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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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这会儿更是有心情瞧永和宫德妃的热闹了。

    说实在的,整个宫里,除了翊坤宫,大多数也都在瞧着这份儿热闹。

    就

    算不知道丹药的事,只看九阿哥这些时日送去亲哥处的,甚至连隔壁八阿哥因着关系好都有幸得了些。谁不知道那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九阿哥这里尚且如此,从小几乎长在毓庆宫的四阿哥,手里好东西只会更多。

    何况四阿哥眼看就要上战场,宫中众人谁也不信太子殿下,当真会无动于衷。指不定有什么压箱底的宝贝呢!

    偏生六阿哥又是那样的身子,这里头好戏,可是多的很呢!没有儿子要上战场的宫妃只恨不得嗑起瓜子了。

    阿哥所,比之神色不安的乌拉那拉氏,得到消息的胤禛面上甚至没有半丝意外,只淡淡地同一旁的苏培盛交代了句:

    “你亲自去一趟毓庆宫,代爷同太子殿下告罪一声,就说爷今日有事,怕是不能准时赴约了。”

    交代完苏培盛,胤禛这才同自家福晋开口道:“走吧,记得带上些好药,额娘生病,爷这当儿子的如何能无动于衷呢!”

    啊这,明明自家爷不过是在平淡不过的语气,身侧的乌拉那拉氏却只觉得头皮发麻。心下对自己这个便宜婆婆意见更多了。

    打从随军的消息传出,自家爷也没少往六弟那里送东西,其中有些不难看出究竟出自哪里。可以说自家爷要带的,大多给那位送去了一份儿。

    就这,这会儿竟还有人不知足。

    太子殿下手中的东西何等金贵?随便流出去一点便足够教外头那些宗室权贵们抢破了头去,那六阿哥再是水晶做的人儿,自家爷做的也尽够了吧。

    乌拉那拉氏自觉不是什么小气人,可只想想那些送去的东西,都觉得心头滴血。对眼前的永和宫,愈发厌上了几分。

    与此同时,永和宫内殿,知晓自家额娘小心思,六阿哥只觉半点脸面都没了。

    “四哥先前给的伤药效果极好,儿子早前特意使人试过,食指长度的伤口不到半日便已经全部愈合,必然是二哥那里给的宝贝。还有一些迅速去热的药丸,东西都给了,额娘你又何必如此………”

    “您是没瞧见,这些时日,九弟他们瞧儿臣的眼神都不对了。”

    胤祚抿着唇神色难堪道:

    少年人最是爱面子的时候,趴在兄长头上吸血总归不是什么好名声,丢人的紧,若非身子实在不争气,生怕有个万一,胤祚甚至不愿意接下这些。

    若是可以,他也不是不愿意硬气一些,送些等值的东西过去,可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光头阿哥,手上哪里能有东西,比地上毓庆宫出来的宝贝。

    越想,胤祚心下越是难堪,原本苍白的脸上都多了些许灰色。在场的德妃当即吓了一跳:

    “浑说什么呢!他是哥哥,你是弟弟,你二人同母所出,是最亲近不过的兄弟,老四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

    “但凡当年佟佳氏那颗药用在你身上,额娘的小六又何至于如此!整日拖着这么个身子。”

    是的,直到现在,德妃都固执的以为,当初太子殿下之所以肯拿出那颗药用来救人,俱是因着老四恳求之故。

    当然事实上胤礽当年也却有这方面的考量。

    这也是这么多年德妃的心结所在,但凡那人对亲弟弟能有如此用心,她的胤祚何苦受这些年的病痛之苦。

    “小六你听着,当年为了老四,太子殿下竟然愿意将那般宝贝之物赠出,如今你四哥即将出征,若是没一二如当年那般的保命之物,额娘是断断不会相信地………()”

    不得不说,哪怕不知晓真实情况,德妃某种程度上也是真相了。

    甚至此刻的六阿哥,心下也是相信的,这些年太子殿下待四哥和九弟如何,阖宫上下没有人不清楚。甚至他还知道,四哥那里,偶尔用过一次的茶水,对他这残破的身子也是有好处的。

    若是心里没有半分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可四哥对这些东西素来宝贝的紧,当日不过宫人弄错了东西,下回再来,书房内那款药茶便已经没了影子。

    这般不念骨肉血亲,胤祚心下不是不嘀咕。药茶如此,何况旁的呢?

    “可那种东西,谁不视若珍宝,四哥又如何愿意拿给旁人?⑹()⑹『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是的旁人,不亲厚的亲兄弟又与旁人何异,比起总喜欢到四哥那里四处挑毛的十四弟,六阿哥明显看的更清楚些。

    深知这种东西即便有,对方也决计不可能给他地。

    “此时不给又如何!”乌雅氏冷哼一声:“额娘只要教他知晓,他手里的东西你知额娘知,甚至万岁爷心下未尝不知,但凡你真有个万一,他不拿出来,就是亲眼见你,见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去死!”

    不是谁都是太子殿下,有绝对的圣心,还有抽身事外的能力。

    “呵,额娘就不信,有了这冷心冷肺的名声,他日后在你汗阿玛那里如何装孝子贤孙!”

    不得不说,性命当前,为了六阿哥,德妃如今这是豁出去了。

    “额娘!”

    六阿哥大惊失色。

    这一刻,眼前之人冷酷的表情如此明显,连眼前的胤祚都不由得心惊。而这一切都还是为了自己。

    感动吗?许是有的。

    但感动过后,恐惧吗?必然也是有的。同为亲儿子,此时的胤祚不由想到,若是有昭一日,他同四哥一般,与额娘的想法亦或利益相悖,今日同样的招数,安知不会用到他的头上?

    总之这一刻,许是褪去了以往温柔慈和的面容,胤祚只觉眼前之人陌生地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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