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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舒服,看燕迟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只得归结于美色误人。

    他不常当好人,偶尔当一次,可真是叫人难受,若是再当着燕迟的面说实话,那更不如要了他的命。

    季怀真往被窝里一缩,浑身的热汗叫这诡异滋味给吓得凉透,只觉得四下窜风,不客气地使唤燕迟翻过来抱着他睡。

    燕迟不吭声,心灰意冷,只当季怀真这反应是被识破后的心虚。

    罪魁祸首才顾不上琢磨燕迟那点心思,被自己一番念头吓得心烦意乱,眼睛一闭,二人一番云雨后,谁也不搭理谁,就这样同床异梦地睡了一夜。

    翌日一早,烧饼揉着眼睛,顶着两个青黑的眼圈。

    “小佳师兄,我昨夜听到有人在叫,怪吓人的,像鬼一样,害得我做了一宿噩梦。”

    烧饼尚不知大祸临头,还在嘀嘀咕咕,倒是路小佳,冷不丁看见季怀真面色阴沉地走近,一把捂住烧饼的嘴,将人掳走了。

    自这日起,燕迟同季怀真之间氛围诡谲,好像谁也不服谁,却又经常偷看对方,晚上还一个被窝睡着。

    在床事上倒是心照不宣,半推半就。

    季怀真稍一撩拨,燕迟就装睡,再撩拨,燕迟就把他按在床上日。动作粗暴不加控制,大开大合,在房事上野了很多,哪还有在汾州温柔小心的样子?

    这下正中季怀真这浪货的下怀,就喜欢玩野的。

    一入夜便缠着燕迟跟他斗嘴,一路缠到床上去,精疲力尽后一觉睡到天亮。

    而且有一怪事,燕迟在床上不喜欢跟季怀真亲嘴儿了,四目相对间,每每气氛到时,这小子又不知犯什么轴,把头往旁边一扭,眼不见心不烦。

    嘴不亲,但事儿还是要搞,季怀真心想:只要办事儿时合得来,管他娘的亲不亲嘴,不亲正好!不亲拉倒!

    一日早晨,两个姓路的道士做完早课,正睡眼惺忪地往外走,只听烧饼指着季怀真那屋的门喊道:“小佳师兄,看,门上钉着把飞刀!”

    季怀真一听,从屋中快步走出。

    只见那飞刀钉着张工笔小像,拔下一看,画的是依然是季晚侠抱着阿全的母子画像。

    与原先那张比,画中的季晚侠着冬装,除衣裳上的绣样不同外,发髻也有所变化,所佩的步摇换成了绒布珠花。

    只有季怀真才懂这画中细节变化的意思。

    他先前吩咐白雪调来的一千亲卫已抵达苍梧山脚下,随时听候他的调遣。

    路小佳鬼鬼祟祟凑上去,期待道:“可是白雪姑娘?”

    季怀真睨他一眼,红口白牙一露,正要对路小佳冷嘲热讽,院门却突然被人推开。巧敏神色匆匆,急步跨入,竟是招呼都来不及打。路小佳一怔:“怎么了这是?”

    眼看巧敏往燕迟屋里一进,把门给关上了,季怀真若有所思道:“谁知道呢。”

    不多时,燕迟便整装待发,跟在巧敏后面,二人往马厩走。季怀真随口道:“不吃早饭了?”

    燕迟一口夷戎话不停,声调粗犷晦涩,和巧敏旁若无人地小声快速交流,百忙之中只来得及冲季怀真摇了下头,便伸出手去解拴马的绳索。

    巧敏突然道:“殿下小心!”

    只见迎面飞来把短刀,正正好扎在拴马的木桩上,再偏几寸,就要扎到燕迟的手。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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