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中山装、偏分和严厉训诫 站在月光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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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手潜入时, 受害者应该正在睡觉。这块被丢下的布巾里或许会有一些导致受害者昏迷的药物。”陈光耀简单做过勘察后便走进卧室,指着卧室床头一块被丢弃的布巾说罢,便用证物袋将之收纳装好, 接着才又道:

    “这个要我回实验室做过化验才知道。

    “但从现场状况来看,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了。”

    整张床上全是血迹和挣扎痕迹,家怡站在陈光耀身后,指着床头床脚的痕迹道:“凶手杀死受害者前, 将其绑住了。”

    “是的。”陈光耀检查了下床柱上的绳索勒痕,是新的,而且床头血迹中还混有木屑。

    “那么受害者头部如果没有钝器击伤, 就说明之前流浪汉被杀案, 受害者之所以头部被钝器击打, 不是凶手的癖好, 只是凶手为了使受害者丧失反抗能力的手段而已。这个手段很随机, 可以是钝器击打, 也可以是捆绑。”家怡想了想,立即拨通楼下做简单尸检的许君豪大哥大。

    几分钟后,家怡挂点大哥大,点头道:“受害者头部的确没有钝器击伤。”

    说罢,她又在本子里记录:

    【暂时凶手的惯用行为只有剖腹和遮面】。

    并将之说给方镇岳听。

    回头要好好分析下这两种凶杀手段, 研究下这其中是否隐藏着凶手的个性、历往创伤或者工作习惯之类。

    “遮面这个行为, 是否显示了凶手其实不愿意与死者对视, 有逃避、恐惧之类的情绪?”方镇岳听罢,捏着下巴猜测起来。

    “有可能。”家怡歪头想,或许也可以找Tannen专家聊聊,说不定外国人针对这个行为会有更详细的分析。

    她总觉得遮面这种行为与后世她看到的一些外国电影里,凶手杀人后遮住受害者眼睛的行为相关。

    电影里阐述的凶手行为多与宗-教有关, 比如一些凶手信-仰的宗-教中有一些关于眼睛是通往过去和未来的窗口之类,凶手害怕死者的眼睛会记录下自己的脸、死者通过眼睛能再找到他复仇等。

    “《犯罪心理学》书籍中也曾提到,不过那里只提到一种凶手心理,就是其可能对杀死受害者这件事是有愧疚的,因此不愿意看到受害者的眼睛。但……我们这个案子里的凶手,杀人并非意外,也不是激情杀人。这样有规划的杀戮,再加上剖腹等严重破坏尸体的行为……我很怀疑他是否会有愧疚。”

    “或者是一种羞辱?凶手杀死的人和动物好像都是有被举报,或者有些不好的名声在身,这有没有可能传达着一种【死者是无颜见人的恶棍】的信息?就像你说的,凶手给流浪汉手里放石头,有可能是向警方传递‘这个人用石头砸人,我才杀死他’的信息一样,他在通过这个细节,向我们和世人传递‘这个人是无颜见人的渣滓’这样的信息?”方镇岳学着她的方式,天马行空的猜测。

    “啊……有可能。”家怡眨了眨眼睛,立即下笔将这项猜测记在了本子里。

    “……”方镇岳嘴巴动啊动的,努力控制肌肉,与得意笑容对抗。

    但转开头时,还是忍不住挑眉撇着嘴笑了出来。

    嘿,十一将他的猜测记录在了她那个神秘兮兮的笔记本里,嘿~

    “这里有泼洒血迹,是不是显示凶手在切割的时候超级费力地在割砍?但是溅血在这里停了下来,是不是说有可能凶手当时正采取某种姿势呆在床上,血液飞溅了一部分在凶手身上,所以溅血在这里戛然而止呢?”家怡收好本子,仔细观察过床上的血迹后,继续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大概因为看过太多凶手杀人的现场,她即便此刻没有看过这案子的心流影像,也难免会脑内幻想当时凶手的站位和动作。

    “我也是这样想的。”陈光耀点头应声,专门对着这部分溅血,又拍了几张照片。

    “那……”家怡歪头盯着这部分又看了一会儿。

    方镇岳也顺着她的目光观察,几秒钟后,他忽然抬起头,家怡恰也在这时抬眸,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开口道:

    “这块血迹很可疑。”

    “怎么?”陈光耀听到两人几乎异口同声,有些不解地将目光再次拉回。

    “陈sir,你看,既然这边可能是切割时没掌握好力度,不小心割过头了,才导致的泼洒状血迹,那这里的血液就不太合理了,除非是后来凶手搬运尸体时造成。但我们还有另一个猜测——”方镇岳做出拉的动作,演示给陈光耀,“人在大力拉绳子的时候,如果绳子忽然断掉,我们就可能忽然向后跌倒,因为与手和身体抗衡的力忽然消失,但手和身体还在用力。如果我们推演动作是对的,是不是有可能,凶手手里拿着刀,切割时不防备皮肉忽然被割断,他力度过大却还有惯性,于是不小心割到了自己?”

    “啊……”陈光耀眨了眨眼,盯着这部分血液看了眼,的确不是泼洒状血迹,而是垂滴状,再看边上的褶皱和没有血迹的轮廓线,陈光耀嘶一声,点头道:

    “极有可能!”

    说着便掏出剪刀,剪下沾染了这些血迹的所有床单被褥,小心翼翼地放入证物袋。

    家怡转头朝着方镇岳竖起个大拇指,岳哥简直是她的嘴替!他想得完全就是她猜测的点,省却她好多口舌。

    “……”陈光耀收好证物,抬头便见易家怡和方镇岳一副惺惺相惜、互相崇敬的样子,撇撇嘴,转头继续观察起室内血迹。

    新晋的血迹专家Diane正在室外带阿杰做抛尸现场勘察,他一个人在这里做血液分析,难免慢一点,倒被方sir和Madam易秀了满脸,啧啧,强力的探员果然是顶半个痕检专家啊。

    接下来,方镇岳和易家怡配合着陈光耀一起做现勘,效率很高,半个多小时后,陈光耀便收集了许多证物。

    方镇岳靠着门框打量被陈光耀放在门口现勘宝箱里边的证物堆,忍不住皱眉,“凶手是不是觉得自己隐藏得非常深,就算留下这么多证据,警方也找不到他?”

    “谨慎的人却这样混不在意地留下这么多东西……要么实在无力处理现场,要么就是他不在受害者苗利群的社交圈子里。至少凶手自己可能是这样认为的。”家怡叹口气。

    看一眼时间,走到窗口瞧见楼下许君豪已经站起身,似乎准备带尸体回警署了,家怡忙借故离开,快速奔向楼下。

    在许君豪带着法医助手整理尸体,准备将尸体装袋带走时,家怡冲下楼,赶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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