邪术招鬼,杀了黑心的嫂子跟嫂子的情夫。
包括后来全村遇害。
梁津川猜测是梁津川用那种法术遭到反噬,给自己跟村里那些人带来了祸事。
因为梁津川恨所有人,因为没人向他伸手。
大家都在旁观,都在装聋作哑。
蒋桥瞪着叔嫂两个牵在一起的手,梁津川这一世有假肢,他站起来了,上了大学,跟嫂子相依为命。
梁津川前世外表懦弱内里阴暗扭曲,这一世不一样。
他不是重生。
如果他重生了,怎么会跟曾经那么对他和他过世家人的畜牲嫂子好上。
他单纯只是让重生后的嫂子迷了心智。
狗改不了吃屎,蒋桥不信前科累累的李南星会老老实实的陪一个残废长大。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这一世是梁津川被当狗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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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今晚有点失眠,原主能勾搭上两个文化水平不低的帅哥,还让他们对自己死心塌地,足以证明他有一身的好本领。
很会。
屁股直通心脏。
性跟爱搅合在一起,分解不出来。
陈子轻拉了拉棉花被子,他来首城跟蒋桥接触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一点也不影响蒋桥的发疯。
幸好宁向致没重生。
不然他就前后夹击,完蛋了。
陈子轻摸摸枕着他胳膊的少年,其实从他被蒋桥掐晕带走到两个小叔子找上门,他都是清醒着的,只是睁不开眼睛,也不能动。
蒋桥压着他亲上来的时候,不知怎么忽然就惊恐的叫了一声。
之后就是自顾自的喝酒,吸烟,又颓又丧。
陈子轻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就跟444聊天。当时他求444给他开个后门,444让他祷告吧。
于是他诚心的,一遍一遍的祷告。
444叫他别祷告了,说他跟念经似的烦人,还说已经通知了NPC。
陈子轻马上就问:“都是NPC,你通知哪个了,是我相好的吗,怎么通知的啊?”
系统:“丢个心里突然不安的数据呗。”
陈子轻紧跟着机械的尾音夸赞:“444,你好厉害啊,这都能想得出来。”
系统:“……”
“做你的宿主肯定很开心。”陈子轻说,“有你在,我都有安全感了,一想到你要走,我现在就开始舍不得你了。”
系统:“以上两句的数据都已经复制,发到了你的监护人监视器上。”
陈子轻的思绪被锁骨部位的痛感打断,他揪住蹭到他脸颊的发丝:“津川,你怎么醒了,要上厕所吗,我陪你去。”
梁津川没说话,唇齿不轻不重地咬||着,吮||着他的锁骨。
陈子轻把被子拢住他们,听觉被|暧||昧||色||情的吞咽声占据,他脸有点红,心跳有点快。
老夫老妻了还这么不好意思。
梁津川的嗓音低浑难辨,听着不太清晰:“我以为你想要我坚持写毛笔字,是因为蒋桥,你在我身上找他的影子。”
陈子轻费劲巴拉地听出了替身文学的味道:“啊……蒋桥会写毛笔字啊。”
是瘦金体吗?
梁津川察觉身旁人的心不在焉,浑身气息更冷了。
陈子轻赶紧回神:“想什么呢,我都不知道蒋桥会写毛笔字,怎么在你身上找他的影子,而且我不都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我想你写毛笔字,只是因为我喜欢,觉得你写得好。”
梁津川冷哧一声,翻身背对他。
“蒋桥也会写毛笔字又怎样,这个世上会写毛笔字的多了去了,那我还能都喜欢啊。”陈子轻安抚没安全感又爱吃醋的小叔子,“我不喜欢蒋桥,他长得没你帅,手也没你的长,睫毛没你的翘。”
梁津川的长睫微动。
“这回你看到了,我是被他强行掳走的,没有背着你偷|情。”陈子轻握住少年好看的手塞进肚子里,“我就喜欢你。”
梁津川的手指抑制不住地黏上柔软肚皮,捏住一块。
耳边有悄声说:“我只喜欢你。”
梁津川的脊背窜上一股股的烫热,前头小腹抽搐着绷紧,他的耳根跟眼尾都红起来,口中吐出冷声:“玩我玩上瘾了是吧。”
“哪有玩你。”陈子轻贴着他后背,嘴里嘀嘀咕咕,“我不是怕你不知道嘛,我多说几遍……诶,别往床里面睡了,再睡就要到墙上去了,你膝盖伤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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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人呼吸均匀,梁津川翻身抱上去,他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大哥娶媳妇那天。
新人拜堂。
梁柏川喝高了,他蹲下来擦媳妇鞋子上的泥。
周围人都在起哄他娶了媳妇就不正经了,他吹掉媳妇的盖头,一把
将人扛进了婚房。()
画面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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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柏川给弟弟打洗脸水,端到轮椅边的椅子上看他洗脸,跟他说:“津川,你大哥我是真的稀罕你嫂子,稀罕得紧。”
“能给的我都给了,不能给的我在想着法子给。”梁柏川叹气,“真有神仙就好了。”
“要是真有神仙,大哥也求个心想事成。”
梁津川把毛巾拧干擦脸:“你成了亲以后,大小事都围着媳妇转,你把你的媳妇疼上了天,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胡说什么,你嫂子没有不满足,他很好,对你大哥我也好。”梁柏川坚硬富有男子气概的脸上浮出幸福的笑来,他清清嗓子,严肃地叮嘱,“津川,往后如果我有犯浑对不起你嫂子的地方,你可一定要提醒我。”
“能娶到你嫂子,是大哥的福气。”
画面又变了。
梁津川半夜转着轮椅出了屋子,他看见了院里蹲了个人影,奇怪地问道:“大哥,你这么晚了怎么刷牙?”
“你嫂子嫌脏。”
梁柏川把牙刷兑进缸子里洗洗:“咳,我跟他睡呢,我亲他那儿L,不刷牙不让亲。”
梁津川醒了。
他在床上躺了几分钟,神经质地坐起来。
陈子轻迷迷瞪瞪地握住他膝盖:“你干嘛去?”
“刷牙。”梁津川说。
陈子轻的困意退去了些许:“这才几点啊,你刷什么牙?”
梁津川阴沉沉的:“刷完牙回来|舔||你。”
陈子轻的声音模糊不清:“你直接舔啊。”
黑暗中,梁津川的眼神十分可怕:“我不刷牙,你嫌我脏,不让我|舔。”
陈子轻的困意全退了个干净,这不睡觉睡得好好的嘛,梁津川怎么给自己拿到剧本戏份演上了?
不等陈子轻做出应对措施,梁津川已经下了床。
陈子轻打着哈欠喊了声:“别去水房,就在阳台上刷牙,对着桶里刷,我明早去塘边挑水洗了就行!”
片刻后,梁津川回到床上,他带着寒意托起嫂子的两条腿,手掌虎口卡在腿打弯处。
陈子轻被冰得打了个哆嗦,夹|住了他的脑袋。
没几下就不冰了。
梁津川的唇是凉的,口腔里是热的,烫的。就像他神情冷淡,唇||舌却是充满侵略。
他的嫂子会在他口中化作一滩冰棍水,再被他一点点搜|刮|进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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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蒋桥被打过了几天,蒋桥的家人都没来学校找梁津川麻烦,陈子轻才把心放回去。
临近期末,梁津川课业繁重。
这天陈子轻送他去上晚自习,自个儿L上街溜达。
陈子轻买了一根烤香肠边走边吃,他路过一家理发店,脚步一转就到门边观望理发的技术。
刘海必须碎,必须斜,必须长过眉毛把眼睛挡起来,别的就没什么要求了,他完全可以胜任。
() 陈子轻咬一口外脆里嫩的香肠(),前面不知哪个咆哮。
“查暂住证的来了——”
陈子轻摸兜?()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没摸着,坏了,出门忘带暂住证了。
“我真服了。”陈子轻把剩下的香肠咬掉,他丢了竹签撒腿就跑。
被抓了。
箱式微型车里黑漆漆的,塞不下人了,还要往里塞。
人不是人,是鸡,鸭,猪。
陈子轻见到了所谓的收容所,和他一样被抓进来的倒霉蛋有几十个。
有骂的,有哭的,有跪地求的,全都没人理睬。
这个时期每天的几个特殊时间段出门,不是本地的光揣着暂住证还不够,得把身份证也带上。
陈子轻蹲在角落舔嘴上的香肠油,他瞅着相关部门挨个叫人出去盘问。
落脚的地方是哪里,原居住地是哪里,来首城做什么的,家里有几口人,要在首城待多久。
一番问下来就报价,想出去要交300块。
可以借电话叫家人来保,打个电话收费10块钱。
陈子轻听见一个大汉说自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叫他们随便整。
“没人保会怎样啊?”陈子轻小声问身边瑟瑟发抖的人。
那人怕死了,鼻涕眼泪一把的说:“要被拉走干活,修铁路,砍甘蔗……搞上几个月再让回家。”
陈子轻烦上了,他有证,让梁津川给他把证送过来就行了。
可是梁津川没手机也没BB机,联系不上。
只能打给梁铮了。
而此时,梁铮在赌桌上,他玩的是“二张牌”,以前没碰过的玩法,这是他第一次玩。
几个大老板把他带上桌的,他不玩就是不给面子。
不管是为了谈生意发财,还是为了长见识接触到有钱人的世界,梁铮都没有拒绝的道理。
一桌四人,每人二张牌,一次发完。
玩法很简单,就是从投骰子投出来的庄家开始跟旁边人比牌大小,赢得那个就按照顺序和下一个比。
也不简单,比大小期间双方看不到牌,要会诈对方,比的是心理能力和表演能力。
如果别人的牌不如你,但你被对方的演法给糊弄进去了,不跟了,主动举白旗,那翻牌的时候,就是你肠子悔青的时候。
但要是别人的牌比你强却装出不如你的样子,你一路跟着下注,最后翻牌发现对方比你大,你□□都要输掉。
每局玩的时候,在比牌的,等着比牌的都要下注,越下越大,几倍的翻涨,百元的绿票子一大把一大把的扔在桌上。
钱像是不值钱了,没有概念了。
梁铮连赢两个牌好过他的人,他带着赢来的钱,和最后一个比。
今晚他一直输,这把感觉能连本带利全部赢回来。
旁边看牌的也都在说他赢定了。
梁铮颧骨发红情绪亢奋,桌底下的腿抖得厉害,到他下注的时候,
() 他鬼迷心窍的准备甩出所有家当。
“叮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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