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一只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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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颢只会骂人不要脸,白涧宗只会骂人孟浪。

    你俩一个学历吧。

    既然都被发现了,燕折真诚地感慨道:“我只是没见过您这样威武雄壮、英姿勃发、气贯长虹、摧枯拉朽般的存在,实在太震惊了。”

    白涧宗脸色一沉再沉:“你还见过几个?”

    燕折:“……”

    这要怎么回?

    回见过很多好像不太合适,虽然人有前任很正常,但有很多前任就有点奇怪了……

    回没见过吧,又显得有点怂。

    想到白涧宗和原身的那点过去,他心里冷哼,面上却很乖巧:“一个。”

    白涧宗盯了他一会儿,竟然没说什么,直接越过他拿起落下的手机,又再次越过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燕折解释的话就这么哽在了嗓子眼。

    本来如果白涧宗追问,他就会说只见过自己的那个,耍一耍小心眼的某人,可白涧宗没问……

    他上赶着解释会不会显得太没志气。

    可恶。

    不过白涧宗看起来没生气……这么保守的狗东西,竟然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夫有前任?

    也许是因为他们并非因为感情走到一起吧。

    毕竟原身勾搭过那么多男配,白涧宗也没表现出明显的在乎。

    燕折若无其事地追上去:“您到底为什么要解雇段淇啊?”

    原书里的段淇也以同样的理由被解雇了,现在看看并不是因为燕颢吃醋,而是白涧宗本来就想解雇,借机找个理由罢了。

    但如今和白涧宗结婚的不是燕颢而是他,不喜欢吃瞎醋,白涧宗就逼着他吃醋。

    段淇绝对大有问题。

    白涧宗回眸,看了他一会儿冷声问:“你怎么知道她叫段淇?”

    “……”

    燕折掉头就走:“晚安,白先生。”

    背后的目光如芒在刺,他尽力淡定地回到房间,门一关上,顿时泄了力一般地滑坐在地。

    每天一个露馅小技巧。

    他掏出手机,欲盖弥彰地解释了句:和您在一起前我打听过您身边有没有人。

    这个“人”自然是指情人。

    白:我是你?

    嘲讽度拉满。

    燕折转移话题:我们的微信名还挺配。

    白:……

    燕折从这个省略号品出了一点别的意味。

    白涧宗不会以为他是学他的微信名吧?他不是哇!!

    天大的冤枉。

    “我没有学您”这句话还没发出去,那边竟然主动来了条信息。

    白:燕驰明都不认你。

    燕:……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白涧宗这么一说,燕折也开始觉得微信名有点刺眼了。

    他琢磨着询问:那您给个建议?换成什么?

    白涧宗没回,他又开始心痒了。

    燕:改成白怎么样?夫夫名。

    燕:我感觉很好。

    燕:您怎么不回话?是在忙吗?

    配合着先前的起反应,这个忙显得别有意味。

    白涧宗不回,他欠嗖嗖地发去一句:您需要帮忙吗?手工活那种。

    燕:不要99999,也不要9999,只要一分钟999。

    打完感觉太欠儿了,燕折又秒撤回,改成了五个字:一分钟一万。

    结果还没发出去,白涧宗就回复了,还是句语音,声线格外冷淡:“pc违法。”

    给钱是嫖|娼,不给钱那不就是白嫖吗。

    燕折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揉揉通红的耳朵,把微信名改成了“白上加白”。

    夜色渐深。

    大概是睡前那段令人害臊的经历,他竟然梦到了白涧宗。

    白涧宗坐在轮椅上,脸色没有现实里那么阴郁。

    他看着从草丛里钻出来的自己,冷淡道:“你怎么过来的?”

    燕折听到自己小声回答:“坐地铁到山下,走上来。”

    白涧宗看着他,半晌道:“腿怎么了?”

    “摔了一下,不要紧。”他好像怕白涧宗赶他,一直有些拘谨,“我可以留下吗?”

    白涧宗定定地看着他:“最后一次。”

    他被白涧宗抱坐在腿上,细瘦的小腿还没别人手腕粗,明显未成年且营养不良,还有鲜红的擦伤,以及一个不起眼的蚊子包。

    身上已经开始起红疹了,很痒,但他忍住了,怕被赶出去。

    “为什么一直往我这里跑?”白涧宗边移动轮椅边问,“你父母知道吗?”

    “不、不知道……我反锁房门了,从假山那里爬出来的,他们明天很忙,不会找我。”他抓住白涧宗的衣角,补充道,“你不要告诉他们,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白涧宗没说话,回到客厅给他受伤的腿擦药。

    “燕驰明对你不好?”

    “挺好的……”他悄悄抿着唇,瘦小的爪子无处安放,“我只是想见见您。”

    “为什么想见我?”

    “我不知道……”

    “知道我名声不好吗?”白涧宗边给他涂药边道,“如果燕驰明发现你不见了,却在我这找到你,我恐怕要再添个诱拐未成年的名号。”

    “那……您要赶我走吗?”

    白涧宗定定地看着他。

    明明那么瘦,眼睛却很大,如玻璃一样清透,纯粹且美好。

    他最终没被赶走。白涧宗到哪他就跟到哪,白涧宗弹琴,他就安静地听。

    白涧宗说这是最后一次,可他下一周还是悄悄来了,躲在山庄的灌木丛里,被咬了一身蚊子包。

    轮椅上的男人气急:“如果我不来看看,你就打算晕在这?过敏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旁边的管家安抚道:“少爷别生气,燕小少爷还小呢,不懂事。”

    白涧宗冷笑:“小什么,都十四岁了!()”

    “?()?[()”

    白涧宗的怒气顿时偃旗息鼓,冷冷盯了他半晌,还是把他带了回去,连夜找医生开药、挂水。

    ……

    一切都挺美好的,如果不是画面一转,白涧宗突然对他说“嫖|娼违法,但嫖你不违法”的话。

    燕折直接吓醒了,他瞪着天花板——白涧宗你可真刑啊!!

    十四岁!

    白昼的光透过窗帘缝映进来,刺到了燕折眼睛。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将梦境与现实剥离。

    他梦到了十四岁的“燕折”和二十三岁、刚车祸不久的白涧宗吗?

    不知道是不是梦里的这些事真实发生过,他每一次做梦都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梦里的那个燕折就是自己。

    他还记得梦里那条细瘦的手臂,管家吉伯真的一点没夸张,十四岁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甚至都不如。

    是在什么地方长大,被什么人抚养,才会营养不良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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