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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有多余的动作。他熟知人身上所有脆弱的部位,一般会用最少的时间去解决问题。  剪裁合适的黑色衬衫显得男人肩宽背阔,未干涸的血迹沿着指缝往下淌,慢慢积聚在水泥地上。  方熙木作为挑衅方狼狈地倚靠在墙角,脏污的鲜血模糊了视线,眼珠转动时五官却有点不受控制。鼻骨被打断,整个面部古怪地凹陷了进去。  程元均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块板砖,笑嘻嘻地走过来,一同蹲在了方熙木面前。  “听说你挺爱玩的,正好我知道一个人,也跟你一样爱玩。”  方熙木含混地出声,可是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傅绍南嫌他吵,不耐烦地皱眉,单手掐住方熙木的脖子迫使他安静下来。  “阿南,就是李淮左他哥。他哥是阳痿吧?”程元均转回头,还要跟对方盘逻辑,“熙木,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本来昨天心心受伤就已经让人很恼火了。”  对付方熙木这种嚣张的公子哥跟他玩阴的根本不好使,程元均拿着板砖比划了一下方熙木的下半身,非常有诚意地道歉:“唔好怪我,夜路行多咗抵你撞鬼。”  陶心乐在秀场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傅绍南,再一次接到外卖小哥的电话,陶心乐只能自己走出来拿外卖。  来的时候曾雪妮告诉他这里有一条捷径,能直接走到后台。灿烂的阳光落在肩膀上,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  巷口的动静惊动了里面的人,程元均仰起头,脸上的戾气都没来得及收敛。  然而不远处的人却出乎他的意料,程元均暗呼不妙,直接丢了手里的板砖站了起来。  傅绍南比程元均反应更快,喊了一声宝宝,径直朝陶心乐走去。  他一走这边只剩下程元均一个人,程元均掩耳盗铃似的去遮挡背后的血腥画面,企图不让陶心乐看见。  但是该看见的都被看见了,那个躺在地上,脸上血肉模糊的人是方熙木。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向自己走过来,神情冷峻,手背上沾满了血。  陶心乐愣愣地盯着,下意识地往后退,迅速逃离了这条小巷。  急促的水流冲淡了血的颜色,流进洗手台被冲走。  记忆里陶心乐从来没有见过傅绍南的这一面,当初傅绍南帮陶心乐赶走齐勇成,陶心乐也是一直躲在家里,没有出来看过一眼。  傅绍南有意隐瞒,不想再让陶心乐感到害怕。  但是这些心思在刚刚好像都白费了。  手背的鲜血始终冲不干净,刚才打斗间傅绍南一不小心蹭到了水泥墙壁。他出手太狠,粗糙的墙皮直接剜下了他手背上的皮肉。  洗手台的正上方是一整面镜子,傅绍南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关上水龙头,准备离开洗手间。  男人不经意地抬眼,镜中出现的那张小脸竟然异常熟悉。  陶心乐拿着一瓶碘伏站在门口,大概还没有克服恐惧心理,陶心乐并没有走进来。  “……我,我找经纪人要的,他说只有这个。”  陶心乐右手去掏口袋里的几个创可贴,由于手上的纱布导致动作看起来很笨拙。  他很小声地说道:“你涂一点。”

    第57章 “作茧自缚。”

    程元均自认为是一个心善之人,以方熙木现在的惨状估计等走秀结束才会被发现。联想到曾雪妮跟方馨圆的关系,这么一想好像又不太厚道。  于是他打电话叫了一辆救护车,在救护车来之前程元均蹲在小巷里,絮絮叨叨地跟方熙木聊天。  “倒霉喔,被心心看见了,不知道以后他怎么看我。”  “阿南心软啦,没有把你的腿啊胳膊都卸掉,他刚回国那段时间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方熙木低着头,靠背后那堵墙撑着才不至于痛到晕过去。他艰难动了动嘴唇,程元均“嘿嘿”笑了两声,继续自说自话:“我已经叫救护车了,马上把你送到医院。”  “也没多大点事,都是皮外伤啦,在床上躺两天就好了。”  “不会毁容的,而且你长得也一般,真有人喜欢你也不会看上你的颜值。”  “哎呀我真是菩萨心肠!我自己都被感动了。”  救护车的警报器由远及近,程元均站起来,因为腿麻跺了跺脚。  没多久方熙木被送上了救护车,程元均作为热心市民圆满完成了任务。  警报器重新响起,程元均目送它离去,站在原地搓了搓手指,想搓掉指腹上的血迹。  也不知道傅绍南那边是什么情况,程元均转身朝秀场走。他准备过会儿问问傅绍南,给陶心乐买点他喜欢吃的小蛋糕,重新挽回自己在陶心乐心目中的形象。  化妆间后台人来人往,陶心乐带着傅绍南继续往里走。走廊尽头有一间狭小的杂物间,堆放着桌椅之类的物品。  门合拢,空气中灰尘浮动。里面没多少多余的空间,陶心乐正在琢磨应该坐在哪里,身后傅绍南直接拖出来两条椅子放在了门口。  手背上的血渍滴落在椅背上,被随意抹去。原本陶心乐想着傅绍南手不方便,自己来搬椅子,可是傅绍南比他动作快了一步。  紫黑色的碘伏倾倒在手背上,傅绍南处理自己的伤口明显随便了许多。  创可贴还放在陶心乐的口袋里,傅绍南抬起眼,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生,低声喊他。  “创可贴。”  “……哦!”  陶心乐反应过来,快步走了过去。一离得近傅绍南的伤势看起来更严重,陶心乐一股脑的把那几个创可贴全撕掉了,手忙脚乱地贴在了傅绍南手背上。  鲜血缓慢渗透创可贴的褐色布料,陶心乐紧紧皱着眉,愁眉苦脸的模样。  “好像还是要去医院。”  “不要紧。”  傅绍南显然比陶心乐淡定,甚至还用受伤的那只手去碰陶心乐。手腕被拉住,陶心乐能感受到对方究竟用了多大力气。  气氛静默,片刻之后傅绍南向陶心乐道歉,知道他被自己吓到了,问陶心乐是不是很怕他。  其实直到现在陶心乐也没整理出头绪,脑子还是乱糟糟的。  ——一开始看到那样的场景陶心乐的确很害怕,跑回秀场稍微冷静了一点。傅绍南身上有很多陈旧的伤疤,陶心乐见过不少次,倒是从来没有过问这些疤痕的由来。  陶心乐不问,傅绍南便不说。傅绍南觉得陶心乐猜不出来,陶心乐把那些伤疤和今天的事情一联系,隐隐能猜到什么。  “没关系啦……”  话语停顿几秒钟,陶心乐小声说没有,又觉得似乎不太准确,修改了自己前面的回答。  “一点点。”  陶心乐很诚实地坦白,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陶心乐用左手摸了摸鼻子,摸到了鼻梁上那颗小小的痣。  “刚开始的时候有一点点怕,现在没有。”  朝夕相处还是起了作用,男人毫无保留的偏爱到底使陶心乐对他上了心。傅绍南这么做,究其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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