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7 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三十九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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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明三年,一超重见光明的周老板一晚上没睡,他想不通,凭什么虞平舟那家伙能是赢家。

    就凭近水楼台?

    还是凭他是同类里的最高级?魅力值拔尖?小析木跟他的契合度才55%。

    这么说吧,在街上随便拉个Alpha跟小析木检测,契合度超过55%的几率都能达到九成九。

    所以虞平舟的S级在小析木眼里并不是香饽饽。

    那他究竟靠的什么?人格品质?真以为是高僧投胎口含舍利子普渡众生?衣冠禽兽一个,不叫的恶狗一条。

    周衍明没想到的是,他这头还没琢磨出答案,虞平舟那个斯文败类就约他见面。

    很明显的是,当时玫瑰园里的虞平舟发现了他。

    这不,找他谈话了。

    当自己是他妈古代维系后宫和平的皇后。

    周衍明去的路上快速拟了几个对策,他想好了,这趟务必让他这个连备胎都算不上的角色稍微不输太惨,别灰头土脸狼狈退场,最少也要坚持三个回合。

    哪知他去了虞氏办公室,见到的是一份资料和两份病例。

    资料是小析木的父亲,病例是他们父子。

    周衍明顿时就被打乱了阵脚,千万大军连手上的兵器都拿不稳,惊变让他们人仰马翻。

    纸张翻阅声渐渐变大,透露出翻看人的内心。

    操。

    底下人不够敏锐,他们就只给他小析木没去医院实习,几次出入某个医院的情报,一个个的全他妈不中用,竟然没发现这么大的事情。

    周衍明把纸捏破了一块:“确诊了?”

    虞平舟只接弟弟的明知故问,当是可爱玩闹,至于其他人的,通常都任其掉落在地。

    “希望你能时刻顾虑到他的病情,”虞平舟丢出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情绪十分的稳定,“顺着他。”

    周衍明没心思揣摩情敌说这番话是个什么牛逼的心境:“他没病,我也惯着他。”

    “当年他抢不到江扶水要我帮忙,我就帮他,他跟楚未年订婚想要我去给他撑场子,我就去,要不是我发生车祸,我保准让他在订婚宴上耀武扬威。”

    周衍明瞪着白纸黑字,嗓音哑了,眼眶红了:“我这还不惯着?”

    虞平舟双手交叠着撑在面前,食指抵着唇:“无论他做什么,都少些个人情绪,以他为主,他的意愿和心情是第一位。”

    到底是说给周衍明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大抵只有虞平舟自己知晓。他一向如此。

    “不用你说。”

    周衍明捏着病例的手无力地垂下来,心疼得要命,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给人当哥哥。

    下辈子再也不了,当什么哥哥,当爸爸吧。

    下辈子他必须给小析木当爸爸,给那孩子一个好基因,没病没灾健健康康。

    而且就要一个孩子,不让小析木有哥哥弟弟。

    免得兄弟俩一不留神滚到了床上。

    周衍明这一番想下来,仿佛自己已经站在黑灯瞎火的阎王殿,坐在正上方的阎王爷算算他今生干过多少缺德事,问他下辈子想如何如何。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酸涩辛辣的苦烟流到了空气里。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周衍明问。

    虞平舟没有回答的迹象。

    周衍明也不是非要知道日期不可,兄弟俩可以是三四年来的任意一天好上,反正不可能是最近,他底下人全是吃白饭的废物,这件事还是他自己发现的。

    “背着好友和他的小未婚妻偷|情,背着父亲和弟弟搞在一起,当见不得光的小三。”周衍明鄙夷道,“这三种头衔,虞董想来已经佩戴的得心应手,毫无心理障碍。”

    面对周衍明的冷嘲热讽,虞平舟无动于衷。

    “你的小宝贝是我的心肝,你私下找我,叫我顺着他,你不介意我的存在?”

    周衍明自问自答:“你有什么还介意的。”

    抽屉里的腕表发出警报,隔音效果极强,只有细微的声响。虞平舟面上平淡如常:“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你们在他手机里的备注是什么哥哥,我在他手机里的备注是名字,我连被他抢的资格都没捞到。”

    周衍明:“……”

    这都是八百年以前的事了。

    虞平舟积压了不知多少腐烂的东西,趁这个机会拿出来了一点,恶臭反胃。

    周衍明黑着脸低骂几声:“那不都他妈是他的玩具。”

    虞平舟冷笑:“起码他费心思抢了。”

    周衍明面部肌肉抽搐:“他对你没费心思?”

    虞平舟冷冷哧一声。

    周衍明算是看出来了,虞平舟就是别人没有的,他要有,别人有的,他也要有。

    想到一件事,周衍明犀利的眼探究道:“为什么至今都没标记你弟弟?”

    但凡标记了,早该被他嗅到信息素。

    周衍明不认为小析木没有那个吸引力,能让虞平舟迟迟对他的小腺体无动于衷。

    尤其是Omega发|情|期,圣人都要化身|淫||魔。

    “虞董,你的腺体不会是有什么问题,没法标记Omega吧?”

    周衍明把虞平舟的沉默当成默认,怪不得一个S级常年那么藏着掖着见不得人,敢情是有生理缺陷。他忍不住地幸灾乐祸,说出的话还要虚伪地同情:“真是不幸。”

    真他妈占着茅坑不拉屎。

    看了眼手上的病例,周衍明嘲讽的心情瞬间消失无影,一口气从嗓子眼塞进来,堵住了心口。

    “既然你标记不了他,没法让他做你的Omega,达到你的独占欲,那就别把不满怪罪到他身上,他心思细腻,能感受得出来。”

    周衍明单手抹了把小麦色的脸:“你叫我过来的目的我清楚,你放心,我一切以他马首是瞻,他让我往东,我就不往西,他叫我死,我立马抽皮带把自己吊死。”

    “别的几个玩具都知道,我是他的第一条|舔|狗,跪着舔的品种。()”

    周老板自嘲:我昨天看到你们在一块儿,想的是替他打掩护,我有什么不能做的,我可以为他杀人放火散尽天良。()”

    虞平舟那张惯常平易近人的脸上露出厌恶之色:“别在我面前给我爱人表忠心,我听着刺耳。”

    周衍明面色铁青,这几年你爱人身边几个哥哥,你刺耳的时候多得很,怎么还没习惯,你这适应能力未免也太差劲。

    “说的差不多了,慢走不送。”虞平舟下逐客令。

    周衍明走到门口,他扬了扬手中病例:“另外几个知道吗?”

    虞平舟简明扼要:“基本。”

    周衍明的眉头登时就郁闷地皱了起来,他竟然是最后一个。

    排在末尾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怪不得虞平舟有心结,尽管已经美人在怀,却还是没法和解。

    周衍明走出办公室,多功能门在他身后关上,他把病例,最后一个就最后一个,知道了就行。

    现在知道了不算晚。

    往后余生,能陪着就陪着,没得陪了,就跟上。

    就这么简单。

    周衍明脚步加快,虽然虞平舟肯定给小析木找了心理师,方案也出来了,但他这边也要有个准备。

    还有那的手下们,不给几脚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周衍明都进电梯了,却又大步出来,返回到虞氏董事长的办公室:“虞董,我实在是费解,当初沈文君说我比小析木大了快一轮,不是他的良人,你比他大一轮还多,怎么就……

    虞平舟:“沈文君的话算什么东西?”

    周衍明扯动嘴角,算他妈个屁。

    .

    楚未年第二个被虞董约见面,时间是次日,地点从虞氏换到一家咖啡馆。

    楚未年到的时候,虞平舟正在喝第三杯咖啡。

    有关小未婚妻在医院捅人的情况,楚未年听到了传言,也在电话里安抚了,此时从另一个人口中听出来,依然有些心悸。

    虞平舟摩挲奶白色的被子,像在摩挲爱人的身体:“我给他安排的心理师是伊丹。”

    楚未年的圈子里不乏各种疾病患者,他听过那名字,对方所在的领域是狂躁症。

    “可他还有精神分裂的现象。”

    楚未年说出自己私下里查资料分析,找人了解过的病症,话音十分艰涩。

    虞平舟说:“后期我会让其他心理师加入进来。”

    楚未年点了杯咖啡,他要的是最苦的,嗜甜的人已经改变了口味,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包间里弥漫着实在称不上轻快的气氛,也轻快不起来。

    楚未年靠着椅背,面部神情有些僵硬:“他的病情加重了才开始治疗。”

    虞平舟漫不经心:“你怎么知道是现在才开始?”

    楚未年说:“你早就给他吃药了?”

    察觉虞平舟的神色,

    ()    楚未年想,那为什么没成效?因为是基因遗传,不是长了个痘。

    缄默片刻,楚未年哑声:“能控制吗?”

    老太太在国外度假的时候知晓析木伤人,又是惊又是心疼,担心他毁了喜欢的学业和未来的医生梦想。

    而楚未年只想知道小未婚妻有没有吓哭,他在电话里问了,尽是糊弄。

    虞平舟道:“精神病不是不治之症,只要把心态放平,坚持服用抗精神病的药物,得到正当的治疗和辅导,就可以预防再次发病,回归到正常的生活状态,照样能做医生。”

    楚未年点点头,虞平舟在自我催眠,他也不是不可以做到。

    狂躁症,分裂症,这是精神疾病里危险指数较高的两种类型,析木都有。

    做医生?可能吗。

    前天他在沈文君那里抱着多年朋友没得做的姿态,软硬全上场,威逼利诱用尽方法,终是拿到了一个信息。

    前世析木住的病情很严重,身边人都被他打伤见血,尤其是虞平舟,差点死在他手上。

    具体的细节,沈文君没透露。

    虞平舟一个顶级Alpha,他怎么会在Omega手上占不到优势,除非是有特殊情况。

    楚未年问道:“你找我就是说的这个?”

    虞平舟端起咖啡抿一口:“沈文君没那么重要,不必在他身上多费时间。”

    这背后还有层意思,冰冷带着同类更高级别的施压,别给我节外生枝。

    楚未年的脸色几番变换,在他前天去找沈文君这件事上他有太多事想说,却懒得对虞平舟说,昔日聊得来的好友只剩个框架。

    “可是……”

    虞平舟打断道:“析木说不重要,那就不重要,懂吗。”

    楚未年抿住了唇角。

    虞平舟偏过头,目光穿过玻璃窗看街对面绚丽多彩的灯光秀:“我认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也不想他将来被大量药物腐蚀身体和大脑,最终痴傻到连自己尿了都不知道。”

    楚未年霎时眯眼,声调也变得凌厉:“你回去过?”

    虞平舟没承认,却也没否认:“别刺激他,也别把负能量灌进他身体里,无论何时何地。”

    楚未年忽地就笑起来,笑意不达眼底,他压制着某种溃烂的情绪:“用不到你提醒,我是他未婚夫,我有数。”

    “我当然知道你有数。”虞平舟扫了眼腕表,叹息道,“作为兄长,我有我的职责和义务。”

    楚未年的咖啡到了,他好似突然失去了知觉,没多等就喝了两口,放下滚烫的咖啡离开。

    .

    虞平舟喝第四杯咖啡的时候,弟弟的另一个玩具到了。

    江扶水不清楚捅伤人事件,他的表情失去管理,手边的咖啡被他打翻了洒在裤子上都没去管。

    虞平舟把他的崩溃看在眼里,到底是几个玩具里年纪最小的,这么藏不住痕迹。

    江扶水的大腿被咖啡烫伤了,灼痛感一阵阵

    地窜上来:“他伤到自己了吗?”

    “没有。”虞平舟说。

    江扶水喃喃自语:“那就好,那就好。”

    早前析木说起自己有时候控制不好情绪的时候,江扶水就开始阅读这方面的书籍,他辅修心理学的目的只有一个。

    然而命运的脚步走得太快了,他已经在奋力疾跑,却还是赶不上。

    江扶水只短暂地勾勒一下当时的伤人画面就抹去念头。

    析木用一支笔把学长捅伤了。他清醒以后会没办法接受自己吧,可他在我面前只字不提,仅仅是说前世这部分。

    江扶水自卑的因子在叫嚣,他深呼吸,起码他是有用的,析木愿意和他分享前世有关,对方跟他说的内容,可能也只对他说。

    这还不够亲密吗?

    江扶水,你该知足,别得寸进尺。

    不能让析木像前世那样,住在窗户钉死的病房里。

    这辈子的余生他再不做好人,不多管闲事,只走一条直线,只做一件事。

    几个瞬息后,江扶水看向特地叫他过来的权贵最核心:“虞董,你想我怎么配合?”

    虞平舟揉眉心:“他坚信你能对他的病情有帮助。”

    这句话从虞平舟口中吐出来,需要的支力相当大,没有人愿意看到爱人那么看待自己以外的人。

    江扶水气息紊乱,析木把病情的希望压在了他身上,即便是前世的影响,他依旧为之触动,湿了双眼。

    “我马上就返校。”江扶水一字一顿,“我会再努力些,学成回来。”

    虞平舟倒是没用上位者的眼神评估年轻人的未来可期:“他能分化,了却一件心事离不开你的付出,他分化后的这几年信息素数值还算稳定,也是你坚持记录,不断为他调理配方药的功劳,我也听章老说腺体移植手术去年能正式走向贵族圈,未来五年内面向普通群体,这方面的几个重大节点,你占了两个。”

    江扶水不卑不吭:“我同样能在他需要我的领域有所作为。”那是动力。

    “他期待的,也是我期待的。”虞平舟道。

    尽管言语中没有刻意秀恩爱的成分,落在别有心思的年轻人耳中,任然听有股子炫耀的意味。

    江扶水的脸部不正常地抽了几下,他闭了闭眼睛。

    虞平舟屈指敲了会桌面:“还有一件事,他不给你的,就别要,也别用想要的眼神看他,那会让他烦躁。”

    面对年长又位高权重的存在,江扶水藏好求而不得的阴戾,只留涩然:“我明白。”

    虞平舟淡淡道:“是吗?”

    明明没释放一丝信息素,依然能压制同类。

    江扶水犹如被暴雪侵袭,海盐本能的防御下弥漫开来,味道里裹着受到攻击的不适,他面孔苍白,抖动的双手放到桌下握紧:“我会让自己明白。”

    .

    虞平舟喝掉咖啡,满腔苦涩地走到上层停车场,他的神情中有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秘书给他开车门:“虞董,直接回上星府吗?”

    虞平舟弯腰坐进去:“回公司。”

    秘书关上车门,董事长这两天的私人行程较多,难道还没完?

    间隔时间如此短,说明董事长不想拖。

    回虞氏的车在夜色中行驶,医院病房里正在上演一出抓马的情景。

    陈子轻震惊地看着向他求爱的Alpha学长:“我都捅伤你了,你还跟我表白,希望我做你Omega?”

    学长体贴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让你烦了,你才发小脾气。”

    陈子轻一言难尽,见血了还叫小脾气,那什么叫大脾气?学长没事吧?

    他记得自己发疯的时候,捅的是学长的肚子,不是脑子啊。

    陈子轻对上学长炙热的目光:“那你现在还烦我?不怕我又捅你?”

    “不怕。”学长帅气的脸上挂起傻笑,“打是疼骂是爱。”

    “……”

    陈子轻让他去挂精神科。

    学长立马就不笑了:“我没病。”

    陈子轻言之凿凿:“精神病都说自己没病。”

    学长:“你怎么知道?”

    陈子轻:“因为我就是啊。”

    病房里寂静无声,仿佛上方有一群乌鸦嘎嘎飞过。

    “哈哈哈!析木你可真逗!”学长笑得肚子上的伤口裂开了,他发出痛喊。

    陈子轻无语地给他把医生叫来,重新包扎伤口。

    学长大概是装傻充愣,正常人谁会那么捅人啊,遇到死缠烂打的也不能那么来。

    不然世界就乱套了。

    .

    陈子轻在病房门口待着,确定学长没大碍就下楼,坐在路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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