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订婚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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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妈妈叫奶奶,爸爸的哥哥叫叔叔,叔叔的老婆叫婶婶……

    操。

    有种脚趾抓地的酸爽。

    燕颢的柔弱人设再也维持不下去,脸都绿了。

    要真喊了婶婶,辈分可就乱套了,法律意义上,燕颢和白涧宗并没有辈分之差,他反而是燕颢的亲弟弟。

    燕驰明笑着解围:“涧宗越来越会开玩笑了,这么叫可不乱套了?”

    白萍瞥了眼燕颢,冷淡道:“你叔婶们还有几个大哥都要到了,带小折去认认人吧。”

    白涧宗嗯了声

    一转身,燕折便光明正大地说起燕颢坏话:“我哥想撩拨你,你可别入套。”

    白涧宗嘲讽道:“放心,我不会像你一样天天和别的男人鬼混。”

    “什么叫天天和别的男人……”

    不就一个萧玖吗,还是个坚定不移的零。

    白涧宗侧眸,看着燕折和自己眼睛齐平的发顶,冷不丁地问:“穿了几层增高垫?”

    “三……”燕折瞬间反应过来,死不承认,“什么增高垫?哪来的增高垫?我没穿,您别瞎说。”

    白涧宗冷笑了声。

    燕折装没听到,虽然白涧宗让他什么都不用管,老实等订婚宴到就行,但他很难这么坦然啊。

    这些天看了很多视频、攻略,其他小情侣的订婚流程,才能纾解心里越来越强的紧张。

    订婚宴这种事,对他来说也许一辈子就这一次。

    虽然他和白涧宗不是基于感情走到这一步,但将来结婚后,白涧宗病逝,他拿着人家的遗产再和别人结婚得多没良心啊。

    他燕折定要做个有良心的寡夫。

    绝不把遗夫的遗产给任何野男人共享!

    想到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燕折体贴道:“这个什么外骨骼用久了会难受吗?”

    必然会的。

    双腿残疾会产生高肌张力,通常躺在床上,自己想要挪动双腿都会有些困难,机械的存在等于强行抵住肌张力,使人的走路姿势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他心疼地说:“其实坐轮椅也可以。”

    “别多想,不是因为你。”白涧宗冷淡道,“动力机械外骨骼是清盛近几年刚进军的新领域,今天会有很多媒体到场,刚好打个名号出去。”

    “……哦。”燕折冷漠脸。

    不愧是商人,订婚宴都不忘生意。

    “小叔。”

    许久不见的白成柏迎面走来,他应该不知道上次俱乐部下药的事,神情自然地为燕折和白涧宗拿了两杯酒,碰完杯后,他含笑地看向燕折,喊:“婶婶?”

    燕折差点一口酒喷出去。

    没听到燕颢叫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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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真是蛋疼。

    换作旁人这么叫,可能让人感到侮辱,但白成柏还是有点门道在的,全然没给人带来负面情绪。

    燕折深吸口气:“你……”

    白涧宗眉眼间一片冰冷:“怎么叫我就怎么叫他。”

    白成柏从善如流:“小叔。”

    燕折第一次到这个辈分,着实有点尴尬,他强装淡定:“嗯。”

    转一圈下来,燕折叫了不少人,也被不少年轻人叫了小叔,但记住的没几个。

    这人际关系实在太复杂了,有最初白萍母家的人、杨家的人、还有白茉母家魏姓的人,以及杨家姓白后、为利益改白姓的新白家人。

    总之,脑瓜子嗡嗡的。

    白涧宗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平静道:“这里没多少人为祝福我们而来,都是利益使然,就像我们。”

    “不是的。”燕折有些伤心,“我真心喜欢您,您怎么不信呢?”

    白涧宗冷嗤了声。

    燕折适当转移话题:“您知道我哥身体里的那颗心脏是秦先生弟弟的吗?”

    白涧宗眼里染了几分阴郁:“前段时间秦烨和我说了。”

    燕折感叹道:“世界真小啊,我哥命真好。”

    他们穿梭在宾客之间,时不时的耳鬓厮磨倒是显得很恩爱。

    白涧宗一眼看穿他的目的:“想说什么就直接点,别拐弯抹角。”

    燕折凑近白涧宗耳朵,外人看来就像是在羞涩地说悄悄话。

    “我哥前脚车祸,后脚签过器官捐赠协议的秦先生弟弟就出事了,您不觉得有点巧合吗?”

    白涧宗完全没在意这句话的重点,阴鸷道:“再叫秦先生我就把你嘴用胶水封住。”

    “……”

    虽然白涧宗这种语气听得多了,但燕折还是不由腿软。

    平时是用针线缝嘴,但今天是订婚宴,为了不影响形象,所以用胶水糊住。

    你人还怪贴心的。

    “您吃醋了?”

    “我只是希望你注意身份。”白涧宗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表面在搂燕折的腰,实则牢牢把控。

    他冷声说:“你现在是有夫之夫了,别再用那种不知无畏的语气乱喊。”

    “……”先生加姓的称呼组合不是很常见?

    怎么感觉到白涧宗眼里,这种称呼就成了不可言说的禁忌了?

    白涧宗冷笑,掐了把燕折的腰:“就算他弟弟的车祸有蹊跷,也轮不到你来关心。”

    燕折敏感得浑身一颤:“……”

    他是关心秦烨吗?他明明是因为燕颢才关心这件事!

    只要能让燕颢不好过的事,他都想掺和一脚。

    “您能不能把手往上挪点……”

    “怕痒?”白涧宗嘲弄道,“就不。”

    “……”

    于是接下来,燕折一边要忍耐腰身被人触碰的痒意,一边还要噙着笑意配合白涧宗和其他人打招呼。

    幸好白涧宗话少,每段谈话持续时间都不长。

    一直到上午十点,宾客们陆陆续续来差不多了,燕折才有了喘息的空档。

    此时他脸上已经浮起一层不知道是闷热出来、还是痒出来的红晕,小声地对白涧宗说:“您能不能先松开,我去下洗手间。”

    白涧宗不动如山,手上的力道甚至更紧了。

    燕折在心里唾弃了一万遍,嘴上却只能服软:“求求您了。”

    白涧宗勉强恩赐:“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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