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师弟才是真绝色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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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接待的弟子还在半山腰上往下爬,见盛宴把人都给载进宗门了,又往回爬。

    被虞听晚带着缓慢飞行在山间的柯暮云见盛宴将器宗弟子给载回宗门了,向虞听晚道:“看来师兄很欢迎听晚师弟到来。”

    “是吗?”速度远远比上盛宴的虞听晚听了这话,心里没有一点欣喜。

    “是。”柯暮云肯定地点了点头,“我还从未见师兄对谁这般热情过。”

    盛宴贵为剑宗首席,能让他出面接见的人不多,能让他主动御剑载人的人更不多。

    今日下山接待器宗弟子还不都是看在虞听晚的面子上,现在又主动帮忙招待器宗弟子,不是为了他,还能是为了谁。

    “哦。”虞听晚听罢不着痕迹地撇撇嘴,他要是欢迎我,为何不主动跟在我身后为我保驾护航,或者载我上宗门,理那些搭着享福的弟子做什么?

    这种二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高冷男,不会以为做点这些不着边际的事,他就会感动吧?

    他可不是小说里的那种无脑主角,才不会被这种修无情道,杀妻正道的天才,随手做的一些事就心动。

    不管虞听晚内心怎么想,将器宗弟子载入宗门,见接待弟子还未归来,将人晾在原地不好的盛宴顺手又跟他们说道:“我们剑宗高山峻岭,山陡也险,平日里,你们若是要参观游玩,只走弟子们开辟出来的道路即

    ()    可,

    若是走小道,

    容易迷路不说,还会撞上野兽。”

    修真界的野兽不比凡界都是些猛虎,二五个人便可解决,都是些吸收天地灵气蕴养而成的灵兽,若是运气不好遇上高阶灵兽,丧命都有可能。

    “知道了。”听盛宴严肃地交代他们,陆明月四人也严肃地点了点头。

    “另外——”盛宴见他们听进去了,又从腰间取出一个香囊来随手塞给离他最近的陆明月,“剑宗树木繁多,蚊虫也多,待会儿你们拿着我这香囊向门中弟子讨要里面相同种类的草药佩戴于身,便无蚊虫之忧。”

    “谢盛宴师兄告之。”四人都很欣喜,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最怕对环境不熟悉而做出些不妥当的举动来,有了盛宴的提醒和建议,至少他们不用担心犯错给宗门惹麻烦了。

    又说了些话,盛宴见接待弟子回来了,便道:“其余事宜,你们向门中弟子询问即可,我还要修炼,不便久留。”

    “师兄慢走。”四人正要相送,但盛宴一个谜踪步,他们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到了十里开外,几人又只好收了话,同时你看我我看你的。

    “这盛宴师兄好像不似外界传言的那般不近人情。”器宗另一男弟子詹青道。

    “是啊,我还以为修无情道的每日就只会板着脸练剑,无欲无求,今日一见,师兄不仅丰神俊秀,人也平易近人,感觉还挺好相处的。”器宗女弟子唐心也道。

    “可能是大家都不了解无情道,都把无情道给妖魔化了吧。”陆明月捏着手中还残留着一丝体温的香囊道了一句。

    刚刚盛宴将香囊塞给他的时候,他触碰到了他的指尖,是有温度的,不像外界说的那样修无情道之人断情绝欲,全身冰凉。

    看来传言皆不可信。

    “还是虞师兄运道好哦,平白就得了如此佳婿。”另一器宗女弟子唐玉说,“刚虞师兄从马车里出来时,大家看见没,强如盛宴师兄都愣了愣神,盛宴师兄肯定对虞师兄上心了,不然为何对我们如此照顾。”

    想到虞听晚,陆明月握着手中的香囊突然刚才上面的温度都变成了冰刺,扎在他皮肤里,冰冷刺骨。

    盛宴回了山顶,没再去雪山之巅修行,而是径直去了穹顶殿,拜见了他的师父玄机道人:“师父。”

    “去接了器宗弟子?”玄机道人一见他就笑了。

    “嗯。”盛宴也不否认,刚在宗门里那般御剑飞行,肯定是瞒不过玄机道人的。

    “感觉如何?”玄机道人问他。

    盛宴老实回答:“都是成熟稳重之人,就是修为都浅,难堪重任。”

    玄机道人差点被他这个徒儿呛到:“没问你器宗弟子如何,为师在问你,你觉得那虞听晚如何?”

    盛宴回答得更诚恳了:“修为尚浅,但炼器造诣高,是个可塑之才。”

    “得了得了。”玄机道人摆了摆手,不指望他这个徒弟说出开窍的话来,直言道,“你啊,就是榆木脑袋,那虞听晚可是你的未婚妻,你对他就没有半分

    想法?”

    “若是修为再深一些,

    他的炼器术应该还能往上再升一个台阶。”盛宴想了想道,

    玄机道人:“……”

    “其他方面呢,关于情之一面的呢?”

    盛宴茫然地看着他。

    “算了,算了,为师不问了。”玄机道人放弃了,本以为给他一个天下第一美人肯定会让他产生不一样的情愫出来,看这样子,就算是上天入地,亿万年来第一美人,在他眼里也跟石头没什么区别。

    玄机道人到茶桌处,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瞧着盛宴道:“盛宴啊,你在上青境停留了很久吧。”

    盛宴颔首:“停留了十年。”

    “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玄机道人问盛宴。

    盛宴直言:“因为我缺一柄灵剑。”

    “是也不是。”玄机道人道,“你若有一柄灵剑,配合你现在的境界,的确可以让你的修为再上一个台阶。”

    “可是你若是想突破碧城境,达到鷃蓝,或者冲破鷃蓝,到紫烟境,你得破道才行。”

    盛宴:“破道?”

    “破你的无情道。”玄机道人,“无情道并非让你断情绝爱,而是以情破道,是为无情道。”

    “但你从未动过情,这道又该怎么破呢?”玄机道人瞧着盛宴,“你现在明白,你为什么会在上青境停滞这么久了吧。”

    这个弟子他是再满意不过,根骨奇佳,性情稳定,又很刻苦,是个修剑道的绝佳苗子。奈何为人太冷淡了些,对待任何人都是客气疏离,瞧着正常,实则心硬如石。

    世间很难有打动他的人或者事。

    若只是修道养身,上青境也够他逍遥活上个几千年了,可他身上肩负着整个修真界的希望,他不能一直停在上青境,他得寻求突破。

    “你最近都先别去雪山之巅修炼了。”玄机道人握着茶杯又道,“正好虞听晚来了,你与他培养培养感情,等你产生了情愫,再有他为你炼的剑,没准你能一举突破两个境界。”

    剑只是其中之一,破道才是重中之重。

    “好。”盛宴颔首应下。

    从穹顶殿下来,盛宴也没有去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安置器宗弟子的住处。

    师父让他与虞听晚培养感情,他不能不听。

    但一走到此处,就听许多弟子在喧嚣:“真的啊,虞师兄如此厉害啊,七岁就炼制出了一柄飓风扇,十岁又炼制出了可在黑夜中行走的荧惑灯,十五岁更是炼制出了一条上天入地的红绫!”

    “这些宝物一听就很厉害,虞师兄小时候就能炼制这些东西,现如今炼制的东西恐怕更加惊艳绝伦了,怪不得他会亲自来为我们盛宴师兄炼剑。”

    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剑宗的弟子,他们得知那个器宗的第一美人来了他们宗门,全都想过来目睹一眼,就算不能搭上这个首席师兄的未婚妻,瞧瞧人美成什么模样也好啊。

    当然作为剑宗弟子,他们也得跟器宗弟子打

    好交道,这样他们以后需要好一点的剑,人家也愿意给他们炼制。

    好奇过虞听晚后,他们又和其他器宗弟子攀谈了起来:“那你们都炼制过什么宝物啊。”

    几名器宗弟子各自说了自己炼制过什么东西,更有甚至将自己炼制的器具给他们展示了一番,看得剑宗弟子大开眼界。

    只有一直在院子里摆弄东西的陆明月没有说话。

    有人便问了:“这位师兄,你炼制过什么宝物?”

    陆明月正忙碌着自己的事,没想到有人居然会找他问事。他下意识地就要说话,但想到那些都被冠上了虞听晚的名字,眼神落寞地将手中的锅架到他刚砌好的灶台上,指着这口锅,铿锵有力地回答:“锅。”

    只有这口锅上写着他的名字。

    “啊。”那人瞧着陆明月指着的那口黑到不认真看都不看出来这是口锅的锅,明显不信,“别开玩笑了,师兄。”

    “没开玩笑。”陆明月瞧着那口锅,说出的话机械而又冷漠无比,“我真的就炼制出了这一口锅,旁的什么也炼制不出。”

    “额……”这人被陆明月的冷淡给惊到了,朝器宗其他几位弟子看过去。

    器宗的弟子皆尴尬得不去看他的眼神,陆师弟什么都好,可能就是不太适合器宗,这么多年过去,除了那口锅,什么都炼制不出来。

    一看器宗人这样,剑宗弟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还有人不解地问:“那你们器宗为何会让他占据此次灵泽之地的名额?”

    灵泽之地是修真界最后一处灵气充沛之地,在里面修炼一日可抵百日,也是剑宗的镇宗宝地,寻常轻易不会让人进去。

    且每十年只允许二十人进入。

    其他宗门为了争灵泽之地的一个名额,头都要打破了。这一次,为了盛宴师兄,宗门一次性让出了五个名额,每个名额都很珍贵,器宗竟然舍得让一个毫无炼器天赋的弟子来占名额,开玩笑呢?

    顿时众人看陆明月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这陆明月不会是走捷径拿到的名额吧?

    所谓的走捷径无非就是,傍上宗门里的管事或者搭上宗门里的高层。

    以前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发生过,总有些弟子不好好修炼,走歪门邪道,跟门派里的长老好上了,从此地位一跃千丈。

    偏偏这种事,人家两个人两情相悦,又没有哪门哪派规定了长老就不能和低阶弟子好了,宗门没有办法管,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可这对于勤勤恳恳修道的弟子来说,极为不齿,每每遇到这样的人都要唾沫星子伺候,咋滴了,你有脸做,没脸怕人家说?

    偏巧这事儿器宗弟子还真没办法说,因为这陆明月从小就是跟着虞师兄的,他是虞师兄的贴身跟班,虞师兄在哪儿,陆明月就必须在哪儿。

    是以这次灵泽之地有他的名额,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毕竟这名额是虞师兄用他的凤凰血换来的,他给陆明月一个怎么了?

    知道归知道,当着剑宗弟子说这些不是拉仇恨吗?

    他们不说话,剑宗弟子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他们理解的那样,唾沫星子都要吐出来了。

    陆明月也不在乎,从小到大他遭受过的非议不知道有多少,就直愣愣地站在那儿,看着那口很丑却烙着他名字的锅,任凭他们说。

    就在这时,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清冷的声音平静地传出:“我见识过炼制各式各样器材的,这炼锅的还是第一回见。”

    “你这锅可还有其他奇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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