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1 章 我发颠了(2/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bsp;  三月不就是下个月,周秘书打开手机刷了刷,进入去年年底不知怎么收藏的一些网页,他估算着是要走备考模式,查阅大量资料学习充电,临时抱佛脚。

    周今休长腿张开点,手臂撑着腿,眉头紧锁地打量自己的几两肉,不知道能不能满足得了那位爷。

    为了穿好身份做过大量功课,硬件尤为出众的周秘书突然就没自信了,大抵是近乡思怯。

    不愿意被发现是第一次。

    周今休忽地想到了什么,唇扯了扯,没必要做样子伪装老手,他的个别情况,或许已经是明牌。

    ·

    陈子轻没想过做,现阶段压根不合适,远远没到那份上,他几次跟周今休那么说,是为了拉扯风筝线,让对方入局发疯。

    就在陈子轻紧锣密鼓地计划着对自身安危可能不保的前叛徒,也就是庄矣开刀的时候,出了个意外。

    当时陈子轻在看翘臀团铲雪,他看了会,后知后觉脑中静得过了头。而后他就拿心里浮动还算可以的保镖跟管家试探了一番,得到了证实。

    “2哥,大事不好了,我听不到一米以内的人心声了!”

    系统:

    “出故障了。”

    陈子轻悬着的心更悬了:“是在维修的吧?什么时候能好啊。”

    系统:“急什么。”

    陈子轻在心里小声嘀咕:“读心好玩嘛(),对嘴不硬的人没意思?()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嘴越硬的,心声越精彩。”

    “这突然没了,我很没安全感,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系统:“少点依赖,你下个世界没有那技能卡。”

    陈子轻不操心下个世界,他这个世界剧情线都没走完,狗哦还有感情线终点要等。

    “反正麻烦2哥帮忙监督一下程序员,快点修复好。”

    陈子轻垂头丧气抵蹲下来,他搓搓脸,望着雪中世界,望了望,心情就好了不少。他让翘臀团大队背对他清雪,放眼望去都是被西裤包住的圆翘饱满。

    一阵寒风裹着碎雪路过,癫癫的陈子轻头脑清醒了点,不能让翘臀大军这么对着他,万一谁放个屁,那他不就被吹了一脸。

    陈子轻交代庄矣堆个雪人,他回屋去,突然听见222和他说话。

    系统:“最新消息。”

    陈子轻打起精神:“你说。”

    系统:“出现故障的原因找到了。”

    陈子轻急切地打听:“是什么啊,2哥你别卖关子。”

    系统:“有个主npc发现了你能听到他的心声,这才引起数据故障,服务器维护。”

    陈子轻人都傻了。

    主npc一共就四个,到底是谁?周今休怀疑过他是蛔虫,该不会就是那家伙的吧?!

    系统:“怀疑不会产生崩塌,只有确认才能达到。”

    陈子轻抽了一口凉气,虽然他确实不怎么会隐藏尾巴,一直没多大改进,但听心声这种特异功能,正常人哪会往这上面猜想,更别说验证确认。

    八成就是周今休,毕竟他那第三重身份具备的要素较多,一般人比不了。

    这是陈子轻窥探周今休个人资料,证实过的其中之一。

    周今休的第三重身份一百分百确认,陈子轻早前不清楚原主在世时有没有让他吃过亏的疑惑就有了答案。

    他不会吃亏的,他那一行,多得是让自己脱身的法子,随机应变和敏捷性是基础。普通人在他眼里毫无威胁。

    而且他还对□□免疫,有反应也是演的,既然是假的,那就不存在受限制。

    只要不碰情爱,就是无敌的。

    勇者不入爱河嘛。可入了就……某种程度上来说,软肋,弱点,逆鳞都是阻力。

    陈子轻接过佣人递的热毛巾擦擦手,和前几人一样,周今休的资料里也没透露他背后主子姓甚名谁。

    目前陈子轻揣测周今休第二重身份的主子是庄家人,他被安排在原主庄惘云身边做事,充当一个眼线。

    而周今休第三重身份查的不是庄惘云,是他第二重身份的主子。庄惘云的秘书和对方的眼线,都是他的障/眼法。

    就像他搞了个混迹花花世界的人设,为的

    ()    是降低他人的审视探究心理,从而更好的隐蔽自身。

    陈子轻回了回神,再次让222帮着催催程序员。

    习惯很要命,他用读心技能卡还不到半年,现在他听不到心声了,就感觉自己没穿衣服,凉飕飕的,而且还在大雾里,什么都看不见,看不清。

    ·

    陈子轻望着窗外的雪景想,今晚吃个火锅吧,把人都叫齐,在旁边看他吃,排位是门技术,他要琢磨琢磨。

    裴予恩那兔崽子人呢,跑哪去了。

    陈子轻给他打电话,不问他人是在一楼还是二楼,就说:“你跟你隙哥去接周秘书过来,晚上吃火锅。”

    二楼露天阳台,躺在雪地里的裴予恩闭着双眼神色不好,他闻言,猛然爬起来:“他们作为下属,凭什么上桌吃饭?”

    陈子轻:“谁说我让他们上桌了,到时你们看我吃。”

    裴予恩的怒气瞬间跑偏,委屈道:“我也不能上桌?”

    “不能。”陈子轻拿出长辈的气势,“马上和严隙去接人,别让我叫你第二遍。”

    裴予恩瞪着被挂掉的电话,半晌挤出一个没什么威慑力的粗语:“操。”

    ……

    几分钟后,一辆车开出秋水湖,严隙打方向盘,裴予恩坐在副驾玩手机,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裴予恩顾不上开心庄惘云换了那张刺眼的屏保,他遇到了可大可小的突发情况。

    这段时间裴予恩疑心庄惘云身边除了他,还有他爸的人。他暗地里想办法调查。

    每次裴予恩去阁楼见他爸,身上都喷了一种药水,无色无味,只有手表里的特殊仪器检测出来。

    他在严隙身上检测到了。

    妈的,他爸竟然真的安放了除他以外的人手在庄惘云身边,还是严隙。

    距离这个信息已经过去四十八小时,裴予恩还没平复下来,他连老宅都不回,尽量杜绝被他爸觉察到他发现这件事的可能。

    哪怕是晚点暴露,好让他做足准备。

    到那时,一场绝不温馨的父子会谈在所难免。

    裴予恩装作登陆游戏,他在加载的功夫排练父子对决。他要怎么开场,他问他爸,以前的庄惘云是不是被严隙杀死了。

    他爸会怎么说,会否认吧。

    去年那晚的晚宴结束后,严隙在酒店利用某些必要的东西杀死庄惘云供他爸搞邪术,试图占据躯体成为庄惘云。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爸没成功,让现在住在那副身体里的鬼魂抢走了躯壳。被一个外来者捷足先登。

    裴予恩遍体发冷,他最好的兄弟因为他死了,他身上的鬼是从阁楼带出来的。他爸搞邪术,为了达成目的摆脱病体,不知道招了多少孤魂野鬼做法。

    这些话裴予恩不会失控地全部甩在他爸面前,他在兄弟死后成长了许多,大多时候都不会再像曾经那么冲动暴躁。

    他爸信佛,接触道术,他都不知道。佛经和木鱼藏多深,他爸跟奶奶

    一起瞒着他。

    游戏界面加载完毕,裴予恩踩着背景音乐进入游戏,把官方送的东西一一点收,爸爸的计划早就因为他身世的提前曝光被迫停止,如今只是比较被动的走一步看一步。

    那他爸私下里找严隙做什么?

    该不会是给他安排了新任务,要他杀什么人吧。

    他妈的,这个庄惘云死了,他也不活了,谁都别想活。

    让他爸知道他发现严隙的身份,他爸估计会问他打算和严隙说什么。

    他会回,什么都不说。

    然后他爸摸他头发对他笑,这样最好,你们确实没必要有其他接触。

    他爸最终八成会叫他出国,别在国内。

    裴予恩是不会出国的,不管是爷爷奶奶,还是哪个,谁来当说客都不起作用,他绝不会出国念书。

    裴予恩随机组队打游戏,严隙从小就在庄家的训练营里,他被庄惘云选中带在身边,尤为敏锐。裴予恩必须提防着点,以免被严隙嗅到不对劲的地方。

    要不要用严隙的真实身份做投名状?

    裴予恩心头苦闷,在庄惘云心里,他跟他爸是一伙的,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除非他全盘托出,才有可能要到一点信任。

    他还是先在背地里监视严隙,给自己手上攒点能打的牌吧。

    庄惘云连在游戏里骑脖子都只骑强者的,无能的弱逼他看不上,也不会要。

    裴予恩打第二把游戏时,车到公寓楼底下,周今休的身影不快不慢地从楼道里出来,他抬头看漫天大雪,左手拉着右手假肢的白色手套,拉上去的速度犹如慢镜头,在场的两个观众,一个脸上是明显的不耐跟嫉妒,另一个无悲无喜。

    周今休一只手套戴了十几分钟,他头上身上带着亦曾白坐进车里。

    这还没完。

    车驶出公寓小区过了两个路口,周秘书后背向后靠在椅背上面,拿着手机说:“这句有点意思,我读给你们听听。”

    ——其实你的暗恋挺明显的,之所以没有被戳破,是因为别人不喜欢你。

    随着周今休一字不落地读完,车内气氛微妙到了极点。

    周今休收起手机,笑道:“二位,共勉。”

    裴予恩冷笑,谁他妈跟你共勉。

    他的胸膛狠狠起伏几下憋住火,用余光撇开车的严隙,这冰块是一点情绪都没露,怪不得能让庄惘云把自身安危交付出去。

    庄惘云怎么没变成鬼把严隙带走,他也好少一个竞争对手。

    裴予恩转而一想,严隙比他更没希望,他真正的对手是后座那位和秋水湖那位。

    ·

    晚上的火锅没吃成,陈子轻肠胃不舒服,改成喝粥了,整个秋水湖上下都陪他喝粥,他撑着头坐在桌边,自己拿勺子舀粥送到嘴里。

    “少爷,我来喂你吧。”庄矣温声。

    陈子轻有意表现出对他疏远的样子,身子歪过去:“不用。”

    “看你烦,你离我远点。”陈子轻装作没看见庄矣的失落与无措。

    演呗,都演。

    没心声做拐杖,就随便发挥了啊。

    陈子轻让严隙喂他,在青年过来时改变主意,把勺子递给了眼巴巴的裴予恩,后面又换成似笑非笑仿佛置身事外的周今休。

    溜了一圈,最后不吃了。

    “七爷不吃怎么行,”周今休舀了一勺子粥,送到他嘴边,“您最少也要把这碗粥吃掉。”

    陈子轻说他吃不下。

    周今休看起来是个既敬业又放肆的下属:“身体越不舒服就越要吃,不然哪来的体力。”

    陈子轻把脸扭到左边,周今休就把那勺粥送到他左边,他把连往右转,粥也跟着他转。

    见过大人给不肯吃饭的小孩喂饭吧,就那样。

    陈子轻眼角抽搐,不知道周今休心里是什么景象,旁观的三人对于疑似被附身的周秘书,又有哪些心声。

    就在陈子轻吃下几口粥的时候,外面有人汇报:“少爷,老宅那边来人了。”

    ·

    不是庄易军要行使绝对性的父权,而是裴清然叫人把图纸拿给陈子轻。他晚上仔细看了,不满意全部推翻,提了新的图案设计和细节上的要求,是强制性的,不能变动修改。

    图纸一确认,陈子轻就找团队加工。

    成品送来的那会儿,人员恰巧聚集,四人都看见了。

    陈子轻心想,领带夹送谁都能引起纷争,那就抓阄吧,抓到谁就给谁,奖励那位成为众矢之的。

    四个纸条,写上四个人的姓,揉成团打乱,他闭上眼睛抓。

    陈子轻顶着四道视线抓到一个纸条,打开看了眼,念出上面的名字:“周今休。”

    周秘书微昂首,微笑道:“看来属下运气不错。”

    仇恨值拉满。

    周今休没过多炫耀,他施施然地带着领带夹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子轻也没留下来安抚,他去书房打坐了。

    只剩三人的休息区压抑沉闷。

    裴予恩从严隙那儿要来烟跟打火机,他点根烟抽上,骂骂咧咧几句:“我从小到大都是好运,这回竟然没被选中。”

    庄矣拿起剩下的三个纸条,他随意打开一个,入目是周今休三字,另外两个也是那名字。

    所有纸条上写的都是周今休。全是周今休,只有周今休。

    “我操。”裴予恩愤怒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偏心!”

    “他没直接给周秘书,耍我们玩了一会,已经把我们当回事了。”庄矣说。

    裴予恩嫉妒到发狂:“周今休凭什么!”

    庄矣平和道:“自然有过人之处。”

    裴予恩咬牙切齿地讥讽:“他一个残废,能有过人之处?”

    同样是残废的严隙在场。当事人也没什么波澜。

    “予恩少爷不要人身攻击,”庄矣不认同道,“我们应该尊重你小叔的选

    择。”

    裴予恩嘲讽,你说的比唱的好听,心里恨不得杀了周今休吧。

    还有一言不发的严隙。

    会咬人的狗不叫,等着吧,今晚肯定不会太平。

    ·

    陈子轻当时在写抓阄纸条的时候,眼前忽然浮现周秘书身着商务装的样子,就觉得周今休适合领带夹。

    于是他临时改变抓阄规则,不发这癫了,而是直接把这份奖励拨给了周今休。他相信周今休有能力处理好周围的妒火。

    ……

    周今休睡前摩挲领带夹,眼底晦暗不明神色颇为复杂,他从来没有佩戴过这个东西。

    但他别上去的那一刻,却觉得不知道的缺口被填补,刚刚好,整个人得以完整。

    和那截脖子里的位置一样,都该是他的,独属于他。

    夜间,周今休在床上辗转反侧,那天之后,他一夜之间多了个失眠的毛病。

    睡觉的姿势怎么都不对,总想把脑袋埋在哪。

    那种魔障,犹如突然被打通任督二脉,一发不可收拾。

    埋脖像是打开了什么可怕的开关。

    周今休用力捏磨掉茧子的虎口,他根本管不住自己,他否认,挣扎,逃避,自我催眠,心理疏导,能做的都做了个遍。

    失心疯。

    除非他把那颗已经易主的心挖出来。但没了心,他不也就死了。

    周今休闭眼调整呼吸,竭力让自己入睡,过了一两个小时,他徒然睁眼,床柜边有个人影背对他,得手后正要撤离,他抄起柜子上的水杯砸过去。

    房里接近深黑,水杯准确无误地落在人影后背一处穴位上面。

    那根本不是一个文秘的身手和敏捷性,能让人产生短暂的肢体麻痹。

    二人打了起来。

    周今休一拳猛砸在那人的下颚,拳风狠厉至极。

    那人也不是普通反应能力和力量,他仍然被一拳砸得滞了下。

    “敢抢我手里的东西。”

    周今休抬脚就踹,他把人踹得踉跄,瞬息间就犹如厉鬼一般扑上去,用最为专业的近身搏斗术将人掼倒在地,脚踩着地上人的脖子蹲下来,暴力去抠对方指间的领带夹。

    竟然抠不出来,小偷想将他人的私有物占为己有。

    “找死是吗。”

    周今休冷笑一声,拳头重击他的太阳穴,在他本能的晕眩之际,将那枚领带夹抠到手中,阴沉着脸擦掉上面的血迹。

    宁愿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也要拿回来。

    周今休心头涌起跟自身职业素养不相符的杀气,他漫不经心地抚摸领带夹,手指不停颤抖。

    灭口不可取,他不能知法犯法,杀人是要坐牢的。他是什么人,怎么能当杀人犯。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周今休听声辨出是主仆二人。他在瞬息间拿定主意,唇边带着讥诮假装去开灯,让地上的偷盗犯离开。

    偷盗犯一走,房门就被敲响了,周今休徐徐地走到墙边,对着墙用力撞上去。

    而后满脸血地走到门口,打开门。

    “今休,你怎么,”

    陈子轻震惊的话还没说完,周今休就虚弱地倒在他怀里。

    在庄矣伸过来手,要帮他把人扶起来时,把血蹭在他脖子里。

    陈子轻这身体弱得很,哪能被人高马大的周秘书这么靠着,他踉跄着后退,对身边的管家说:“庄矣,你扶一下啊!”

    庄矣盯着把脑袋抵着他颈侧的人,脸色难看至极:“周秘书没事。”

    陈子轻呼吸有点急促:“他头破了,一脸血,你跟我说他没事?他伤这么重,没准有脑震荡……”

    正说着,周秘书就开始发抖:“七爷,属下头好晕。”!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