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夜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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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你有反应说明喜欢你,不愿意标记你是因为对你负责,啊啊啊我酸了!这种雄虫真的存在吗?!!你是不是在撒谎骗我们?!】

    【帖主应该高兴才对,被雄虫深度标记

    之后你身上的虫纹可是会变色的,万一这只雄虫不负责,你以后想嫁别的雄虫都难了。】

    【帖主家里还缺雌侍吗?会做饭会暖床的那种?】

    尤斯图看着评论区清一色的羡慕嫉妒恨,微妙静默了一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网友的评论很有道理,路远负责任是好事,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啊!像这种守礼负责的雄虫在萨利兰法打着灯笼都难找,别的虫遇上了高兴还来不及,自己有什么道理闷闷不乐?

    想通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

    于是当路远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正准备进房哄哄生闷气的尤斯图时,就见这只白毛兔子已经自己把自己哄好了,神情美滋滋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在傻乐什么。

    路远:“???”

    他只是洗了个澡而已,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尤斯图眼见路远站在床边发愣,把终端悄悄藏到枕头底下,对着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愣着干什么,上来睡觉。”

    路远闻言擦干头发,直接爬上了床,但身上还带着冰凉凉的水汽。他从后面将尤斯图搂进怀里,紧贴着对方温暖的身躯,抵着尤斯图的肩膀疑惑问道:“不生气了?”

    尤斯图心想生气还是生气的,只是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他转过身抱住路远,习惯性在被子底下缠住路远的腿,忽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话:“除了您以外,我不会嫁给任何雄虫的。”

    路远似乎总是不太确定他们的婚事,尤斯图却从来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他一直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清楚知道自己除了路远不会再选择任何一只雄虫。

    路远闻言一愣,虽然不太明白尤斯图为什么会忽然说这种话,但还是没忍住笑了笑。他低头啄吻着尤斯图柔软的唇瓣,眼见那浅浅的颜色逐渐熟成玫瑰般的殷红,声音因为纠缠的唇舌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却难掩霸道:“你当然只能嫁给我,尤斯图。”

    路远在某些方面也是有独占欲的,只是平常看不太出来。

    原本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吻,却因为彼此近乎告白的话而逐渐变了味,房内温度逐渐升高,恍惚间不知是谁不小心触碰到台灯开关,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尤斯图只感觉路远吻得越来越用力,好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似的,呼吸乱得不像话。他脸色潮红地从被子里钻出头,眉梢微挑,意味不明地问道:“您真的不打算标记我吗?”

    他总感觉路远憋得很难受的样子。

    路远:“……”

    路远确实挺难受的,只能一遍又一遍亲吻着尤斯图后颈的虫纹,试图缓解几分灼热。

    尤斯图被他亲得浑身发软,心想路远自己憋得难受就算了,还要来折磨自己。他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圈住雄虫的脖颈,实在忍不住出声问道:“要不……我们试一试?”

    路远动作一顿:“试一试?”

    他是充满疑惑的问句,尤斯图却理解错了意思,只听一阵衣服摩挲的动静,床上直接扔下了两套衣服,轻飘飘落在地板上,软软堆叠成一团。

    尤斯图在黑暗中咬了咬路远的耳垂,然后缓缓圈住他的腰身,下巴微抬,近乎命令似地吐出了一句话:“标记我。”

    尤斯图亲吻着路远的耳垂,就像引人堕落的海妖:“路远,标记我……”

    陷入热恋的情侣总是喜欢亲密纠缠在一起,然而他们两个对于这种事的经验堪称为零,一知半解,再加上没有任何准备,自然是两眼一抹黑。

    路远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雄虫必须用信息素诱导雌虫情动,否则根本无法令常年征战的军雌放松戒备,他一直到后半夜都没能成功,最后实在忍不住哗啦一声掀开被子下床,直接冲进浴室洗冷水澡去了。

    窗外夜色朦胧,浅色的帘子静静垂落

    在飘窗上,底下的流苏被微风吹得打了结,就像少年人懵懂而又乱糟糟的心思。

    而尤斯图大脑混沌地躺在被子里,显然还没从刚才窒息般的亲吻中回过神,等清醒过来的时候,路远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

    看的出来,路远心情不太好,脸色臭臭的。

    尤斯图见状无意识攥紧被子,他大概知道刚才没能成功,军雌的身体总是十分戒备,平常亲亲摸摸就算了,一旦有更深层次的接触,肌肉就会不自觉紧绷抵抗,无论如何都放松不下来。

    尤斯图曾经受过数不清的鞭笞,身体戒备只会更甚,他抗拒任何可能会让自己疼痛的东西,这是连自己也控制不了的身体反应……

    路远刚才不想让尤斯图受伤,所以并没有强行进入,但这依旧改变不了他觉得自己很丢脸的事实,身为一个小混混,不会上学就算了,现在连床都不会上,太他妈的打击自尊心了!!

    路远一言不发掀开被子上床,正打算用睡觉来平复一下自己糟糕的心情,耳畔却冷不丁响起了尤斯图的声音:“你是不是生气了?”

    路远闻言一愣,心想生气?生什么气?

    尤斯图见他不语,指尖紧了紧,干脆直接掀开被子坐到了路远身上,捧着他的脸就开始亲,低声道:“再试一次吧,你不用管我,流血也没关系……”

    他话未说完,就被路远攥住了手腕:“瞎说什么。”

    流血怎么可能没关系。

    路远大抵知道尤斯图心中不安且自责,伸手把他抱到怀里,然后用被子重新盖好:“没关系,过两天再说。”

    尤斯图欲言又止:“可是……”

    路远难免有些乐,心想自己都还没自闭,尤斯图倒是先自闭上了:“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没准备好,再说我和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做这种事的,别想那么多。”

    他语罢亲了尤斯图一下:“明天不是还要上学吗,早点睡吧。”

    尤斯图:“你真的没生气?”

    路远:“没有。”

    尤斯图:“真的没有?”

    路远无奈:“真的没有。”

    尤斯图再三确定路远真的没生气,这才安心躺下来睡觉,同时心中难免郁卒,早知道以前上课就好好听讲了,路远对这种事一窍不通,自己也是一窍不通,除了抓瞎还能有第二种结果吗?

    夜色深深,长且无尽。

    尤斯图临睡前,最后翻了翻论坛帖子,看见那些评论都在嫉妒自己找了一只好雄虫,无意识在路远怀里蹭了蹭,觉得他们说的话也有道理。

    尤斯图把终端塞到枕头底下,亲了亲路远的喉结,然后眼巴巴看着他道:“晚安。”

    男人亲了亲他的额头,又顺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晚安。”

    他们两个都躺下睡觉了,只是凌晨后半夜的时候,路远忽然睁开双眼,从枕头底下悄悄拿出终端,无声进行着什么操作,眉头紧皱,隐隐透着烦躁。

    怎么找不到了?

    路远飞快翻找着学院的选课表,他明明记得选修课有一门《性与繁衍教学》的,怎么不见了?早知道当初换课的时候他就不应该退,搞得现在连床都不会上。

    路远一边搜索课表,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他妈的,这么重要的课不应该是必修吗?!为什么会是选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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